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锦帐春》是由作者“取二两月光”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宋谨言痴恋季璟半生,为他倾尽所有,助他复国,岂料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她父母兄长流放南疆。原来她自以为的爱恋,只是对方为了复国而演出的一场戏,季璟爱的,从来就不是她。宋谨言终于心死,谋划逃出宫闱,可季璟却又痴缠了上来……小剧场一:“皇上,夜深了,臣妾告退。”“好。”“怎么还不走?”“……你倒是把手撒开呀...”口是心非的狗皇帝...!小剧场二:季璟甩袖:“温如珠就是朵绿茶花!只会扮柔弱博取阿瑾的关注!”李德元:“是是是!”季璟:“果然温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李德元:“是是是!”季璟刚想摔茶杯,眼角撇到一抹藕色裙角,脸色一变捂着胸口虚弱道:“我近日常感心绞痛,太医说是相思太甚的...
主角:季璟宋瑾言 更新:2024-01-24 1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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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璟宋瑾言的现代都市小说《锦帐春》,由网络作家“取二两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锦帐春》是由作者“取二两月光”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宋谨言痴恋季璟半生,为他倾尽所有,助他复国,岂料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她父母兄长流放南疆。原来她自以为的爱恋,只是对方为了复国而演出的一场戏,季璟爱的,从来就不是她。宋谨言终于心死,谋划逃出宫闱,可季璟却又痴缠了上来……小剧场一:“皇上,夜深了,臣妾告退。”“好。”“怎么还不走?”“……你倒是把手撒开呀...”口是心非的狗皇帝...!小剧场二:季璟甩袖:“温如珠就是朵绿茶花!只会扮柔弱博取阿瑾的关注!”李德元:“是是是!”季璟:“果然温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李德元:“是是是!”季璟刚想摔茶杯,眼角撇到一抹藕色裙角,脸色一变捂着胸口虚弱道:“我近日常感心绞痛,太医说是相思太甚的...
季璟安抚般地落下一吻,大手继续在宋瑾言身上点燃一簇簇火焰。
片刻后,宋瑾言只觉一道白光闪过,脑海里瞬间炸开了绚丽的烟花
她的眼神还有些空茫,嘴里不住地溢出轻喘。
季璟的额头渗出了细汗,显然也已忍耐到了极限,宋瑾言却像突然惊醒了般一把推开了他。
“不...”
再次被硬生生打断,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季璟疼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他弓着身子咬牙道:“你是想弄死朕好守寡吗?”
宋瑾言有些尴尬,但是一想到他曾碰过别的女人,胃里又不住地泛起恶心。
“那天晚上皇上和宛嫔也是如此吗?”
听她无端端提起宛嫔,季璟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待他想清楚后,嘴角不觉勾起愉悦的笑。
他存心逗她:“差不多吧!”
宋瑾言闻言手心攥紧,脸上的红晕瞬间退了下去,她起身想走却被季璟一把拉住。
“怎么,你在意吗?”
他问,语气漫不经心,眼睛里却藏着认真。
见宋瑾言咬着嘴唇不说话,他逼问道:“嗯?”
“皇上与谁在一起不是奴婢能置喙的。”
季璟刚想说她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不料宋瑾言下一句话却气得他肺疼。
“但是脏了的东西,奴婢是不碰的。”
季璟见她把自己说成“脏了的东西”,气得冷笑一声,脱口而出伤人的话在看到她眼眶通红,倔强地咬着下唇是又咽了下去。
他终究还是心软了,正想开口解释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屋外李德元的声音打断了他。
“皇上,宛嫔娘娘夜里心疾犯了,听说疼得厉害,想请您去瞧瞧。”
季璟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但是碍于救命之恩又不能不管,只好起身。
临走前,他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宋瑾言不发一言,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这已经不是季璟第一次因为王悠宛而抛下她。
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响起王悠宛那天的话:“季璟爱的是我,是我王悠宛!”
眼底的光逐渐黯淡下去,连带着心里最后的那丝希望也破灭了。
这样也好...本就是自己不该有的奢望。
待查明了真相,解了季璟的毒,她的责任也就了了。
屋外,乌云遮住了月光,入冬的上京越发的冷,冷得让人心颤,宋瑾言穿着单薄的宫衣走在宫殿的回廊上,不一会手和鼻子已冻得通红。
她突然觉得启元殿如此的让人难以忍受,这里到处都是季璟的味道,到处都是季璟的身影。
她跨出启元殿的大门,漫无目的的行走,却陡然发现,无论走到哪里,她都无法逃离季璟。
这座皇宫就是一座巨大的牢笼,将她牢牢囚禁住,非死无以解脱......
她靠着墙壁缓缓滑坐了下去,环抱住双腿,将脸埋在膝盖处,也掩住了通红的眼睛。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蒙蒙细雨,不一会便打湿了她的衣裳。
就在她觉得自己就要冻僵时,一把天青色的伞为她遮去风雨,尚带着体温的暗玉紫蒲纹狐皮披风将她的身体包裹起来,成了她在这个寒冷的雨夜里唯一的温暖。
“二姑娘,你还好吗?。”
声音温润干净,如早春的溪涧敲打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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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言望着眼前举着伞的温润公子,神情一时有些恍惚。
已经许久不曾有人唤她“二姑娘”了。
“温大哥怎么深夜进宫?”
“有些关于乱党的重要发现需要面见皇上。”
温行之语气温和,但他没有说的是,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紧急,他不过是抱着一丝或许能见到她的希望,深夜进宫面圣。
听他提起季璟,宋瑾言眸色黯了下来:“皇上如今应在长乐宫。”
温行之却是没有接话,反而道:“二姑娘还没回答温某刚才的问题。”
宋瑾言愣了一下,片刻后垂眸道:“我...很好,多谢温少卿关心。”
见她手指被冻得红肿,温行之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心疼。
“夜里寒凉,二姑娘应多穿些。”
宋瑾言有些诧异地望着他,记忆中温行之一向是克制、冷淡的,今晚他的举止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明显,温行之解释道:“我与你兄长是多年好友,他离开上京前曾托人送信,让我照顾你。”
宋瑾言眼眶一红,她没想到兄长在流放前还想着托人照顾她。
她声音嘶哑,望向他的眼底带着期望,向漂浮在海底的人看到一根浮木:“温大人可有我父母兄长的消息?”
“暂时没有。”
见她神情失落,他有些不忍:“我有一个行商的朋友,近期要去南疆采办一批货物,或许可以托他打听一二。”
宋瑾言闻言黯淡的眸色又亮了起来,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她忍不住确认道:“真的吗?”
见她身上终于有了生气,他嘴角不由扬起:“真的。届时如果有消息,我再告诉你。”
“谢谢你,温大哥。”
宋瑾言想向他行礼道谢,但是被冻僵的身子不听使唤,一个踉跄往地面扑去。
她看着眼前放大的青石板路闭上了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反而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陡然自身后响起,如同雨夜里炸开的惊雷。
季璟盯着面前相拥的二人,下颌线条紧缩,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望着温行之时闪过一抹杀气。
宋瑾言下意识挣脱开他的怀抱。
“臣参见皇上!”
“温少卿可知擅闯宫闱是何罪?”
见季璟神情冰冷,语气带着怒意和质问,温行之却不见丝毫慌张:“臣深夜进宫,是有要事禀告皇上。正巧路上遇到二、宋姑娘,聊了几句。”
季璟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朕倒是不知温少卿有和人抱着聊天的癖好?”
被宋瑾言身上披着的那件狐皮披风刺痛了眼睛,他沉下脸:“过来!”
理智告诉季璟以宋瑾言的品行,二人之间应不会有什么,但季璟就是克制不了心里冒出的酸意。
况且,偏偏那人又是温行之!
他粗鲁地扯掉那件狐皮披风随手丢在地上,又把身上的黑色大氅披在她肩上。
宋瑾言不知道,他却是知道温行之对她的心思的,当年宋寅还一度想过将宋瑾言嫁给他,若不是他先一步下手......
思及此,他的眸色更冷了,扫在身上仿佛深冬的风,割人得很。
“宋姑娘一时没站稳,臣只是扶了一把。”
见季璟没说话,温行之又轻声道:“毕竟臣与宋家有故交,若论起来,宋姑娘称臣一句哥哥也是使得的,皇上...是在怀疑什么呢?”
你算哪门子的哥哥!
季璟突然轻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宋家谋逆,你身为大理寺少卿,却在朕的面前谈起和宋家有故交,温行之,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摘了你的脑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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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妃怎知朕口中干渴?”
温如珠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他明显是故意的举动,嘴角扯出一抹假笑。
“皇上想吃,就多吃点!”
说着,她把桌上放着的一大串葡萄都推了过去。
季璟看着面前的一大串葡萄,嘴角一抽,光看就觉得胃里反酸。
“葡萄性寒,多吃无益。”
两人一来一往,面上看着和乐,暗地里多少有些火药味,只宋瑾言一心钻研棋局去了,没发觉。
季璟看着她沉思的侧脸,想起二人曾一起对弈的美好过往,心中泛起涟漪。
等宋瑾言解了棋局,时间已近酉时。
见季璟仍赖着不走,温如珠心里有些着急。
正在她思索着如何支开季璟时,正巧李德元进来了。
“皇上,温大人求见,现在勤政殿候着。”
这个时辰进宫,怕是为了会试的事儿。
季璟面色一正。
“去勤政殿。”
他刚想开口让宋瑾言跟上,温如珠却抢先道。
“瑾姐姐就先留在这儿吧,臣妾还想多向她请教。”
见他没吭声,她又道。
“皇上不是舍不得吧?”
季璟不自在地轻哼一声。
“朕有什么舍不得的。”
等季璟走后,宋瑾言这才开口问道。
“如妃娘娘是有什么事跟奴婢说吗?”
她不笨,自然是看得出来温如珠有事找她。
“瑾姐姐为何不来看我?是不喜欢如儿了吗?”
她语气有些委屈。
宋瑾言叹了口气,见她眼睛含着泪,这才无奈解释。
“如今宋家的光景你也看到了,和我走得太近对你没有好处。”
“如儿不怕。”
“我怕,我不想连累你。”
她正色道。
太后对她已十分不喜,还有背后的神秘人暗中窥伺。
温如珠见她脸色坚决,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以前也傻,横竖脚长在她自己身上,瑾姐姐不来永宁宫,她去找她也是一样的。
她挥手让一旁的宫女太监都下去,而后蘸着茶水,在案几上写下三个字。
“这是?”
宋瑾言眉头拧起。
“哥哥说瑾姐姐所求之事,或许此人可以帮得上忙。”
宋瑾言闻言点点头。
“替我谢谢温公子。”
“姐姐不肯和我亲近,倒是愿意求助我哥哥。”
温如珠有些吃醋。
“你我身在宫中,许多事情毕竟多有不便。”
见她一本正经地解释,温如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逗姐姐的,我只想着姐姐过得好,如儿也想能帮得上忙。”
宋瑾言闻言心里微暖,在这深宫中许久都没人关心过她过得是否安好。
“谢谢!”
她轻声道。
“姐姐下次再同我客气,我可要生气了。”
她佯怒道。
“知道了。”
宋瑾言轻笑。
“但若是有外人在,记住礼不可废。”
“嗯!如儿记住了。”
等宋瑾言回到启元殿时,天已经黑透了。
“终于舍得回来了?朕当你要住在永宁宫了。”
宋瑾言眨了眨眼,她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儿?
“如妃娘娘顾念旧情,不免多聊了会儿。”
季璟听着“旧情”俩字儿,莫名觉得有些刺耳。
他冷哼一声。
“能不顾念旧情吗?你都快把朕的库房全搬到永宁宫了。”
宋瑾言只当没听见。
季璟却还在忿忿不平。
“还有,你故意的是吧?明知道朕喜欢那个白玉棋盘,你转头就送到她那儿了。”
“奴婢不敢。”
“不敢?朕看你胆子大得很!”
见她不答,他又不开心了。
“哑巴了?在长宁宫话不是挺多的吗?”
宋瑾言微闭了下眼,忍下火气讽刺道。
“或者奴婢应该把那白玉棋盘送到长乐宫?”
季璟听到提到王悠宛,不知为何又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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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掩饰似地冷哼一声。
“伺候朕沐浴。”
水汽氤氲,男子精壮的身躯微微往后靠在宽大浴桶上,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没有丝毫的赘余。
水珠从蜜色的胸膛滑落,腰腹处的八块腹肌在水中若隐若现。
他的发梢沾着水显得有些凌乱,整个人透着十足的慵懒魅惑感。
虽然已同房多次,但她大抵都是闭着眼睛,如此直观地看到季璟的身体还是头一遭。
宋瑾言莫名脸热,觉有些呼吸不过来。
“怎么不动了?”
季璟闭着眼睛,语气慵懒。
“没有...请皇上趴过身子,奴婢为您擦背。”
宋瑾言深吸口气,拿着手里的浴巾擦拭着宽阔的背部,在看在背后交杂的伤痕时眼底闪过心疼。
浴巾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她的手指在那些发白的伤痕上划过。
“你在勾引朕?”
喑哑的声音响起,宋瑾言骤然回了神。
她看着季璟眼睛里的戏谑和炙热,脸腾地通红。
她随手丢下浴巾。
“奴婢让李公公进来伺候。”
“不用...”
话音刚落,季璟反手拉住她的手腕一扯,宋瑾言半个身子趴伏在他身上,浴桶里荡出的水溅了她一身。
她抬眸,不期然撞进他幽深眼眸。
下一刻季璟微凉的唇已经覆了上来,大手熟稔地在她身上勾起一簇簇火苗。
不一会湿透的衣裳一件件散落在地。
“嗯...”
见她嘤咛出声,季璟直觉一股热流直冲下而去,某处更是硬得发疼。
他抱着她跨出浴桶,一路缠绵至床榻。
就在季璟刚探进头时,宋瑾言脑海里突然想起王悠宛的话。
“皇上只是利用你宋家的权势复国罢了,从头到尾,皇上都没有爱过你,他爱的是我!是我王悠宛...”
“别碰我!”
宋瑾言突然清醒过来,她一把推开季璟。
“嘶...宋瑾言,你发的什么疯?”
季璟弓着腰,额头渗出冷汗。
任谁脆弱之处被这么对待都受不住!
“皇上若要发泄*欲*望,还是去长乐宫吧!”
她语气冰冷。
季璟看着她眼底的厌恶,眼底的情*欲一点点地褪去。
“你什么意思?”
他冷声质问。
宋瑾言却闭口不肯再言语了。
寝殿里一时只剩下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皇上后宫妃嫔众多,想必多的是愿意侍寝的人,何苦勉强奴婢。”
季璟听着那刺耳的两个字,眼角控制不住地泛起猩红。
“勉强?”
“呵...看来是朕对你太好了。不过一个床榻上的玩意儿,也有资格和朕谈勉强!”
宋瑾言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指甲陷入掌心,她不可置信地望向季璟。
“原来奴婢在皇上心中,只是一个床榻上的玩意儿......”
她自嘲地一笑,眼圈通红,却强忍着不肯让泪水溢出。
“若奴婢就是不愿呢?”
她望着他,满脸的倔强。
“看来你还是学不乖……”
季璟薄唇轻启,眸光寒冷至极点。
“李德元!”
“奴才在!”
李德元在殿门外应道。
只听得季璟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将她带下去,让人好好教教宋姑娘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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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调冷了下来。
宋瑾言简单地说明了前因后果。
“卫家真是好教养!”
季璟自小被谢家隐瞒身份收养,谢府被外寇一夜灭门后,他便接了谢家的兵权去了边关,与卫家无甚接触,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何况卫家占着是太后的母族,行事张狂,他本就不喜,这次若不是太后坚持,卫瑶根本进不了宫!
卫瑶上前一步,想拉着季璟的袖子撒娇,却被季璟拂袖闪开。
“卫嫔触犯宫规,禁足三日。”
顾及太后的颜面,他终究没有重罚。
卫瑶被当众驳斥,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她不敢怨季璟,只把账都算在宋瑾言头上,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哭着跑开了。
“不过是出来取衣,你也能惹出事儿。”
他语带嘲讽。
宋瑾言心里暗诽,若不是他拿她当靶子,她如何会被人这般为难。
季璟看着她脸上的红肿,只觉得刺眼得很。
“丑死了!”
他嫌弃道。
“拜皇上这阵子“独宠”所赐!”
她回怼。
季璟轻咳一声,大约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太地道。
正想说些什么,远处来了个太监禀报。
“皇上,萧大人进宫觐见,现在勤政殿候着。”
勤政殿是季璟处理政事儿的地方。
“嗯!”
季璟点头,走了几步后见宋瑾言还立在原地,不耐烦地转头道。
“还不跟上?”
宋瑾言有些诧异,季璟的勤政殿一贯是不许宫女进去伺候的,见他不耐地皱起了眉,她连忙跟了上去。
勤政殿里,一身黑衣的萧维意正跪在殿下禀报。
萧维意面容俊秀斯文,若是个不知情的,绝无法将他和手段狠辣,素有“萧阎王”之称的锦衣卫统领联系在一起。
此人身世成谜,自现身于人前,便已是统领身份,只听季璟一人之命,专为季璟暗中稽查官员、世家不法之事,许多季璟无法摆在明面上做的事情,都由他代为处理。
“当时放跑的宫女中,有一人暗中与允王接触,臣怕打草惊蛇,只派人盯着,暂时未将人捉回。”
“允王?”
季璟摩挲着左手的翡翠扳指,眸中寒光四射。
季璟登基时将十岁以上的皇族屠戮了个干净,唯有梁帝七子允王,念其腿疾,只是圈禁在原皇子府邸。
“是的,只怕当时下毒一事,与允王有关。”
萧维意垂头,眼角瞥向宋瑾言。
作为皇帝的心腹,他自然是知道毒药一事也牵扯到了宋瑾言。
听他提及下毒一事,宋瑾言内心不由提了起来。
她之所以在皇宫隐忍,也有想查明当时神秘人身份的目的,她有预感,这个神秘人身上必定牵扯着不少秘密。
季璟却是想到宋瑾言的背叛和每月十五的噬心之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瞥了她一眼,咬牙道。
“好得很!”
“继续盯着,我倒要看看,背后的推手是谁!”
允王不过是明面儿的,一个阶下囚,若没有外援,如何能搜集到宋家通敌卖国的罪证,并且送到宋瑾言的手中,策划了下毒一事。
“是!”
萧维意点头应诺,随后退了出去。
“皇上,下毒一事...”
宋瑾言再次尝试解释,但季璟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暴怒地将龙案上的物件挥落在地,青花笔洗摔得粉碎,洇着墨色的水溅了她一裙摆。
“朕说过,不准再提此事!”
勤政殿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这时殿门外李德元的声音传了进来。
“皇上,长乐宫里的采莲姑娘来了,说是宛嫔娘娘心疾犯了,想请您去瞧一眼。”
看着宋瑾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季璟突然恶劣一笑,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推倒在案桌前,大手扯开她的腰封,顺着衣襟攀爬到了顶峰。
宋瑾言没想到他如此放浪,惊吓之下贝齿咬住嘴唇,挣扎着想逃开,扭动间感受到抵在柔软处的灼热物件时身子一僵。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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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璟却置若罔闻,一直到耳边传来轻微的啜泣声才顿住了动作。
“无趣!”
随后似有些嫌弃似地,随手丢在了龙案上。
宋瑾言侧着脸,脸颊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皇上,长乐宫里的采莲姑娘来了,说是宛嫔娘娘心疾犯了,想让您去瞧一眼。”
“那就去瞧瞧。”
刚走了两步他又顿住身形。
“将前些日子高丽进贡的螺子黛送过去长乐宫。”
“是!”
李德元心下暗叹季璟对宛嫔的宠爱。
看着季璟的背影消失在尽头,宋瑾言按住有些酸涩的心口。
从前宫里有什么稀罕物,季璟自来都是往她的锦绣宫送的。
自得知王家进宫的不是嫡女,而是身为庶女的王悠宛,且以庶女的身份被册封为嫔位,她便知道季璟对她是不同的。
如今的她,对季璟来说,怕是什么都不是。
罢了......
她深吸口气,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只有两年半的时间,她要想办法尽快查出到底是谁泄露了布防图,还有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长乐宫中,王悠宛靠坐在床上,微垂着头捂着心口处轻喘,纤细的身子微颤,瞧着十分让人心怜。
“可召太医瞧过了?”
季璟伸手制止她起身行礼。
“老毛病了,无甚大碍,都是臣妾身子不争气,采莲也是的,皇上您平日里处理政事已是劳心劳力,怎的这点小事还去找您。”
“你是为了救朕,才会落下心疾,朕心里知道。”
他转向李德元吩咐道。
“去把高丽前儿进宫的血参送一支过来。”
“咳...咳...这一切都是臣妾心甘情愿的...,臣妾只愿您平平安安的,别的什么也不求。”
王悠宛借机将柔弱无骨的身子往季璟身上靠,不料想季璟却躲开了,一时扑了个空差点摔下床,幸好李德元扶了她一把。
“娘娘仔细。”
王悠宛暗中剜了他一眼,转瞬眼睛又蒙上水雾,哀怨地睨了季璟一眼。
“皇上....”
季璟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
“你好生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皇上,天色也晚了,不如今晚..就宿在臣妾这里吧?”
她面上泛起娇羞,眼含期盼地看着他。
季璟想到宋谨言,有些心不在焉地推脱道。
“朕还有些政事未处理,你身体虚弱,朕留下来怕你不能安生休息。”
说完,不等她回话便转身出去了。
屋里,王悠宛脸色铁青,咬着牙挥手砸碎了桌上的珐琅彩石榴杯盏。
“贱人!卫瑶真是没用,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还弄得自己被禁足三日!”
“娘娘您消消气儿,如今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嫔妃,她不过是个宫女,捏死她还不容日,咱们来日方长!”
采莲接着道。
“况且内务府今儿才巴巴的将高丽进贡的螺子黛送来了咱们长乐宫,可见皇上还是宠娘娘的。”
“没错儿,来日方长,想跟我争宠,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命!”
王悠宛眼神透着狠意,低头吩咐采莲。
“你去.......”
这边,季璟径直回了启元殿,吩咐李德元去勤政殿将案桌上的黄色绸帕取过来。
见李德元空着手回来,季璟拧着眉问道。
“帕子呢?”
“奴才去的时候没见着,说是被宋姑娘取走了。”
季璟闻言沉默了下,转身去了偏殿宋瑾言的住处。
屋里,宋谨言食指轻轻在桌上敲点,陷入了沉思。
当时宋弘和杨家以她父亲泄露京城布防图为由定的通敌卖国罪,她若是想翻案,便得查出当年的真相。
大周城破后,大梁仍留用大量官员,季璟复国后也并未大动,或许还有当年的旧人留下。
而目前的五城兵马司是顾珩,若能为她所用,或能查到一些线索......
“朕的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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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她轻揉着心口,待心中那阵酸涩逐渐褪去后,这才低下头接着搓洗衣物。
时已近秋分,白昼变得短了起来,不一会儿月亮已高挂在天边。
季璟到的时候,宋瑾言正侧着头专注地擦拭着一尊青花云龙纹螭双耳瓶。
他抬手止住李德元欲通报的声音。
琉璃宫灯下少女的侧脸如一朵雪白的牡丹,极清极妍,微抿着粉色的唇,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入美好的弧形。
季璟眸色微黯,他轻咳了声。
“怎的就你一个人?”
“皇上前日刚下了旨意,以后内殿洒扫由奴婢一人负责...皇上临近选妃事忙,怕是忘了。”
她声音清冷。
季璟闻言挑眉,他怎的从中听出一丝火药味?
他嘴角微弯,觉着这几日郁闷的心情终于舒畅了些。
“朕选妃你不高兴?”
“奴婢不敢。”
“奴婢祝愿皇上早日觅得良配...诞下皇嗣。”
季璟嘴角的笑容顿时滞下来,两人间难得和缓的气氛又变得僵硬起来。
“你觉得谁是朕的良配,谁又配为朕诞下皇嗣?”
半晌,他问道。
语气太过平静,反而让人有些不安。
李德元心下一跳,眼角瞥向季璟,见他面色平静,眼底却酝酿着风暴,忙暗中向宋瑾言使了眼色。
可惜宋瑾言只顾着心伤,并未注意到。
“奴婢不敢妄言。”
“说!”
他冷喝道。
她深吸口气,压下涌上来的委屈,半晌有些赌气地道。
“奴婢以为...温家二姑娘自幼饱读诗书,素有贤名,与皇上甚为相配!”
季璟的脸瞬间黑沉了下来,若是眼神能杀人,宋瑾言怕是早没命了。
李德元心中暗自叫苦,这二位主儿,明眼人都知道心里有彼此,偏偏一个两个都是死倔的脾气。
宋姑娘也是,皇上毕竟是皇上,也不肯服个软。
他正想说什么缓和下气氛,季璟却铁青着脸径自走了。
“...如你所愿!”
宋瑾言闻言猛地攥紧手指,眼圈泛起了红,鼻尖的酸意再压制不住,她急忙低头掩饰,疾步出了启元殿,背影有些狼狈。
自那日后,季璟再没召她侍寝,宋瑾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落,但这个念头一起,她又感到羞耻。
转眼间便到了嫔妃正式进宫拜见太后的日子,等各妃嫔拜过太后,夜晚便是等待皇上召见侍寝了。
妃嫔们面上不显,但谁都想在今晚拔得头筹,这不仅仅是己身荣耀,更是体现了皇帝对他们背后家族的态度。
宋瑾言压下内心酸涩,就在她如往常般告退时,季璟的一句话却让她沦为众矢之的。
“你觉得朕今晚该召谁侍寝?”
他倚靠在龙椅上,语气慵懒,手里还拿着奏章,似乎只是随意一问。
“嗯?”
见她不答,他轻哼出声,语带警告。
宋瑾言垂着头,语气干涩。
“奴婢不敢僭越。”
耳边听得他轻嗤一声。
“朕问,你答便是!”
她缓缓捏紧手中的帕子。
她不知季璟是什么意思,是故意要羞辱她吗?
但不管如何,说不说的也由不得她。
她忍着心口的刺痛,斟酌着道。
“奴婢以为,皇上今夜不应召人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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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季璟挑眉。
“新妃入宫,皇上召寝不仅关系后妃荣誉,更体现了皇上对他们背后家族的态度。”
她顿了下,有些犹豫。
“接着往下说。”
季璟仿佛被挑起了兴致,眼睛也不盯着手里的奏章看了。
宋瑾言垂眸接着道。
“皇上前段时间不顾朝臣反对,坚持废除梁帝时期的九品中正制,恢复科举,而这次选妃听说温、谢、王...卫四大世家皆有女入选,奴婢愚钝,也知皇上心存安抚之意。”
“眼下各处皆在观望皇上下一步会召见哪家嫔妃,但不管皇上召见哪个,在朝臣看来不免认为皇上惧于世家势力。故此,不若先缓几日,一来表明皇上的态度,二来,也可试探世家的态度。”
季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底掠过一抹欣赏。
不愧是昔日名动汴京的才女,一针见血指出当前朝堂局势,所想更是同他不谋而合!
当晚,宋瑾言留在了启元殿。
隔天季璟便下旨,将宋瑾言提为启元殿掌事宫女,移居启元殿偏殿,此后十日,季璟更是连着召她侍寝。
一时间,皇上独宠宋瑾言的流言传遍了宫闱。
宋瑾言心知季璟无非是将她当靶子竖在明面上,故意难为她,有苦难言,只能小心避让。
但她不惹是非,是非却还是找上门来!
“好大的胆子,见着娘娘,还不行礼?”
宋瑾言看着宫道上面容姣好,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心下叹息,果然该来的
还是躲不过。
“给卫嫔娘娘请安。”
她放下手里刚从尚衣局取的衣服,低头屈膝行礼。
“掌嘴!”
卫嫔微抬着下巴,语气嚣张。
卫家是太后的母家,季璟登基后卫家的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啪!”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脸上便挨了一巴掌,顿时红肿起来。
宋瑾言捂着脸,眸色闪过一丝错愕,似是没料到卫嫔会一上来便让人动手。
她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敢问娘娘,奴婢犯了什么错?”
“你见到本宫,竟敢不跪!”
“奴婢是启元殿的掌事宫女,是皇上身边的人,按照宫规,除了面见皇上、太后及皇后,其余人等皆可不跪!”
卫瑶本就嫉恨她得宠,如今见她明晃晃地讽刺自己不是皇后,不配让她下跪,更是怒火中烧。
“你敢拿皇上压我?今儿我还非要你跪不可!”
“来人,给我压住她!”
一旁的宫女将宋瑾言按住,琉璃一脚踹向她的膝窝,硬生生压着她跪了下去。
宋瑾言面带屈辱,含着怒气冷声道。
“即便奴婢犯了错,依照宫规,也该由正经主子惩罚,娘娘如此做派,是在公然藐视宫规吗?”
卫嫔见她搬出宫规,一时有些退缩。
她本就是气不过宋瑾言狐媚争宠,有意等在这儿想给她个下马威的,并不占理。
“娘娘,何必怕她,咱们可还有太后娘娘做主。”
琉璃剜了宋瑾言一眼。
一想到太后,卫嫔刚塌下去的腰杆又直了起来。
“按住她,给我掌她的嘴!”
她娇喝道。
宋瑾言眉间紧拧。
不管如何,卫嫔是主子,若她一意孤行,自己确实无法反抗。
就在她以为今日是躲不过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季璟标志性慵懒地语调。
“好生热闹!”
宋瑾言睁开眼,瞥见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
“皇上万福金安!”
众人忙跪下行礼。
季璟漫不经心的目光在瞥见她红肿的脸庞时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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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宫女躬身退了出去。
王悠宛葱白的手指反复描绘着他的五官,眼神带着不正常的狂热和痴迷。
宫灯下季璟轮廓分明的脸半陷在阴影里,侧脸凌厉,黑长的睫毛垂下来,越发显得清冷俊逸。
“皇上,你只能是我的...”
“谁要是敢与我抢你,我便毁了她!”
季璟迷糊间感觉柔软的身体贴近,他下意识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嘴里嘟囔着。
“阿瑾...”
王悠宛身子一僵,她压下内心疯狂肆虐的嫉妒,娇声道。
“皇上,时辰不早,该上早朝了。”
“怎么是你?”
季璟睁开眼瞧见怀里衣裳不整的王悠宛,顿时脸色大变,一把推开她。
“李德元!李德元!”
他高声唤道。
“皇上,奴才在!”
“你是怎么伺候的?朕怎么会在这儿?”
他脸色铁青。
“这...”
李德元心下冤得很。
他昨儿个倒是想叫醒皇上,关键他也得进得去寝宫的门呀。
宛嫔娘娘把那门守的,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见季璟动了气,他只能苦着脸将责任揽下。
“是奴才的错,奴才见皇上已经睡下了,便不敢再打扰。”
他跪下请罪道。
“奴才该死!”
“早朝后自去领罚!”
季璟眸色冷厉。
王悠宛歪躺在榻上,看着季璟脸色难看的出了门,手指曲起,身下锦被被攥成一团,她眼尾渐渐染上戾色。
季璟匆匆下了早朝进了偏殿,温如珠正坐在床边守着。
“她可还好?”
“皇上如今还会在乎瑾姐姐的死活吗?”
“你什么意思?”
听到她的质问,季璟脸色沉了下来。
一旁白芷想阻止她,却被她一把挥开。
左右以温家如今的地位,季璟不会轻易动她。
“臣妾只想知道,瑾姐姐昨夜吐血昏迷时皇上在哪儿?”
“她吐血了?怎么会...”
他呼吸一滞,上前一把扯开温如珠,压低声音吼道。
“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快去宣太医!”
“太医刚退下,若是等皇上这会子宣召,怕是瑾姐姐的尸体都凉透了!”
温如珠见不得他的惺惺作态,冷言讽刺。
季璟这会子也顾不得她的态度,他急切地想知道宋瑾言如今的情况。
他忍着怒气。
“她现在情况如何?”
“暂时是稳住了,太医说可能是背部受到重击时伤了内脏,还需要再观察。”
季璟闻言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下了逐客令。
“你回去吧!这里有朕在就行了。”
温如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横竖她也不想见到他,遂行了礼告退。
“为什么没有人去报朕?”
声音明明听起来平静,却无端让人心生惧意。
“奴婢...奴婢昨晚去了长乐宫,可长乐宫的宫女说皇上已经歇下了,不肯通传...”
双喜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但想到姑姑受的那些罪,还是咬牙硬撑着道。
“奴婢怕姑姑出事,便去请今天当值的沈太医,可沈太医说他要照顾宛嫔娘娘,不得空...”
她抹着眼泪。
“奴婢没法子,只能漏夜去敲永宁宫的门,幸亏如妃娘娘心善,不然姑姑她......”
说着,她低声哭泣了起来。
季璟眼里的冷意似要将人都冻结了。
“去查!看看到底是哪个宫女!查出来,送辛者库!”
“是!”
屋里的动静到底吵醒了宋瑾言,她蹙着眉,强撑着睁开眼。
“你醒了?”
季璟拉着她的手,欣喜道。
宋瑾言此刻身体虚弱,却还是使尽力气,缓慢将手从他掌心挣开。
“请恕奴婢...无法起身给...皇上...请安。”
她喘着气。
季璟见她态度冷漠生硬,顿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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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朕不是故意的,朕只是打了个...”
他下意识想解释昨夜的事,可宋瑾言却压根就不想听。
“您是皇上,奴婢是奴才。皇上如何做事不必和奴婢解释。”
等气息喘匀了,她又道。
“经此一遭,奴婢已吸取教训,从今往后,奴婢会铭记自己的身份,和皇上保持距离,绝不逾矩半步!也请皇上...不要再招惹奴婢。”
季璟身上的冷意随着她话语的落下也达到了顶点。
他眼角如沁了血般,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近身边,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你休想!”
“这辈子,你都注定要和朕纠缠到死,哪怕沉沦地狱!”
他目光沉沉,眼底的黑暗如同深渊,叫嚣着要把她吞噬进去。
“何必呢,皇上和奴婢之间,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孽缘,勉强下去,得到的也无非是苦果。”
她直直看着他,素来温和的眸子此刻溢满了冷漠。
“苦果亦是果!宋瑾言,是你欠朕的!”
季璟猩红着眼,如受伤发狂的野兽。
像是再也无法忍耐般,她大吼道:“若是我把命赔给你呢?”
季璟瞳孔猛地收缩,他陡然甩开她的手腕,垂下的袖袍遮住他微颤的指尖。
“如果你不在意宋家为了你陪葬的话,你自可以试试。”
宋瑾言闻言心一紧,脸色越发惨白:“你就这么恨我么?恨到连我死都不允许?”
季璟没有回答,一时间狭小的空间内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显得无比压抑。
半晌,他开口道。
“让人守着屋子,不准任何人进出,宋姑娘这段时间需要静养。”
这是变相的软禁了。
“是!”
宋瑾言原以为,今日争吵过后,以季璟孤傲的性子,该是不会再踏入偏殿半步了。
因此次日在看到李德元捧着一匣子孤本,说是季璟给的时,她才会显得如此错愕。
李德元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叠了起来:“宋姑娘,这些书皇上说是不要了,让奴才拿过来给您解闷儿。”
宋瑾言嘴角抽了抽,要是让那些读书人知道,估计要吐血三升了。这匣子里随便一本对他们来说都是千金难求的宝贝。
她指尖珍惜的一一抚过那些书籍:“你把它们带回去吧!这些书都很珍贵,在我这里埋没了。”
“呃...宋姑娘,皇上说了,这些书横竖他是不要了,若是您也不要,便只能扔了。”
宋瑾言着急:“那怎么行!”
但是想到季璟的狗脾气,他还真真干得出这种事儿,到嘴边的拒绝只能咽了回去。
“那我便收下了。”
第二天,宋瑾言看着面前精致的白玉棋盘,眉头微挑:“这也是皇上不要的。”
“是!”
李德元笑眯眯的。
宋瑾言不禁无语,上次的孤本也就算了,都是些棋谱、医术、书贴之类的,季璟本就不喜这些,她还能理解。
但是这白玉棋盘精美绝伦,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季璟也不要?
她挑眉问道:“皇上有说为什么不喜欢吗?”
李德元想到季璟的原话憋着笑道:“皇上说太丑了,还说又不是披麻戴孝,整得一身白...”
宋瑾言闻言不由得嘴角抽搐,她刚想说自己不要。
李德元看出她的心思:“宋姑娘,您要是不要,这白玉棋盘就只能搁库房里落灰,您忍心吗?”
......好吧,让美玉蒙尘,她确实不落忍,于是只能收下了棋盘。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连着半个月,流水一样的东西送进了宋瑾言的屋里,她就是再迟钝,也该觉得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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