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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忠犬王爷的掌中娇全本小说阅读

妄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重生成忠犬王爷的掌中娇》是“妄生”的小说。内容精选:走到沈清宁的身边坐下。好戏看完,众人也各自散了,只是再看周欣柔与沈知婉的时候,眼神变了。周欣柔被沈念汐说的脸色难看,狠狠的瞪了眼坐在那里像个没事人的沈念汐,转身走了。映月从地上起来,继续站在沈清宁的身边伺候。沈知婉因刚刚的事,也不好意思再待在沈念汐的面前,转身去了别处。这里发生的热闹,夫人们那边也瞧见了,派了自己的侍女过去看,回来向众......

主角:沈念汐慕君染   更新:2024-01-25 17: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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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忠犬王爷的掌中娇全本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二妹妹,我……”

“长姐!”

沈知婉想要解释的话被沈念汐给蓦然打断。

“长姐想要采花,若是觉得人手不够,这国公府上那么多的婢女,你又为何要把映月强拉过去?宁儿的身体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映月不在她身边,宁儿若是出了事,谁来负责?长姐你吗?”

沈念汐语速过快,说的话,堵的沈知婉一时哑口。

“……二妹妹,姐姐我……我……我只是一时被这国公府的花给迷得高兴过头,没想到这处,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眶。

沈念汐瞧着她这样,心底有些烦躁,眸底的冷意更甚,“既然长姐知道错了,我这个做妹妹也不应该老抓着不放,只是长姐的做法,到底是对不住宁儿。”

沈知婉抬眸看见沈念汐眸底的平静,咬了咬牙,转而向一直安静坐在那里的沈清宁开口,“……三妹妹,映月的事,是长姐的不是,长姐一心只惦记着采花,能让你开心一下,忘了你的身体,是长姐的不是,三妹妹若是心中不忿,长姐愿意任你打骂出气,只求三妹妹不要再生气了。”

坐在那里安静乖巧的像一尊瓷娃娃的沈清宁,听完她的话,抿唇浅浅一笑,抬手向她比划着。

沈知婉不懂哑语,一时看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其他围观看戏的人见此,对这个沈三小姐更为怜悯,再回想沈知婉刚刚那一番意味不明的话,一个个看她的眼神更加鄙夷。

沈念汐倒是看懂了她的意思,望着沈清宁白皙的有些透明的脸,眼底是怜惜更甚,却是被漆黑如墨的眸色掩藏在了深底,扭过头朝一脸泪痕的沈知婉淡淡道:“宁儿说她知道长姐待她好的意思,她说此事没什么,只是想知道长姐给她带了什么花,可否让她闻上一闻?”

原本还在高兴此事就此揭过的沈知婉,这下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其他人听完沈念汐把沈清宁的意思说出来后,一个个看向站在那里脸色不好的沈知婉,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她们可是都瞧见了,沈知婉自进来开始,手里便没有任何的花朵,那两个侍女手上也是空空如也。

沈念汐的唇也难得的勾了起来,眸子里带了笑。

“那个……三妹妹,国公府上的花实在是繁多且样样极美,长姐挑花了眼,也不知道该挑哪一朵来采下,送给三妹妹你。在长姐的心里,三妹妹应当配上最好的花,等长姐以后再看到更漂亮的花,再采来给三妹妹,可好?”

沈念汐还是不得不感叹一下沈知婉这张嘴,真的是什么事从她嘴里说出来,都会变成另一番味道。

明明什么采花的事本来就没有,也未曾想过给沈清宁带花,可是她偏偏把话说得这么漂亮,让人挑不出错。

沈清宁说不了话,听完,只是含笑着点了点头。

沈知婉这才把心给放平了。

她怎么可能给她这个哑巴瞎子带花呢?只是因为她沈清宁与沈念汐走得近,关系亲密,她为了出自己心里的那口恶气,才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把映月给带走。

她倒是想看看,她沈清宁一个哑巴瞎子,没了映月这个帮她表达意思的侍女,在这么多人前,会出什么样的大丑!

她暂时动不了沈念汐,还不能动她身边的人吗?

可惜啊,她没想到沈念汐来的这么快,沈清宁没出丑就算了,倒是让她自己跌了一个跟头。

沈念汐把沈知婉变化多端的眼神尽收眼底,心底冷嗤一声,淡淡开口:“既然这样,我希望下一次长姐能够记住,不要再犯同样的错了,至于这映月,待回去后,让母亲决定如何罚她。”

说完,她就转身要去沈清宁的身边,在经过周欣柔的面前时,突然回过头,说:“周四小姐心怀正义,刚刚那般义正言辞的斥责于我,维护长姐,让我心生敬畏,只是,我好心给周四小姐提个醒,下次再想出口维护正义的时候,还请周四小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弄清楚了之后,再开口也不迟,免得让人误会周四小姐的用心。”

说罢,不去看周欣柔如脸谱一样精彩的表情,淡然走到沈清宁的身边坐下。

好戏看完,众人也各自散了,只是再看周欣柔与沈知婉的时候,眼神变了。

周欣柔被沈念汐说的脸色难看,狠狠的瞪了眼坐在那里像个没事人的沈念汐,转身走了。

映月从地上起来,继续站在沈清宁的身边伺候。沈知婉因刚刚的事,也不好意思再待在沈念汐的面前,转身去了别处。

这里发生的热闹,夫人们那边也瞧见了,派了自己的侍女过去看,回来向众夫人回禀了事情的经过。

众夫人一个个脸色别提多精彩,尤其是荆国公府的二房张夫人。

拉着郑氏与其他几位夫人聊着的冯氏看眼角余光瞥见了那张氏的有几分难看的神色,朝郑氏笑着道:“汐儿果然长大了,这事啊,她做的很好。”

一旁的张氏听了,气的差点将手里丝帕给搅烂。

好!好什么好!

她女儿只是帮那沈知婉说了两句公道话,怎么就要被那草包沈念汐给当众下面子?!

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早前听闻相府的沈二小姐不懂礼教,我还以为是民间以讹传讹,没想到今儿个倒是让我长了见识了。”

张氏阴阳怪气的朝着郑氏说,冯氏暗瞧了眼郑氏的表情,随即笑着朝张氏道:“张夫人这话可是不妥,汐儿是我啊看着长大的,她什么脾性,我清楚。侍女不说了嘛,是那沈知婉有错在先,汐儿也是关心沈三小姐。”

荆国公府与郑国公府关系一般,一个是靠自己妹妹才捞得了这么一个国公的爵位,而郑国公府是郑家祖先一辈一辈子的用实力打下来的,这二者可是有差别的。

只是这些年,郑国公府有些衰败,而做事为人都低调,荆国公府在外面声名鹊起,让有些人自大了起来。

说话做事总是没个遮拦。

这张氏是荆国公府二房的大夫人,出身一般,最没脑子,仗着荆国公府出了一个皇后,作态就高傲了起来,常常会在一些夫人们的聚会上,言语鄙夷讽刺郑国公府,而冯氏是郑国公府的长媳,经常要出席那些夫人聚会,所以两人难免有摩擦。

张氏被她说的火上来了,立刻起身,想开口对骂,却听的一直没开口的郑氏出了声。


天色渐暗,明月不知何时爬上了树梢。

郑氏带着静音来听风苑的时候,就见素鸢与素语两个丫头,守在门外,有些奇怪,“你们不在里面伺候小姐,守在外面做什么?”

素鸢向郑氏福身行礼,“回夫人,二小姐吩咐奴婢们在外面守着,不要进去打扰她。”

郑氏脸色微凝,“汐儿她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啊?”

“这个,奴婢也不知。”

郑氏见她二人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问了,直接让人将门打开。

进屋看了看,才看见那屏风后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向屏风后走了过去。

“汐儿。”

“母亲。”

郑氏忙扶住沈念汐行礼的动作,拉着她,盯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面色红润有光泽,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沈念汐见郑氏盯着她的脸一顿瞧,有些不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母亲,女儿脸上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有。”郑氏拉着她坐下,“我过来时,见伺候你的那两个丫头守在外面,还以为你又哪里不舒服了。你说你,自从上次从长公主府上回来后,动不动就喜欢把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你这样,让母亲很担心的。”

沈念汐看着郑氏一脸的不放心,心底暖暖的,“母亲,没什么事,女儿只是出府游玩,有些累,想休息一会儿,才让她们出去守着,不要打扰我。倒是害得母亲担心了,是女儿的不是,女儿在这里给母亲赔不是了。”

说着,就起身朝她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礼。

郑氏见她调皮的样子,没好气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

话落,就向身后的静音道:“把衣服拿上给二小姐瞧瞧。”

“是。”

静音让素鸢与素语两个人帮忙,把托盘上叠放整齐的衣服给展开。

沈念汐目光一下子就被那件衣服给吸引了。

女孩子,就喜欢好看的东西。

更何况是好看又贵的。

郑氏拿来的这件衣服,是月白色的,用的是千金一尺的流光锦所制,裁成了广袖束腰的样式,裙摆下面用银线绣着几簇梨花,衣襟处也是绣着缠枝梨花,清雅出尘。

若是在月色的照耀下,更加的流光溢彩,飘然若仙。

沈念汐摸着那光滑的衣料,眼底的惊艳是久久未散。

“母亲,这是要我穿吗?”

郑氏费了心思准备的衣服,见女儿这么喜欢,心底自然是极为高兴的,“不给你穿,给谁穿呢?母亲可是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快换上给母亲看看。”

“是。”

沈念汐兴高采烈的把衣服换上,又让素鸢与素语给她重新梳了妆,换了发型。

这样一弄,倒是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尽管郑氏知道自己的女儿容貌气质不俗,但是现下这么一打扮,像仙子一样出尘高雅,还是小小的吃惊了一把。

素鸢与素语是从小在沈念汐身边伺候的,平日里也是见惯了她不俗的容貌,本以为已经免了俗,却没想到,她们家的小姐,还是那样有让人惊艳的效果。

静音年纪大了些,对沈念汐的惊艳也就是一霎时的事,很快回过神,笑着打趣道:“二小姐这么打扮,奴婢还以为是那天宫上的仙子下凡了呢。”

沈念汐从小到大,听了无数的夸赞,加上上一辈子的年纪,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年长,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对这些夸赞免疫了,可是听到静音的夸赞,还是没能忍住的微微红了脸。

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站在那里的静音,“静音姑姑就是会拿我打趣。”

郑氏眼底是满满的中意与高兴,“不愧是我女儿,这天底下就没有几个能与你并称的。”

可是转念又一想到待会儿要进宫的事,眼底的高兴便换成了担忧。

前些日子,宫里的圣旨说要为威远大将军举办庆功宴,让所有大臣家眷都要入宫。

这其中自然也是有许多未婚的适龄少女。

这次宫宴盛大,皇家的几位…皇子都在。

郑氏好歹是权贵家出身,对这次的宫宴隐藏的信息,她大概能猜到一些。

只是她从未想过让自己的女儿嫁进那吃人的地方,所以啊,这衣服都是挑的素净的,没想到,她女儿太出色了。

沈念汐见郑氏的神色变了,收敛了些笑,挽着她的手臂,柔声询问道:“母亲,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宫宴的事?”

见郑氏有些惊讶的样子,沈念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庆功宴,上辈子她大放异彩,出了名,也惹来了许多的麻烦,这次,她就老老实实做个无关紧要的人便好。

出风头这件事,谁爱去,谁去。

沈念汐安抚性的轻轻拍了拍郑氏的手,“母亲,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也不要想太多,到时候见机行事便好。”

郑氏无奈的叹了口气,“都听你的。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沈琅早在马车旁等着了沈念汐与郑氏了,见她们出来了,脸上立即露了笑,上前扶着郑氏上了马车,然后又是沈念汐。

沈念汐在沈琅碰到她的手的那一刻,身体有一瞬的僵愣,却很快恢复如常。

沈琅最后上车,马车便向皇宫驶去了。

因为带了府上其他三个子女,便多了一辆马车。

到了皇宫,便有转门引路的宫女将人带到参加宫宴的地方。

这次来参宴的人数较多,特意选了一处较为宽敞的宫殿——揽月殿。

沈家人一入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大部分的目光都是落在沈念汐的身上。

这样的架势,换了旁人,怕是会紧张,但是沈念汐那可是经过百官朝拜的封后大典的,那场面阵势,那些目光,比这儿可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所以沈念汐毫无负担,神色自若,像是没察觉到那些如炬的目光一样,落落大方。

倒是跟在身后的沈知婉,被瞧得紧张了,垂放在腹部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呼吸紧促。

是紧张,还有激动。

她想让人注意到她,努力维持着仪态,故作镇定。

却是比起她前面的沈念汐,半点不如,甚至连她身侧的沈清宁也还差些。

偏僻她自己不知道。

北周虽也讲究男女大防,但是也并非那般的严苛。

男女分席而坐,不需要挂帘。

沈念汐姐妹几个随郑氏在安排好的位置上坐下。

沈知婉本该挨着沈念汐坐的,但是郑氏考虑到沈清宁的特殊,便让她挨着沈念汐坐了,让沈知婉坐在沈清宁的下首。

这样的安排本来没什么其他意思,可偏偏沈知婉却觉得是郑氏故意给她难堪。

面纱下的红唇咬了咬,微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恨意。

在沈念汐坐好后,对面男席上,便有一道暗含热烈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许是那道目光实在是太过热烈,让沈念汐察觉,目光顺势看去,便与那道目光在空气中相撞。

那人见沈念汐看了过来,吓得忙转移了目光。

沈念汐在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心底的恨意与杀意瞬间翻涌。

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手,让疼痛感刺激着自己的大脑,这才让她不至于当场失态。

楚、青、云!


话落,慕君染拍了拍掌,两下响声之后,向一一身军装,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进了殿,走到殿中央才停下脚步,跪下行礼,将手中的木盒举过头顶。

慕君染绕过案桌走到向一的身边,亲自打开了盒子,一股刺鼻的臭味自盒中溢出,让在场的诸位都面色微变。

紧接着,众人便听见慕君染冷冰冰的道:“此乃辽苍此次率兵的元帅——赫连雍的头颅,辽苍侵扰我国边境,犯我国之威,臣便斩下他们大帅的头颅,以此来彰显我国之威,威震其他各国。”

话音一落,殿内便响起一阵倒吸气的声音,私语窃窃。

“早就听闻这威远大将军武艺超群,手段狠辣,如今倒是见着真的了。”

“那赫连雍可是辽苍世家之首的嫡子,骁勇善战,凡他所征之处,皆是败兵之地,深受圣宠,是辽苍的一员猛将,没想到他竟然败给了威远大将军,看来,还是咋们的大将军厉害。”

“赫连雍没了,看辽苍那些人以后还敢横行霸道!”

男眷那边皆是对慕君染的英勇无畏的夸赞,而女眷这边,虽是觉得慕君染厉害,却也是被他的手段给震慑到了,害怕比敬畏多,有几个胆小的小姐夫人都已经面色发白了。

赫连雍是什么人,沈念汐十分清楚,如今这样一个传说的人物被一个不过弱冠之年的少年给终结了性命,沈念汐看着挺直立在那里的慕君染,心底是深深的敬畏。

元帝是个英明有野心的君王,他掌管着如此大的一个国家,哪怕没有统一天下,可是他的心里已经默认了自己是这片陆地上的王,他是绝不可能容忍一个小国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他的脸。

慕君染的礼,送的很好,送到了元帝的心坎儿上。

元帝龙心大悦,让人把礼收下,“阿染不愧是宁威侯的儿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身手胆魄。威远大将军慕君染听旨!”

“臣在!”慕君染撩袍而跪。

“威远大将军慕君染血战沙场,抵御外敌有功,今特封其为正二品宁王,掌三十万北远军,望其能够护我北周安定。”

“臣,接旨!”

一颗敌军首领的头颅换来帝王的宠信,换来二品爵位,换来三十万大军的军权,这是何等的幸运,何等的荣耀!

一时间,众人看慕君染的眼神都变了。

慕君染却从头到尾都是那一副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模样,喜怒不形于色,仿佛那等的荣光与他而言,不过无关紧要。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与上一世重合,让沈念汐竟生出了几分恍惚之色。

慕君染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借着抬起酒杯喝酒的动作,目光看向对面坐在一众女眷中的沈念汐。

心底暗暗猜想,他如今成了宁王,不知她会不会为他高兴?

只可惜,二人相距甚远,看不清。

元帝封了慕君染,也犒赏了三军。

皇帝高兴了,大家自然也开心了。

丝竹声起,舞姬翩然而至,随乐而动,袅袅婀娜,香粉混着酒香,四溢在大殿的各个角落。

一开始的拘谨,也慢慢松懈,放开了。

交谈,碰杯,乐声,相互交杂,热闹得很。

坐在慕君染底下的二皇子楚煜宁,目光从那殿中央翩翩起舞的舞姬身上移开,微微侧首,便发现慕君染身姿端正,微垂着眼,盯着面前的酒杯,看也不看那些美人,一时来了趣。

微侧过身子,朝慕君染低声道:“威远将军一直盯着这酒杯瞧,难不成,它比那身段婀娜的美人还好看?”

这只是个调侃的话,换了一般人,或许会调侃回去,要么解释一下。

但慕君染明显不是这两类人,他微微掀起眼帘,幽深如墨的眸子淡淡的看了眼楚煜宁,薄唇微动,“二殿下,说的是。”

是?什么是啊?

楚煜宁懵了片刻,而后才想起他刚刚说的话的意思,一时也被他给噎住了,他习惯了那些九曲回肠,倒是第一次遇上这么耿直的,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不过到底是在宫里过日子的人,楚煜宁脸上的尴尬之色也只是一闪而过,“本殿记得,威远将军您如今年岁也不小了,不知道可有娶妻的打算。如今您的身份放在京都,那是人人都想嫁的,不知道将军喜欢什么样的,与本殿下说说,这京中贵女,总有一款适合您的。”

楚煜宁微笑着,掩盖掉了眼底的算计。

慕君染闻言,心底微微一动,人人都想嫁他,那这其中是否也有她?

不过,他到底是没说,他的身份势力在那里,这二皇子打的什么注意,他很清楚。

在二皇子万分期待的目光下,他淡淡的摇了摇头,“多谢二殿下好意了,只是臣还并未此打算。”

楚煜宁并不恼,在问这个问题前,他可是把慕君染的性子摸了个一二,知道这人不重美色,一心只有那边境的外敌,他会这么说,也是意料之中。

楚煜宁不再与他相谈,目光看向坐在上面的元后。

正扮演着端庄大气的元后,似有所感,目光与楚煜宁相撞,意味深长。

而后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

元后看了眼端坐在那里静默无言的慕君染,他与大殿里氛围格格不入,

凤眸流光微闪,红唇扬起一抹得体的弧度,侧首看向身边的元帝:“陛下,大将军凯旋归来,京中的女儿们个个才华横溢,不如让她们献艺为大将军庆贺一番?”

此话一出,元帝目光一凛,送到嘴边的酒杯在唇边顿住,“皇后真是玲珑心思啊,那就依皇后的意思吧。”

烈酒入喉,一片火辣。

皇后并未发现元帝的不对,见他答应了,自是满心欢喜的让她身边的大宫女去准备。

底下的楚煜宁见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离开往女眷那边去,便知道事情成了。

再侧眼瞧了眼身边面无表情的慕君染,心底对后面的事有了几分期待。

正安静赏舞喝酒的沈念汐忽然见到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红袖,心情一下子落了下去。

放下手中的茶杯侧首去看底下的沈知婉,就瞧见了她眼底的兴奋与势在必得。

樱唇微不可察的一动,她想拔头筹,她这个做妹妹的,就帮她一把。


宫宴过后,京城里渐渐有流言传出。

无非是夸赞前三位出了风头的才貌,而混在其中的沈念汐却是另一种情况。

这日,天气晴朗,沈念汐正在自己的院子看书,外面素语一脸怒气的走进来。

站在沈念汐身边的素鸢闻声一抬眼,见着素语满是怒火的脸色,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

素语看了眼坐在软榻上认真看书的沈念汐,窗外的阳光穿过窗棂,打在她的脸上,为她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晕,那张脸,更显得白皙如玉,没有一丝的瑕疵。

越看,素语想起外面的那些传言,越替自家小姐委屈,“二小姐,您知道吗?现在外面都在传,您是个空有美貌的草包,辱没了咋们相爷的名声。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乱说呢?”

素鸢不常出府,没想到京城这么快就出现了对她家小姐不利的流言,脸色严肃地问道:“二小姐,要不要派人去查查,是谁在后面乱传,这可是事关小姐您的声誉,有碍您日后的婚事的。”

沈念汐放下手中的书,抬眼含笑地看着为她着急担忧的两个侍女,温言调侃道:“你们这么为我操心,小小年纪,也不怕变得和古嬷嬷一样,以后难找如意郎君?”

素语与素鸢已经对这种话给免疫了,脸都不见红一下的。

“二小姐,奴婢们这说正事呢,扯那么多做什么?若是真成了古嬷嬷,奴婢也愿意,古嬷嬷是个很好的人。”

提起古嬷嬷,素鸢眼神有些落寞了。

沈念汐想起了早已亡故的奶娘古氏,含笑的眼里也是划过一缕伤怀,“是啊,古嬷嬷很好。古嬷嬷若在,这流言的事,她听到了,怕是要直接拿起刀,砍过去了。”

古嬷嬷是沈念汐的奶娘,没有子女,待沈念汐这个二小姐,犹如自己的亲身女儿,外人瞧着她,只觉得古嬷嬷古板吓人,可是沈念汐主仆三人知道,这古嬷嬷是个极其护短的人。

谁要是敢欺负了沈念汐去,古嬷嬷直接能把人给折磨死,可惜啊,三年前,古嬷嬷因为一场痘疫去了。

沈念汐这个时候突然想,为什么不让她早重生三年,或许古嬷嬷就不会离开了。

可转念一想,又太过贪心了,能有一次重生的机会,已经是她的幸事了,岂能贪心不足。

平稳好情绪,沈念汐向素鸢吩咐道:“这流言的事,你找人去查一下吧,若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我也该还她一份,礼尚往来才对。若不是,就算了,毕竟那晚宫宴有那么多人看见我弹琴的样子了,会有这样的流言也算是人之常情。”

她是想让自己这辈子不出风头,做个草包也没什么,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惦记她了。

可是流言的事,虽有她故意为之而造成的效果,但是自己愿意和别人故意弄你,是两回事。

不知道为何,沈念汐想到了自宫宴后,一直老实待在自己院子不闹事的沈知婉,总觉得有些怪异。

“素语,惠兰苑这几日有什么动静吗?”

她可不相信沈知婉是个老实人。

素语一直按沈念汐的意思,让人盯着惠兰苑,想了想这些日子,线人的回报,摇了摇头,“没有,奴婢一直让人盯着那边的,没传出她闹什么幺蛾子。”

“哦?”沈念汐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了,“你让人把惠兰苑这些日子进出的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都给你说清楚,依沈知婉的性子,她在宫宴上的出了风头,压过了我一头,她的禁足早就解了,竟然没来我这儿炫耀一番,这很不寻常啊。”

素语待在沈念汐身边伺候,也多少知道一些沈知婉的性子,经过沈念汐这么一说,她也觉得不对劲了,脸色变了变,“奴婢这就去。”

素鸢也向沈念汐告退,下去安排人去查流言的事。

沈念汐继续看书,自重生而来后,她比前世更加的喜欢读书,尤其是一些关于医毒方面的。

她记得,上一世,她的四弟离歌后面入朝为官,受皇帝之命,前去救灾,在那里意外受了伤,还被人给下了寒毒,整个人一年四季都像是处在冰窟里似的。

她见过他寒毒发作的样子,面无血色,嘴唇被冻的发紫,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无论盖多少被子,烧多少炭火,也无济于事。

后来因为她和沈知婉的缘故,害的相府被灭,离歌这个朝中大员也被罢黜,还被沈知婉给打断了腿,丢去了乞丐窝,没几日,她在宫里,便得知了离歌死了的消息。

她能回想起离歌死的那天,下了好大的雪,纷纷扬扬的,把一切丑恶血污都给掩盖了下去。

她记得当时已是贵妃的沈知婉,一身华服珠翠的站在她面前,脸上温柔的笑比利刃更锋利,更冰冷残忍。

越想,她心底就越恨,那些事,如一根极细的钢丝,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给搅成了一团肉泥,疼的她呼吸困难。

捏在手中的书,被她过度的用力,起了明显的褶皱,差点破了。

“二小姐!”

门外骤然响起一道声音,很及时的把她从那仇恨的深渊给拉了回来。

沈念汐垂眸看了眼被她捏的不成样子的书,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迅速的整理好情绪,让自己又变成那个温婉端庄的相府二小姐。

“进来吧。”

小侍女垂首进来,把一封烫金红底的请柬递给她。

“二小姐,这是晋阳郡主派人送来的请柬,那送东西的人还说,务必请二小姐您到场。”

沈念汐打开请柬看了,是晋阳郡主无聊,在府上办了一个小宴,请她过府一聚。

把请柬合上,放到手边的茶几上,“我会去的,你下去吧。”

“是。”

小侍女规矩的退下了。

素鸢办完事回来了,速度很快,看见茶几上那封请柬,问道:“二小姐,这是?”

“晋阳郡主派人送来,说是府上无聊,请我过府一聚。”沈念汐笑着起身往妆台那边去,“别愣着了,快给我梳妆,迟了,可不好。”

素鸢忙走到她的身边,为她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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