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果小儿有得罪你的地方,我跟你道歉,况且他已经受到该有的惩罚,你看这事就此作罢如何?”
雷天绝脸色憋的通红,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今日叫你来,不提你儿对我的冒犯,而是有两笔旧账,跟你算一下!”聂少枫甩手,将他扔到地上。
“旧账?我与你素未相识,何来旧账?”雷天绝大口喘了口气。
“十几年前,你可否追杀过一个小孩?”聂少枫倚靠在座椅上,食指敲打着桌面。
“没,没记忆了!”
“好,那我再提醒你一下。”聂少枫声音微冷,“京城聂家,你总该知道吧?”
听到聂少枫这话,一连串的记忆涌上心头,雷天绝心中不由的一颤。
十几年前,他确实接到聂家聂飞龙的秘密通知,配合他的人追杀一名小孩。
而事后他才得知,被追杀的那名小孩是聂家之子。
当然。
他也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更何况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年了。
但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再次提起当年那件事情。
算算时间,当年那小孩差不多应该有这般大了!
“难道,你就是……”
“不错,我就是当年被追杀的那个孩子,聂少枫!”
聂少枫站起身来,一股冰冷的气息笼罩着整个茶厅。
雷天绝身子一颤,神态慌乱,他没想到当年那个被追杀的孩子还活着,不仅活着,如今还来寻仇了!
“这是第一笔账,第二笔账,秦家秦山的车祸,是你的人所为吧?”
聂少枫走近雷天绝面前,冰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雷天绝如坠冰窟,躲闪着聂少枫的目光,解释道,“这都是你大伯聂飞龙的命令,是他让我这样做的。”
“你这么听话,他让你去死,你就去死吗?”
“我……”
面对聂少枫的质问,雷天绝有些哑口。
“我在南荒边境待了十几年,这一刻,我期待很久了,这笔账,你说我该怎么清算好呢?”聂少枫双手负后,冷笑道。
“你当年流落到南荒了?”雷天绝目光一亮,好似抓到了希望,“我有位好朋友,也是从南荒边境出来的,现任江城特战队总领!”
聂少枫转头,望向雷天绝,笑了笑,“哦?是吗?你想拿他压一压我?”
“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通过中间人,来化干戈为玉帛,当初他在南荒边境职级不低,说不定你还是他的手下!”
“呵呵,看来你还是不服!”聂少枫说着,然后不紧不慢的转身坐到座椅上,“既然如此,我就让你服的彻底一点,给你个机会,打电话,让他来!”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雷天绝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在电话中,他跟江城特战队总领邵阳简单的说了一番,便挂断了电话。
而在等候的过程中,聂少枫闲着无聊,背对着门口欣赏着墙壁上的挂画。
从小受母亲的影响,他对古画格外喜爱,而那幅千里江山图就是母亲的挚爱。
至于雷天绝,则是站在茶馆门口,着急的等候。
大约十多分钟,一辆jeep越野车停在门前。
雷天绝见状,连忙上前开门。
一名身材魁梧,穿着迷彩T恤的男子从车中走下。
一下车,男子整个人就带着遮掩不住的霸气!
这股霸气,只有亲身经历过枪林弹雨,才能磨练而出!
“邵总领,你来了!”
雷天绝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邵阳点点头,“刚刚你在电话里说,你得罪的那位来自南荒?”
“不错,说不定之前还是你的手下!”雷天绝回道。
“老雷,不管那位是不是我的手下,如若你有错,你必须要认错,我们南荒兄弟血肉相连,即便分离在天南海北,也不会改变,这是我们南荒众士的精神!”邵阳嘱托道。
雷天绝连忙点头,“是是是,请你来,就是想化干戈为玉帛!”
“走,进去吧!”
“请!”
在雷天绝的带领下,邵阳走进茶厅。
“人来了!”
走进茶厅,雷天绝对背对着他的聂少枫讲道。
聂少枫并没有回话,只是双手负后,欣赏着墙壁上的古画。
见聂少枫没有回应,雷天绝又开口喊了一声,“人来了!”
“这几幅画作不错,待会我带走了!”
聂少枫饶有兴致的说了一声,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当邵阳看到聂少枫的面貌后,整个人身体一颤,眼睛瞪的老大。
“你就是他说的那位江城特战总领,来自南荒?”聂少枫不咸不淡的问道。
“将王!”
邵阳声音有些激动的望着聂少枫,双腿立正,表情严肃,敬了一个礼。
听到邵阳这话,雷天绝懵了,也慌了,一股无形的森寒,洗礼着他的身躯!
邵阳称呼聂少枫为将王?
难不成,聂少枫是南荒边境万军主将?
聂少枫打量着眼前的邵阳,淡淡一笑,“你既然识得我,看来他没撒谎,你确实来自南荒,当初在南荒任何职?”
“报告将王,我曾任虎豹三师二团五营六组小队长!”邵阳声音慷慨有力。
聂少枫点点头,“不错,一个小队长出来混了一个特战总领的职务,没算给南荒军丢脸!”
至于旁边的雷天绝,已经彻彻底底懵逼了。
打死他都没有想到,当年那个被追杀的聂家孽种,竟然成为了如今南荒边境的一军之主!
别说自己了,这是恐怕连聂家都得罪不起的存在!
“将王,雷某人有眼无珠,得罪了你,还请你网开一面!”
雷天绝已经承受不住聂少枫那股自散的威压,直接屈膝跪到他面前。
他知道,如今的聂家孽种,已经权势滔天,不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孩子了!
“理由!”
聂少枫目光落在雷天绝身上,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雷天绝头部紧贴地面,解释道,“当年你大伯聂飞龙打电话通知我后,我只是出了些人应付一下,前去帮忙寻找你的踪迹,而且也并未找到你。”
“至于秦山遭遇车祸,是我迫不得已而为之,而且当初聂飞龙下的命令是让秦山死,我怕事情闹大,就没让手下动死手!”
“你这不是理由,而是在狡辩,不足以饶你一命!”聂少枫声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