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姒谢琰的现代都市小说《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全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云姒谢琰,由作者“咸蛋流油”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个小孩子一样?吃个药都怕苦。”郑国夫人以为云姒还是像从前那样嫌药苦不肯吃。“罢了,你年纪轻轻,也不该喝太多药。我去打听一下,有没有安眠的食疗方子。”“你如今用的是什么香?先把屋子里的香换成安神香。”“若是再睡不着,睡前让金茗她们给你念几页书。”郑国夫人叮嘱道,“夜里不许自己看书,伤眼睛。”丞相府底蕴不凡,云姒身边的四个贴身侍女,金茗、......
《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全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金茗听到“刺啦”一声,看到她胆战心惊了一路才买回来的春宫图被云姒撕破了,连忙心疼地伸手去接,想要将撕成两半的春宫图拼到一起。
金茗同样云英未嫁,不知男女之事,不小心看到春宫图,立刻吓得惊叫一声,捂住眼睛。
“姑娘!您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亲眼看到自己帮姑娘买回来的春宫图画着什么后,金茗快吓哭了。
云姒第一次看到春宫图,初知男女之事,本就心神不稳。金茗这一声惊叫,吓得云姒一颗心砰砰乱跳。
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偷看春宫图,已是十分的羞耻。
她偷看的春宫图被贴身侍女也看到了,心中的羞耻更是翻了几番。
云姒真想变成一只小小蚂蚁,在地上找一个缝钻进去。
她又羞又臊,一把夺过撕成两半的春宫图,又狠狠撕了好几下。撕碎的春宫图如片片雪花般落下,云姒扭过头去,一眼也不再看,吩咐金茗:“你悄悄去烧掉。”
金茗收拢起撕碎的春宫图,藏在袖子里,偷偷去小茶房,点上炉子烧掉了。
她仔细翻看一遍,确定都烧成了灰,才跑回姑娘的闺房。
云姒看到金茗回来,连忙问道:“烧干净了吗?”
看到金茗点头,云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快睡吧。”
金茗吹熄了灯,然而一主一仆,在黑暗中都迟迟没有睡意。
云姒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多少次,轻声问道:“金茗,你睡了吗?”
金茗连忙应声:“姑娘有事?”
云姒:“我没事,就是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云姒磨磨蹭蹭半天,极小声地说出自己憋不住的问题:“金茗,那张图里画的……你觉不觉得可怕?”
金茗的声音也极小:“是有些吓人……”
云姒用低不可察的声音说道:“男人怎么会长那样呢?”
她心想,金茗只是看到了一张图就吓成那样,她在梦中看到的可是活生生的人。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将她禁锢在怀里逃脱不得的……活色生香的男人。
那个男人和春宫图里画的也不太一样,除了腰更细腿更长之外,还有一处也……
云姒不受控制地想到,不知道如春宫图中画的那般是多数?还是如梦中男人那般的是多数?
唔,既然那么细的腰那么长的腿都不常见,那梦中的男人或许各处都不寻常……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云姒猛地用锦衾蒙住脸,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直到在锦衾中憋闷地喘不过气来,才将掀开一条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金茗已经睡着了,她今日里虽然也受了不小的惊吓,但是心事比云姒少多了。
云姒听着金茗和缓的呼吸声,眼皮也越来越沉。她已经连着几日不曾休息好了,但是每当她快睡着的时候,脑子里就像是有一根弦被铮地拨动,一个激灵又清醒过来。
云姒不敢睡。
她怕极了自己入睡后又做那样的梦。
云姒这样硬生生地熬了一个晚上,打个瞌睡便立刻醒来。这一招还是管用的,一直到天亮起床,云姒都没有做梦。
只不过这样一夜几乎不曾休息,云姒满脸憔悴,吓了侍女们一大跳。
云姒吩咐侍女:“给我上一点淡妆。”
淡妆根本遮盖不住云姒的憔悴,清晨给母亲请安的时候,母亲担忧地看着她:“又没睡好吗?”
“许大夫开的药,你可按时吃了?”
云姒在母亲慈爱的目光下,鼻梁一酸,差点没有哭出来。
从小到大,她都在母亲的羽翼之下,母亲将她保护得极好。云姒无忧无虑地长大,从不曾有什么秘密瞒着母亲。
如今,她在母亲面前也有了秘密,心中的愧疚和煎熬将她淹没……甚至在一瞬间,云姒生出对母亲和盘托出的冲动。
她告诉母亲,母亲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
然而最终云姒还是将这个秘密牢牢藏在心底……做梦之事,哪怕对着最亲密的母亲,她也无法启齿。
云姒装作若无其事。她第一次发现,姑姑教给她的喜怒不形于色,她竟然学得这么好。
她浅笑着朝母亲撒娇:“许大夫开的药,一点都不管用,又那么苦,我不想喝了!”
“你啊……都定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吃个药都怕苦。”郑国夫人以为云姒还是像从前那样嫌药苦不肯吃。
“罢了,你年纪轻轻,也不该喝太多药。我去打听一下,有没有安眠的食疗方子。”
“你如今用的是什么香?先把屋子里的香换成安神香。”
“若是再睡不着,睡前让金茗她们给你念几页书。”郑国夫人叮嘱道,“夜里不许自己看书,伤眼睛。”
丞相府底蕴不凡,云姒身边的四个贴身侍女,金茗、银针、白毫、绿芽,年龄都与她相仿,从小伴着她长大,跟她一起读过一些书。
学问不敢说,四个侍女都是识字的,给云姒念书不成问题。
云姒听到母亲的谢谢叮嘱,鼻梁又是一酸,险些没有落下泪来。
她娇娇地靠在母亲怀里:“让娘替女儿担心了……女儿没事的。”
云姒晚上睡不好,白天吃不下,很快便消瘦下去。
她原本就生得纤细,又瘦了许多,下巴更尖,一双眼睛更大,腰肢细得仿佛一双手就能掐住,像春日里随风飘荡的柳枝。
窄窄的肩膀、单薄的背影,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云姒衣带渐宽,前一阵子刚裁的夏衫,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郑国夫人看着女儿一日比一日消瘦,心焦极了,担心女儿生了什么大病:“叫许大夫来为你诊诊脉。”
云姒赌气道:“我不要许大夫诊脉,许大夫上次开的药又苦又没用!”
云姒知道自己这是迁怒了,她的梦来的蹊跷,安神药不起效用也很寻常。
可云姒一想起自己上次喝了安神药,本以为能一夜无梦,结果被困在梦中怎么也醒不过来,时长是前两回做梦的好几倍,比前两回做梦经历的更多……
云姒嗔怒:“我再也不喝许大夫开的药了!”
“好好好。”郑国夫人极宠她。云姒不肯看许大夫,就求了太医下值后来为她诊脉。
太医隔着帘子,询问云姒有什么症状。
云姒告诉太医,她无法安眠、夜夜多梦,之前喝了安神药被梦魇住醒不过来……想让太医帮她开一种药,喝了之后就不会在做梦。
太医听着云姒的话,越听越惊讶。
前两日他刚为皇上诊过脉,皇上说的话和云姒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这也太巧了吧?丞相府的嫡小姐,怎么和皇上的症状一模一样?
太医隔着帕子为云姒诊脉,发现云姒的脉象和皇上也极像。
真是奇怪……失眠多梦又不是疫症,不会传染。
再说皇上和丞相府嫡小姐两人又从不曾见面,便是传染,也不可能在这两人之间。
太医心想,这只能是巧合了。
皇上的病症,太医自然不敢向外吐露一个字。
他什么都没说,提笔刷刷写下一副和皇上一模一样的方子。
可是送进宫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失望……他只能夜夜盼着少女来入梦。
谢琰一直克制着自己,直到他在梦中听到少女定亲的消息,再也克制不住。
梦中,少女成为了他的女人,可是在梦外,他依旧找不到她的踪影。
谢琰下令,将最近定亲的女人全都调查清楚,写成一个名册给他看。
那些臣子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谢琰这一次没再用他们,让侄子谢长泽来做这件事。
谢长泽将名册呈上来,谢琰突然想到:“朕记得你也刚定亲?”
谢长泽心中一紧,恭敬回答道:“是。”
“哦,我想起来了,你和云丞相的女儿定亲了。”谢琰说道。
谢琰立刻对谢长泽的未婚妻失去了兴趣。
云丞相的女儿,那个老古板生的小古板,定然不是他要找的少女。
云姒自己发狠忍痛将腰间的红痣剜去,伤口用了半个多月才好。
她瞒得过母亲,瞒不过贴身伺候她的侍女。
侍女们伺候云姒洗澡的时候,看到她后腰上的伤口,吓了一大跳。
云姒骗侍女们,是她不小心撞到了放在桌边的簪子上,被簪子扎破了。
侍女们半信半疑,她们不太相信簪子能扎成这样,但是更想不到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
剜掉腰间的红痣后,云姒去掉一桩心病。她不会再连累家人,可以放心地嫁给表哥,追求幸福安稳的生活。
决定嫁给表哥之后,云姒专心备嫁。向来不爱女工刺绣的她,支起绣棚,开始一针一线地刺绣。
云姒亲手为谢长泽绣一双鞋子,为姨母绣一架屏风。
幸福来之不易,是她流过血、剜过肉才得来的,云姒要好好珍惜经营。
郑国夫人看到云姒每日在屋子里刺绣,既欣慰云姒长大懂事了,又心疼云姒辛苦。
“每日别绣太久,小心伤了眼睛,让你的侍女们帮你劈线。”
郑国夫人虽然舍不得女儿辛苦,但还是说道:“你亲手绣的屏风,你姨母一定会喜欢的。”
郑国夫人知道姐姐的性子,她最喜欢女子贞静贤惠,她喜欢的儿媳妇,不必会读书作诗,但是要能沉下心来刺绣抄经。
云姒绣了一段日子的屏风,心中也有了一些感触。难怪世人都喜欢让备嫁的女子在家中刺绣,因为刺绣是一件极需要专心的事。
云姒坐在绣棚前刺绣时,脑袋里全都放空,除了手中的绣活之外什么都不会想。
即将嫁人的女儿家最容易胡思乱想,在这时候让绣活占据她的全部心神,就没空胡思乱想了。
最起码这一招对云姒来说很管用,她白日里想的都是表哥和姨母,想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她绣的鞋子和屏风。
夜里,云姒还会梦见陛下……
但她已经逐渐学会,让梦里的归梦里。
从她醒来的那一刻,云姒再也不会去回想梦里的事。
一进腊月,春节就近在眼前了。云姒想到这是自己在家中过的最后一个春节就格外珍惜,等她嫁人之后再过年,只能初二那一天回娘家看看了。
云姒和母亲一起,早早安排起府里的打扫布置。所有侍女和僮仆都忙起来,将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再挂上红绸,处处张灯结彩。
祭祖、宴请……过年最重要的就是吃,云姒在烧得暖乎乎的屋子里,依偎在母亲身边,和母亲一起定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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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进宫后,男主已经崩了。。。。。而且,前后逻辑还有点乱。抢亲前推荐看看。后面的话个人觉得差挺多的。
特别特别好看可能就是人少评分低了,剧情什么的真的很好看期待接下来的剧情!
差,男女主人设全崩了,还没长嘴
放快穿文里,男女主妥妥的主角炮灰[捂脸]
我知道这隔裂感是怎么回事儿了,感觉一直在为类似这个命中注定的东西去迁就剧情,举个例子,他文中前面写狩猎那一段,那可是要冒着杀头的罪名的女主她父亲都能带她去,然后呢又说他是个守旧的人,他爱的只是那个没有失去清白的女儿。冒着杀头的罪名他都能做出来,他能是这样的人?不怕一经发现整个家族满门抄斩?就导致这写出来的人物性格和他的表现形式割裂开来了,后面的我养到完结再看吧!不过我还没说完全还有其他的地方也有同样的感觉,在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如果番茄能打3.5,我会给3.5,一颗星是给这种对于我来说比较新颖的题材的,一颗星是给女主的性格的,还有一颗星是是给男主的,剩下的半颗星是给你剧情紧凑的。然后扣掉的一颗星是给男主的,你说他什么时候抢不好,偏偏人家结婚的时候去抢亲,半颗星是因为给我的割裂感扣的
哈哈能不能一次来个大福利,更二十章那种的
就这个女扮男装被使唤这个情节 可以别写 低分是有原因的
女主不恨始作俑者,还主动亲上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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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姒瞪大眼睛:“可是嫡庶有别……”
郑国夫人摇头:“云程比章儿大六岁。”
与父亲多了六年的相处时间,这六年,是云章难以超越的优势。
庶子比嫡子年长六岁,嫡子还是一个懵懂幼儿,庶子早已有了心机算计。
云程读书的天赋一般,但是一向勤勉,生在丞相府,从小到大都有名师教导,学问是不差的。
更重要的是,云程从小就会看人脸色,很会说甜言蜜语,总是能将云丞相哄得浑身舒畅。
而云章年纪还小,贤愚难辨,云丞相对他的期待并不比对云程的更多。
云姒听到母亲的话,神色落寞:“我……我以为我们和爹爹是一家人,我以为爹爹和我们是一条心。”
郑国夫人露出怅惘的神色,曾何几时,他们的确是一家人。不过后来有了乔姨娘,有了云莺、云程……
丈夫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丈夫,也不再是姒姒一个人的父亲。
郑国夫人的神色逐渐变得冷硬,这一次是她大意了,以后她一定会抓到铁证。
……丈夫靠不住,她会自己保护自己的孩子。
云姒又一次做梦时,谢琰虽然看不清云姒的脸,但是一眼就看出了她有心事。
谢琰慵懒地靠在床头,问道:“你弟弟的事还没有解决?”
云姒模糊掉细节,大致与谢琰说了一下:“没有找到证据,父亲不肯相信我们,觉得母亲在污蔑姨娘,和母亲大吵一架……”
谢琰惊奇地看着云姒:“你们竟然指望父亲为你们做主?”
云姒神色黯然:“没想到父亲与我们不是一条心……”
放火将自己父亲烧死的谢琰,无法理解梦中少女的烦忧。
他心想,她定然拥有一个还不错的父亲,家庭也还算和睦。
如果他遇到这样的事,他绝不会指望父亲来主持公道。
云姒好奇陛下会怎么做,开口询问。
谢琰懒洋洋地斜靠着,引诱道:“你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小娘子,我就帮你解决这件事。”
云姒自然不会说,但也不想让谢琰发现她在隐藏身份。
她灵机一动,假装开口对谢琰说话,其实嘴巴无声地一张一合。
梦境中与两人身份相关的话,对方是听不见的。云姒想让谢琰以为,她说了,但是谢琰听不到。
为了让谢琰支招,暴露自己的身份,这太不划算了——让乔姨娘和云程付出代价,云姒自己也能做到!
谢琰没听到云姒的回答,并不意外。
他苦苦寻觅许久的答案,本也没指望这么轻松地得到。
这两回的梦境,他收获还是不小的……他知道少女父母双全,她是家中的嫡长女,家中还有姨娘、有庶弟……
谢琰耐心十足,愿意当一个倾听者,倾听小少女的烦恼……慢慢拼凑出她的身世。
谢琰将云姒搂在怀里,拇指摩挲着云姒后腰上的红痣。
云姒的身子贴在男人的胸膛上,一颗心怦怦跳。如她所想,在梦境中,她腰间的红痣还在。
而现实中,她已经自己剜掉了红痣。
谢琰想靠这颗红痣找人……永远也找不到她。
她与家人都是安全的。
云姒的确不需要谢琰教她怎么做,她聪慧清醒,能看透问题的关键——
云章与云程天然对立,两人争夺这个家中能给他们的一切。
既然乔姨娘已经对云章动手了。
她也不必对云程手软。
数日后,云程发现身边的书童每日晚上都不见人。
“说,你去哪里了?”云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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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秋狩都是男人,怎么能带你一个女儿家?”
“女扮男装更不像话!”
云丞相听到云姒的话,立刻不答应。
云姒一脸委屈地看着父亲:“我请求爹爹按照律法惩罚妹妹,爹爹不肯。”
“爹爹知道我受了委屈,说要补偿我,原来也不是诚心补偿。”
云丞相:“爹爹自然是诚心补偿你!你想要什么首饰珠宝,爹爹都给你,可你要女扮男装去秋狩……”
云姒:“我又不缺珠宝首饰!我就想去秋狩散散心!”
“等我嫁人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嫁为人妇之后自是不比做女儿家时松快,无形的束缚多了许多。
云丞相看到女儿一脸委屈的模样,想到女儿眨眼便要嫁人,顿时心软了。
“好吧,那这次秋狩便带你去。”
“不过女扮男装还是不妥。”云丞相担心女儿女扮男装后,被不知情的男人冒犯。
“不如你扮作爹爹的侍女,爹爹让其他侍女服侍你。”
陛下秋狩向来不带女眷,随行的臣子自然也不带女眷,但侍女总是要带的。
云姒扮作侍女的话,云丞相的侍女也无人敢冒犯。
云姒无奈地看着爹爹:“爹爹可是犯蠢了!秋狩那么多人,定有人认得我,若我是女装,一眼便能看出来我的爹爹的女儿。”
“只有我女扮男装,旁人方才认不出来。”
“而且我扮作侍女,既不能骑马,又不能打猎。女扮男装才能畅快地玩一趟。”
云姒说的都是真话,不过是一半的真话。
她藏着没说的原因,是她只有女扮男装,才不会被陛下认出来!
假如梦中的男人真的是陛下,陛下必定也能根据身形认出她来!
云姒绝不能被陛下认出来!
若是女扮男装,她便能合理地改变身形。男人与女人的身形本就不同,她为了乔装得像,自是要改变身形的。
到时候再模仿一下男人的动作与步态……相信她就算站在陛下身前,陛下都认不出她来!
当然,云姒也绝不会站在陛下身前。她躲得远远的,不让陛下看到他,远远地偷看陛下一眼就能确定。
最终,如云姒预料之中的那般,云丞相同意了云姒女扮男装去秋狩。
有一点出乎云姒意料的是,父亲和母亲商量后,将这件事告诉了云姒的未婚夫谢长泽。
这次秋狩,谢长泽作为瑞王府的小郡王,自然也要去。
“到时候让长泽在你身边陪着你,便是女扮男装,也不必担心有人唐突你。”
云姒一惊:“让表哥陪在我身边吗?这不妥吧!”
因为那恼人的梦,云姒如今对表哥又羞又愧。上次见表哥是在宴席上,她醉酒后小睡片刻,罗裙下湿z了一片,表哥偏偏要在那时拦住她赠给她玉扣……
想起玉扣在梦中被男人解开,扔在地上摔碎的一幕,云姒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
她如今不想见,也不敢见表哥。
尤其知道梦中的男人很有可能是陛下之后……云姒这次去偷看陛下,确定这件事,万万不想将表哥牵连进来。
可惜在这件事上,没有云姒置喙的余地。父亲母亲意见一致,将这件事告诉了谢长泽。
谢长泽郑重应下:“秋狩时我一定时刻守在表妹身边,寸步不离,护表妹周全。”
云姒听到表哥的话,发愁不已。
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遭。
表哥时刻守在她身边,她该怎么办?
难道她要带着表哥一起去偷看梦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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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狩时表哥时刻守在她身边的事,已经无法更改,云姒也拿不出更改的理由,只能默默接受。
等到秋狩的时候,她看看有没有办法甩开表哥一小会儿,去偷看一眼陛下。
大不了……大不了就真的带着表哥去偷看陛下!
她可以假称自己对陛下长什么样十分好奇,表哥不会怀疑的,好奇陛下的容颜也是人之常情。
云姒唯一要克服的就是自己心中的羞耻,若是真的和未婚夫一起去偷看梦中与她亲密无间的男人……
这实在是太……
云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表面神色如常,会不会被表哥看出端倪。
她担心真的要走到这一步,避免出纰漏,在家中便提前一遍遍地在心中想象那一幕。
云姒手中拿着一面清晰的铜镜,心中想象表哥在身边,她偷看陛下,努力将每一个细节都想到……然后对着铜镜看自己的脸有没有变红。
一开始,刚开始想这一幕,云姒的脸蛋就红过夏日的晚霞。
她还发现镜子里的自己会紧张得呼吸变快,一下又一下眨眼睛……
这番含羞带怯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出不对劲来,绝对瞒不过表哥。
云姒对着镜子,逼迫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在脑中想象那一幕。直到不论自己心中什么滋味,白嫩的脸皮一点也不变红,终于满意了。
侍女们看到云姒每日揽镜自照,都以为她是女为悦己者容。因着接下来秋狩时要与未婚夫朝夕相处,才如此注重自己的容貌,想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露给未婚夫。
金茗笑道:“姑娘天姿国色,不论怎样都美极了。”
绿芽轻哼一声:“谢小郡王能娶到我们姑娘,可真是占了大便宜。”
白毫笑道:“姑娘放心吧,哪怕是女扮男装,姑娘也定会美得让谢小郡王忘不了。”
云姒佯装发怒:“你们胡说什么,再不许说了!”
侍女们以为她日日揽镜自照是为了谢长泽,只有云姒知道并不是。
因着侍女们觉得云姒注重自己的容貌,女扮男装时也尽量将她扮得好看。
“姑娘放心,您女装是最美的小娘子,男装也定将您变成最风流倜傥的小郎君。”
“绝不会将您画的面皮黑黄、眉毛粗黑。”
以云姒的容颜和气度,那样画也不像,反倒引人注目。将云姒从女装的美人画成男装的美人,温柔娇媚画成英姿勃勃,才是最浑然天成的。
侍女们在她脸上试了一次又一次妆容,梳了一个又一个发式。
最终将妆容和发式确定下来后,云姒去给父亲和母亲看,两人俱是眼前一亮。
“好一个英姿勃勃的美儿郎!”
在发式和妆容的帮助下,云姒的脸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是十四五岁尚未长成的精致少年,并不显得女气,只让人感慨女娲造人时的偏爱。
“你阿弟长大后,若是有你七分,咱家的门槛都要被提亲的女儿家踏破了。”郑国夫人捂着嘴笑道。
弟弟云章新奇地看着男装打扮的姐姐,真心实意地说道:“姐姐真好看!”
“我长大后定比不上姐姐。”
女扮男装唯一的苦恼,就是要束胸。为了不被人看出端倪,云姒让侍女将她的胸紧紧缠起来。
……有点痛。
还有点闷闷的,喘不上气来。
绿芽和银针都不忍心下手紧紧缠,最终是金茗与白毫一起,试了几次,试出来哪种松紧既看不出端倪,也不至于让云姒痛得受不z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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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容貌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实在是过于漂亮了些。
男人的五官如此精致,容易显得女气,可陛下的气势太盛,云姒第一眼就被他的气势所慑,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云姒望着男人的时候,男人突然转过头,眼神如利射一般,直直地朝着云姒的方向射过来。
云姒对上谢琰的眼神,悚然一惊!
她被发现了?
云姒感觉自己仿佛一只猎物,被天敌用目光锁定。她立刻想要后退,又意识到此时动起来更惹人注目。
这么远的距离……陛下根本看不清她。
云姒克制住逃跑的冲动,站在原地不动,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果然,片刻之后,男人移开了目光。
云姒偷偷松了一口气,男人方才只是恰巧看过来吧?隔着那么远,男人肯定看不清她的脸。其实就算看清她的脸也没关系,她女扮男装并没有任何破绽。
所有人纷纷跪下,向陛下请安。
云姒跟着众人一起跪下,动作不快不慢,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
陛下不理会请安的众人,径直走进自己的帐篷。片刻后,一名身边的宦者从帐篷里走出来,让众人起来。
云姒第一次来秋狩,很快就发现了帐篷的排布规律。陛下的帐篷最高最大,被众星拱月地围在正中z央。其余人的帐篷按照地位与亲疏排列,皇亲国戚的帐篷距离陛下的帐篷最近,再外圈是臣子的。
云丞相的帐篷是臣子中距离陛下最近的那一顶。
云姒站在帐篷前,望向陛下高高的帐顶……她真的找到了梦中的男人,此时此刻,梦中的男人近在咫尺。
只是男人的身份,又让云姒觉得他远在天边、高不可攀。
云姒不知道,在她望向谢琰的同时,谢琰在帐篷里,也正想着云姒。
“没想到……云丞相看着一本正经,竟然也爱年轻貌美的侍女。”
贴身宦者廖明知没听懂:“陛下,您说什么?”
谢琰摇头,没再说话。
谢琰的耳力目力远胜于常人,方才距离那么远,他一眼便看出云丞相身后的那个“僮仆”其实是女儿身。
女扮男装跟着云丞相来秋狩,定是云丞相近来极宠爱的侍女吧?
谢琰早就听说,云丞相家中除了妻子,唯有一妾,还是因为妻子没生儿子才纳了小妾。
谢琰原本以为云丞相是个难得的真正经的人,没想到和天下人一般,也是个假正经。
家中只有一个小妾,也不妨碍他带着乔装的侍女出门。
啧啧,不知道是云丞相架不住侍女的央求,还是他自己老不羞,短短几天也舍不得与侍女分开。
方才离得远,倒是没看清楚那个侍女长什么样。谢琰心中生出好奇,一会儿他要好好看看那个侍女有多美貌,竟然将假正经的云丞相迷得晕头转向。
女扮男装这种事,谢琰不追究也就罢了,若是他追究的话,立刻便能治云丞相一个欺君之罪!
谢琰在帐篷里休息了半日,出去跑马。
让他惊讶的是,他刚一出帐篷,竟然看到云丞相那个女扮男装的小侍女正骑在马上,骑术看起来还相当不错!
谢琰眯起眼睛,一名侍女,怎么会有骑马的机会?
看来云丞相当真是极宠爱她,在丞相府里教过她骑马。
谢琰骑马靠近那个小侍女,神色冷冷地打量她。小侍女扮男装时应是将自己的皮肤抹黑了,眉毛也描粗了,身段也伪装得和男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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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以往都能让她快速冷静下来的劝说,这次却失去了效用。云姒的心一直在怦怦跳,她忍不住担心,梦真的与现实无关吗?
感而有孕的神话……云姒听说过不止一个。
伏羲与女娲的母亲,就是踩到雷神的脚印而怀孕的,生下了伏羲与女娲。
踩脚印和做梦毕竟不一样……云姒刚想这样安慰自己,又立刻想起,炎帝的母亲就是梦见神龙而怀孕,然后生下了炎帝!
可见因为做梦而怀孕的事情虽然少,但也是有的!
云姒心中慌乱极了,她第一次恨自己读过的书太多,知道的故事太多,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云姒躺在床上,无声地流泪,她吓哭了。
她会怀孕吗?如果她怀孕了该怎么办?
她还没成亲,她该怎么向父亲母亲交代?该怎么向定亲的谢家交代?
倘若她未婚先孕,还说不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会被父亲和母亲打死的!丞相府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料!
冰凉的泪水顺着云姒的脸颊滑落,假如她梦见的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她或许不会这么担忧。
但她梦见的偏偏是陛下,是天子。
上天之子,与普通人不同,神话中感而有孕的女人,她们梦到的男人与生出的孩子,都有不凡的身世。
……她也一样。
云姒越想越害怕,如果普通的男人无法在梦中让女人怀孕,天子一定可以吧?
“绿芽,我想要沐浴。”云姒出声唤道。
绿芽连忙掀开帘子进屋,一脸惊讶,大清早的姑娘要沐浴?
云姒点头,告诉绿芽她没有听错,“夜里出了汗,身上不清爽,我想沐浴一下。”
绿芽立刻张罗着让厨房送热水,为云姒沐浴。反思是不是昨夜睡前用汤婆子将被褥烘得太热了,决定今夜睡前少烘一会儿。
还是锦被太厚了?
绿芽将床榻上的锦被都抱出去洗晒,为云姒换上干净清爽的。想了想,还是换上了同样厚度的,如今天气已经凉了,被子太薄要着凉的。
云姒沐浴的时候,让侍女留下一面小镜子,然后将侍女都赶出去,不让她们留下伺候。
“姑娘,真的不要我们留下吗?”绿芽担忧地问道,心想姑娘又犯这个毛病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姑娘隔三差五就不让她们伺候沐浴,可是姑娘哪里会自己沐浴?自己一个人又弄不好,经常要她们伺候着再洗一遍。
云姒坚持要自己沐浴,侍女们没有办法,只能退下。
等到侍女们都退下之后,云姒侧耳倾听,听到侍女都走远了,像做贼一样拿起小小的铜镜。
她想要看一看……看一看自己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云姒湿漉漉地从浴桶里出来,忍着羞意,将小镜子伸到下面,眯起眼睛看映照在小小铜镜中的画面……
可是看了好半天,云姒也没看明白。
有经验的姑姑们会辨别是不是处子之身,云姒知道,宫中选秀时会有这一道阅选。
可云姒她不会啊!
谁能告诉她,什么样是处子之身,什么样的不是?
云姒强忍着羞意看了好半天,最终也没有看明白。
门窗明明都牢牢地关着,可是寒风依旧不知道从哪里灌进来,吹得云姒肌肤冰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阿嚏——”
云姒打了一个喷嚏,连忙重新回到浴桶里,不得不放弃自己用铜镜判断。
谢琰享受完按摩,站起身来,目光扫了一圈,竟又嫌跟来的人多了。他长臂一挥:“你、你、你……你们几个继续跟上,其他人都回去!”
“咚——”仿佛有一块大石头砸在谢长泽心里。谢琰这一次点的人,有云姒,没有他!
谢长泽连忙上前央求:“皇叔,带上侄儿一起吧!”
然而这一次,他的央求没用了。谢琰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回去吧。”
谢长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叔将女扮男装的云姒带走了,一小群人骑着马扬长而去,背影很快消失不见。
谢长泽无法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方才当着他的面,皇叔让云姒为他按摩捏腿,一会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皇叔又会对云姒做什么?
“小郡王,我们回去吗?”被谢琰抛下的大半侍卫中领头的人请示道。
谢长泽满嘴都是血腥味,声音嘶哑:“回吧。”
不……不会发生什么的……
他很清楚,他的皇叔不近女色,何况皇叔又不知道姒姒是女儿身,以为她只是丞相府的僮仆。还有许多侍卫跟着,大庭广众之下,什么也不会发生……
谢长泽找出无数个安慰自己的理由,依旧压不下心中纷乱的想象。
他后悔了!
他后悔自己当初同意未婚妻女扮男装来秋狩。姒姒这样的珍宝,就该在高门大院内好好珍藏。
云姒也后悔了,她一个人骑在马上,被迫与父亲和未婚夫分开,身边只剩下陌生的男人们……从她与陛下第一次见面开始,发生的一切就都脱离了她的控制,像脱缰的野马,朝着不知道的终点飞奔而去。
一行人又狂奔了许久,就是云姒将要脱力之时,陛下停了下来。
听到哗哗的流水声,云姒才惊讶地发现,面前横着一条平缓宽阔的河流,河水清澈,深处的游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里的鱼看起来很好吃……云姒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到身边响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谢琰竟然跳进河里抓鱼了!
云姒目瞪口呆地看着河水瞬间沾湿谢琰的裤子,紧紧包裹在他的长腿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谢琰又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水深齐腰之处,他手中握着一把细长的剑。站在水中低头凝视片刻,等一条鱼从身边游过时,猛地将手中的剑向下刺去!
云姒看到这一幕,心想这一下肯定刺不中,谢琰分明刺偏了,他刺下去的方向没有鱼。
然而下一瞬,谢琰抽回剑,上面串着一条鱼。细剑不偏不倚地从鱼腹正中央穿过,出水的鱼正甩着尾巴挣扎。
谢琰随意一甩,将鱼甩到岸上,又一次刺下去。
云姒这回连忙睁大眼睛看,可她看到的还是谢琰朝着水中没有鱼的地方刺过去,把剑提起来,上面就串着一条鱼。
这是怎么回事?云姒想不明白。
谢琰抓鱼的速度很快,一条又一条鱼被甩到岸上,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侍卫们显然都很有经验,分别去杀鱼、刮鳞、捡柴、生火……一副要在河边烤鱼、煮鱼汤的样子。
丝丝缕缕的血色染红了清澈的河水,云姒看得不太舒服。她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自己下河抓鱼,衣裳沾染了血水,感觉很是肮脏。
就在云姒这样想的时候,谢琰逆流而上,走到上游的河水清澈处,一件一件地脱掉身上的衣裳!
“咳咳!”云丞相的咳嗽声在帐篷外响起,谢长泽飞快地松开云姒的手。
“表妹,不论如何,我定不负你!”
云丞相走进帐篷,用警告的目光看着谢长泽,谢长泽连忙告辞。
云丞相警告云姒:“这次秋狩,你不许再和他见面了。”
“是,父亲。”云姒应下。
数日后,秋狩结束,云姒车马劳顿回到家中。
郑国夫人看到云姒平安回来,终于松了—大口气,“以后再不可如此任性。”
郑国夫人告诉云姒—个让她极其震惊的消息:“罗璇玑这个月要成亲了。”
云姒瞪大眼睛:“什么?她不是刚定亲?”
罗璇玑定亲比云姒还晚,云姒如今六礼尚未走完,还没定下大婚的日子。怎么罗璇玑这个月就要成亲了?
“这……这也太快了……”云姒不敢相信,成亲这样的大事,按理说不该这样仓促。
郑国夫人向云姒解释了缘由:“她未婚夫的祖母……摔了—跤。”
祖母年事已高,不小心摔了—跤之后,情况不太好。请遍名医都说无法医治,只能用药拖延—些日子。
等祖母去了,罗璇玑的未婚夫要守孝三年,三年都不能成亲。男方家里等不及,罗璇玑的父母也不愿意让女儿在家里等成老姑娘。
两家商量—番,便将成亲的日子定在这个月。也是想着来—场喜事冲—冲,虽然大夫都说祖母是不成了,但是男方家里怀抱着最后的希望,说不定这—冲喜就好了呢?
云姒听到之后,替罗璇玑感到委屈。
成亲这样—辈子只—次的大事,因为冲喜这样的理由,办得如此仓促。
郑国夫人伸手轻轻抚平女儿的额头,安慰道:“只能这样选,这样也对罗家最好。”
云姒想了想,无奈同意。在男方的祖母摔倒之后,罗璇玑就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与拖上三年再成亲,甚至干脆取消亲事相比,赶紧成亲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郑国夫人转移话题:“你想给罗璇玑送上什么添妆?”
云姒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让金茗拿出自己小库房的册子,对着册子精挑细选。
郑国夫人伸手抚摸云姒乌黑的秀发,说道:“我已经和谢家说了,让他们挑—个靠后的日子。”
“等你成亲的时候,—定不会仓促,—切准备得妥妥当当。”
郑国夫人摩拳擦掌,要让女儿拥有—个圆满的婚事。
云姒看着母亲的目光,鼻梁—酸。圆满的婚事?她真的还能拥有吗?
秋狩回来之后,她还在继续做那样的梦。
她费尽心思筹划的秋狩之行,并没有改变什么。她亲眼确定了梦中的男人是陛下,可是也因此走入了死路。
她找不到做梦的缘由,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她不知道何时才能摆脱这样的梦。
这次秋狩,她还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长泽哥哥亲眼看到她为陛下按摩。虽然长泽哥哥说他不怪她,云姒却不敢全信。
如今情浓,长泽哥哥不怪她,等到来日感情变淡之时,焉知这不会变成扎在长泽哥哥心中的—根刺?
何况,除了长泽哥哥知道的她为陛下按摩,还有长泽哥哥暂且不知的她为陛下擦身。后者若是长泽哥哥知道了,云姒可不信他依旧不怪她。
还有姨母……姨母知道云姒女扮男装去秋狩这件事后,十分不悦。
中秋节前,姨母来送节礼,拉着云姒母亲说了—会儿悄悄话。
白玉带扣被扔在坚硬的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
云姒腰带被抽出,罗裙翩然散开,犹如一朵花,在风中落下。
她紧闭双眼,身子缓缓浸没在温泉池中,双臂紧紧抱在胸前。
哗啦一声,男人的长大腿往前一跨,跳到云姒面前。
水花飞溅到云姒脸上,男人的胸膛近在咫尺。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捂脸,然而这样便无法遮挡自己的身体。
云姒惊呼一声,手掌径直覆在男人眼睛上:“你……你不许偷看!离我远一点!”
男人神色一冷,陡然散发出暴戾的气息。
云姒被吓到了,不敢再盖住男人的眼睛,颤抖着想要将手移开。
她早就发觉,男人有两副完全不同的面孔。大多数时候都是正常的,但也有些时候,男人会陡然变成另一番模样,宛如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就在云姒即将移开手时,男人轻笑一声,又变回了寻常的模样,火热的手掌抓住云姒细细的皓腕。
“这样也不错。”男人声音中藏着笑意。
“不过眼睛被捂住,我无法自己沐浴,要你来帮我。”
云姒的脸色在温泉蒸腾下本就粉润生光,听到这话更是红得要滴血,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
男人轻笑一声,似乎在笑云姒气了半天,连一句骂人的话都骂不出来。
不知道是怎样在深闺中养大的小姑娘,一颗心比这池温泉还要清澈透亮,让人一眼就望到底。
男人声音悠然:“要么我睁开眼睛自己洗,要么我闭上眼睛你为我洗。”
“你来选。”
云姒咬着唇:“我……我……”
煎熬了许久,她一咬牙一狠心,说道:“我给你洗,你不许睁眼睛!”
男人唇角勾起:“一言为定。”
既然说了要共浴,云姒知道不沐浴这一关是过不了的。她一只手牢牢捂着男人的眼睛,一只手拿起搭在一旁的帕子,在温泉中浸湿后,飞快地在男人身上乱擦一通。
给男人擦身的时候,云姒自己也紧紧闭着眼睛。
直到男人伸手捏住她的皓腕:“这里……可不能这么用力……”
云姒像是被烫到一般,飞快地缩回手!
帕子被她慌乱地丢到水中,“好……好了……给你洗好了!”
男人转了半圈,背对着她:“这一面还没有擦。”
云姒弯腰去捞刚扔到水中的帕子。她额角的碎发沾着细碎的水珠,弯弯曲曲地贴在粉嫩的脸上。
随着她弯腰的动作,一缕碎发柔顺地垂下来。颈窝里的水珠儿从湿漉漉的肌肤上滚落,落进温泉水池中。
水珠滑过的肌肤痒酥酥的,云姒伸手抹过那一片肌肤。
谢琰闭着眼睛,眼睛看不见,听觉变得更加敏锐。微弱细碎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听着那些声音,心中遐想云姒此时的模样。
谢琰闭着眼睛,喉间微滚。
云姒捡起帕子,飞快地将男人的背擦了一遍。隔着帕子,男人背上的热度依旧传了过来。
轮到她自己,云姒确定男人始终闭着双眼后,松开手,转过身背对着她,速战速决地给自己擦了一通。
哗哗不断的水声停下来,男人听到云姒走出温泉池,用棉布胡乱擦干身子,窸窸窣窣地穿上衣裳。
云姒穿戴整齐,背对着男人:“好了,你可以睁眼了。”
男人轻笑一声,似乎在表示自己根本不怕云姒看。
云姒在男人的笑声中醒来,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从茫然到清醒。
男人的笑声仿佛还在她的耳边,云姒猛地坐起身来,立刻伸手摸向腰间。
腰间空空荡荡,她没有摸到带扣,一颗心猛地缩紧了。
然后云姒回过神来,她正穿着寝衣,腰间自然没有带扣。
“绿芽……”云姒出声唤人。
绿芽连忙掀开帘子进来:“姑娘,您这么早就醒了?”
外头天色才蒙蒙亮,夏日里天亮得早,云姒平日里不会这么早起床。
“姑娘,要不要再睡个回笼觉?”绿芽问道。
云姒摇头,问绿芽:“带扣呢?”
绿芽没听懂:“啊?”
云姒声音焦急:“表哥送我的带扣呢?”
“在匣子里收着呢,姑娘最近不是天天戴它?”
绿芽奇怪极了,昨日睡前姑娘刚将带扣摘下来收进匣子里,怎么姑娘大清早一睁眼就问?
云姒:“拿来给我看看。”
直到绿芽将带扣放在云姒手中,云姒抚摸着完好无损的带扣,才松了一口气。
梦都是假的。
表哥赠与她的带扣没有碎。
绿芽更不解了:“姑娘,到底怎么了?”
云姒:“无事,只是梦到带扣摔碎了。”
她吩咐绿芽:“将这枚带扣好好收起来,我以后不戴了。”
云姒不想再看到这枚带扣。
“诶!”绿芽清脆地应下,以为云姒是太过珍惜,生怕摔碎这枚玉扣,才不肯再佩戴。
绿芽掩唇笑道:“小郡王送来的带扣,姑娘真是珍惜呢。”
珍惜吗?云姒垂眸。
方才在梦中,这枚带扣由另一个男人从她腰间解下,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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