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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拐来的前夫很难甜》精彩片段
办公室里,柯辰不时忍不住偷偷往里头办公室的傅景川看。
看过以后又忍不住打量林珊珊,眼神里的研判让林珊珊没好气:“有事啊?”
人还惦记着稍早前不小心撞上时他的叽叽歪歪。
柯辰也没好气:“你这后门走得还挺有技巧。”
“那可和我没关系,我可没敢肖想走你们老大的后门,是你们老大自己主动找我要的文件。”
提到这个林珊珊就觉得奇怪,想到刚才她提到时漾时傅景川的反应,并不像不在意时漾的样子。
她想了想,朝柯辰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喂,问你个事,你们老大和他老婆之前感情怎么样啊?”
柯辰瞥她一眼:“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林珊珊:“好奇呗。”
又朝他凑近了些:“到底怎么样嘛。”
柯辰:“不知道。”
林珊珊:“……”
问了个寂寞。
“不过。”柯辰打量着她,“你还挺会挑切入点,以前傅总确实从不给任何人开后门。”
林珊珊:“时漾也不给?”
“这得你去问傅总了。”柯辰摩挲着下巴,“人家时漾可从没找过傅总开后门,谁知道傅总会不会愿意为她破例啊。说不定傅总心里一直在期待时漾找他呢。”
“呿……”林珊珊拖长了嗓音,明显不信。
柯辰:“你可别不信,你没发现,刚你一提时漾,他就变了态度?”
林珊珊冲他“呵”了声:“那不叫态度转变,那不是听说A,想逆着我家漾漾的意思选择B吗?说明你们家老大对于被我家漾漾甩了的事耿耿于怀,面子上过不去。”
柯辰翻了个白眼,懒得和她争。
他跟在傅景川身边这么多年,面子对傅景川而言没那么重要。
屋里的傅景川已经看完提案,他按下了柯辰的内线电话:“你让林小姐进来一下。”
柯辰挂了电话,看向林珊珊:“林小姐,傅总让您进去。”
林珊珊狐疑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屋里的傅景川,这才走了过去,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
低沉冷淡的嗓音从屋里传来,林珊珊推门进去。
傅景川扭头看她:“你们的提案我看完了,我认为那个地段发展前景不错,有合作的空间。”
林珊珊有些意外看他:“所以,您是同意合作了?”
傅景川:“我没说。”
林珊珊:“……”
傅景川:“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但最终要不要合作,还需要经过投资部门综合评估。”
林珊珊点点头:“没问题的。”
又问他:“那你们这边什么时候方便给我个答复呢?”
傅景川:“半个月。”
林珊珊皱了皱眉,半个月后出结果,哪怕过了,再加上掐合同,走合同,整个流程下来估计没一两个月定不下来,这个周期太长了,她有点不放心时漾。
“能……稍微加一下速吗?”林珊珊问,又舔着笑脸补充,“主要最近其他同事也在争取别的客户资源,我这不是怕被别人给抢了先机嘛。”
傅景川抬眸看她:“没关系,做生意也靠点缘分,如果真被抢走了,那说明辉辰和贵公司无缘。”
林珊珊:“……”
他这是话里话外都在透露着一个意思:他对他们商圈兴趣也没那么大。
林珊珊也不知道傅景川是真没兴趣,还是商场上的话术,她有点摸不透傅景川心思,也不敢表现得操之过急,干笑着道:“也是,那我就静待傅总好消息了。”
面上说是这么说,晚上回去后就忍不住和时漾狠狠吐槽了一通傅景川。
时漾其实并不想再接收到任何关于傅景川的消息了,但还是耐心听她吐槽完,听到林珊珊说傅景川需要交由投资部门综合评估时她皱了皱眉。
林珊珊洞察力惊人,马上察觉到了时漾微妙的情绪变化:“有问题?”
时漾轻轻摇头:“也不算是吧。但傅景川自己就有绝对的决策权,辉辰酒店的事他一个人就能拍板定案,不需要经过任何人任何部门。”
“……”林珊珊当下起身,“所以,是傅景川故意卡的我?”
时漾:“应该不是,他没事卡你干嘛,看不上直接拒了就行了。”
“那……”林珊珊想了想,“他是看上了?”
时漾不敢打包票:“我不知道。他这人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干脆利落,如果看上了他直接就拍板了,不会丢给投资部磨半个月。”
林珊珊也迷糊了:“那……他几个意思啊他?”
时漾摊手,表示她也不懂傅景川在打的什么算盘。
林珊珊更是不懂。
她还以为项目被傅景川丢到投资部评估就没她什么事了,没想到接下来几天,每天都被通知去辉辰洽谈,似乎是对她们商圈很感兴趣,一天一个疑问。
洽谈对接人是柯辰,洽谈的地方就在他办公区的会议室或者是贵宾招待室。
于是毫不意外的,林珊珊每天都花式遇见傅景川,见他的次数比她过去两年见的还要多。
她和时漾是好姐妹,她的工作又是常年在外面跑动的,上班偷懒去找时漾或者节假日去找时漾是常有的事,但哪怕是节假日或者周末过去,她能碰到傅景川的机会并不多,她不知道傅景川是真的工作狂魔到常年无休还刻意避开她过来的时间,把空间留给她和时漾,但过去两年了,林珊珊真没这么频繁见傅景川。
而且她发现傅景川最近似乎对她挺关注,以前哪怕他在家她过来遇到,他也只是客气打个招呼就回房了,现在虽然没打招呼,但忙碌中的视线却是不时往她这边看一两眼,眼神里总带着几分若有所思。
“你是傅景川最近是不是有大病?”下午,趁着吃饭的空档,林珊珊忍不住微信视频和时漾抱怨,“每天让我过来他们公司,今天对这个有疑问,明天那个有疑问,他们就不能一口气把问题整理清楚,再一天解决掉?”
她人刚在这边谈完事,也到了饭点,林珊珊懒得回家做,从辉辰出来就直接在辉辰集团楼下餐厅解决。
时漾也正在外面吃午餐,闻言和她说:“你可以和他说的。”
“我提过了,没用。人家大老板就爱折腾人。”林珊珊换了只手拿手机,抬头时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傅景川和柯辰,身后还跟着韩悦。
韩悦手里拿着个文件夹,冷艳漂亮的脸上是工作时的认真,似乎在和傅景川汇报着什么,从嘴唇蠕动的幅度看得出来,她语速不紧不慢,节奏控制得宜。
傅景川还是那副面色平静的冷淡模样,没有看韩悦,但看得出来,有在认真听。
林珊珊看着这样的画面觉得刺眼,对时漾说了句“等会儿”后便挂断了,拿起手机“咔擦”就给偷拍了个照片。
也不知道傅景川是不是有所感,突然扭头看她,黑眸里的精锐让林珊珊瞬间有些被抓包的慌张和尴尬,但又很快冷静下来,假装没看到傅景川,手举着手机挡住脸,假装在认真玩手机。
傅景川扭头低声对柯辰吩咐:“你们先进去。”
柯辰点头:“好的。”
“可是……”韩悦欲言又止地看了傅景川一眼,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顺从地点点头,“好的。”
视线收回时,有意无意地扫了眼还在“认真”玩手机的林珊珊,而后收回视线,和柯辰一块走进了大厦。
傅景川朝林珊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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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珊珊视线一直盯在手机上,没留意到几人的动向。
她估摸着傅景川等人已经走了,这才假装无事地放下手机,往傅景川和柯辰韩悦刚刚站的方向看了眼,只来得及看到一点韩悦和柯辰消失在大门口的背影。
林珊珊尴尬地拍了拍胸口,收回视线时目光从桌上的手机扫过,手机屏幕还停留着刚才抓拍的照片,也不知道是她的抓拍技术了得还是韩悦看傅景川的眼神过于赤裸直白,她眼神里的崇拜和钦慕毫不遮掩。
像年少时一样,林珊珊看韩悦的那种不爽感又来了,也习惯于马上发泄,于是,她顺手就把照片给时漾发了过去,并发了段信息:“你看韩悦看傅景川的眼神,我还真不信他们以前没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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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进了微信通知声响起时,时漾顺手拿起了手机,一眼便看到了照片里的傅景川和韩悦。
照片中的傅景川穿着惯常的黑色西装,盘正条顺,身形高大挺拔,气质一如往常的冷淡疏离,一米八几的个儿,完美的身材比例和冷峻的气场,再加上出色的五官,人随便往那儿一站就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线条分明的侧脸在夜色下带了股凌厉的冷峻,是她熟悉的傅景川,却也是熟悉得看到他的照片心脏会不受控地抽疼的存在。
时漾并不想再关注任何与傅景川有关的信息,包括他的工作,他的生活,甚至是他的情感进展。
她删掉了照片,给林珊珊回了段信息:“他现在单身,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想了想,又补发了一句:“你工作的事,我可以帮你参考。但傅景川的事,你以后别和我说了,我其实不想知道他的情况。”
沈清遥回神,歉然看了他一眼,跟随工作人员办理了登记和付了费,这才离去。
亲子鉴定结果要三个工作日才能出。
沈清遥是临时决定飞过来的,很多工作上的事没提前安排,公司目前虽是他在主事,但他爷爷沈林海也在盯着,他一天没出现在公司沈林海就察觉到了异常。
刚从亲子鉴定中心出来,沈林海电话就打了过来:“你人去哪儿了?怎么一天一夜不见人?老林说你也没去公司,今天有个董事会议也临时取消了,什么情况这是?”
“我现在苏黎世这边,有点事要处理,过几天就回去。”沈清遥对着电话那头道,DNA结果出来前他并不想让老人家知道,省得又是一场空欢喜。
但沈林海到底是精明了一辈子的人,没那么轻易被他糊弄过去:“什么事重要到连工作都没提前安排好就大老远飞过去了?你以前可从没这样过,而且公司在苏黎世那边也没什么业务,近期也没有往那边发展的计划,到底什么事?”
沈清遥:“一点私事。”
沈林海:“你能有什么私事?单身狗一只,要老婆没老婆要女朋友没女朋友,成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你能有什么私事?”
沈清遥:“……”
沈林海:“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小妤儿消息了?”
话到最后时,沈林海嗓音都隐隐激动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你都是只有遇到小妤儿的事才会这样不打招呼就走,连工作也不顾,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她消息了?”
“小妤儿”是沈林海对小沈妤的爱称,以前他就总爱“小妤儿小妤儿”地叫小沈妤,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习惯依然没变过。
沈清遥有片刻沉默,他在犹豫,在想着要不要继续瞒下去。
“小遥子。”沈林海却是等不及了,着急催促了他一声,手中的拐杖也“咚咚”地戳着地板,中气十足的嗓音早已是急不可耐,“你说话啊,你要急死我是不是?”
沈清遥轻吐了口气,自知瞒不住他,他是沈林海一手带大和教培出来的,他什么心思都瞒不过沈林海。
沈林海什么心思也同样瞒不住他,估摸着这会儿都开始计划着飞过来了。
“是有一点。”沈清遥委婉说道,想先打消沈林海飞过来的念头,“我刚从亲子鉴定中心出来,DNA鉴定估计要三天后才能拿到结果,到时我再告诉你鉴定结果。”
“那还等什么三天后啊……”果然,沈林海已经着急起身,“这不是刚好嘛,我们现在飞过去,再倒个时差,怎么着也出结果了,时间刚好好,不用在家里白等几天……”
说话间已转身朝着在身边照顾他多年的陈叔低声吩咐:“老陈啊,你让人给我们订一张飞西城苏黎世的机票,就今天的,要最近的航班。”
他没刻意压着声音,沈清遥这边全听到了,出声阻止了他:“爷爷,您先别着急飞过来,这大老远的折腾。等结果出来了再飞也不迟,人我给您看着,跑不了。再说了,现在也还不一定就是沈妤。”
“这有什么好折腾的。飞机上睡一觉就过去了。我现在可是一天也等不了。”沈林海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再说了,如果不是有八成的把握,你会这么着急做DNA鉴定?你告诉我,那个女孩现在什么情况?为什么你会认为她是小妤儿?”
时漾笑笑:“这个世界真小,怎么哪里都是熟人。”
说完又忍不住举例:“刚才上官临临好像也和唐少宇是旧识。”
严曜也笑笑:“确实很巧。”
说完又看向她:“其实少宇建筑事务所是个很不错的平台,对你现在学习期间的社会实践也好,毕业后的工作机会,留欧或者回国都会是个不错的机会,你可以考虑一下。”
时漾是信任严曜的专业能力和判断能力的,她冲他笑笑:“好,我会认真考虑的。”
严曜也冲她露出了个笑,很浅,但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落在等在车里的傅景川眼里,还是觉得有些刺眼。
他没有刻意早到,只是掐着时漾下课的时间到的而已,没想到还是撞见这一幕。
对于严曜傅景川其实已经不算陌生,早在时漾离开那天他母亲方万晴发过来的照片里他就见识过这个男人看时漾的眼神。
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傅景川知道他是没资格干涉的。
两人既已离婚,他和时漾婚恋自由。
现在不过是时漾肚里那个意外到来的孩子才重新让两个人绑到了一块,但在法律上,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看着外形条件和气质同样出色养眼的两个人,傅景川甚至会忍不住想,他们很般配,般配到让他本就积郁的心情变得越发闷堵。
他并不想看到这样般配又养眼的一幕。
因而在理智掌控大脑前,傅景川重重按了声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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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促的喇叭声把时漾注意力拉回,下意识循声看过去,看到了挡风玻璃后的傅景川,神色静冷,正动也不动地看她。
时漾歉然和严曜告别:“不好意思,我……那个朋友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严曜也往车里看了眼,视线和傅景川视线相撞,两人均是眉目不动地看了对方一眼,神色没有丝毫波动。
严曜先转开了视线,看向时漾,点点头:“嗯,你先忙吧。”
时漾点点头,和严曜道了声别,朝傅景川走去。
傅景川开了副驾车门。
时漾拉开车门上车。
傅景川朝严曜看了眼,启动了引擎,问她:“你们现在一个班?”
时漾点点头:“嗯。”
傅景川又朝后视镜里已经转身离去的严曜看了眼:“他就是你想要的爱情吗?”
时漾:“……”
她不解看向傅景川。
傅景川也正看她,黑眸静冷。
时漾意识到他说的是严曜。
“我不知道。”她说,她没有和严曜进一步接触过,也没做过情侣,并不知道严曜符不符合她对爱情的期待。
但这样的答案落在傅景川耳中却成了另一层意思。
不知道意味着有进一步观察和发展的可能。
他以为时漾会说“不是”,就和每次拒绝他一样,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的中间值。
但显然,那个男人于时漾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认知让傅景川心里的闷堵更添了几分。
他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启动了引擎。
时漾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明明还是平静无波的侧脸,但微微绷紧的侧脸线条泄露了他此时无形中散发的低气压。
傅景川没再说话,一路沉默开车回了酒店。
车子在酒店地下车库停了下来。
车子停稳时,傅景川解开了安全带,但并没有马上下车,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
时漾诧异看了他一眼。
看他面色不太对,也不太敢出声打扰他,只轻声对他说:“我先上去了。”
没事。”傅景川淡应,已跟着她进了电梯,“我送你过去。”
注意力一直在上官临临身上的沈清遥终于抽空朝电梯看了眼,视线与电梯里的时漾视线相撞时,又是困惑一怔。
傅景川抬眸看了他一眼,任由电梯门静静合上。
上官临临着急伸手想去挡:“欸,等我会儿啊……”
但还是慢了一步,电梯门紧紧合上,显示屏上的数字已经开始往下。
上官临临迁怒看沈清遥:“都怪你,我上课都要迟到了。那什么沈妤到底是谁啊,你们干嘛都把我认成她?”
“沈妤是我妹妹。”沈清遥看着她缓缓道,瞥了眼她手上的手串,“她走失的时候,手上戴着的手串就是你手上那个。”
沈清遥说着放开了她,但视线还是落在她手腕的手串上:“第三颗路路通内测刻着沈妤的名字字母缩写,'sy',你可以看看。”
上官临临手掌无意识地捂住了手串,有些迟疑:“原来'sy'两个字就是沈妤的意思啊。”
显然早已知道路路通里刻有文字。
沈清遥看向她:“方便给我看看上面的刻字吗?”
上官临临有些迟疑,捂着手串的手收紧了些。
“你放心,我只是看一眼,不会拿你的东西。”沈清遥让语气和缓了些,看向上官临临有些防备的脸,自报了家门,“我是沈妤的亲生哥哥,叫沈清遥,目前是沈氏集团的主要负责人,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
说完从上衣口袋里抽了张名片,递给她。
上官临临犹豫看了他一眼,迟疑着接过了名片,名片上的信息和他自报的信息一样。
上官临临眼中的防备退散了些,手抓在手串上,慢吞吞地滑了下来,想递过去又有些犹豫不决,看着他的眼神防备依然很重:“你不要骗我,这个东西对你们来说可能不值钱,但对我来说很重要。”
说完又郑重声明:“还有,你不要觉得你们财大气粗就能安排我的生活,哪怕我真是你那个什么妹妹,我也不会跟你走的,我现在过得很好,我爸妈和我哥哥都很疼我。”
沈清遥笑笑:“你放心,我只是确认一下,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上官临临又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才迟疑着把手串递了过去。
沈清遥直接翻到了第三颗路路通,果然在它的内测看到了“sy”两个字,熟悉的字体落入眼中时,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神。
那两个字母是年幼的傅景川亲自刻上去的,他虽然字写得好看,但那时到底还是年幼,字体还有属于那个年纪的青涩感,不像现在这么刚劲有力,但还是能认得出来出自他手。
沈清遥记得以前小沈妤收到傅景川送她的这个礼物时没少在他面前炫耀。手串上带了小铃铛,现在已被上官临临塞进了路路通特留的小孔里,以前小铃铛没被塞进去时,小沈妤最爱做的事就是得意地晃动着手腕,任由小铃铛“叮当”作响,或是兴奋地指着路路通上的“sy”对他说,“哥哥,你看,这是大哥哥给刻我的名字,好好看。”
“大哥哥”是小沈妤对傅景川特有的称呼。
她不知道该怎么叫傅景川,看他长得比沈清遥高,就一直“大哥哥大哥哥”地叫他,慢慢也就叫习惯了。
自从小沈妤失踪后,这串手串便也跟着失踪了。
时漾诧异看他。
傅景川并没有看她,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看向上官临临,神色很冷静。
“上官小姐,你这条手串出价多少?”
话音一落,时漾和上官临临俱是诧异看向傅景川。
上官临临直接皱眉问出了口:“你什么意思啊?”
傅景川:“价位多少?我买了。”
上官临临直接伸手捂住了手串,很宝贝的样子。
“对不起,这东西我不卖。”
傅景川看着她没说话。
上官临临不依不饶:“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了不……”
吐槽的话语在触及傅景川冰冷的俊脸时戛然而止,护在手串上的手有些僵,想护不敢护,想放手下来不敢放,原本还嚣张的气势在傅景川静冷的眼神下一点点消了下去,迟疑看了眼时漾。
接收到她眼神求助的时漾困惑看向傅景川。
傅景川是侧身对着她的,将她拦挡在了他身后,她只看得到他过分平静的侧脸。
他并没有回头看她,只是紧握着她的手,面容静冷地看着上官临临。
“上官小姐,我不管你这手串从哪儿来的,但你心里很清楚,这不可能是你的东西,我花这笔钱不是要当什么冤大头,就当是对你这十多年来精心保管它的谢礼。”
他语气不重,但上官临临显然还是被他的气场震慑到,早已没有刚才的嚣张,只是轻咬着下唇,嗫嚅着半天说不出话,求助的眼神转向了时漾。
时漾也有些闹不明白傅景川要做什么,悄悄扯了扯他衣角,轻声问他:“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傅景川没应,只是反手把她手压收在了身侧,连带着将她整个人都拉带到了身前,但黑眸并没有看她,依然是冷冷地看着上官临临,眼神冷锐,大有逼卖的架势。
上官临临大概也是没见过这架势,怯意涌了上来,但还是努力想澄清:“这真的是我的东西,我从小就戴在身上了,我才不会卖它……”
可怜兮兮的样子完全是被欺负了的模样。
教室和走廊里还有其他人,都困惑看向这边,有人已经迟疑着拿起了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偷拍。
时漾也看到了其他人的眼神,着急地扯了扯傅景川的手,压低了声音:“傅景川?”
傅景川扭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睛里的焦灼和困惑不解。
他长吐了口气,看向上官临临:“你考虑一下,考虑清楚了可以随时找我。”
说完不待她应,拉着时漾走了。
回到车里时,时漾终于有空看向他:“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傅景川扭头看向她:“我不希望我送出去的东西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时漾微微皱眉,不太明白傅景川的笃定。
傅景川并没有解释,只是看着她轻声问她:“时漾,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话题有点跳跃,但时漾还是偏头想了想,不太确定,“我爸吧,怎么了?”
傅景川:“为什么叫时漾?”
这个问题时漾真没有考究过。
她和家里人关系不亲,哪怕是相对疼她的时林,大概因为从小就知道不是亲爹,加上时林常年在外工作,接触得少,她也没法像别的孩子那样对着父母撒娇,然后好奇问自己名字由来。
“我不知道。”时漾老实回他。
她估摸着傅景川是听到了她和上官临临的对话,对于她和沈妤首字母缩写同为“SY ”的巧合产生了疑问,她其实心里也萌生过这样的困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手串触感带来的茫然再次袭上心头,时漾不知道是这一阵傅景川坚持认为她是沈妤造成的心理暗示导致的,还是潜意识里丢失的记忆在作祟,人也不由对自己到底是不是沈妤产生了怀疑。
严曜电话在响了几声后就被接了起来。
“喂?”
清澈的男嗓从电话那头传来时,林珊珊嗓音已急得带了哭腔:“师兄,你现在在家吗?方便帮我去漾漾家看看吗?”
严曜正在吃饭,闻言声音一凝:“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中午漾漾一直在吐,后来又说有点见红,然后她就去了医院,我当时在忙也没来得及和她及时沟通,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发微信没回,发视频也没接,电话也没人接。”林珊珊急得眼泪都要出来,“我担心她出事,你帮我去她家看看吧。”
“好。”严曜放下筷子起身,“你先别着急,我先去看看,晚点我给你电话。”
说完严曜已经挂了电话,取过衣帽架上的外套和钥匙,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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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漾家里,傅景川瞥到她身后包里的光亮,下巴往她挎包微微一点:“电话。”
时漾回头朝包里看了眼,挎包只是个容量很小的小方包,塞不下多少东西。
之前她去医院时就把手机塞进了包里没拿出来,后来的检查报告和保胎药也是一并塞进去的,全挤在包包的上头,时漾不敢打开。
她还没做好告诉傅景川她怀孕的心理准备,也还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告诉他,今天的遇见只是意外。
傅景川看到她脸上的犹疑,视线转向她身后的包,瞥了一眼,又落向她的脸:“你有事瞒我?”
时漾下意识摇头:“没有啊。只是中介电话,接不接都没关系的。”
说完为了让他相信,她转身把手伸进了包里,摸索着手机。
傅景川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看向她:“包里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吗?”
时漾赶紧摇头:“没有。”
手摸到了手机,但手背上压着药和纸,她小幅度地试着把手机抽出来,傅景川直接上前,伸手就要拉开她的包,惊得时漾一下压住了他手背。
细腻微凉的触感从相贴的肌肤传来,傅景川看向她:“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最近……降温了。”时漾声音都不自觉顿了下,压在他手背上的手迟疑着收了回来。
傅景川并没有执着于去打开包,只是看着她:“这两年不是已经好多了吗?”
“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时漾说,包里抓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抽出来,心脏因为这种犹豫微微提起,有些举棋不定。
傅景川微微皱了眉,看着她:“也瘦了不少,我记得你以前对新环境的适应能力挺强。”
“……”时漾犹豫看了他一眼,只要傅景川愿意,她在他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傅景川也没再多言,黑眸落在她脸上:“是不是生病了?”
时漾下意识摇头:“没有,真的就是水土不服,还有饮食也不太习惯,最近忙也没空自己做饭,没怎么吃东西所以才瘦的。”
傅景川抬头往窗外的“辉辰酒店”看了眼,看向她:“以后每天让酒店厨房给你送饭过来,那边是地道的中餐,厨师也是中国人,你应该能习惯。”
“不用了。”时漾轻声拒绝,“我后面课不多,可以自己做饭,不用麻烦了。”
傅景川:“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送个饭而已。”
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时漾阻止了他:“傅景川,你别。”
傅景川转头看她。
时漾也微微仰起头看他,很安静:“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要这样。”
傅景川面色很静,看着她动也不动。
时漾也动也不动地迎视他的目光,眼神温柔却又坚定。
时漾尴尬笑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就是刚好路过。我很抱歉给你和你们家造成那么大的困扰。这场婚姻本来也是阴差阳错,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有你放不下的人,我也有我的骄傲。你爸妈接受不了我,我也不想委屈自己,我们……就这样吧。”
傅景川黑眸紧紧盯着她,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时漾也静静与他对望。
“我的原生家庭也好,我个人条件也好,确实不太配得上你,但这个世界总有我配得上的人,我就不强融了。”时漾笑笑,“祝你和沈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傅景川没有说话。
时漾也没再多言,客气笑笑后,转身就要回房。
“沈妤……是沈世伯家的小女儿,5岁那年走丢了,是我看丢的。”傅景川突然开口。
时漾诧异回头看他。
傅景川也正看她:“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大概和你这么大。”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时漾下意识道歉。
“没关系。”傅景川打断了她,“我们之间没有谁配不上谁的问题,是我没把你照顾好,我很抱歉。”
时漾:“是我的问题。”
“和你没关系。”傅景川轻吐了口气,人已恢复往日的冷静,“离婚的事我会让律师处理好,该分割的财产也会分割清楚。”
“不用了。”时漾微笑拒绝,“本来也和我没关系的。”
傅景川没说话,只是隔着小段距离静静看她,黑眸静冷平静,黑沉沉的像看不到底的幽潭。
时漾脸上的笑容有些撑不住,手往身后指了指:“那……我就先回去……”
傅景川突然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抱进了怀中。
“好好照顾自己。”他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又很快放开了她,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漾怔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被灯光拖长的身形高大挺拔依旧,沉稳中却带了丝决然的冷漠,没有丝毫留恋和拖泥带水。
还是她熟悉的傅景川。
时漾忍不住笑笑,眼泪却“吧嗒吧嗒”地大滴大滴往下掉,有点不受控。
时漾想停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喉咙也哽得厉害。
她微微仰起了头,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回到屋里时,她删了傅景川微信和电话,之后便开始进入忙碌的留学准备期。
她运气比较好,签证下来得很快。
出国前一天,时漾抽空回了趟家。
人刚进家门就看到了葛优躺在沙发上玩游戏的哥哥时飞,一脸惬意。
时飞大她六岁,人长得不错,学历也不错,正儿八经统招本科毕业,以前学生时代学习也努力,但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她妈丁秀丽从小就惯着他,舍不得让他吃苦,无形中也把人给养废了,吃不了苦,做事眼高手低,没一份工作能干超过半年,不是嫌弃工作琐碎浪费他人生,就是嫌工资低,不值得浪费时间,要么就是觉得领导傻逼,不理解他,总之每次都是别人的问题,他没错。因此大学毕业七八年,一事无成,整天只想着自己创业当老板,挣大钱,把她爸妈的养老本都挖空了,业没少创,钱也没少赔,就是没成过事,一天到晚在家摆烂。
他没留意到时漾进来,在厨房忙活的母亲丁秀丽看到了,当下甩干手走了出来,眼睛习惯性往她身后看:“漾漾?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景川呢?”
正沉迷游戏的时飞当下抬头,也是本能往时漾身后看:“妹夫过来了?”
没看到傅景川,又看时漾:“你们吵架了?”
时漾:“没有。”
“那他很忙吗?”时飞放下搭在茶几上的两条大长腿,“对了,你和妹夫说了没有?你让他把度假村的工程项目给我,反正都要找人做,这钱给外人挣不如给我挣,肥水不流外人田。”
“还有香墅区别墅的事,你和景川说过没有啊?那套湖景别墅真的很不错,房子大采光也好,可抢手了,售楼部三天两头打电话催着赶紧定下来,这周再不交定金的话我们看中的那套就让人给抢走了。”丁秀丽也跟着接过话。
时漾:“你们有钱你们就买。”
丁秀丽:“这不是想找景川借点嘛。”
时漾看她:“妈,一套别墅上千万,你一开口就要借一千万,还一点还款能力都没有,这叫借吗?那叫送。”
丁秀丽声音低了下去:“那等你哥拿下度假村的项目不就有钱还了嘛。”
“是啊,时漾。”时飞接过话,“你放心,我们不要你的钱,就先借着,到时会连本带利还你。”
时漾看他:“你拿什么去给人家做项目?你一没经验二没人脉三没资本四没资质,就凭你那皮包公司吗?”
自从她嫁给傅景川时飞就觉得找到了财路,他知道傅景川家产业有涉及地产,刚好他听他那些狐朋狗友说做工程挣钱,就火速成立了个建筑公司,自己没有任何经验的前提下,就想着借她和傅景川这层关系,从傅景川这边扒拉点工程做。
他也不是真打算自己做,就是高价承包出来,再低价转包给别人,自己赚个差价。
时漾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也知道他几斤几两,每次都把他给拦了下来,不让他找傅景川。
但时飞毕竟是个大活人,她拦得了一次两次也拦不了一辈子。自从他知道她不会帮他后,就私下找傅景川去了,在这点上和丁秀丽如出一辙。
丁秀丽倒不是和时飞一样想着怎么靠傅景川赚大钱,她压根是惦记着傅景川的钱。
自从她嫁给了傅景川,丁秀丽便生出了与有荣焉的骄傲感,腰杆子都挺直了,逢人就吹她嫁入豪门,女婿怎么怎么厉害,对她家是怎么怎么的有求必应,导致那些七大姑八大婆甚至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亲戚全找过来了,大事小事全找他们安排,都是借钱啊安排工作啊托关系找人啊之类的事,丁秀丽又爱面子,亲戚一找来,不管能不能做到全应承了下来,再来磨时漾。
时漾不惯她,全给她回绝了,没想着丁秀丽和时飞一个毛病,看找她没用以后,就端起丈母娘的架子,私下去找傅景川了,甚至是去找傅景川爸妈,一开口就是“漾漾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就让我们来和你们商量。”,或是“漾漾为了给你们家生孩子,把身体都搞垮了,她为了你们家付出了这么多,你们看看……”之类的道德绑架。
这些都是时漾后来在方万晴的阴阳怪气里才知道的,因此傅景川爸妈看不上她,当她有心机,仗着嫁给了傅景川变着法子给娘家捞油水,时漾很能理解,但她不知道傅景川是怎么看她的,他从不和她提这些事。
但大概也是不太瞧得上的。
她知道这些事后都觉得异常难堪。
只是时飞理解不了她的难堪,看她说他开的皮包公司,当场就炸毛:“我怎么就成皮包公司了?是,你嫁了有钱人,有能耐了,瞧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我算是看明白了,难怪每次一找你就推三阻四的。”
丁秀丽脸色也不太好看:“漾漾,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哥?不就是提一嘴的事吗,他家的项目给外人做也是做,给自己人也是做,怎么就不能优先考虑一下自己人了?我们又不是图他什么。”
“那就让他凭实力去竞标吧。”时漾放下包,“我先回房了。”
房门关上,屋外传来丁秀丽破了防的骂声:“当初你爸把她捡回来的时候我就说不能要,不能要,不是自己生的养不熟,你爸偏不听,非得把人留下,好了,我们省吃俭用辛辛苦苦把人养这么大,还供她读书,现在长大了,有本事了,瞧不上我们这些穷爹妈了。”
时漾木然地在桌前坐了下来,视线从空荡的房间移向桌上首饰盒,迟疑了下,伸手拿了过来。
首饰盒里躺着一条有些年代感的上等白玉观音像,精致大气,像男生戴的东西,但时漾依稀记得,这项链她小时候戴过,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戴上的。
她对幼年的记忆也就这个戴在脖子上的白玉观音像而已。
她是捡来的,时漾从小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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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珊珊:“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一直有传他们是一对,现在又这么凑巧同个公司,傅景川还给她这么重要的位置,我是真不信傅景川对韩悦没想法的。”
“照你这么说,那可能还是我插足他们了呢。”时漾轻声说,果然止住了林珊珊的愤愤不平。
“那不一样。”林珊珊直接反驳,“不管以前他们有没有过什么,你遇到傅景川的时候你们各自单身,嫁娶自由。”
时漾看着林珊珊为她愤愤不平的模样,心里有些暖。
“你放心吧,傅景川不是那样的人。”时漾说,“他会同意只是因为我们不适合,仅此而已。”
“好吧。”林珊珊也不好再多言,“对不起啊,又提起你的伤心事。”
时漾笑笑:“没事,我没有这么脆弱, 而且是我放弃的傅景川好吗。”
“也是,该哭的是他,错过这么好的女孩,以后有他后悔的。”林珊珊笑着道,“没事,我去替你报仇,等我拿下辉辰,我马上飞过去陪你和我们干女儿。”
时漾笑:“好啊,等你好消息。”
“好。”爽快应完,林珊珊神色终于恢复正经,“不过,要不要留下孩子,你真的要考虑清楚。我嘴嗨归嘴嗨,但毕竟生孩子的是你,被影响人生的也是你,以后要对孩子人生负责的也是你,你要考虑清楚。”
“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你。”林珊珊补充,“如果你想生下来,我就去陪你,我考过营养师证,照顾孕妇和小宝宝应该没什么问题。事业什么的你也不用替我担心,我们公司在那边也有分公司,只要考核通过,随时可以申请平调海外,以后想回来再请调回来就可以了。”
时漾点点头:“好。”
“你先慢慢考虑,不着急做决定,还有时间。”林珊珊看了眼表,“你赶紧睡,我要去上班了。”
时漾点点头,挂了电话,关了灯,本来想去睡了,又想起林珊珊说的项目。
她和林珊珊工作其实聊得不多,但多少也会听她抱怨过一些工作上的事。
她记得林珊珊最近一直在忙东湖区新商圈的招商工作。
时漾去过一次她们的商圈,他们的商圈是由商场加写字楼模式组成,一到七楼是商场,和别的商场一样,也是由大型商超、鞋帽服装区、儿童区、饮食区、运动区和休闲娱乐区几大板块构成,商业已经招得七七八八,唯一没定下来的是商场之上的楼层,他们公司的计划是招酒店入驻,因为定位的是高端商圈,周边配套的也是高端CBD区,属于西城规划中的新城市中心,因此对于酒店的星级和口碑要求也高。
辉辰集团经营产业涉及广,建筑设计、地产建造、度假村、酒店、影视娱乐等等各领域都有所布局,但能和林珊珊工作搭边的,时漾估计也就是他们旗下的酒店业务了。
辉辰酒店是定位于精英阶层的高端商务酒店,是傅景川亲自打造起来的酒店品牌,做精不做多,一直是众多商圈争相邀请的酒店合作品牌,酒店定位和林珊珊他们的商圈定位确实也匹配。
但林珊珊他们的劣势也明显,毕竟只是打造中的新区,最后能不能成功落地一切还是个未知数,很考验决策者的眼光和决断力。
酒店项目涉及到公司品牌和形象,又是傅景川亲自打造的品牌,以她对傅景川的了解,他应是要亲自把关的,这个项目的最终决策权还是在他手上,但傅景川工作忙,不可能一开始就是他亲自对接的项目,估计项目还是由市场拓展部把的关。
市场拓展部……
时漾想起她去找傅景川那天在傅景川办公室看到韩悦,她身上挂的工作牌似乎就是市场拓展部的。
要是项目要经过韩悦初筛……
时漾想了想,给林珊珊发了条信息:“你是要谈辉辰酒店入驻吗?如果是的话项目有可能会对接到韩悦,韩悦年初才入职的公司,还属于比较新人的阶段,在公司脚跟还没站稳,所以她现阶段估计会侧重一些相对稳妥的项目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你们的项目投资回报周期太长了,而且风险大,我估计韩悦不敢冒险往上呈,很可能直接就把你们公司筛掉了。”
林珊珊刚收拾完,看到信息当下一“咯噔”,当下给时漾回拨了视频回来:“她也在市场拓展部?”
如果是韩悦对接,先不说项目投资回报和风险问题,她估计韩悦看都不看就直接给她pass掉了,实在是她高三那会儿把韩悦得罪得太狠了。
那个时候的韩悦是班里的女神,成绩好,人也长得漂亮,众星拱月,人也就高傲了些,看谁都是一副不太看得上的模样,也可能是她性格天生如此,不喜和人走太近,但林珊珊那个时候也还年轻气盛,就不太看得上韩悦这副谁都看不上的样子,总忍不住刺她,尤其后来时漾转学过来以后,时漾是那种小白兔式清纯乖巧的邻家女孩长相,长相讨喜性子也讨喜,沉静低调不张扬,是男孩们喜欢的类型,加上她看着比同龄人似乎要小一些,因此大家关注点也就慢慢从韩悦转移到了时漾身上,林珊珊也喜欢时漾的性子,加上时漾还是隐藏的学霸,她也就厚着脸皮,厚皮膏药似地缠着时漾,一来二去就成了好闺蜜,那时韩悦也不知道是嫉妒时漾抢了她的风头,还是因为她林珊珊总爱刺她得罪狠了,导致韩悦看时漾也不太爽了,因而韩悦看时漾也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瞧她不上的模样。
那时时漾刚好被安排和韩悦同桌,时漾一个转学生对新学校新班级很多规则还不懂,难免要多问一些,韩悦就总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问几次才懒洋洋地瞥她一眼,冷淡回一句,林珊珊护犊心切,很看不得韩悦这样对时漾,因而也就更爱阴阳怪气韩悦,丝毫不给韩悦面子,无形中导致两人的梁子越结越深,毕业也互相没搭理。
林珊珊没想着学生时代作的恶被杀了个回马枪,她竟然要撞韩悦枪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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