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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长篇小说阅读

喵味太妃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是网络作家“宋意欢姬陵川”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撞到他的人仓惶往后退了几步,而后扶著头顶的帷帽,绕过他步履匆匆地向外跑去。连句道歉也不说,速度快得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鼻尖萦绕的淡淡香气登时烟消云散,只有着医馆里那浓郁的药味,仿佛方才的香气只是姬陵川的臆想。姬陵川目光不受控制追随着她的身影,眉头越皱越紧。那女子头顶上戴着幕篱,轻纱遮住了她的身形。因她步子迈得......

主角:宋意欢姬陵川   更新:2024-07-02 0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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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意欢姬陵川的现代都市小说《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长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喵味太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是网络作家“宋意欢姬陵川”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撞到他的人仓惶往后退了几步,而后扶著头顶的帷帽,绕过他步履匆匆地向外跑去。连句道歉也不说,速度快得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鼻尖萦绕的淡淡香气登时烟消云散,只有着医馆里那浓郁的药味,仿佛方才的香气只是姬陵川的臆想。姬陵川目光不受控制追随着她的身影,眉头越皱越紧。那女子头顶上戴着幕篱,轻纱遮住了她的身形。因她步子迈得......

《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那熟悉的清浅杏花香让姬陵川为之一愣,于是搀扶的手便握得紧了一些,可下一刻他便被人用力挣开。

撞到他的人仓惶往后退了几步,而后扶著头顶的帷帽,绕过他步履匆匆地向外跑去。

连句道歉也不说,速度快得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鼻尖萦绕的淡淡香气登时烟消云散,只有着医馆里那浓郁的药味,仿佛方才的香气只是姬陵川的臆想。

姬陵川目光不受控制追随着她的身影,眉头越皱越紧。

那女子头顶上戴着幕篱,轻纱遮住了她的身形。

因她步子迈得太快,帽檐也压得极低,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记得她裙摆上随着步伐翩飞的大片的杏花。

浮舟跟上前来,看到姬陵川杵在医馆门外向外眺望,奇怪道:“世子,您在看什么?”

女子的身影早已隐没在人群中,再也消失不见,姬陵川回过神来,一言不发大步迈进医馆内。

浮舟挠挠头,紧随在他身后。

寻到大夫,姬陵川开门见山:“你们这可有消肿化瘀的药膏?”

大夫看出他出身不凡,极为热情回到:“有有有,就是不知客官这药膏意欲用在何处?伤口是个什么模样?可有流血红肿流脓?”

浮舟更是一惊一乍:“什么?世子您受了伤?伤在何处,快让属下瞧瞧!”

姬陵川:“……”

用力咳了两声,姬陵川让浮舟滚去外头守着,而后才对大夫道:“伤处不在我身上,你只需给我最好的那一种,多的不便言明,还望大夫海涵。”

大夫阅人无数,瞬间了然,动作迅速地从匣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塞到姬陵川手中,眨眨眼压低声音:

“此药膏采用十二种药材经历三天三夜熬制而成,药效温和不刺.激,不出两日便能让伤处完好如初。”

姬陵川收下药瓶,留下银子,便起身离去。

回到宁亲王府,姬陵川一进门便询问迎上前来的管家:“世子妃可在府中?”

管家姓张,笑着回道:“世子妃早起便被王妃叫到了松鹤院,未曾离开过。”

未曾离开过?

想到方才在医馆的遭遇,姬陵川眉头轻蹙,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便朝着松鹤院的方向走去。

松鹤堂内,宋南歆坐在宁亲王妃的下首,姿态摆得极为端正,头微微垂下,听宁亲王妃说话时会微微往前倾斜身子,礼数十分到位。

而在宁亲王妃的身侧站着的嬷嬷用托盘捧著一条印着红梅的白帕,正是宋南歆方才从床榻上取下的那一条。

如宋南歆所料,看到这帕子,宁亲王妃对她的态度比之前好得不是一星半点,还给她送了一对玉如意和玉镯。

宁亲王妃笑道:“你嫁入亲王府已有半年,直到昨日才能与川儿圆房,这半年来确实是委屈你了。既已圆了房,今后便在世子身边好好侍奉著,早日为宁亲王府开枝散叶,让我与亲王可以早日抱上长孙。”

四年前,姬陵川临危受命,率领十万玄甲军前往边关御敌。他在边关征战沙场,熬过了数个春秋,才将进犯的敌军将领斩杀,取得了大捷。

之后,一道圣旨自京都送至边关,除了受封一个“威远将军”的头衔,太后还做主给他赐了婚,娶的便是定安侯府嫡女宋南歆。

半年前,他本该回京大婚,但敌军尚留有一支残兵,偷袭了边关遂城一处关要,他需得带领玄甲军前去击杀,便误了回京大婚的时日,宋南歆只能与一套铠甲行了大婚礼,就这样嫁入宁亲王府,成了他的妻。

他们夫妻二人直至昨日才算是见了一面,而初见面两人便顺利圆了房,这让宁亲王妃极为满意。

宋南歆心知这一点,带着几分羞意低声道:“儿媳知道了,儿媳会守好世子妃的本分的。”

宁亲王妃点了点头,道:“这亲王府未来终究还是要交到川儿手中,你身为世子妃,也该试着接触府中事务了。这是亲王府名下两个铺子的账本,还有西郊别院近半年来的开支进项,你看看。”

说完,另一个嬷嬷捧著三本厚厚的账本走上前,朝宋南歆递去。

宋南歆暗暗倒吸了一口气,得体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但对着宁亲王妃锐利的目光,她只能硬著头皮接过来,当着宁亲王妃的面翻看了起来。

一看到里头密密麻麻的小字,宋南歆就是一阵头晕目眩,在宁亲王妃看出什么之前她将账本合上,挂上甜美的笑容道:“多谢母妃信任,儿媳会努力学着为母妃分忧的。”

宁亲王妃没有发现她脸上的异样,点了点头,忽地想起什么:“对了。我记得,你前些时日带了人回府,似乎是你的庶妹与庶弟?”

没想到宁亲王妃会突然提起宋意欢姐弟,宋南歆心中猛地一跳,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账本:“不错。”

“人可还在府中?”

宋南歆还没回答,宁亲王妃身旁的胡嬷嬷便道:“回王妃,至今仍在,昨日宋四姑娘还出席了为世子设下的接风宴。”

宁亲王妃“嗯”了一声,看向宋南歆,宋南歆的心儿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之前川儿不在,你在府中缺个人陪你说话,把人带回来相伴也就罢了。如今川儿已经回了京都,你们夫妻二人又是新婚,再留他们在府中并不合适,寻个机会把人送回侯府吧。”宁亲王妃说这话时神情浅淡,似乎从来不曾将这两个暂时住在府中的“客人”放在心上。

宁亲王妃是亲王府的主母,又是当今太后的嫡妹,也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她说要送走,那自然是要送走了,但宋南歆却慌了。

那可不行,她如今还在落红,小腹时不时抽痛,压根就不能侍寝,倘若这时候送走宋意欢姐弟,谁来替她服侍姬陵川,将她不能承欢且不能有孕的事给隐瞒过去?!

宁亲王妃等不到宋南歆的回答,正要开口询问,就在这时,屋外响起婆子的报信声:

“世子到。”


确认外头只剩下姬陵川,姬子桓从假山后面走出来,啧啧叹道:


“没想到今日微服出宫,竟能让朕看到如此精彩的戏码。这可比宫里那些戏班子演的要有趣多了。”

悠然亭内的姬子桓早就通过方才的那番对话得知了两人的身份。

新科榜眼顾云筝,还有侯府的庶女,姬陵川妻子的庶妹。

看向姬陵川,姬子桓笑问:“朕瞧着那女子对堂兄似乎势在必得,堂兄不如将定安侯两位女儿都娶了,好享齐人之福?”

姬陵川眉目仿佛淬了寒冰:“绝不可能。”

姬子桓知道他最是古板守礼,做不出那种让姐妹二人共事一夫的举动来,他也只是随口开一个玩笑话,并没有当真。

想起方才惊鸿一瞥的那道背影,舌头顶了顶上颚,姬子桓笑了一声道:

“这位宋四姑娘既然让堂兄如此头疼,不如朕下旨将她纳为答应。她既然要攀高枝,朕便让她攀,只是能不能得朕宠爱,就全看她的本事了。”

听到这话,姬陵川心头狠狠一抽,下意识道:“这事追根究底还是宁亲王府的家事,臣可以自行解决。”

姬子桓眯起眼睛看了姬陵川好一会儿,笑道:“既然堂兄胸有成竹,朕就不插手了。”

两人今日在此,是为了商议朝堂局势,如今被宋意欢和顾云筝打断,便不可再继续进行下去,没有在此处多待,君臣二人一同离开了揽芳园。

回去的路上,姬陵川明显比来时要沉默许多,心中仍是记挂著刚才发生的事。

姬子桓将身侧之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对那位定安侯府的宋四姑娘越发的感兴趣起来。

他从没见过哪个女子能让堂兄这般失态的,直到现在都还没能从方才的那件事中走出来。

有趣,当真是有趣。

宋意欢离开揽芳园后,便回到了画舫码头齐磊的铺子前。

因着方才在园中发生的事,她面色发白,脚步虚浮,头顶上的帷帽,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失了。

齐磊看到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当即放下手边的事,上前扶住她的肩膀,一脸担忧地询问道:“欢丫头,欢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宋意欢在齐磊的呼唤中恍然回神。

看到齐磊关切的脸庞,心中的委屈不受控制上涌,眼眶一红,当着齐磊的面落下泪来。

少女汹涌的眼泪让齐磊慌得手足无措。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去了这么一小会儿,回来就哭得这样厉害?是谁欺负了你,你告诉齐伯伯,齐伯伯替你讨回公道!”

宋意欢心中确实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然而喉咙像是被硬物堵住,什么话语都说不出来。

即便能说,她又该如何向齐伯伯提起呢?

说,她被长姐设计爬上了姐夫的床与姐夫有了肌肤之亲?

说,长姐捏著轩儿的性命,要借她的肚子生个孩子?

说,她为了让顾云筝死心,故意将自己说得极为不堪,还被姐夫姬陵川抓了个正著,还亲口认下了这一切?

没用的,从她莫名其妙与姬陵川那一夜荒唐开始,便注定了会有今日。

宋意欢死死咬著唇,摇了摇头,任凭眼泪汹涌流着。

齐磊看着心疼,长叹一声,寻了一张干净的帕子塞到她手里,语重心长道:

“欢丫头,要记得,不论发生了什么,齐伯伯永远站在你身后。你不愿开口,齐伯伯就不问,我会等到你愿意开口的那一日。”



宋意欢被茯苓扶进屋内,而春杏和宋意轩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坐在床头,靠着柱子,听着从外头传来的弟弟的哭声,宋意欢已经没有力气打开门安慰他了,如今她只觉得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脑袋宛如灌了铅,呼吸都是滚烫的。

茯苓看她一副极为难受的模样,再次道:“四小姐,当真不用去找大夫?”

宋意欢睁开眼,直直看向她,道:“大夫来了,昨夜的事便再瞒不住。你确定要请大夫?”

茯苓瞬间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何事,干笑:“还是四小姐想得周全。那,这病就这样不管了?”

“去将柜子最上层布兜里装着的那个瓷瓶拿来。”宋意欢艰难抬眼,指着不远处的柜子道。

茯苓依言在柜架顶上翻了翻,果然从那布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四小姐,可是这个?”

茯苓并不知道,她手中的这个小瓷瓶,与方才姬陵川在宜湘阁内交给宋南歆的一模一样。

药是宋意欢方才去医馆给弟弟抓药时特地买的,她本只是备着不时之需,毕竟在这世上除了她自己再无人会疼惜她了,凡事她都得为自己多想几步。

这不,还真派上了用场。

宋意欢轻轻点了点头,颤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腰带与衣襟,片刻后,茯苓被眼前所看到的惊得倒吸一口气。

少女有着一副玲珑姣好的身躯,冰肌玉骨,杨柳细腰,每一寸都恰到好处,然而此刻那身躯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可想而知昨夜经历了何种折磨煎熬的时刻。

茯苓抬头时不经意再次撞入那双清澈又平静的鹿儿眼中。

“你眼前所看到的,和昨夜的事,都不许向春杏和五少爷透露半分,否则,我会告诉长姐是你泄露了秘密。现在,替我上药。”宋意欢道。

趴在被褥上,茯苓给她上药时,宋意欢迷迷糊糊之中,不可避免又想起昨夜的事,还有方才在宜湘阁外撞见姬陵川的一幕,两种记忆交替在她脑中浮现,让她苦不堪言。

担心春杏和宋意轩察觉,她死死咬著唇不发出一丝声响,待茯苓上完药,宋意欢已经闭着眼睛睡死过去,下唇可以见到一排清晰的齿印。

替宋意欢盖上被褥,茯苓看着宋意欢绝美的侧颜,发现这个四小姐倒是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茯苓打开门走出去,守在屋外的春杏和宋意轩立即朝她看来,茯苓清了清嗓子,“四小姐已经睡下了,有我在她身侧照看,你们无需担心。她这病是风寒所致,你们若还有医治风寒的药就给她熬上一碗,若没有,寻一坛烈酒来也行。”

风寒?春杏连忙道:“有的,我这就去熬药。”

宋意轩想进屋看看宋意欢,茯苓拦住了他:“五少爷还是莫要进去的好,当心过了病气,让四小姐平白为你担心。”

宋意轩一听会让姐姐担心,便止住了脚步。但他不曾离开,而是将小椅子搬到了宋意欢门外,坐在外头静静陪着,不哭也不闹。

待药熬好了,茯苓端著一盆热水又进了屋,关上门隔绝众人的视线,为宋意欢仔细擦拭著身子。

也不知是那药膏当真起了作用,还是春杏那碗药的缘故,如此反复几次后,宋意欢出了一身大汗,身上的热症总算退了。而天儿也彻底黑了下来。

宋意欢又做梦了。

她梦见了他们在侯府的小院,而小院的院子里正坐着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

宋意欢的容貌随了柔姨娘,柔姨娘长得是艳如桃李,媚骨天成,但自从在定安侯府做了妾室之后,她眉目间就缠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郁气,无事的时候,最喜欢坐在院中的藤椅上,望着天空发呆。

宋意欢又惊又喜,叫了一声“阿娘”便扑了上去,抱紧柔姨娘的腰呜呜哭了起来。

她委屈,也好想阿娘。

梦里的柔姨娘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说了多少次,莫要叫阿娘,要叫小娘。嫡母才是你的阿娘。”

宋意欢哭着摇摇头,固执道:“是你生我养我,我偏要叫你阿娘!”

柔姨娘早在生宋意轩的时候就因难产去世了,宋意欢从十三岁的时候起就再也没有了娘,侯府的嫡母对于她来说压根就不算娘亲。

哪有娘亲总是因为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惩罚她,不给她饭吃,任凭府里下人奚落她的呢?

柔姨娘笑笑,逗弄她:“好,就叫阿娘。阿娘的意欢怎么哭得这般伤心,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呀?”

意欢靠在柔姨娘温暖的怀中,吸了吸鼻子,将昨夜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阿娘,意欢从来没有肖想过不属于自己的人,意欢没有做那样的事。”

柔姨娘长叹一声,握住意欢的手,替她擦去眼泪,说:“意欢你记住,宁做平民妻,莫做贵门妾,不要步上我的后尘,永远被困在这样的一方小院里。”

柔姨娘的身子渐渐变得淡了,宋意欢一脸惊慌:“阿娘,别走,你不要离开意欢……”

可不论她怎么挽留,怎么哭泣,那道身影终究还是像尘沙一样,彻底消失不见了。

“轰隆——”

天上又打起了闷雷,乌云在京都上空迅速集结,不出片刻便有豆大的雨水坠落在地面,天地被雨幕连成一片。

惊涛院,姬陵川坐在书房中翻看手中的书,抬头朝窗外看去。

院中的树叶在风雨中摇晃,叶子被雨水拍打得垂落下来,但每当风雨稍稍止歇时,那叶子又再次顽强地伸向天空。莫名让他想起了昨夜在他的疾风骤雨中承受忍耐的人儿来,心中蓦地产生了一丝怜惜之情。

也不知道那药她用了没有?

他失神地想到。

浮舟整理手边的书册,随口一问:“爷,今夜雨这么大,您是打算宿在惊涛院,还是姝岚院?”

姬陵川回过神来,不假思索道:“惊涛院。”

他不是重欲之人,倒不用天天去姝岚院。再说了,她被他伤到了,也需得将养几日,至少……也要等到她伤好了再说。


她在害怕他?

为什么?

抱起弟弟,宋意欢不愿再在这亭子里与姬陵川多待,她颔首道:“我带轩儿回去治伤了,世子告辞。”

“慢著。”姬陵川脱口而出。

在宋意欢看过来时,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便道:

“之前在观音庙还叫姐夫,如今却叫世子,你我之间有这么生分?”

宋意欢没想到堂堂宁亲王世子,世人眼中端持冷肃的威远将军,这种时候竟纠结起了她的称呼。

面对男人略带压迫的目光,她迫不得已,只能道:“姐夫。”

虽然得到了想要的称呼,可是姬陵川却仍旧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堵在心口里的那股气不减反增。

便是这片刻耽搁,天上响起一阵闷雷,清凉的雨丝飘到了宋意欢的脸上,她似有所感抬起头,便看到外面下起了雨。

起初不过是星点几滴,不过几个呼吸间,白茫茫的雨幕将天地连接成一片,彻底阻去了宋意欢离去的脚步。

凉亭并不大,四面都是透风的,为了避开飘进亭中的雨丝,她抱着宋意轩往后退了两步,后背却触到了一堵肉墙。

宋意欢吓了一跳,抬起头,不期然对上了姬陵川深沉的凤眸。

她又是下意识想要逃离他的身边,谁知手肘却被他紧紧握住,又拉回了面前。

他垂眸看着她时眼眸里多了几分温度,将她按在亭中央的圆凳上,他说道:

“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在这安心坐着吧。”

宋意欢咬了咬下唇,便只好抱着弟弟,在亭子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身上投下一片阴影,她朝身侧看去,姬陵川负手站在她的右侧,高大的身躯遮住了大部分的视线,但她却眼尖的发现有点点雨丝落在他的右肩上。

他是在用身子为他们姐弟遮风挡雨。

他的举动冲淡了宋意欢内心的畏惧,心中划过阵阵暖流,让她下意识蜷了蜷手指。

这几次侍寝时她已察觉了,他虽然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身上有著作为将领的肃杀与威严,但其实是个极会照顾人的。

若她累了,他会换个让她更为轻松的姿势,放任她趴在他身上。

两人同房时,他也从不强迫她必须要将脸面对着他,便是她被他冲得恼了,狠狠咬他一口,他也不会怪罪她。

猛地回过神来,宋意欢暗恼自己怎么想起了这些羞人的事,低着头不敢再朝男人多看一眼。

而她没有发现,当她低下头后,男人垂眸朝她看来。

女人极为规矩的坐在那里,还抬起手来替怀中的弟弟遮挡雨丝,就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姬陵川便不由想起在宜湘阁时,宋南歆身边那个丫鬟说的那番话。

从方才宋南哲的反应来看,他们姐弟在侯府处境确实说不上好,排挤和欺负应当是常有的事。

可从他与她这几次接触来看,她似乎并不像那婢女说的那般不守规矩,借用自己的容貌四处勾搭,反而处处与他划清界限,生怕两人靠得近些会惹来什么非议。

就像方才,若是他没有拉住她,只怕她早已吓得抱着弟弟冲进了大雨中。

从宋意欢身上移开目光,姬陵川没有察觉自己心底泛起阵阵轻微的涟漪。

宋意欢怀中,宋意轩睁著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将姐姐的打量,还有姐夫的打量都看了去。


看宋意欢答得如此坚决,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宋南歆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下来。

忽而想到什么,她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宋意欢方才说自己从未用过香膏,那么这香气便只能是她与生俱来的体香了。

宋南歆暗暗吃惊于姬陵川嗅觉的灵敏,竟能从香气中察觉出异样,同时又感到无比嫉妒。

这个妹妹模样长得狐媚也就罢了,还自带体香,果然随了她那母亲,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货色!

可是姬陵川已经发现了她们身上有着体香这个不同之处,她总是得想办法解决的,否则她找人替她圆房的事就败露了,这宁亲王世子妃也不用继续做下去了,她也会沦为京都笑柄!

宋南歆告诫道:“香气的事,你莫要同任何人提起,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用了我送你的香膏,明白了?”

宋意欢看着长姐,那双黑白分明的鹿儿眼澄澈纯净,好似将对方完全看透了一般。她轻启樱唇,回道:“知道了,姐姐。”

问清楚了昨夜的事,宋南歆想起什么,叫住了打算离去的宋意欢。

“过两日是十五,亲王妃打算带着我与世子前去观音庙上香,你也带上轩儿一起去,亲王妃和世子都同意了。”

宋意欢愣了愣。

十五那日要动身去观音庙上香祈福?还是和宁亲王妃还有姬陵川一起?

这么说来,这本来是一个极好的脱身的机会。

只可惜长姐太过警惕,为了看住她们,竟不惜冒着极有可能会被人看穿的风险将他们姐弟二人都带上。

不过宋意欢也有些犹豫,弟弟患有心疾,在这样热的天并不适合出门。

可她更不放心将弟弟留在这陌生的宁亲王府里,这不是他们的家,而是可怕的牢笼。

罢了,就一起去吧。到时候她多留意些,仔细看护着便是。

“好。那日,我会带着轩儿按著时辰随行出门。”

“你等等。”宋南歆说道。

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她捧著一套极为亮眼的紫色裙衫还有一枚发簪回到宋意欢面前,道:

“在人前,你是我的妹妹,也是定安侯府的小姐。这次既然要随亲王妃出门,还是需得仔细装扮一下的。这身衣裳和首饰你拿回去,去往观音庙时务必记得穿上。”

宋意欢低头看了看宋南歆递给她的衣裳,衣料入手细腻丝滑,品质属于上乘,首饰就更不必说了,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宁亲王是先皇的弟弟,宁亲王妃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妹,在京都,宁亲王府的地位与殊荣无人能及,若要随着宁亲王妃一同出门,确实不能打扮得太过寒酸,以免在外头落了两家的面子。

没有多想,宋意欢将东西收下,平静地道:“多谢姐姐。”

带着宋南歆所赠的衣裳和首饰离开宜湘阁,宋意欢回到了汀兰苑,便将十五那日要出门的事同春杏和宋意轩说了。

小家伙听到后高兴极了,抱着宋意欢的大腿不住地询问:

“四姐姐,大姐姐真的要带咱们外出玩耍么?”

宋意欢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是啊,咱们要去观音庙拜菩萨,轩儿这一次可以跟着大姐姐一起去见见世面啦。”

宋意轩稚子心性,转眼就忘了前几日对宋南歆生出的不满,脆生道:“大姐姐对我们可真好。”

宋意欢拿出帕子,替宋意轩擦了擦脸,垂眸掩住眼底的真实情绪。

宋南歆对她做的那些事和她所受的委屈,她不会让轩儿知晓半分。

她希望她的弟弟,这一辈子都是快快乐乐的,所有的苦难,所有的痛,都由她一人承担就好了。

翌日。

宁亲王府的后门钻出一道身影,向着城中最繁华的街市走去。

她头上戴着帷帽遮住了面容,但风扬起帽檐的白纱,露出了她的真面容,正是宋南歆身边的大丫鬟白芷。

白芷分别在西市和东市都转了转,又去了一趟胡人街,接近未时才回到宁亲王府。

姝岚院,宜湘阁。

宋南歆坐在梳妆台前,桌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香膏瓷瓶,她拿起一个放在鼻前闻了闻,旋即便皱着眉头扔到一旁。

“不是这个,味道太重了。”

一旁的白芷连忙又递了一个上去:“小姐你再试试这个。”

宋南歆闻了闻,道:“也不是这个,这个味道更不对,闻起来不像杏花像桂花。”

她面前摆着的这些瓷瓶正是坊间售卖的制成杏花味的香膏。

宋南歆心中一直记挂著香味这件事,想着明日要去观音庙上香,需得与姬陵川同乘马车,她一大清早就让白芷悄悄出门将市面上所有在售的杏花味香膏都买了回来。

她定要寻到与宋意欢身上味道相似的香膏,以免再被姬陵川看出什么不对!

桌面满满当当的瓷瓶逐渐减少,宋南歆试过的香膏已有二十瓶,但都不是她想要的,甚至因为闻了太多,她脑子一阵眩晕,胃部都隐隐抽痛起来。

随手拿起一个,打开盖子,一股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宋南歆眼睛亮了几分:“就是这个味,就是这个味!”

她匆忙将香膏塞到白芷手中,“快瞧瞧这是哪家的,今后认准了这家这个味道的香膏,有多少给我买多少!”

白芷回道:“是。”

次日清晨,因着要去往京都城二十里外的观音庙祈福上香,宋南歆一早就起来梳洗打扮。

更换好衣裳,绾好发髻,佩戴好首饰,她便取过昨日白芷寻到的那一瓶香膏,打开了盖子,取出一些香膏,小心的抹在了耳后、颈侧,以及手腕处。

做完这一切,宋南歆看向白芷,白芷轻轻点了点头,宋南歆便带着一众奴仆,往松鹤院而去。

抵达松鹤院时,姬陵川已经坐在屋中陪着宁亲王妃了,宋南歆低眉顺目给宁亲王妃请了安,与姬陵川一人一边,搀扶著宁亲王妃朝大门外走去。

宋南歆一路都在挑拣著自己小时候上观音庙的趣事逗宁亲王妃开心,宁亲王妃被她给逗乐了,掩著唇笑弯了腰,走出王府大门,正要朝停在前方的马车走去,宁亲王妃脚步倏地一顿,朝后方看去。

“这是……”

姬陵川顺着母亲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一抹浅绿色的倩影牵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孩童远远站在车队末尾。

女子头上戴着帷帽,让人看不清容貌,但姬陵川立即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宋意欢。

姬陵川在唇齿间无声念出了这个名字。

小说《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由喵味太妃糖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这本书最新章节番外九:帝王道,非常道(姬子桓·下),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目前已写724914字,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哦对了,还有这个章节名,毫无意义,也亏得作者想了这么多的两个字,可以但完全没必要[捂脸]正文的文笔也,,就那样吧,感觉,,没啥代入感

太拖沓了,看了这么久,全在跟姐姐斗,有必要吗,也没看见对男主有多喜欢,水死了[微笑]

真心推荐(^ω^)👍🏻剧情新颖[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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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歆在心中打定主意,先是低下头装出一副羞赧的模样,点头道:“是,母妃。”

随后忽而又说:“母妃,儿媳能否将弟弟妹妹也带上?五弟弟他身子不好,儿媳也想让他得到菩萨的庇佑,平安康健的长大。”

宁亲王妃今日心情好,想着多带两个人也没什么,便答应了下来,拍拍她的手道:“知道你好心,是个疼爱弟弟妹妹的姐姐,那便让他们也跟着吧。”

另一侧的姬陵川听妻子提起她那庶妹,眼前情不自禁浮现出了一张娇艳如花的容颜。

他与妻妹的唯一交集,便是那日在宜湘阁外意外的碰面。

即便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却仍是让他记忆尤新。

她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宋意欢?

离开松鹤堂,姬陵川将宋南歆送回了姝岚院,这对于宋南歆来说也是头一回,这让她高兴极了。

在妻子意欲转身离去时,姬陵川叫住了她:

“手腕还疼吗?”

手腕?什么手腕?

宋南歆一脸茫然,对上他那双锐利的凤眸,心中一凛,她低下头将双手藏在身后,喏喏道:“早上让白芷抹了药膏,已经没事了。多谢世子关心。”

心中却是将宋意欢从头到尾狠狠骂了个遍。

姬陵川看向她藏在身后的手,出于性子使然,到底没有上前抓过来查看。

“上回那支簪子,可找到了?”他又问。

宋南歆又是愣了愣,姬陵川眉头轻蹙,再次提醒道:“前几日你曾说你丢了一支簪子,如今可寻到了?”

宋南歆这才想起来他指的是什么事,她心念电转,轻叹一声道:

“妾身让白芷翻遍了,仍是找不到那簪子的踪迹,罢了,丢了就丢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她没有指明那簪子是真的“丢了”还是被人给顺走了,但不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让人以为簪子就是被她那庶妹拿走了,而她大度不与庶妹计较。

姬陵川也没说什么,他微微颔首,正要离去,忽地又停下脚步,朝宋南歆看去。

昨夜纵情时从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清幽的杏花香让他十分沉醉,可此时两人仅有一步之遥,他却从她身上闻不到任何香气。

目光变得幽深了几分,他试探著道:“之前你身上的那股香味道不错,今日为何不用?”

宋南歆又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但她反应极快,立即咬著下唇摆出一副极为羞赧的模样:

“昨夜出了一身汗,早晨见母妃前,妾身特地沐浴净身了一番。世子若是喜欢,妾身往后都只用那香膏。”

说完,带着几分讨好地朝姬陵川看了一眼,眼中可见倾慕之情。

姬陵川下意识避开目光,淡淡道:“无需如此,按你自己的喜好行事便好。”

随后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回到宜湘阁,白芷发现宋南歆额头上的发丝已完全被冷汗打湿了,她取出帕子正要为宋南歆擦汗,宋南歆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拍开她的手,拍著桌子咬牙切齿道:

“将宋意欢那小蹄子给我叫来!”

汀兰苑,宋意欢搬了一张竹椅坐在院中,不时指点身侧的宋意轩把玩手中的孔明锁。

她懒洋洋的撑著下颚,身上的裙衫勾勒著纤细姣好的腰身,身姿随性中又带着一丝妖娆,看上去好似没骨头一般。

茯苓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到这一幕,不仅感叹四小姐可真是个尤物,就连她看了都心动,又遑论是男子呢?也不怪大小姐如此防著,要是四小姐肯争……

呸呸呸,四小姐哪里有资格和大小姐争?茯苓收敛住心神,不断告诫自己是姝岚院的人,她来汀兰苑是为了监视四小姐,而不是真的换了个主子。

宋意欢没有留意到茯苓的打量,她其实有些心不在焉。

昨夜是她在清醒的状态下服侍姬陵川的,因此所有的感觉都是异常清晰。

如同那个梦境一样,他的手臂极为有力,他的胸膛也十分结实,至今为止,她仍旧有种自己的腰被男人扣著的错觉。

男子沉重的喘息声与蓄力的声音也总是缠绕在耳畔,直怎么也挥散不去。

“四小姐可在?世子妃有请。”

院外传来白芷的嗓音,宋意欢愣了愣,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

还以为昨夜满足了那个男人,能在长姐那里换得几日的安宁,如今这又是打算做什么?总不能在大白天的……

宋意欢深呼吸一口气,摸了摸弟弟柔软的发丝,撑起酸软的身子,带着茯苓走了出去。

朝白芷点了点头,宋意欢带着茯苓又一次来到了宜湘阁。

宋南歆已在屋中等候多时,在宋意欢进了屋后,她站起来,一双眼睛紧盯着宋意欢,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那目光里藏着的冷意,让宋意欢心中蓦地一沉。

走到宋意欢面前,宋南歆冷笑着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一阵刺痛从手腕上传来,宋意欢闷哼一声,眼中泛起了泪花。

宋南歆掀开她左手腕的衣裳,果然在上面看到一道触目惊心的淤青。

凑近了她,从她身上闻到了阵阵清幽的杏花香,宋南歆怒极,她收紧了握著宋意欢的手指,痛意让宋意欢难耐地皱起了眉。

“宋意欢,你昨夜到底瞒了我多少?嗯?你手腕上的伤,还有你身上这香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在侍寝前偷偷涂抹了什么香膏?”

宋意欢这才明白过来长姐在恼怒什么,她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泄露了半分内心真实情绪。

“姐姐息怒,意欢不是有意隐瞒手腕上的淤青,这是我试图从后方接近世子时被他所伤,只因当时并不觉得怎么疼痛,世子离去时也不曾提起,意欢以为他已经忘了,便也没有在意。”

“至于姐姐所提的香气。”

宋意欢苦笑一声,道:“姐姐知道的,意欢身上所有的银两都拿去给轩儿买药了,没有什么闲钱再去买什么香膏。”

宋南歆一脸狐疑:“当真没有?”

“当真没有。”宋意欢异常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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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番莫须有的指责,还有众人厌恶的目光,宋意欢心中又惊又惧。

惊这一切她脑中丝毫没有半点印象,惧她竟就这样莫名其妙失了身,被冠上了一个勾引姐夫的罪名。

而她的嫡姐,宁亲王府世子妃宋南歆此时满脸失望地看着她,泪流满了脸颊:“宋意欢,那可是你的姐夫啊!我未曾想过,你竟是这样的人!”

嬷嬷回过身扶住宋南歆,怨毒地瞪了宋意欢一眼,道:“老奴早就劝过世子妃,这贱蹄子出身卑贱,和她娘一样是个惯会爬床的狐媚子,不值得世子妃掏心掏肺,也就世子妃将她当成亲姐妹一般对待,未曾想是一匹白眼狼。”

宋南歆哭倒在嬷嬷怀中,看着宋意欢的眼神像是恨不得要将她千刀万剐。

至此,宋意欢总算寻回了些许记忆。

前些时日嫡姐回侯府探望父母,看到她与弟弟在府中处境艰难,便主动提出要接她和弟弟到亲王府小住。

从小这个嫡姐对她就很好,凡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带上她的份,有嫡姐护着,她在侯府过得倒还算轻松。

然而自嫡姐出嫁后,一切又回到了从前,下人苛待无视都是常有的事,想起昔日嫡姐对自己的好,宋意欢便答应了下来,带着弟弟和嫡姐来到了亲王府。

而昨日,是宁亲王府世子宋南歆班师回朝的日子,亲王府广开大门宴请宾客,共同庆贺姐夫宋南歆凯旋归来,她作为宁亲王世子妃的妹妹,也在席间得了一个位置。

可她从始至终都不曾动过任何不该有的念头,更是在宋南歆出现的时候就已离了席,又怎会如赵嬷嬷所说,扮作嫡姐的模样,爬上世子的床,勾引世子呢?!

宋南歆咬牙切齿道:“你应该庆幸我让人守住了这方小院,如今你爬床勾引世子的事只有我们知晓。世子是个杀伐果决的性子,最是厌恶他人偷奸耍滑,亲王妃眼中更是容不下一粒沙,若这事被闹得人尽皆知,不说你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你可曾想过轩儿他会如何?”

想起身患心疾的幼弟,宋意欢只觉指尖冰冷,用力闭上了眼睛。

若这事传扬出去,她名节性命必然不保,轩儿受不得打击,得知她是这样的人,怕是也活不了了。

下巴忽然被人捏住,耳畔传来宋南歆独有的甜软的声音:“宋意欢,你想活命吗?”

细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宋意欢睁开了眼。

不知何时,屋内其余人尽数退了出去,屋内仅剩下了她们姐妹二人。

“只要我愿意,你扮作我勾引世子的事便永远不会传扬出去。”宋南歆弯下腰,在她耳畔低声道,

“轩儿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姐姐竟是这样自甘堕落的人,你仍能保住在他面前那副好姐姐的模样。”

宋意欢不傻,相反她还很聪明,她明白宋南歆这么说,便是对她有所图谋了。

可她不知道,她一个从奴婢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女,在侯府不受待见,堂堂定安侯府嫡女、宁亲王府世子妃能图谋她什么?

她垂下眼帘,道:“姐姐想要意欢做什么?”

宋南歆在她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话,宋意欢心神俱震,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宋南歆说,她前些时日去参加秀灵公主的寿宴时不小心在宴会上落了水,可那时她来了癸水,落水后受了寒,癸水淅淅沥沥至今都未曾止歇。大夫断言,那场落水伤了她的根,她近日不仅无法圆房,今后更不能有孕。

担心会遭到王府休弃,宋南歆竟要她……要她将错就错,继续扮作宋南歆的模样,在夜里侍奉世子,直到怀上身孕,替宋南歆生下亲王府的嫡长孙为止!

这太荒唐了!

联想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恐怕昨晚的事,压根不是意外,而是……而是嫡姐有意为之?

心思百转,宋意欢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宋南歆这会儿一改方才那副威逼的模样,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极为可怜地落下泪来:

“意欢,姐姐知道这听起来确实荒唐至极,可是姐姐也是没有办法了。从小到大,整个侯府就只有我对你最好了,你是个知恩图报的性子,你一定不忍看到姐姐身陷囹圄,你一定会帮姐姐的对不对?”

“姐姐答应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定会请最好的大夫治好轩儿的心疾,待你生下孩子后,姐姐还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过去,可好?”

已是走投无路,性命与名声都被人死死拿捏著,宋意欢用力闭上眼,涩声答道:“好。”

宋意欢在赵嬷嬷和一个婢女的掩护下,悄无声息从宜湘阁离开。她并不知道,在她离去后,另一名婢女从床上取下一方白帕,捧著朝宋南歆送去。

“娘娘,成了。”

那白帕上,印着点点红梅,看上去是那样刺目。

目光扫过宜湘阁内满地的狼藉,回想起宋意欢身上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痕迹,宋南歆脸上那抹柔弱与无助霎时褪尽,她怒而将桌面上的瓷碗拂落在地,咬牙切齿:

“真是便宜这个贱蹄子了!”

昨夜宜湘阁发生那样的事,全都在宋南歆的掌握之中,她一宿未眠,亲耳听着房里的动静,清楚的知道夜里两人是如何纠缠,连一次水都不曾叫,而宋南歆离开时还叮嘱了不可吵醒床上的人。

妒火在她心中烧了一夜,险些将她焚烧殆尽,但她没办法,谁让她伤了身子无法和宋南歆圆房呢?

坐在椅子上,宋南歆抚上自己抽痛不已的腹部,脸色难看至极。

婢女看出她身子不适,贴心地按揉着她的肩膀,问道:“小姐方才与四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待她生下孩子,当真要放她离开?”

宋南歆冷哼:“怎可能?斩草要除根,我绝不会留下这等隐患。”

白芷松一口气,附和道:“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可奴婢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讲……”

“说。”

“世子身份尊贵,前途无量,四小姐生得那般狐媚,娘娘需得小心她在服侍世子的过程中,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虽说世子是那样一个性子,可男人嘛……”

白芷点到为止,但宋南歆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

宋意欢和宋南歆虽是姐妹,但宋意欢与宋南歆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样貌。

宋南歆鹅蛋脸,柳叶眉,生的是一副柔弱无害的模样。

但宋意欢却是芙蓉面,鹿儿眼,樱桃唇,尤其是经历男女之事后,眉梢眼角却又添了一丝风情,令她娇艳无双,惹人意动。

两人唯一相似之处,便是身形,可宋南歆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妹妹是个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都为之倾倒的尤物。

眼睛眯了眯,她在心中下定了主意。

绝不能让这二人白日里相见,即便避无可避,也不能让世子对那贱蹄子有任何另眼相待的机会。

待屋子收拾妥当,天光已然大亮,宁亲王妃那里也派了人来。

昨夜不仅仅是宋南歆回京都的日子,也是他与她这个世子妃圆房的日子,得知宋南歆在宜湘阁住了一宿,这是派人来打探消息来了。

得了这方帕子,宋南歆便算是在宁亲王府里站稳了脚跟。

理了理发丝和衣裳,宋南歆便带着那落了红的帕子,一脸羞怯地去给宁亲王妃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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