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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雨熙 司政礼小说

司政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庄雨熙紧张地捏着衣角,站到沈沐泽身边后,朝病床上已经呆住的司政礼深深鞠了一躬:“谢谢陆政委,要不是您开车堵截了那个坏人,我肯定就被他带走了。”她尾音有些发颤,似乎是还没从刚刚的惊险里缓过神。而司政礼满眼都是记忆中为救人而牺牲了的庄雨熙。

主角:庄雨熙司政礼   更新:2023-09-11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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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雨熙司政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庄雨熙 司政礼小说》,由网络作家“司政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庄雨熙紧张地捏着衣角,站到沈沐泽身边后,朝病床上已经呆住的司政礼深深鞠了一躬:“谢谢陆政委,要不是您开车堵截了那个坏人,我肯定就被他带走了。”她尾音有些发颤,似乎是还没从刚刚的惊险里缓过神。而司政礼满眼都是记忆中为救人而牺牲了的庄雨熙。

《庄雨熙 司政礼小说》精彩片段

庄雨熙紧张地捏着衣角,站到沈沐泽身边后,朝病床上已经呆住的司政礼深深鞠了一躬:“谢谢陆政委,要不是您开车堵截了那个坏人,我肯定就被他带走了。”

她尾音有些发颤,似乎是还没从刚刚的惊险里缓过神。

而司政礼满眼都是记忆中为救人而牺牲了的庄雨熙。

眼前活生生站着的,真的是她!

她穿着白色的的确良衬衫,乌黑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耳侧的碎发被汗湿,贴在红润的脸上。

五官秀美明媚,特别是眼睛,婉转间流露着孩童般的纯真。

可她看自己的眼神除了感激,不再有深情和眷恋,仿佛对她来说,自己只是个救了她一命的陌生人。

司政礼下意识地想起身靠近庄雨熙,可身体就像不再受控动弹不得。

他看着像是隔了几十年都没见的人,声音渐哑:“你是……庄雨熙?”

庄雨熙脸上闪过抹诧异,心想自己也没说名字啊,他怎么知道自己叫什么?

这时,医生进来给司政礼做检查。

沈沐泽便开口道:“那陆政委,我们就先走了,您好好休养。”

说完,又敬了个礼才转身离开。

庄雨熙也忙不迭地鞠躬,转身跟上。

眼看她要走,司政礼下意识伸出手挽留:“等等!”

然后,女孩跑的太快,压根儿没听见他的声音。

司政礼僵住的手慢慢放下,只觉心跳好像快了很多,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可更多的是对现在和庄雨熙陌生的关系而产生的不安……

楼下。

庄雨熙一路跟着沈沐泽,他人高腿长,步子又大,她只能小跑着才能跟着。

突然,他停了下来,她一个没刹住,直直撞在了他坚硬的背上,鼻子酸的冒了眼泪花。

沈沐泽转过身,看着正揉着鼻子的女孩:“下次不要上陌生人的车。”

庄雨熙脸色一红:“不会了,这回是着急回学校……”

听了这话,沈沐泽才想起最近大学开学了,她正好是济北大学的学生。

沉默片刻,他薄唇轻启:“我送你。”

庄雨熙愣了下,受宠若惊:“谢谢沈队长!”

沈沐泽拉开车门,让她坐上去。

一路上,庄雨熙都忍不住偷瞄正在开车的沈沐泽。

他太严肃了,严肃的像个从业几十年的老干部,可他年纪好像也就比自己大个六七岁而已……

而沈沐泽早就察觉到她的目光,却装作没看见,一心开车。

直到车停在学校门口,他才转头看过去:“到了。”

庄雨熙回过神,窘迫挪开眼匆匆下车,可像是想起了什么,便弯下腰朝车里的沈沐泽说:“差点忘了,沈队长,也谢谢你踢开了坏人的刀,没让我受伤……”

听着她软而真挚的声音,沈沐泽绷直的嘴角轻微的上扬:“应该的。”

看得出来,她应该是个好学生。

庄雨熙关上车门,目送车子远去后才准备进学校。

“庄雨熙!”

突然跳出来的室友刘建红把她吓得一哆嗦,气恼地推了对方一把:“你干什么啊?”

刘建红一脸揪住她小辫子的得意,眼神却又暧昧:“被我抓住了吧,居然偷偷谈了对象,快说,啥时候开始的?”




庄雨熙懵了:“什么对象?”

“还不承认,人家都把你送学校来了。”

说着,刘建红用肩膀顶了她一下:“你可以啊,才一个暑假功夫,就跟个公安处上了,我打眼一瞧,那同志长得俊。”

听了这话,庄雨熙登时臊红了脸,忙摆手:“不是不是!他不是我对象,他是公安局刑警大队的队长。”

刘建红又是一脸不可思议:“刑警?还是大队长!?”

在她的印象里,除非是什么重大案件,他们这小老百姓还还真碰不上刑警。

而且那么一看,那男人顶多也就二十七八,居然就当上了大队长。

眼看刘建红又要误会,庄雨熙忙把自己着急回学校误上坏人的车事说出来。

刘建红听得心惊肉跳,也替她捏把汗:“该说你运气差还是好呢,差到居然差点丢了命,好呢不仅遇到刑警,还遇到了军区政委。”

庄雨熙也心有余悸:“是啊……”

幸好遇上沈沐泽和陆政委。

交完学费后,庄雨熙想起还没跟父母报平安,立刻去学校里的传达室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几声嘟后,那头传出沈母有些沙哑的声音。

“哪位?”

“妈,是我。”

“婉华啊?你到学校了?”

庄雨熙嗯了一声,决定还是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母亲,免得她担心,只说:“到了,你跟爸注意身体。”

谁知道沈母话锋一转:“你别惦记我跟你爸的身体,多考虑考虑你的终身大事吧。”

听到这话,庄雨熙登时垮了脸:“妈,我还年轻,而且还在上学呢……”

“你都二十一了,你看看陈阿姨、李阿姨他们的女儿儿子,跟你年纪差不多,孩子都会叫人了,再说了,你念的这个什么播音专业,毕业了能吃国家饭吗?”

沈母叹了口气,语气强硬了几分:“正好,我让人给你介绍了个对象,他是我小学同学的儿子,他也在济北,干的还是公安,我已经跟他妈商量过了,后天下午就让你们见一面。”

庄雨熙一下懵了:“妈,你怎么擅自替我做决定啊,而且后天下午我还要上课呢!”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打扮的漂亮点。”

撂下这话,沈母便挂断了电话。

“妈?妈!”

庄雨熙气的直跺脚,放下听筒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母亲什么都好,就是在婚姻方面总坚持要先找个好男人再去干其他的事。

她皱眉揉着额头,思索着后天该怎么办。

公安?

莫名的,她想起了沈沐泽……

“婉华!打完没啊?再不走就打不上好饭菜了!”刘建红催促道。

庄雨熙回过神,忙跑过去:“来了!”

公安局,办公室。

沈沐泽阔步走进来,顺手脱掉了外套:“浩子,姚荣的审讯结果怎么样?”

一整夜没阖眼的王浩瞪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骂道:“他真就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晚上愣是一个字都没说。”

沈沐泽翻阅案卷,眉头深锁。

抛开被救的庄雨熙,济北一个月内已经发生了五起年轻女性被害的案子了。

这事闹得人心惶惶,如果再不快点破案,肯定会对社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直觉告诉他,姚荣并不是凶手,可如果不是,那姚荣带走庄雨熙是打算要送去给谁……

沈沐泽正分析着,王浩突然说:“沈队沈队,你昨天救的那个女学生来了!”




沈沐泽转头看去,只见庄雨熙跟另一个女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锦旗,她低着头,红的跟西红柿一样的脸都快埋进衣领里了。

刘建红自来熟似的拉着庄雨熙过去,长辈似的不住道谢:“多谢公安同志昨天救了婉华,真是太谢谢了!”

说着,还用手肘怼了怼身边紧张的冒汗的庄雨熙。

庄雨熙心里已经后悔了,自己就不该听刘建红的,做了个锦旗过来送给沈沐泽,面对这么多人,她真是不好意思……

但都已经到这儿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把锦旗朝沈沐泽递过去:“那个……沈队长,谢谢你。”

沈沐泽视线一扫,红底黄字的锦旗上写着‘除暴安良,人民卫士’八个字。

再看庄雨熙,视线一对上自己的就跟受惊的小猫似的躲开了。

刘建红胆大开朗,毫不避讳地打量沈沐泽。

乖乖,这公安同志近看更俊,这要是放进学校,其他那些小姑娘谁看了不迷糊……

而办公室其他同事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沈沐泽模样好,还是刑警队大队长,不少姑娘都明里暗里都对他示好过,但他都是一本正经的拒绝了。

可怜他们这些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别说搞对象,连女同志都难相处的到。

“谢谢。”沈沐泽大大方方接过锦旗,“只是最近济北不太平,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你们外出一定要结伴,少去人流少的地方,警惕陌生人。”

他声线偏清冷,说起这些告诫时就跟做汇报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去认真听。

庄雨熙和刘建红听着,好学生似的点头。

想着沈沐泽还在工作,庄雨熙也没多留,拉着刘建红赶紧走了。

见两人离开,王浩啧声摇头:“我啥时候才有沈队这样的福气啊……”

一旁的同事笑着怼了句:“先不说办案能力,你要有沈队一半的模样,铁定招女同志喜欢!”

王浩啐了一口:“一边去!”

沈沐泽收起锦旗,坐下来继续看案卷:“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开案件分析会。”

公安局外。

刘建红拉住健步如飞的庄雨熙:“你走那么急干嘛?我还想多看看呢!”

“他们要工作的,咱们别打扰了。”庄雨熙无奈叹了口气。

刘建红也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是调解小纠纷的公安,又更重要的事儿。

她撇撇嘴,挽住庄雨熙的手:“反正也出来了,咱们去逛逛百货大楼吧,我想买几件新衣服。”

庄雨熙却摇摇头:“我得去趟医院。”

陆政委也救了她,都给沈沐泽送了锦旗,也得向陆政委表示点什么,毕竟他还受了伤。

跟刘建红道了别,庄雨熙买了些水果去了医院。

刚好是午饭后的时间,医院走廊很安静。

按照昨天的记忆,庄雨熙找到司政礼的病房,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女人哽咽的声音。

“为什么?明明前两天你都承认还爱我,怎么突然就变了?”

她登时停住脚,顿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犹豫着,是不是要先走,下午或者改天再来,司政礼淡淡的声音就飘了出来。

“我说了我们不可能,而且我真正爱的人,她叫庄雨熙。”




1985年6月,军服厂。

“八十年代,一个觉醒的年代,一个朝气蓬勃的年代,一个珍贵的年代……”

伴着喇叭里传出春风般的嗓音,午休的军服厂工人们陆陆续续往宿舍走去。

念完广播词,庄雨熙合上笔记本,挎上包下班回家。

刚出广播站,便看见树下一抹军绿色的身影。

他一身挺拔军装,脸庞俊朗不失凌厉,眉眼温柔却犹带着军人的摄人气势,就算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也能让人感到安心可靠。

“陆政委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可算等到媳妇下班啦!”

不知道谁打趣了句,庄雨熙的思绪被拉回,心也随之泛起涟漪。

当亲眼看到司政礼时,她才觉得自己真的重生到了四十年前。

失神间,司政礼已经走到了面前,温声开口:“你脸色怎么不太好,累了?”

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眸,庄雨熙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结婚是个意外,司政礼是为了保全她的名声才娶了她。

上辈子,她从感激到深爱,哪怕他一辈子没碰她,她也默默忍下,默认没有孩子是她身体有问题,受尽了白眼。

可他临死的时候,嘴里却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如今重生,难道还要把上辈子的人生再经历一次吗?

见她发呆,司政礼不由问:“想什么呢?”

庄雨熙回过神,掩饰一笑:“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正值炎夏,烈日当头。

两人一起走在厂里的绿荫大道上,身边时不时驶过骑着二八大杠的工人。

司政礼率先打开话匣子:“来接你前去看了爸妈,听说王阿姨家出了点事,爸去帮了忙,妈现在吵着要离婚。”

庄雨熙眉目微拧。

王阿姨是公公的前妻,两人从没断过联系,公公对她更是有求必应,要什么都给。

她抬眼看向男人的侧脸,目光复杂:“爸帮王阿姨也不是一次两次,有时候还大半个月不回家,妈难免生气……”

司政礼忽然停下脚,语气自然又笃定:“问题不在王阿姨,是爸妈已经没有感情。”

庄雨熙心一顿,捏着挎包的手不由收紧。

男人却依旧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说要去电视台参加播音主持人的考试,做好准备了?”

庄雨熙眸光一黯。

她一个月前就通过考试了,过两天都能调到电视台上岗了。

他现在才问,是对她多不上心?

心头酸涩瞬间蔓延带眼尾,庄雨熙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怎么坚持这段婚姻的……

“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在这儿等我。”

没等到她回答,司政礼自顾自走远,就好像他刚刚就是随便一问。

站在原地,庄雨熙默默深呼吸,缓解着胸口的沉重感。

可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回来。

揣着疑惑和担心,她顺着司政礼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没想到刚拐过一个岔路口,就看见一个穿在白裙的女人靠在司政礼怀里。

定睛一看,庄雨熙呼吸猛然窒住,再也迈不开腿。

是于英楠!

那个司政礼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只见于英楠紧紧环着司政礼的腰,含泪的双眼满是眷恋:“当初我被父母逼迫嫁人,我真的好痛苦,想你想到得了抑郁症,到现在还在吃药。振国……你还爱我吗?”

听到这话,庄雨熙心猛地缩在了一起,不想也不敢去听另一方的回答。

可没等她离开,司政礼沙哑的回应便被风刮进了耳朵——

“爱。”



轻飘飘的一个字,却像块巨石重重砸在庄雨熙心上。

她知道司政礼爱于英楠,爱了一辈子,以至于死的时候都在叫‘英楠’。

再也看不下去,她僵硬着离开。

不知道走了多久,庄雨熙才无力靠在路边的矮墙上,眼眶已经涨的通红。

即便再来一次,亲耳听见司政礼承认爱别人,心还是会痛……

她自嘲一笑,心却多了分明悟。

与其再走上辈子爱而不得的老路,倒不如试着放手,让司政礼自由。

庄雨熙深吸口气,缓和着情绪,视线不经意扫到墙上的高考报名简章,眸光渐渐亮起。

高考!

上辈子她因为想守着司政礼,高中毕业后一直没参加高考!

知识改变命运,高考,是无数人改命的好路!

心头的茫然忽得散开,既然重生,她完全可以试试高考,走另一条路!

没有犹豫,庄雨熙直接去本地教委报了名,随后才回军区大院。

夜渐深。

台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坐在书桌前复习的庄雨熙转过头,只见司政礼解着扣子跨进来,原本空阔的客厅好像拥挤了几分。

见她还没睡,男人眼中掠过丝惊讶。

庄雨熙放下笔:“去哪儿了?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司政礼脱掉外套,语调轻缓:“今天碰上了于英楠,就是以前跟你提过的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多聊了两句。”

庄雨熙心头微刺:“你不是说她嫁到南方去了吗?”

司政礼手顿了瞬:“……嗯,她丈夫半年前车祸去世了,婆家没人能照顾,她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看着他眼中的怜惜,庄雨熙捏着书页的手缓缓收紧,没忍住问:“听说你们是同学,还在一起过,现在你还喜欢她吗?”

但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因为心底那点不甘而自取其辱?

司政礼皱眉看着她,沉默了很久才吐出回答:“婉华,我们才是夫妻。”

末了,又补充了句:“明天你不上班,咱们一起去看看爸妈吧。”

说完,转身进了客房。

庄雨熙望着关上的房门,惨然一笑。

夫妻?

他们从结婚起就分房睡,算哪门子夫妻?

次日。

一大早,庄雨熙跟司政礼去了公公婆婆家,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头打砸的声音。

还伴随着婆婆哭喊控诉:“我伺候了你大半辈子,那个女人对你掉几滴眼泪,你就把我们存的棺材本都给了她,你让我怎么活?这婚必须离!”

“都多大岁数了,离什么离!再说咱儿子在军区当政委,他专门抓德行这块,要被别人知道他连自家的事儿都管不好,你让他面子往哪儿搁?”

她顿时停住脚,下意识看向身边神情骤沉的司政礼。

上辈子,司政礼经常说于英楠可怜,也三天两头接济对方,她从没像婆婆这样闹过,只一味忍让,总想着他会回头看看自己……

司政礼推门跨了进去。

庄雨熙也忙跟上前,只见屋子里一片狼藉,墙上的结婚照被砸在地上,玻璃摔得到处都是。

婆婆满脸泪地坐在沙发上,被划破的手正流着血,而公公还一脸余怒抽着烟。

司政礼眉头拧成了个死结。

庄雨熙忙拿出手帕,过去帮婆婆处理伤口:“妈,不管发什么,您别和自己过不去啊……”

刚说完,公公就朝司政礼埋怨起来:“你看看你妈,年纪越大脾气越臭,总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吵个没完!”

婆婆哭着拔高声音:“我脾气臭?你把我的棺材本给你前妻还有理了?你这么爱她就去和她过啊,你拖着我做什么?”

眼见两人又要开始吵,庄雨熙正要劝,司政礼突然说:“爸,妈,你们离了吧。”

三人一下愣住了。

庄雨熙看着他,他又砸出冰寒的一句:“没有感情的婚姻,对你们两个来说只是折磨。”



原来在司政礼眼里,跟她的婚姻是折磨。

胸口闷堵着,庄雨熙再也说不出话。

直到从父母离开,回到自己家,她都无法排遣心口的郁气。

刚到家门口,通讯员就来找:“陆政委,有个姓于的女人来找你,她说她有急事……”

“我马上过去。”

说着,司政礼转身就要走。

刺激之下,庄雨熙忽然就忍不住,拽住男人的胳膊,认真低问:“你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折磨,那你……后悔娶我吗?”

司政礼诧然蹙眉:“乱想什么,我们和爸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不是心里装着别人?

可还不等她说出下一句,男人却忽得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和票塞到她手中:“这是这个月的津贴,你收着,缺什么就去买。”

庄雨熙愣了愣,他以为自己说的是钱?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庄雨熙莫名有种无力。

他既然爱于英楠,她都主动暗示离婚了,他为什么不顺道捅破窗户纸?

这晚,司政礼果然没有回来。

庄雨熙睡得很不踏实,不断的做梦。

一会儿是上辈子自己守在奄奄一息的司政礼床边,被他抓着手叫着‘英楠’。

一会儿又是不久前他当着她的面,让父母离婚,理所当然的认为该结束没有感情的婚姻……

煎熬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上,司政礼身边的通讯员才过来传话:“嫂子,政委说这几天有事回不来,父母那边麻烦你多跑跑。”

庄雨熙面色一僵。

司政礼回不来,是因为于英楠吧。

上辈子,自从于英楠回来之后,他就三天两头不回来。

这辈子,于英楠提前回了济北,他就提前去照顾……

压下心头闷堵,她也没有多问。

反正,她这辈子已经决定离婚,司政礼和于英楠怎样,以后都跟她无关。

几天后。

庄雨熙刚到军服厂广播站,就收到去电视台的调令。

看着自己努力了半年的成果,她沉寂的心终于有了丝慰藉,赶忙拿着调令去办公室找站长签字。

一进办公楼,同事的闲聊就飘了过来。

“你们听说没,陆政委亲自来给一个离了婚的旧相好介绍工作了,他俩会不会有啥事儿?”

“不能吧,他可是政委,又对庄雨熙那么好。”

“好有什么用,俩人结婚都三年了,庄雨熙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个男人哪有不介意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陆政委他爸不也心疼那个初恋前妻,听说最近闹得鸡飞狗跳,一大把年都要离婚了!”

听着这些和上辈子如出一辙的酸话,庄雨熙抿唇走开。

司政礼不碰她,又怎么会有孩子……

她捏紧调令文件,强压下涌上心的酸涩往站长办公室走。

‘叩叩叩!’

敲了门,庄雨熙推门而入,却见里面不只有站长,还有几天都没回家的司政礼。

诧然了瞬,她才将手里的调令递了过去:“站长,我要调到电视台去了,麻烦您签个字。”

可站长看了一眼,并没有接。

庄雨熙正疑惑,他清晰的回复就跟响雷似的在办公室里炸开。

“陆政委已经把这唯一的电视台主持名额给了于英楠,你这份调令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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