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说当时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决定,但她依旧难过。
我只能转移话题,把自己挤进她怀里,撒着娇道:“奶奶,我在S市的时候,好想好想吃奶奶养的本地土鸡。
外地的那些鸡肉都不好吃,我吃着总有一股臭臭的味道。
鸡蛋也是,卖得老贵,蛋黄还稀得和水一样,一看就没有营养。
奶奶,这是为什么呀?”奶奶怜惜地摸摸我的头,道:“家里养的鸡都是吃虫子、小鱼田螺肉的,跟那些吃饲料的当然不一样。
吃荤的鸡下的蛋,蛋黄又红又黏糊,好吃又有营养。
我们那个年代女人坐月子,冲一碗鸡蛋汤喝了就有劲儿了,现在的那些鸡蛋可不行。”
我一脸认真地点头。
“嗯,外面买的鸡蛋肯定不行。
所以到时候我们进山了,想要吃鸡蛋就只能靠奶奶了。
爷爷,我记得那洞里有好多岔路,有些岔路走出去后还有岩缝透光,应该能养鸡吧?”
爷爷愣了一下,回道:“能养能养。
到时候拿竹篱笆一围,跟养院子一个样,山上虫子多得很,不愁鸡没吃的。”
我夸张地欢呼一声,便作势又问奶奶,“奶奶,今年家里养了几只鸡呀?
一天下几个蛋啊?
够我们那么多人吃吗?”
答案自然是够的。
知道我喜欢吃本地鸡,奶奶每年都要在院子里养上二十几只,然后等着我过年回家后,两天一只鸡地宰给我吃,吃不完的还要让我兜着走。
鸡蛋也是,每年总会给我带好几油壶的蛋走。
我喜欢吃的对奶奶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现在她也顾不得想那个丧良心的外甥了,当即便盘算起家里的鸡够不够吃,鸡吃的谷子要备多少,田螺虫子上哪儿弄才多。
说着还跟爷爷商量了起来。
爸爸见奶奶终于不再沉浸在悲伤里了,当下便张罗着吃饭,给几个长辈夹菜夹肉。
吃完饭后一家人围桌坐在一起,拿着清单各自补充遗漏。
我则回了房间,开始给田多多打电话,跟她交流囤货清单,互相补充有无。
整个过程中,我们都默契地不问对方的安全屋地址。
不是不相信彼此,是避免危机下多余的猜忌。
挂电话前,我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提醒田多多,要提防人心,尤其是一些平时人品就不怎么样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