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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集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

北辰观山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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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刘禅刘善   更新:2024-03-21 23: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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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集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精彩片段


刘善见诸葛瞻如此,略微松了口气。

原来诸葛瞻并非有了反意,但到底是何事竟让他惊慌若此?

刘善满腹疑惑,起身离案,来到诸葛瞻身前,接过那张带血的丝帛。

有了先前阅读十几卷竹简的经验,刘善辨认繁体小隶已没有初时那般吃力。

但此刻,当他将摊开这张不过百余字的丝帛细细阅读时,面上神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直到视线移至最后的“士载”二字落款时,臃肿的脸上已然一片肃杀。

这是一封信,一封魏将邓艾邓士载写给黄皓与谯周的亲笔信。

信中寥寥百余字,却有三层意思。

一层,邓艾将率军沿黄皓、谯周提供的秘密路线,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剑阁,杀入蜀中。

二层,邓艾承诺魏军入蜀后,答应二人的高官厚禄绝对兑现。

三层,若是他们能够劝动刘禅等君臣主动投降,魏军将不会对益州百姓擅动刀兵。

清楚了邓艾在信中所表露出来的意思,刘善直觉全身好似被一盆冰水浇灌,直从头顶凉到脚心。

他前世读三国史料时,便一直十分疑惑,邓艾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在蜀中腹地尚有数万精兵、各地又有州郡随时可以勤王的前提下,竟敢冒着全军覆没的大险,亲率万余精兵,找到一条连蜀地百姓都未必知道的险道,偷渡阴平,杀入蜀中?

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当时邓艾攻破江由,霍弋、阎宇等各边郡都督上表勤王时,刘禅却没有允许。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当邓艾兵临成都,蜀地明明还有万余御林军,又有成都这高城依仗,刘禅却没有作丝毫抵抗便举手投降。

种种桩桩,曾让刘善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现在,看着手中这片丝帛,刘善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蜀汉朝堂,早已出了谯周和黄皓这样里通外敌的大叛徒。

邓艾那条偷渡阴平的路线,竟然是黄皓与谯周提供的路线。

难怪,难怪。

谯周本是蜀汉的宿儒代表,却干出将自己的小妾拱手送给皇帝的卑劣行径,原来不过是用自戴绿帽的方式,极力讨好皇帝,争夺朝堂话语权。

所谓天下哥们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

谯周将自己纳的小妾送给刘禅,不就和这堂堂的蜀汉皇帝成了婊兄弟、铁哥们儿了吗?

想一想,内有老阉货黄皓在刘禅跟前时时吹着耳边风,外有婊兄弟谯周在朝堂之上循循善诱,本就昏庸懦弱的蜀后主,还不被他们二人忽悠瘸了?

可恨!这些身在汉营心在魏的反骨仔!

可叹!那些在前线拼死拼活的蜀中儿郎!

可悲!这个注定扶不起来的后主刘禅!

可怜!那些兴亡皆苦的苍生百姓!

若非今夜刘善一时激愤,直接下令除掉黄皓这蜀汉魏忠贤,恐怕这惊天内幕,定会被历史的车轮碾进尘埃,永远也不可能为世人所知。

“该死!该死!该死!”

刘善将这张丝帛攥进掌心,狠狠拍击着案几,怒声道:“谯周和黄皓这老贼,竟然里通外敌,谋孤大汉江山,孤要夷其九族!”

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对于谯周和黄皓这样的反骨仔,刘善此刻,已然存了必杀之心。

诸葛瞻听着案几被刘善拍得嘭嘭作响,也是心胆俱颤。

他也没想到,堂堂光禄大夫谯周竟然会干出通敌卖国的事情。

但听到刘善说出“夷其九族”四个字时,却立马起身,低声劝阻道:“陛下,谯允南动不得。”

刘善从愤怒中略微冷静下来望着诸葛瞻疑惑道:“这老匹夫为何动不得?”

诸葛瞻平静道:“谯周素来以大汉宿儒标榜自己,现在更是位亚九列,深受蜀地学子推崇,俨然已是益州士人表率。值此国难当头,若是轻易动了他,必会引起益州动荡,到时怕会影响前线军心啊。”

刘善自然清楚,蜀汉在益州立国,自始至终都没有得到本地士族的支持。

在他们眼里,只有家,没有国。

只要他们这些土著的利益无损,管他皇帝宝座上坐的是刘家还是曹家,抑或野心勃勃的司马家。

不管是现在谯周里通外敌,还是后来益州士族极力劝谏刘禅投降,都很好地印证了这一点。

基于此,如果现在动了谯周这益州代言人,的确有可能引起蜀中震荡。

现在的刘善,早已不是先前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了。

听了诸葛瞻的提醒,他也明白,当前国难当头,的确不是动谯周的时候。

但有这反骨仔在朝堂,终究是个祸害。

沉吟片刻,刘善强压怒火,沉声道:“既然卿说不可,孤便暂且让这老匹夫多活几天。不过,他已生了反意,孤怎能再让他在朝堂逍遥?若是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这老匹夫指不定便会是那在背后捅死你我的刽子手。”

诸葛瞻点头道:“陛下所虑甚是,以臣看,咱们不若找个由头,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老贼收押起来,待击退魏军后,再行处置。”

刘善觉得诸葛瞻说的有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冷哼一声道:“既然谯周如此爱慕虚名,又好为人师,孤便再赏他个大官做做,把太子少傅给他,命他入宫为太子讲习吧。”

刚刚将那长长一串朝臣名录记熟,刘善已大致了解了蜀汉的官职结构。

严格来说,蜀汉官僚体系继承自东汉,仍旧沿用的三公九卿体系。

谯周如今这光禄大夫,隶属九卿之一的光禄勋,位在九卿之下,秩奉为比二千石。

现在升他作的太子少傅,乃是东宫属官,属于少卿序列,负责教习太子,秩奉二千石。

如果硬要用刘善前世的官职作比,这九卿序列便相当于国家部委,少卿序列便相当于国家总局。

虽然少卿序列比九卿序列略低,但都是堂堂的正部级干部,只是座位摆放的次序和拿到手的目标奖略有差别而已。

现在将谯周这老儿从光禄大夫提拔成太子少傅,那可是从副部直接干成了正部,多少人奋斗一辈子也未必能够如愿。

如此恩遇,相信谯周这宁愿给自己戴绿帽也要谋求进步的老东西,定会乐不可支。

只要将这老东西骗进了宫,哼哼,到时有得他苦头吃。

“陛下圣明!”

诸葛瞻听到刘善简简单单便已给谯周下了饵上了套,由衷赞道。

刘善摆摆手,叮嘱道:“孤与卿所谋之事,须得机密又机密,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诸葛瞻点头应道:“陛下思虑周全,臣与犬子省得。”

刘善再次扫了眼手中丝帛,凝重道:“按邓艾信中所述,黄皓与谯周这两个老贼为引魏军入蜀,竟然提供了一条秘密路线。这条路线在哪里,卿务必要将从黄皓那老东西嘴里挖出来。”

顿了顿,刘善再次将丝帛攥紧,又道:“如此通敌卖国的大事,光这两个老匹夫肯定干不成,恐怕他们还有同党,也要一并给孤挖出来。”

诸葛瞻也是一脸凝重,道:“臣已着犬子对那老贼进行秘密审问,相信不久便会有答案了。”

“嗯,卿做得很好。”

刘善点点头,赞许一声,咬牙道:“既然他们如此处心积虑地谋我大汉江山,孤便让他们看看,我大汉的刀锋,到底还砍不砍得动滚滚人头。”

霎那间,诸葛瞻只觉素来温弱的皇帝陛下,全身气质大变,腾腾的杀气迫得他连退三步。

“这,这还是那个曾被父亲私下斥为扶不起来的阿斗吗?”


一张案几,一杯清水,一间陋室,两个内侍,三十几个亲兵。

刘善坐在案几后,手托杯盏,耳听战场浓烈的杀伐之声,面上平静如杯中的水。

他能做的,已经做到极致。

如果这样还不能扭转战场形势,那真的是没天理了。

日头西落。

一直到夜幕降临.

关上关下,仍旧热火朝天,喊杀不断,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刘善没有关注战场形势,而是在天快黑尽之时,抬步迈上箭楼木梯,一直行到最顶层的观星台。

虽然箭矢纷飞,但幸得那三十名亲兵个个都着重甲,又生得魁伟非常,在他身周组成了一道道坚实的人墙。

刘善来到箭楼最顶层的木廊上,昂首望着东北。

绵延无尽的山峦起起伏伏,与黑夜渐渐融为一体,视线根本无法及远。

脚下战火依旧,人命好似比草木还贱,眨眼就湮没在熊熊战火之中。

“陛下!您看!”

就在刘善凝神观望脚下战场形势之时,身边随侍左右的一名小内侍突然出声体醒道。

刘善抬眼,顺着那小内侍手指的方向望去。

却见东北方向,起伏的远山之巅,似有一点红光闪耀。

刘善心头一跳,微眯双眼,想要将那点红光看清。

恰在这时,又一处山巅亮起红光,然后是下一处,再下一处……

红光连续亮起,随着山头,一路自遥远的东北,绵延而来。

当最后一点红光亮起,距离剑门关,也不过才十里之外,距离钟会大军驻扎的地方不过两三里。

这下,刘善看得清楚,那耀眼的红光,却是冲天而起在万丈高空绽放的星火。

星火闪耀,光芒比剑门关前的战火更加耀眼。

随着这冲天的焰火亮起,原本喧嚣非常的剑门关上下,蓦地安静了下来。

无论是蜀军还是魏军,都齐刷刷扭头望着东北十里外那悬挂空中的星火。

十几万人,却无一人知道,这突然升腾起的星火,到底是什么,又为了哪般。

剑门关上,浴血奋战半日的姜维看着那烽火,原本渐渐轻松的神色,突然变得格外凝重。

一旁的董厥更是万分紧张,艰难挪步到姜维跟前,小声问道:“大司马,这莫非是,钟会的援军来了?!”

姜维面沉如水,将手中满是鲜血、已经砍缺了的长刀抖了抖,抖落几滴血珠子,然后道:“援军么?应该不是吧。若是援军,怎会升起这奇怪的星火?”

张翼这时也不知从哪里挤了过来,插嘴道:“若不是援军,他娘的这是哪门子的鬼火?!”

姜维不答,眉头皱得好似能够拧出水来。

他在北地经营这么多年,又在剑门关戍守半月,从未见过这狗屁星火。

此时战事正酣,突然燃起这星火,实在让人好生奇怪。

与姜维、董厥、廖化、张翼的惊惧不同,关下魏军之中,断了一条手臂、全身缠着绷带的胡烈见到这些星火,激动莫名,连滚带爬跑到钟会跟前,喜极而泣地问道:“将军!将军!您安排的援军来了吗?!”

一直东躲西藏才勉强让自己不受丝毫伤害的卫瓘这时也从人丛中钻了出来,哈哈大笑道:“将军啊将军!我就知道将军手段高明已极,竟然如此深谋远虑,还安排了后手!难怪,难怪您对攻打剑门关如此信心十足!卫谋佩服,卫某对将军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说着,卫瓘笑意盈盈地对钟会抱拳深施一礼,其行其态,恭敬十足,没有半点先前的阻挠和退缩。

很显然,在胡烈和卫瓘的潜意识里,一直认为钟会诡计多端,这些星火定然是他安排的后着。

不然,钟会怎会挥动十五万大军倾巢而出,强攻城高谷深的剑门关呢?

战斗到现在,十五万大军已损失过半,而剑门关却依旧顽强地横亘在他们跟前,根本没有一兵一卒能够迈得过去。

如此惨重的伤亡,若无援军前来相助,别说攻下剑门关,就是他们想要撤退,恐怕都已不能。

眼见胡烈和卫瓘投向自己的热烈眼神,额头被飞石砸破的钟会只觉喉头一甜,差点便要一口老血喷出。

此时此刻,他真的是有苦自知。

他虽然攻下了汉中之地,侵占了蜀汉剑门关以外的大部分北地,但因为战事紧张,根本没时间经营这些刚刚落入己手的地方,更不可能耗费时间发明布置什么狗屁星火。

反正他带着十几万大军一路平推,兵力都集中在自己手中,也根本不需要什么老套的星火传讯。

连他也不知,这突然窜起的星火,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哈哈哈哈——”

钟会强咽回涌在喉头的鲜血,正要开口回话,却听剑门关上,陡然响起一道洪亮无比的笑声,打破了暴风雨后的寂静。

关上关下,十几万双眼睛齐刷刷望剑门关那座高高的箭楼望去,却见火把掩映,那浑身金光闪闪的大胖子两手插腰,仰天狂笑。

见到此情此景,众人想笑,但又无人笑得出来。

刘善见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才朗声道:“钟会小儿,你辛辛苦苦抢下的汉中,已尽数落入孤的手里。后路已绝,粮草不济,投降吧!”

此言一出,两国十几万将士,无不大哗。

姜维和董厥、张翼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刘善。

眼神之中,有惊讶,有兴奋,更多的,是无比的崇敬。

至于关下边的钟会,那口好不容易咽下的鲜血重又涌起,直接冲口而出,箭射一丈。

本还兴奋莫名的胡烈和卫瓘,更是身体连晃,本就有些体力不支的身体直接一屁股瘫坐地上,满面都是死一般的绝望。

与他们同样表情的,还有仅剩的六万多魏兵。

浴血厮杀半天,这时听到这晴天霹雳,彻底击垮了他们的斗志,一个个或坐或靠,再也没了先前那股子狠劲。

“不可能!不可能!汉中已被我拿下,我还布置了兵力把守,你蜀汉大军都在此处,根本没有机会夺下汉中!”

吐出一口鲜血后的钟会只觉气息顺畅了几分,提着刀摇摇晃晃地仰头嘶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定是你这无能庸主使诈,想要乱我军心!我钟会岂是三岁小儿,怎会上你的当?”

“你连汉、乐二城都未攻下,便着急忙慌地想要亡我大汉,实在太贪心啦!哈哈哈--”

刘善听到钟会苍白的狡辩,又是哈哈一声笑,镇定自若地缓缓道:“孤还得感谢那邓艾,为孤北渡阴平直取汉中修好了道路。若不是他,征北大将军罗宪的三万精兵,也不会这么快就成功偷袭了汉中。”

这下,关上关下,无论敌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刘善话中之意,再也由不得众人不信了。

特别是姜维,举目望着刘善,只觉这个金光闪闪的胖主子,突然是那么陌生。

他派罗宪偷渡阴平北上之事,对自己这个大司马也隐瞒得严严实实,可见其心思之深沉,谋略之深远,已远不是曾经的那个昏懦无能的主子可比。

而关下的钟会,跟前也有一名风尘仆仆的斥候前来禀报。

当钟会听完斥候的禀报,再结合刘善所言,瞬间面色煞白,也立马便想明白了刘善亲临剑门关的因由。

原来这厮竟然以九五之尊为饵,将他的十几万大军死死钓在剑门关,就是为了给罗宪大军赢得时间。

刹那明白了这点,钟会再喷一口鲜血,挥刀直指苍穹,嘶吼道:“邓艾误我!邓艾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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