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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推荐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

白芥子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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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顾烟罗顾如月   更新:2024-02-16 21: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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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烟罗顾如月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推荐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由网络作家“白芥子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白芥子火”创作的《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风儿在外头颠沛流离这些年,阿姐不能陪在你身边,心中着实愧疚,这玉佩是阿姐去灵云寺求来的,能保你平安顺遂。”顾如月亲昵地说完,便自作主张把玉佩挂在顾夏风腰间。顾夏风眼睫低垂,遮挡住眼底的冷意。须臾,秋晶又打开一个盒子,“这是爹爹当初带回来的南海夜明珠,格外珍稀,阿姐只有两个,全都送你了。”“还有这套凤凰琉璃盏,热水注......

《畅销小说推荐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精彩片段


“这顾家小少爷竟长得如此俊俏!”


“元氏所生的两个孩子都随了元氏,那顾烟罗虽痴傻,样貌也是绝丽的。”

“顾南山能娶到元氏这样的女子,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吧!”

众人低声议论。

顾夏风跟随顾老夫人踏入正堂后,顾如月便立刻走上前,秋晶把她准备的接风礼呈上来。

“风儿在外头颠沛流离这些年,阿姐不能陪在你身边,心中着实愧疚,这玉佩是阿姐去灵云寺求来的,能保你平安顺遂。”

顾如月亲昵地说完,便自作主张把玉佩挂在顾夏风腰间。

顾夏风眼睫低垂,遮挡住眼底的冷意。

须臾,秋晶又打开一个盒子,“这是爹爹当初带回来的南海夜明珠,格外珍稀,阿姐只有两个,全都送你了。”

“还有这套凤凰琉璃盏,热水注入时,能看到盏上展翅高飞的凤凰,格外漂亮!”

顾如月一连送了好些接风礼,看的人群中不少人都眼红不已。

这可都是在京城内都难得一见的珍品,也就只有顾将军这样常年在外征战的人才能弄到手。

这顾如月对顾家小少爷是真好啊。

怪不得顾家小少爷如此依赖信任顾如月,看来都是有缘由的。

“你这孩子,这般宠着你阿弟,送这么多好东西,祖母送的倒显得寒酸起来。”顾老夫人语气宠溺,顾如月宠着顾夏风,她是乐于见的,她最心疼的乖孙孙和孙女,两人关系和睦,她也算是放心了。

“祖母这说的是什么话,阿月只是把爹爹送的东西,借花献佛给弟弟,祖母对弟弟的怜惜和疼爱,是阿月比不了的。”

这话说到了顾老夫人的心尖上。

她连连笑着,“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顾老夫人话落,寒枝找人把送给顾夏风的东西搬了上来。

那接风礼被红布遮挡住,等入了大家的眼,红布被解开,入目竟是一座玉雕!

通体用粉玉雕琢出的一副骏马图,令人不禁大开眼界,他们还从未见过这样大一块的粉色玉石!

众人都惊讶地凑上前去看。

这顾老夫人果真惯这个亲孙子,竟送出如此价值连城的接风礼!

顾夏风察觉到众人落在他身上那艳羡的目光,他的眼睫细细颤了颤,下意识看向人群中的顾烟罗和元氏。

“元氏,该你了。”顾老夫人看向元氏,眼神不善。

有了顾如月和顾老夫人在前,不论元氏送什么,都显得她这个当娘的不称职。

但她眸光平静,“风儿,恭喜你能回家,这条马鞭,是娘亲和你外祖亲手为你做的,他和娘都希望你能自由自在,不被世俗观念缠身,无愧于心,做潇洒随性的自己。”

元氏把马鞭递到顾夏风手中,顾夏风接过马鞭,眸光深了深。

他的娘亲,只希望他能快乐。

而元氏所言,确实也是顾夏风最向往的,他希望能做个随性洒脱的人,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缚住。

“虽说这接风礼没高低,但只送一条马鞭,也太寒酸了些吧。”

众人瞧着,忍不住交头接耳,觉得元氏这送的东西太轻贱了些。

顾老夫人看那些人讥讽元氏,唇角勾了勾,她没理会元氏身侧的顾烟罗,直接开口道,“风儿在外受尽委屈,如今好不容易归家,明日便回顾家宗祠认祖归宗,记入顾家族谱,从今往后,我们风儿便再也不必受苦了……”



本想跟顾如月唇枪舌战时吐出来,没想到那寒枝竟颠倒黑白,胡乱告状,索性她就直接吐了。


“阿罗,还难受吗?”

元氏担忧地看着顾烟罗,眼底满是怜惜。

顾烟罗乖巧地抬起眸子,“娘亲,阿罗没事啦。”

“没事就好。”

元氏攥紧她的手,“我们阿罗费尽心思考上东山书院,她们想抢就能抢走吗?真是做梦!”

她语气坚定,“你考上东山书院,你外祖肯定很开心,明日从东山书院回来后,阿娘带你回元家,好不好?”

“好!”顾烟罗弯弯眼睛,眸子璀璨。

……

夜半。

元氏睡下后,顾烟罗悄无声息溜出清寒院,起身来到将军府的假山旁。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

另一道清瘦的身影,同样出现在假山旁。

“风儿。”清冷沉静的嗓音响起,顾烟罗抬眸望向顾夏风。

顾夏风看见她从假山后走出来,眼圈微微一红,“阿姐可还有不适?”

顾烟罗摇头,“我没事,但风儿,今日你莽撞了。”

她说的是顾夏风帮她的事。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阿姐受委屈。”少年攥紧了拳头,一双漆黑的眼氤氲着戾气。

“成大事者,要善隐忍,你如今年纪还小,不必掺杂到这些事中,我有法子对付。”顾烟罗心中的谋划很长远,她要顾夏风得顾南山的心,要让顾夏风把他手中的权势一点点夺走,这样才能彻底将顾南山绊倒。

顾夏风绷紧下唇,他欲言又止,最终只咬牙,再没开口。

“顾南山会好好培养你的,你是嫡子,是顾家光明正大的继承人,除你之外,他根本生不出其他的儿子,你只管按照他的规划好好去走,等你强大起来,顾南山便会将你引荐给更多的人,等你真正拥有了权利,我们才不必如履薄冰。”

顾烟罗语气平静的很。

顾夏风回来的这些时日,他面对的人和事都翻天覆地。

顾烟罗想,或许他的念头会产生改变,或许他觉得老夫人待他不错,顾南山对他也好,他可以安心做他的顾家小少爷,不必再跟她和娘亲纠缠在一起。

“风儿,阿姐再问你,你如今,可有其他的想法?”

若顾夏风有其他的想法,她不会强求他。

“阿姐觉得风儿有什么想法?”顾夏风眼眶逐渐泛红,“认为这府里真正对我好的是爹和祖母吗?”

顾烟罗轻怔。

“爹爹知道我被沈家囚禁,需要一千两去赎,可他拖了那么多日都没去,若不是阿姐将我救出,我还在沈家被折磨;

接风宴上,被逼着滴骨认亲,他们都可以点头,只有阿姐和娘护着我;

而那顾如月,更是从接近我便怀揣着其他目的,她觉得我看不出,其实我早就感觉到,每次她当着祖母和爹爹的面时,才会对我露出宠溺的笑,平日里敷衍的行径,我不想多言,就算我再傻,也能看出来这个府上真心待我的人是谁。”

顾夏风说着,他想到什么,眼底恨意滋生,“祖母和爹这些年欺负娘亲的事我也知道了,我恨不得撕烂他们虚伪冷漠的脸……”

顾烟罗听他这番话落下,眼睫微颤,“风儿,我们一起保护好阿娘,不能再让娘受任何欺负。”

“好。”顾夏风委屈地绷唇,他眼圈微微泛红,“等我强大起来,就让娘亲跟他和离,到时候我护着阿姐和娘亲。”

顾烟罗鼻尖泛酸,她点头,“好,阿姐等着。”

夜色下,顾夏风漆黑眸如点漆,闪烁着水光,他顿了许久,小声嗫嚅,“阿姐,你去东山书院,二皇子会保护好你的,对吗?”



顾烟罗没想到元氏竟会想的这么远。

她重生后,跟萧九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谈何喜欢?

她只是心中对他有愧,今生想要助他一臂之力。

看顾烟罗眼底尽是茫然,元氏也知道自己想多了。

顾烟罗的心智还如孩童一般,怎么会懂什么是喜欢?

她要帮顾烟罗筹谋的婚事,那男子必须能宠着护着她的阿罗长大,这样才不会受任何人的欺负。

元氏帮顾烟罗打扮完,便准备带着顾烟罗回元家。

父亲的人脉更广,让他来帮着留意此事,肯定会更快些。

元氏方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她的另一个贴身丫鬟绿瑶前来,“夫人,将军喊你去书房,说是有要事与你商议。”

元氏的脸色有几分难看,“我不想跟他商议。”

说着便迈步要走,绿瑶眼神一乱,“可将军还说……若是夫人不去,他便将大小姐送到林家,从今往后让林家来教养大小姐!”

元氏只觉得一口气憋闷在胸口,差点让她喘不上气,“他竟如此心狠!”

她气势汹汹便朝着顾南山的书房走去。

顾烟罗望着元氏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三……

数到七,外头闯进来两个身形彪悍的婆子。

她们冲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住顾烟罗的肩膀,压着她就往外走。

还怕顾烟罗开口喊,一个婆子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巴。

顾烟罗目光平静地跟着婆子们走,她仔细回想着前世的绿瑶。

绿瑶早在元氏嫁入将军府时,便已经被顾老夫人收买。

这些年,她也一直在给老夫人做事,盯紧元氏。

元氏死后,顾南山带回心上人的妹妹续弦,而绿瑶则是被安排给顾南山做妾,过得舒坦恣意。

顾烟罗被婆子们押着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朝着林家赶去。

这一招调虎离山,被顾南山用的炉火纯青。

马车上,婆子握紧顾烟罗的手腕,“大小姐,到了林家要乖乖听话,别闹事,只要你听话,将军就不会亏待你。”

顾烟罗用懵懂的眼神看着她们,眼底还隐隐有些兴奋,显然是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的模样。

到了林家。

顾烟罗被婆子搀扶着下马车。

走到林家门口,就看到正站在不远处的顾老夫人,她正跟林家老太太相谈甚欢,瞧见顾烟罗后,顾老夫人堆起一抹虚伪的笑。

她走上前,把顾烟罗从婆子们的手中牵过来。

“我们阿罗的相貌和身形,在这京城内,都是数一数二的,没得挑,你且放心。”

那林老太太上下打量着顾烟罗,眼底满是惊艳。

果然比她想的要好,还以为是个邋遢肮脏的蠢货,没想到容貌竟如此绝丽。

“跟我家顺哥儿,般配的很。”

林老太太满意地笑了笑,递给身侧的婆子一个眼神,“去喊顺哥儿过来。”

顾老夫人拽住顾烟罗的手腕,不允许她挣扎,就这样一路抵达林家前厅。

落座后,丫鬟奉了茶。

片刻,外头传来一声,“大少爷来了!”

“顺哥儿?”林家老太太的眼睛一亮,顿时起身朝着门口迎接去。

顾烟罗也歪着头看过去。

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个身形矮小的男子,他从外面走进来,那光落在他的容貌上,半张脸都是褐色的,容貌瞧着有几分可怖。

一双眼阴沉沉的,透着死气,脖颈泛红,应该是刚发怒不久。

他走一步颠一下,腿脚不大利索。

“顺哥儿,瞧瞧这回的姑娘,可还满意?”

林家老太太指了指顾烟罗。

那林长顺的目光便随之落在顾烟罗身上,看到她容貌的刹那,林长顺微眯的小眼顿时瞪大。

这样绝美的容貌……!

“这位是哪家姑娘?”林长顺打量的眼神,看的顾烟罗心中生出一抹厌恶。

这个林长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世人都以为,他是个跛子,心中自卑,所以才不敢娶亲。

但实则,他只是看不上那些寻常女子,他虽然貌丑瘸腿个子矮,但他身份尊贵,所以他一直认为,能配得上他的,要么倾城倾国的绝色,要么就是皇宫里的公主,否则,他是不会娶的。

他不仅对自己格外有信心,还常年流连忘返于烟花柳巷,一身的脏病。

暗中养着的小妾,不下十个。

“顾家大小姐。”林家老太太笑得格外灿烂,“顺哥儿这次可满意?”

林长顺听到顾家大小姐,顿了片刻,啧一声,“顾家那个傻子?”

顾老夫人的脸色微僵片刻。

旋即,听到林长顺挑剔道,“迎娶一个傻子回来,如何掌管林家?祖母,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林家老太太的脸色也有几分不好看,但他们家向来是惯孩子的。

“这有何难,管家之事再迎娶一个侧夫人,交给她即可。”

林长顺思索片刻,“也是,这姿色勉强看得过去,送我房里去吧。”

顾老夫人听到这话,顿时不淡定了,她眸子一抬,“送你房里?”

林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这傻子神志不清的,若是改日变卦了怎么办?昨夜我们便商量着,不如就让生米煮成熟饭,她的清白给了顺哥儿,我们林家便一定会负责到底,也防止中间生出什么岔子。”

顾烟罗:真是无耻啊。

还是跟前世一样,没脸没皮。

能说出这样的话,简直令人大开眼界。

可惜了,顾家老太婆不会同意的。

下一瞬,顾老夫人冷着脸沉声道,“这不妥。”

林家老太太一怔,“有何不妥?”

“林老夫人,我们顾家愿意跟林家结亲,是看在两家是世交的份上,你们林家不能这般欺负人!”

“我们怎么就欺负你们了?现在商量的计策难道不是为了确保孩子们的婚事万无一失吗?”林老太太眼神有些变了。

不是说顾家根本就没有把顾烟罗当回事吗?

怎么如今还护起来了?

这样好的相貌,必须要确保她失了清白,否则在成婚前被其他男子惦记上抢走了怎么办?

顾老夫人豁然起身,“你们儿子要了烟罗的清白,若传出去,烟罗的名声毁了,便要连累我们顾家的其他姑娘!我们家阿月还未定下婚事,从今往后有个不知廉耻的姐姐,还如何说亲?”


“滴骨认亲!”顾长德微微抬起下颌,倨傲地抬眸。


“若鲜血融入骨头,那他便是我们顾家血脉!若没有,就要让沈家把他带走!”

顾长德言之凿凿。

他话落下,在座的宾客都震撼不已。

“滴骨认亲?那不是要用逝者尸骨认亲的法子吗?”

“可顾将军和顾小少爷都没死啊,这如何能认?”

“活人认亲不都是滴血认亲吗?”

顾长德听着那些人的议论声,他走到顾夏风身前,“我们顾家确实没法子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你是晚辈,便用将军的血,滴在你的骨头上试试看,你若是我顾家的血脉,伯父第一个给你磕头认错。”

什么?!

宾客们都惊了。

用顾夏风的骨头?

疯了吧!

“只需把你腿骨上的皮肉割开,露出一点骨头即可。”顾长德扬唇。

“这也太残忍了些!”宾客中的妇人都有些震惊,这还是个孩子,怎能受这样的折磨?

把皮肉割开,该有多疼啊!

元氏吓得脸都白了,她紧紧揪着手中的锦帕,死死看向顾南山,若他今日敢同意,她就敢跟他拼命!

“毕竟事关顾家子嗣,马虎不得!”顾长德掷地有声,寸步不让。

顾夏风目光变得阴戾,他拼死咬着下唇,脸上血色顿消。

“滴血认亲为何不可?”顾南山锐利眸光望向顾长德。

顾长德谨记那人叮嘱,他讥笑,“将军还信滴血认亲吗?就算是来一只狗,都能跟人的血相融,这还如何判断?跟滴血认亲相比,还是滴骨认亲更为真实准确,况且,以血沥骨,才能彰显孩子的孝心不是?”

顾烟罗眸子微暗,还真是说的冠冕堂皇!

“顾将军舍得吗?若不滴骨认亲,这孩子怕是没资格入顾家族谱……”顾长德佯装可惜。

顾南山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攥紧,手背上青筋凸起,他的眼神幽暗,顿了片刻,沉声道,“好。”

如今顾夏风的身份被这般质疑,若他不同意,就是在坐实京城内的那些谣言。

他不允许。

“你疯了!”元氏豁然起身,她气的双眸猩红,想冲上去质问顾南山,却被顾烟罗给拽住。

顾老夫人也惊愕地瞪大眼,她一个健步冲上前,护在顾夏风的面前,“不行!他就是我的乖孙孙!顾长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计谋!你心思如此阴毒,你不得好死!”

当着众宾客的面,这般咒骂自己的族亲,宾客们纷纷探头,越发觉得顾家这事精彩起来。

“把皮肉剥开多疼啊!将军你怎能让这个小人得逞!”顾老夫人眼眶含泪,她的乖孙孙可不能受这样的苦!

“老夫人,难道你也想这孩子一辈子被怀疑身份?一辈子被揣测根本不是顾家嫡子?”顾长德讥讽道。

顾南山眸光深沉,沉思道,“若风儿不能确认是顾家的孩子,便不能入顾家族谱,他的一辈子该怎么办?”

顾老夫人顿时面色惨白。

是啊。

她的乖孙孙一辈子怎么办?

顾家怎么办?

顾老夫人怔住,僵硬半晌,这才缓缓转身,面对顾夏风,她眼神复杂纠结,“风儿,你……”

顾夏风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阿姐说的果然不错。

顾家人,情意凉薄。

他的眸子一点点黯淡下来,眼底再也没了半点波澜,神情木讷道,“既如此,那便滴骨认亲吧。”

“风儿!不可——!”

元氏吓得近乎晕厥,身旁红烛扶住她,顾烟罗轻拍她的手背安抚,旋即默默看向秋晶。

顾长德理都不理元氏,眼底露出得逞的笑意,他立刻派人上前,准备摁住顾夏风。



萧九宴的目光从始至终落在顾烟罗脸上。

“哥哥,谢谢你帮阿罗。”

她踮起脚,努力凑到萧九宴的耳边低语,“你的伤口需早些休息。”

“这里阿罗能解决!”

她不能只依仗萧九宴帮她。

萧九宴颇为诧异,倒没想到,这个小傻子还有些自己的想法。

“这牌子拿好,有事去宫中寻本宫。”

“谢谢哥哥!”顾烟罗接过牌子,眉眼微微弯起,笑得璀璨。

……

萧九宴离开。

顾老夫人颤颤巍巍从地上起来。

顾如月委屈的厉害,她泪眼朦胧望着顾烟罗,“大姐姐,你怎能胳膊肘往外撇,跟旁人一起教训祖母呢?”

“就算你受了委屈,也不该对祖母撒气,她毕竟是长辈,若被气出点什么问题怎么办?爹爹肯定会很生气了!”

顾老夫人缓了半晌,一口气喘匀,她不想再看到顾烟罗一眼,“寒枝,让她滚去清寒院,好好学规矩!我不想再看到她!”

元氏听闻顾烟罗要被送去清寒院,却慌了,“娘,那清寒院荒芜许久,杂草丛生,阿罗才刚回来,如何能住那里!”

“元氏!你今日一而再再而三忤逆我,意欲何为!”

顾老夫人彻底怒了,手掌重重落在桌案上。

这个性子软弱的儿媳,今日为了个傻子,屡次挑衅她。

“若你心中不满,便也搬去清寒院!”

元氏眸光暗淡几分,她不曾犹豫,便应声道,“好,那妾身便去清寒院陪着阿罗一起住。”

顾老夫人,“你——!”

元氏却牵着顾烟罗扭头要离开。

顾烟罗没动,元氏不能跟她走,否则就会如同前世一般,惹怒顾南山,顾南山性子暴戾,对她非打即骂。

如今还未和离,顾烟罗不能让娘亲再陷入这样的困境。

“阿娘,不要。”

元氏撞入顾烟罗眼底,喉间一哽,“阿罗,你……”

“阿罗能照顾自己。”顾烟罗歪着脑袋,瞧着稚嫩懵懂,又憨又傻。

元氏心疼,还想多言,却被顾老夫人打断将人送走。

……

前去清寒院的路上,元氏轻轻捏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心中满满的怜惜,“阿罗,在药王谷生活的如何?可有人欺负你?”

顾烟罗摇头,在药王谷是她一生最平安幸福的日子,“师父护着阿罗,阿罗过得好。”

元氏眼角浸染一抹红,“阿罗,你可怪娘亲?这七年,娘亲没去看过你……”

不是元氏不想去。

而是她才出城,就被顾南山拽回来,一顿暴打。

元氏出去找顾烟罗几次,就被拉回来打几次。

元氏性子软弱,不敢跟娘家说顾南山打她的事,便无人为她撑腰。

顾烟罗心中明白这些,她顿住脚步,往前走两步,抱住元氏的腰,“阿娘,阿罗想你,阿罗以后保护阿娘!”

元氏一听这话,隐忍的情绪彻底崩溃,抱着顾烟罗便痛哭起来!

元氏命人把清寒院打理干净,又怕顾烟罗受苦,便派婢女将她提前准备好的被褥和衣裳纷纷送来。

清寒院许久不曾住人,一股霉味混杂着潮湿。

窗子大敞透气,顾烟罗和元氏便站在小院内。

“等会儿衣裳送过来你穿上试试,都是娘亲为你做的,看看合不合身。”

顾烟罗眸子微弯,澄澈的眸子里浸染着笑意,乖乖应声,“多谢娘亲。”

元氏心头一暖,她的孩子,明明跟平常人无异。

凭什么要遭受那般多的苦难。

一盏茶的时间,元氏身边的丫鬟,红烛,抱着做好的衣裳送了来。

“大小姐,这可是夫人点灯熬油为你缝制的衣裳,这精美的刺绣,比宫中那些大师的手法还要漂亮!您快试试看。”

说着,红烛将托盘放在桌上,捏着衣裳举起来,准备伺候顾烟罗去试。

衣裳摊开的刹那,只听一声清脆的布料刺啦声。

元氏和顾烟罗垂眸,便看到那漂亮精美的衣裳上,两道手臂长的口子,赫然摆在正中央。

红烛吓得脸都白了,“夫人,夫人饶命!奴婢也不知这衣裳是怎么回事!”

元氏暗暗皱眉,心中有几分惋惜,她还想着能让阿罗穿上新衣裳。

谁曾想。

顾烟罗目光微暗,她还记得,前世顾如月说,娘亲对她不喜,所以才给她送破烂的衣裳,让她心中有自知之明,别去叨扰娘亲。

后来,顾烟罗才知道,暗中对这衣裳动手脚的,便是顾如月。

就是为了离间她们母女的感情。

顾烟罗瞳色微冷。

抬眸时,眼底雾蒙蒙的,红着眼眶,哽咽道,“娘亲,阿罗想要新衣裳。”

元氏顿时心都要碎了,“阿罗别难过,阿娘这就去给你买!”

“不要,阿罗就要阿娘做的……”

顾烟罗眼底噙着泪,欲落未落,身子摇晃,脆弱地仿佛要晕过去。

元氏眼一亮,“红烛,你去如月房里,把我做的那套烟云蝴蝶裙拿来。”

那套本来就是给阿罗做的,是如月瞧见后,说她偏心,从她这里抢了去的。

红烛连忙起身,朝着顾如月的槿华院赶去。

元氏轻拍顾烟罗的背,将她哄得气顺了,揉了揉她的发丝,“阿罗想要的,娘亲都给你。”

顾烟罗眼睫微垂,黑睫遮挡眼底沉意。

顾如月的性子,从她手里抢衣裳,可没这么容易。

但,今日她就要抢。

果然,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将军府就闹了起来。

槿华院内,顾如月哭得泪眼涟涟,当即便跑去寿安堂告状,说元氏偏心,说元氏要抢她的衣裳给顾烟罗!

顾老夫人气得当场带顾如月来清寒院找麻烦。

“元氏!”

顾老夫人一他进门,就喊了一嗓子,震耳欲聋。

顾烟罗抓着被划烂的衣裳,走到门口,往顾老夫人的脸上一扔。

“坏人!”

她气鼓鼓地吼着,像凶巴巴的小兽。

寒枝连忙将衣裳捡起来,眼神恶毒地凝着顾烟罗,“你真是胆大妄为!这可是老夫人!”

“你个贱坯子!真以为仗着二殿下便能无法无天了吗?寒枝,掌嘴!让她好好知道知道将军府的规矩!”顾老夫人更是暴怒。

元氏立刻将人护在身后,“娘!阿罗她不懂事,您何必跟她一般计较!”

“况且,是妾身做给阿罗的衣裳被人给撕烂了,若不是如此,妾身怎会去如月房里要衣裳,那烟云蝴蝶裙,也是妾身一早为阿罗准备的!”

听元氏这般说,顾如月的眼泪当场便流出来,她哭得眼通红,“娘亲,你怎能如此偏心,姐姐一回来,你便如此待我,是这将军府容不下阿月了吗?那阿月走便是了,以后不在娘亲的面前碍眼。”

元氏听着顾如月这话,心尖一酸,这些年她待顾如月也是真心,如今不小心伤了她,她心中也难受……

但,她还不曾开口,顾烟罗便抬手指着顾如月,“坏人!你撕烂了阿罗的衣裳!就是你!”

说着,顾烟罗就冲上前,拽住顾如月的头发,丝毫不手下留情。

反正她痴傻,脑子不清,打人也是正常。

顾如月尖叫一声,疼得大喊,“祖母!祖母!好疼——!”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顾老夫人气得一口气顺不上来,她让寒枝上前去拉顾烟罗,却不知为何,被顾烟罗扎的手生疼,但低头看,手上却没有任何伤口。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撕烂你的衣裳!”两人终于分开,顾如月哽咽地狡辩。

顾烟罗泫然欲泣,眼圈红红,“是你!就是你!”

话落,顾烟罗将一个荷包拿出来,那荷包上绣着一个月字。

整个将军府,名字含月的,便只有顾如月。

“阿娘!衣裳里的!”顾烟罗将荷包递给元氏,元氏心下一惊,方才对顾如月的那点愧疚俨然消失殆尽。

要送给阿罗的衣裳!怎会有顾如月的荷包?!

她阿罗是脑子不好,但她不是蠢笨无知!

“阿月!你怎能如此做?!”

元氏捏着荷包,顾如月脸一白,“娘亲,我没有……”

这荷包怎会遗忘在衣裳里?

顾老夫人见此事竟是顾如月理亏,她的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将顾如月拉到身后,“元氏,若不是你偏心,事情也不会是如今模样,你若再要追究阿月的责任,咱们便到将军的面前好好评评理!”

元氏听到顾将军,眸光一暗,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顾烟罗心中明白,顾南山打元氏,大多都是这个糟老婆子在背后撺掇的。

既然她想要帮顾如月,那就把事情闹大,看看究竟谁占理!

顾烟罗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红烛怕她出事,紧跟其后。

元氏心惊胆战,“阿罗!”

“快把她拦住!这个疯子又想做什么?”

将军府的下人们纷纷上前,想要挡住顾烟罗的步伐,顾烟罗却如同一条灵活的小鱼,轻而易举便从他们手下离开。

顾烟罗一路跑出将军府,朝着隔了三条大街的外祖家跑去。

眼下,天色已暗。

元家已然闭了门。

顾烟罗站在元府门前,小手狠狠拍着门,大声嚷道,“外祖!救命!救命!”

她的声音可怜的厉害,如同受伤的猫崽儿。

里头的管家听到声音,连忙开了门。

一眼瞧见顾烟罗身后的红烛,红烛是元氏的陪嫁丫鬟,从小在元府长大。

“这是刚回府的大小姐,今日一回来就受了委屈,不管不顾便跑来此处。”

红烛解释道。

管家一听是顾家大小姐,心头一震,连忙将人引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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