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柠檬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安锦舒顾卿辰小说结局

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安锦舒顾卿辰小说结局

岚风听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按规矩你院中伺候共十人,去掉昨日娘亲为你安排的二人,余八人,男子虽方便可干活粗心所以我便自作主张为你挑了五个丫鬟,这些个丫鬟个个心灵手巧,百依百顺,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红鲤扶额,小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顾卿辰自动忽略她的话,把目光落入院落之中,院落中央正站着一排丫鬟小厮,如她所说,丫鬟五人占大半,年纪都不大且都生的唇红齿白样貌不俗。“谢过阿姐,我很喜欢。”“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安锦舒雀跃的一拍掌,额间的水珠吊坠都因她的兴奋晃动不止。她冲到那一群人跟前指着两个样貌拔尖的丫鬟笑道。“这两个就伺候你穿衣洗漱。”抬手又指着另外两个。“这两个伺候你布菜吃饭。”“至于剩下一个就给陪你聊天解闷。”她自顾自的安排着五个丫鬟的职位,嘴角...

主角:安锦舒顾卿辰   更新:2025-01-25 03:3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锦舒顾卿辰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安锦舒顾卿辰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岚风听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按规矩你院中伺候共十人,去掉昨日娘亲为你安排的二人,余八人,男子虽方便可干活粗心所以我便自作主张为你挑了五个丫鬟,这些个丫鬟个个心灵手巧,百依百顺,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红鲤扶额,小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顾卿辰自动忽略她的话,把目光落入院落之中,院落中央正站着一排丫鬟小厮,如她所说,丫鬟五人占大半,年纪都不大且都生的唇红齿白样貌不俗。“谢过阿姐,我很喜欢。”“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安锦舒雀跃的一拍掌,额间的水珠吊坠都因她的兴奋晃动不止。她冲到那一群人跟前指着两个样貌拔尖的丫鬟笑道。“这两个就伺候你穿衣洗漱。”抬手又指着另外两个。“这两个伺候你布菜吃饭。”“至于剩下一个就给陪你聊天解闷。”她自顾自的安排着五个丫鬟的职位,嘴角...

《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安锦舒顾卿辰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按规矩你院中伺候共十人,去掉昨日娘亲为你安排的二人,余八人,男子虽方便可干活粗心所以我便自作主张为你挑了五个丫鬟,这些个丫鬟个个心灵手巧,百依百顺,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红鲤扶额,小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顾卿辰自动忽略她的话,把目光落入院落之中,院落中央正站着一排丫鬟小厮,如她所说,丫鬟五人占大半,年纪都不大且都生的唇红齿白样貌不俗。

“谢过阿姐,我很喜欢。”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安锦舒雀跃的一拍掌,额间的水珠吊坠都因她的兴奋晃动不止。

她冲到那一群人跟前指着两个样貌拔尖的丫鬟笑道。

“这两个就伺候你穿衣洗漱。”

抬手又指着另外两个。

“这两个伺候你布菜吃饭。”

“至于剩下一个就给陪你聊天解闷。”

她自顾自的安排着五个丫鬟的职位,嘴角含笑来回踱步。

心中打着小九九。

她此安排简直绝了,既能显现她的贴心,又能膈应到顾卿辰。

一举双得,一箭双雕,天王老子来了也挑不出她的错处,简直完美。

她安排的倒是细致,只是没瞧到顾卿辰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阿姐倒是贴心。”

他声音听不出喜怒,脸色也无甚变化,安锦舒便全当对方在夸自己,于是不客气的回道:“贴心倒是谈不上,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

顾卿辰无语不欲与之再说,跨步出门,走到一位丫鬟跟前。

那丫鬟生的一双上挑的凤眼,眉目天生含情般带着羞怯,大眼瞧去侧脸竟有三分似安锦舒。

她年纪应该比顾卿辰大一些,可个头却比顾卿辰矮了不少。

小丫鬟见自己要伺候的小主子竟生的那般好看不禁红了脸,又把头低了低。

“你叫什么。”

顾卿辰问她。

小丫鬟战战兢兢回道:“奴婢名叫月季。”

“年岁。”

“十一。”

“伺候过几任主子。”

“奴婢被卖入将军府后不曾伺候过主子,一直在后院帮忙。”

“干的什么活计......”

这是不信任她挑的人?

安锦舒听着他的话神色复杂,若是信任,他何须盘问如此多。

顾卿辰把剩余七人也全部盘问了一遍,大致也就是你叫啥,你多大,你住哪,怎么进的将军府云云。

他每问一个安锦舒的脸色便难看一分,直到他问完所有的人安锦舒的脸色已跟他一开始的脸色一样黑了。

他故意的!

安锦舒怒极,这人怎么如此小心眼,她不就是自作主张给找了几个貌美丫鬟而已,他竟然如此拆她的台。

“阿弟看来不太满意这些个,既然如此我便重新给你选一批送来吧。”

安锦舒说着就要走,可刚抬脚却想到什么转身看向张财张宝。

“张财张宝对吗?”

她似是无心之问,可顾卿辰却心头一跳。

被点名的张财张宝赶紧俯首点头称是

“阿弟不喜这后院挑选来的丫鬟小厮,嫌他们没伺候过人,我若没记错你二人是刚从府外买回来的对吗。”

张宝还木楞楞的点头,张财却是听出了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堆着笑满是讨好道。

“小姐别看我二人是刚入府,可之前小的与小的弟弟一直在咋们扬州最大的酒楼中做活计。”

“伺候贵人们更衣带帽,端茶倒水无不细致入微,甚至诗词剑酒,琴棋书画小的二人也都略有涉及。”

他面上虽然带着讨好,可说话间不卑不亢,分寸恰当,言词之间叫人挑不出错处。

顾卿辰看了他一眼,眸光微闪。

不愧是顾卿辰身边得力属下,这张嘴这份眼力见不是谁都能有的。

安锦舒有些为难。

他都这般说了,如果她在让他走倒显得她不容人,刻意刁难了。

但她转念一想她安锦舒是谁。

上辈子被刀顶着脖子都敢把人压身子底下的人如今不过发落个下人谁又能说她的不对。

安锦舒莞尔一笑:“那你二人倒是有些本事,可是......”

她故作为难,垂眸思考,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他二人的去留。

直到......

“阿姐挑的这些人我都很喜欢,就叫他们留下伺候吧,有劳阿姐了。”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安锦舒嘴角轻微抽搐一下。

接着她有些迷茫的抬头,大眼睛中倒映着顾卿辰修长的身影。

“阿弟不是不喜,为何又改口了。”

顾卿辰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少年的身子羸弱而清瘦。

临时找来的锦袄有些宽大,本该不伦不类的模样到他身上反倒显出怜人之感。

他打量着安锦舒,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幸灾乐祸,可不论他看的多仔细,对方面上都只有迷茫。

直到他说喜欢,她才从迷茫变成了欣喜。

就像献了宝得到夸赞的孩童,所有情绪都表现在脸上毫不遮掩。

安锦舒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可却不知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叫某人陷入了泥沼。

顾卿辰叫来张财,指使他去安排那些新进院的下人,然后又吩咐张宝好生管教,接着便回屋了。

得了第一份差事的张财张宝二人兴奋的无以复加。

这看似是一份普通的差事,但实际对他二人意义非凡。

这是主子对他二人的信任,是难得的机会。

这份差事关系到他二人日后是否能受重用,不能马虎。

回到屋的顾卿辰面色很冷,呼吸间喷吐出的白雾在他脸上蒙上一片阴影更显森然。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疑惑。

所有的事情都一一吻合,除了她。

这到底是对方的欲情故纵刻意为之,还是那场梦就是一场天方夜谭,他的臆想?

顾卿辰只觉有什么东西从他意识里滑过。

他没有抓住。

等他再去寻,却找不到任何踪迹。

他想,若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伪装,他倒想看看她能装到何时。

若不是……

他倒是不介意放她一马。


安锦舒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对方已经赤脚走出了屋外,她赶紧叫人把他扶回来。

温衡怕因为有伤遭安锦舒嫌弃,硬是不愿意回屋,不停嚷嚷着自己能干活,自己好得很。

安锦舒听着屋外吵嚷的声音头疼无比,只得亲自出去说道:“你这条命是我从阎王手中抢回来的,你若想死,先把我为你找大夫,抓药的银两结清,否则你现在立刻回屋躺下,我兴许能留你下来。”

话落只见温衡立马扔了扫帚快步回了屋子,躺的板正一动不动。

他这一系列行为着实叫安锦舒迷惘,她留红鲤在屋内给他喂药,接着拉着茯苓出了屋子。

“我问你,他脑子是不是被人打了?”

茯苓疑惑看了她一眼否认:“回三小姐,他脑子好着的,小的查看过。”

“那他这行径你也看到了,我看这可不像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茯苓也没反驳,思索一下若有所思道:“兴许是热还未褪,还糊涂着。”

“那什么时候能褪热?”

“若他体质强,今晚一过便能褪,若不强,可能得三四日。”

“这么久!”

安锦舒吃了一惊,她本有意明天就把人给顾卿辰送过去呢,结果她话才张口一半对方就跟魔怔一样,这副模样给顾卿辰送过去对方不会以为她故意往他院子塞个傻子吧。

“行吧行吧。”

安锦舒无奈摆手,事已至此她着急也没办法:“药还是用最好的,好生照顾着,缺什么找红鲤,定要把人给我治好了。”

茯苓领命进了屋子。

剩安锦舒一人在原地唉声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啊,她现在都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胳膊无特征,性格丝毫没有可取之处,对方除了那张脸与温衡有七分相似,哪里也不像她印象中的大魔头啊。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为了把人给顾卿辰送去她还撒了谎,现在这人送也得送,不送也得送。

她顶多养他到年后,届时就算他是个傻的她也要把她送去顾卿辰那里,指不定瞎猫碰死耗子,人一到顾卿辰手里就好了呢。

等到红鲤出来安锦舒还在门口站着,红鲤快步上前安锦舒转头问她:“怎么样了?”

红鲤回答:“人还发着高热,这会又睡了。”

“红鲤姐姐,你说我不会捡了个傻子回来吧。”

“奴婢看不像,不如等人好了小姐在观察观察?”

安锦舒赞同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从温衡处回到院子安锦舒本打算收拾一下去给祖母请安,却不想有意外之客登门。

只见安念抱着汤婆子站在院门口等她,一身浅蓝色织金繁袄衬得她亭亭玉立,身段纤细,她面上带着浅浅笑意,与昨日梅林中的模样恍若两人。

对方见到她笑意更甚,待安锦舒走近她笑道:“三妹妹早。”

安锦舒嘴角微微上扬,也笑道:“二姐姐早,这么早来我院子可是有事?”

安念朝后使了个眼色,就见一眼生的丫鬟端了东西上前,安念揭开红布,红布下是个粉色桃花玉雕刻的踏云麒麟,麒麟栩栩如生,眉眼传神,桃花玉淡淡桃红为其增了三分灵动,虽算不得珍宝,却也极其难得了。

“这祥瑞麒麟是我在庄子养病时我的老师赠送于我,老师说麒麟是仁兽,可驱邪避难保平安,有吉祥之意,我身子不好,回来这些日子常常难以入眠,头疼不已,姨娘有意让我即日启程回庄子养病。”


他回到桌案后,利落的扔掉被墨晕染坏的纸张,重新执笔低头认真书写起来。

他的梦是残缺不全的,梦里他进了安府,成了安家义子,表面受人尊敬,实则背地中瞧不起他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安如鹤并非不是个好义父,只是他非对方亲生,对方对他总是少了几分容忍度。

梦里曲氏与安老太太如现实一般,并未苛刻于他,但也缺了该有的亲近。

他进安府本就奔着复仇而来,自然是要安家人付出应有的报应。

梦的最后他带着人夜闯安家,看见曾经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安锦舒被黑甲卫扭断胳膊押解至他的跟前。

梦戛然而止,后来发生了何事他一无所知。

但从最后来看,他的仇想必是得报了。

心头犹如乱麻,仇恨得报的结果并未让他有多少欣喜。

写出的字也呆滞无神,顾卿辰又写了两个字,最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笔。

思想有时候就是这般不受控制,你越反着它,它越与你作对。

他起身走至窗前,猛地推开窗,一阵冷风争先恐后闯入屋子快速带走了屋中暖意。

望着攀着窗沿的手,那还只是个十岁少年的手,可就因一场梦却拥有了成人般的心境,也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

顾卿辰微叹一口气,心头杂乱思绪也因冷风跑了七八成,他关窗回到桌案后,重新拿起一支毛笔认真练习起来。

这么多次验证下来,他心中已有计量。

还有很多人很多事等着他,他何苦总是在一个人身上浪费时间。

哪怕没有安家,没有仇要报,他也不可能一辈子屈居他人之下,困在囹圄方寸之间。

安锦舒裹着一肚子气回到院子,早前捉弄顾卿辰得到的些许快意此刻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个讨厌鬼,偏偏她还得哄着他,忍着他,真是气煞人也。

躺在自己软绵绵的贵妃榻上,安锦舒肚子咕咕咕的叫起来,显然这气撑了一肚子却并不顶饱。

她这才想起来早上到现在她也只吃了一小块水晶梅花糕还没正儿八经用过膳呢。

早知道她就把那水晶梅花糕自己留着了,干什么还给人送过去。

送过去也就罢了,人家还给她吃了个闭门羹,搞得她上赶着似得,不值当,不值当。

“传膳!本小姐饿了,要吃饭。”

她一个跟头从贵妃榻上坐起身,朝着红鲤吩咐:“我要吃八宝兔丁,冷鱼儿,蜜汁鸡,香薰兔肉......”

她一口气说了十来个菜名,红鲤一一记下,然后不敢耽搁,立马安排下人去取。

厨房的人一听是繁锦阁那位要吃饭立马搁下手里的活计准备,纵容时间紧迫可菜色却极好,并未因时间紧张就少了工序。

毕竟这安家惹谁也不能惹繁锦阁那位小霸王,那是要命的事。

菜摆上桌后安锦舒食欲大开连吃掉两碗白米饭,有了美食入胃,那一肚子火气便也消了些。

可惜眼皮大肚子小的她没吃几筷子便已肚皮顶破了天。

瞧着桌上好些个没动筷的菜,她正惋惜时却看到红鲤与绿萝在咽口水,于是便把没动的菜赏了下去,叫她二人分了去。

饭后她心满意足摸着肚子品着香茶,正感叹日子悠哉却不合时宜的想起她在君兰阁交代的话,立马沉了脸百般不情愿的唤了红鲤。

“去,告诉厨房一声,备上一份清淡的饭菜送到君兰阁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以后美好的幸福生活,她忍!

安排好所有事情后安锦舒便打算小睡一会,毕竟晚一些她还要与兄长学招式,不养好精神哪有力气。

就是不知道兄长今天是否有时间,他的好友入府找他,想来多年未见有很多话要说吧,待她一会睡醒问上一问,若兄长没时间,改日也成。

“我有些困了,小憩一会,若是母亲派人来叫,记得叫我。”安锦舒交代着。

红鲤应下并贴心的为她盖好了被子,雕花白玉香炉中袅袅升起淡淡白烟,清新雅致的香味十分好闻,安锦舒很快便随着这香气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是黄昏,安锦舒起身盯着有些冷寂的屋子喊了声:“红鲤。”

红鲤的脑袋自门口凑进来:“小姐你醒啦。”

“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小姐。”红鲤一边回答一边倒了热茶端给安锦舒。

茶香浓郁沁人心脾,安锦舒喝了一口后也是彻底清醒过来:“竟这么晚了,母亲可来过?”

“只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来过,让奴婢告知小姐一声晚上家中有客人,夫人老爷都不能陪小姐用膳了,叫小姐早些吃了早些歇息。”

安锦舒点点头,也好,她正好可以去找兄长。

“哦对了小姐。”红鲤突然开口。

“大少爷也遣人来过,说他晚上约了人去喝酒,叫小姐明日再去找他。”

兄长真的出去了,安锦舒把伸出被子的脚缩了回来,看来今晚她注定无事可做了。

瞧着由窗沿透进来的冷气,她摸了摸胳膊又问:“阿弟是否找过我。”

红鲤摇头。

安锦舒思索一下。

“天越发冷了,你安排绿萝去一趟后院,叫后院多送些碳去君兰阁。”

话毕她又补充一句:“一定要交代崔管事东西送过去时强调是我安排的人送的。”

做好事不留名不是她的风格。

红鲤有些不情愿:“四少爷那般对小姐小姐干嘛还给他送东西,君兰阁的碳虽比不得咋们院子里,可后院管事也会按分量送去,不会少了他就是。”

“叫你去你便去,多嘴。”安锦舒斥她。

红鲤乖乖闭了嘴,满脸不情愿的出去了。

安锦舒知道红鲤是为她鸣不平,可她也说过她不怪顾卿辰。

他这个人远远不止她表述的那般简单,哪怕她重活一次依旧看不透他。

抛开对方与她的过节,其实对方现在也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如今除了满腔怨念剩余的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失去双亲,奔走万里,寄人篱下,这其中苦楚旁人哪能知晓。

在这里他看似是安家四少爷,但安锦舒相信他定是明白自己身份尴尬。

无人可依靠,无人可倚仗,换个角度想想,现在的他确实很可怜。

既要得到对方信任,自然是要事无巨细,太过敷衍,无法成事。

安锦舒在床上翻了个身,一块青色月牙玉佩跃入眼帘。

她拿起那块玉佩看了又看,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块玉佩,当初她去祖母库房中亲自挑的,因为造型别致她一眼就相中了。

此玉佩为两块,分别为弯月与圆日,弯月在外,圆日在里,从外形上看去像是月亮拥抱着太阳。

手轻轻按压一下,两块玉佩分离,从当初的一个整体变成了独立的个体。

她当初更喜欢月亮的样子,于是拿走了月亮玉佩,把圆日玉佩留给了祖母,不曾想祖母竟阴差阳错把那圆日玉佩送给了顾卿辰。

现在是后悔莫及却也为时晚矣,她当初咋就不把两块玉佩一起拿走呢?

如今对方与她一人一块,还是阴阳双佩,叫人误会了可怎么是好。

安锦舒赶紧把玉佩塞到枕头下,罢了,眼不见心不烦,以后她不戴便是了。


来时天色沉沉,回时黎明已破晓。

少年袍服雪白一尘不染,头发如黑玉,一双眼光射寒星,薄唇轻抿,色淡如水。

张财还在咬牙切齿的说道刚才的事。

少年顿住,转头冷声道:“休要再提。”

张财再不敢吭声,闭了嘴,低了头。

心中大骇,刚才对方身上的气势着实可怕,料是他在外头见多了仗势欺人的主,也是头一个瞧见这个年岁便有这般气魄之人,叫他真不敢再说一句。

见他闭了嘴,少年再次提步要走,远处却匆匆跑来一青衣丫鬟,显然是奔他们而来。

等对方跑近,顾卿辰瞧着少女稚嫩面庞想起安锦舒来。

“四少爷留步。”对方叫住他。

“你是谁?”顾卿辰问她。

对方恭敬朝他行了一礼,款款道:“奴婢是二小姐房中的绿萝,问四少爷好。”

绿萝,梦里找他抵了许多金银珠宝的丫鬟,他就说眼熟。

“你找我有事?”

绿萝连忙点头:“是小姐吩咐奴婢来找四少爷,小姐说府中大夫正在君兰阁等四少爷,叫四少爷莫要乱走,直接回院子就诊。”

顾卿辰闻言眉目微凝,接着便想到进府当天晚上的事。

他有些意外他的随口一言安锦舒却放在心上,不动声色点头应下:“劳烦。”

然后便往君兰阁而去。

绿萝在原地瞧着他二人离开,有些疑惑的扣了扣脑袋,这四少爷还没她家小姐大呢,说话却惜字如金老气横秋的,真是个怪人。

安锦舒跟着曲氏一路未停的回到了如意院,进了屋中,安老太太早已等候着她们了。

安锦舒向对方请了安,便乖巧坐下,曲氏遣人给她去拿衣裳,接着倒了杯热牛乳叫她驱寒。

安锦舒接过,喝了一口,浑身冷意稍稍散去,面色有所缓和。

见此曲氏放下心来,这才徐徐说起来。

在从如意院子出来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安锦舒的表情一开始的时候还是云淡风轻浅笑安然。

可渐渐的她便笑不出来了,她想起她娘方才的话。

「你爹爹归家前一天,京中来信,叫你爹爹速速进京面圣……」

「烟烟,你爹爹不叫我告诉你是怕你伤心。」

「皇命难违,你爹爹也不想离开你……」

怪她上一辈子对这些朝廷之事毫不上心,对爹爹与娘亲也不亲近。

上辈子他爹从京都返回后明明有叫过她一同赴宴,估摸着想趁此机会告知她一些事情,但她却不想去,躲在李姨娘院子里找了借口回绝了。

如今爹爹进京面圣提前,她的直觉告诉她京中有变,可具体是什么她却想不出来。

这一世仿佛冥冥之中有些事都在发生变化,下一次会是什么发生改变呢?安锦舒心中忐忑。

大雪纷飞,整个将军府银装素裹,梅园的红梅迎着风雪灼灼开放,别有一番景致,安锦舒停下脚步望向那片红梅。

“今年的梅花开的真好。”

她喃喃道。

“就是不知爹爹与兄长是否能在年关赶回来,吃上这梅花做的水晶膏。”

红鲤安慰道:“放心吧小姐,大将军与大公子定能在年关赶回陪小姐吃水晶梅花糕的。”

“但愿如此……”

由于安如鹤与安锦然的离开,安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安锦舒因心中担忧,郁郁寡欢良久,当日回了院子遣人去君兰阁送了膳方后就一收往日跳脱的性子,每日除了必要的外出,就呆着屋子中看书睡觉。

曲氏担心便常常来陪她说话,安锦舒怕天寒地冻路上湿滑摔着她,便不让她再来,可又怕她娘多想,便只能每天前去探望,不叫对方忧心。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

一月中旬年关将近,登门拜年的人越来越多。

一开始安锦舒还兴致勃勃的陪着曲氏接待宾客,后来连着半月人都络绎不绝,她着实太累便在大雪纷飞的某日清晨窝在床上罢工了。

然后无事可做的安锦舒又开始去君兰阁找乐子,成天阿弟长阿弟短的,今日送点心,明日送物件反正一日都不闲着。

对方也从一开始把她拒之门外慢慢破罐子破摔算准她去的时间,直接开着门等她入内喝茶,都省了她拍门的时间了。

虽然每次安锦舒喝茶时顾卿辰的脸都拉的又臭又长,对方不高兴可她高兴啊,于是对于上门“送温暖”一事更加乐此不疲。

“小姐,这砚台可真漂亮,得要不少银子吧。”

绿萝趴在桌子上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工艺精美的黑青色砚台,没忍住伸手去摸了摸。

“哎,别摸别摸,摸出手纹来就不好看了。”

红鲤赶紧上前抓住她的手:“这砚台可是小姐拖扬州城内最大的文房墨宝掌柜的给找来的,整个扬州仅此一台,珍贵着呢。”

绿萝一听这砚台竟如此稀有,小手猛地就缩回来了,离那砚台远远地,打碎了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啊。

红鲤看她被吓住,上前哄道:“别怕,就算打碎了小姐也不会怪罪你的,走近点瞧瞧,在不瞧就成别人的了。”

绿萝才不信,使劲摇头,怎么说也不上前。

“你怎这般胆小,以后走夜路被吓着还叫小姐保护你啊。”

红鲤笑她。

“才,才不会,那不一样。”

绿萝脸红脖子粗的反驳道。

“行了,你二人莫要吵嘴了,把砚台包好该去阿弟那里了。”

安锦舒适时的上前制止了二人继续吵下去的劲头,把手中的盒子小心放在了砚台旁边。

“这又是什么啊小姐?”红鲤好奇道。

“一根毛笔,与这砚台是一套,我一起买来了。”

安锦舒边垂首摆弄盒子的位置边答,结果摆弄了好几个位置都不满意,最后还是把盒子放回了一开始的地方。

“行了,赶紧装好,时间不早了一会还要去娘亲那里用膳呢。”

红鲤不在嬉闹快速把东西放上托盘,盖上锦缎,端着东西跟安锦舒前往隔壁君兰阁。

君兰阁内,张宝掌着房门脑袋一直往院门口瞧,整个身子都要飞出去一般一截在屋内一截在外边。

张财看着自家少爷写好最后一个字,上前把未干的纸张小心拿起挂在身后木架上,在给其放上新的纸张这才有辖去看门口的情况。

见张宝做飞天状,他不由自主的看了眼自家少爷的神色,见他没有反应这才赶紧上前把自家作死的弟弟拉回来。

低声怒斥:“你做什么呢?要瞧出去瞧,打扰到少爷小心你的脑袋。”

张宝却不显惊慌,而是低腰与张财小声道:“大哥,三小姐每日都是准时午时来,今天已过午时半刻却不见踪影,她是不是不来了。”

张财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心虚的转头看了眼案后之人,接着又给了张宝一掌恨铁不成钢说:“你是不是闲的慌?赶紧关门进屋,再瞧一眼我挖了你的眼。”

张宝委屈的揉揉脑袋,低低的哦了一声,正要关门却见院门口进来一抹艳色,他顿时兴奋的转头朝自家大哥道。

“来了来了,三小姐来了!”


十一月的天着实变得快,前两日还暖阳高照,今日便已大雪飘扬。

安锦舒顾不得天气严寒,一路未歇直奔府门口。

待她跑至府邸门口,远远就瞧见她娘亲正仰头与一身穿盔甲的男子说话,含情脉脉间却难掩泪光。

那记忆中的伟岸身影仿佛阔别太多年,光瞧着对方的背影她的眼眶都酸涩起来。

而不远处的两人仿佛也发现了她的存在,曲氏冲她温柔的笑着,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而当旁边的男子转过头时,安锦舒再也控制不住,泪珠啪嗒啪嗒的滚了下来。

她几乎没有犹豫,不待对方相认,提着裙摆奔上前去,就那么扑进了对方怀中。

“爹爹!”

谁也没有想到,甚至连安如鹤自己都不曾想到,这与他从未见过面,阔别了十一年的女儿竟能认出他,且还如此热情,似乎他从不曾缺席她的童年,好似对她来说他这个爹爹一直在她那里占据了重要的一席之地。

这一瞬间安如鹤的心仿佛被重重捶打,满是欣喜。

不论在边塞上有多苦多累,只要有这一声爹爹,他感觉一切都值了,值了!

他重重的应了一声哎,满是疼爱的摸着怀中人儿的脑袋同时感激的看向曲氏。

在他看来,女儿还小哪里懂得这些,定是曲氏从中教导才不至于让父子俩离了心。

曲氏自然是接下了他的感激,虽然她也很惊讶,可皆把一切归在了血浓于水上。

毕竟是亲父女,哪能没点亲情呢。

门外搬东西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哭够的安锦舒从安如鹤怀中探出了头,刚哭过的眼睛水润透亮,鼻尖红红的着实叫人心疼。

“哟,让我猜猜,这定是安家小霸王吧,小霸王怎么哭鼻子啦。”

一道低沉爽朗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紧接着安锦舒觉得身子一轻,她已从自己父亲怀中挪到了另一位年轻男子怀中。

男子与安如鹤生的极为相似,剑眉星目英俊非凡。

尽管常年在边塞风吹日晒皮肤也没有太过粗糙,与安如鹤那须髯如戟的英勇的外貌相比男子更加眉清目秀一些。

“兄长!”

安锦舒甜甜的叫了一声,毫无生疏之感。

这甜滋滋的一声“兄长”惹得安锦然开怀大笑起来,掏过怀中宝物就放入小人儿的手中。

“小霸王如此乖作为兄长哪能白白受这一声,拿着,这是兄长自边塞为你取来的,瞧瞧可喜欢。”

安锦舒握着比她手掌略小的红宝石爱不释手的瞧了又瞧,虽未回答可显然是喜爱极了的。

紧接着她喉头一酸红了眼,小霸王这个称呼只有兄长叫过,这个红宝石在上一世兄长也曾赠送于她。

可她都做了什么?

因一己私心害兄长被斩杀于刀下。

瞧出她情绪不对安锦然以为她是不喜欢这个礼物心头暗骂自己不懂小姑娘喜好,这下可好,小妹定是恼他敷衍,赶紧开口挽救。

“小妹可是不喜欢兄长这件礼物?没事!兄长那还有几大箱珠宝叫你随意挑选如何。”

见他误会安锦舒忙收敛情绪摆手解释:“烟烟喜欢的,特别特别喜欢,我刚才只是在想祖母最喜爱宝石,这红宝石赠与她她定是开心。”

安锦然先是一愣然后便是长舒一口气,原来不是恼他,他哈哈一笑,宠溺的刮了刮怀中人的鼻尖。

“原来是个小狐狸,竟想着拿兄长的礼物去讨好祖母。”

安锦舒皱了皱鼻子:“阿兄好不讲理,都把礼物赠与人家了还说人家是小狐狸。”

“这.....”

安锦然也没想到这小妮子竟拐弯抹角说他小气,语噎的同时报复般使劲揉起她的脑袋。

“好你个小霸王,不愧是我安锦然的妹妹,这张巧嘴儿叫阿兄都吃亏了呢。”

安锦舒一边拍打脑袋上的大手一边向一旁的安别鹤求救:“爹爹,阿兄欺负我!爹爹救我。”

“你啊,一回来就欺负你妹妹。”

曲氏瞧着他二人打闹又是哭又是笑,她抱过安锦舒,然后搂着安锦然的胳膊顿时哭的泣不成声,安别鹤上前圈过她们。

“没事了,都过去了。”

曲氏哽咽点头,摸着安锦然的脸怎么也摸不够。

安锦舒窝在曲氏怀中瞧着这一幕满是心酸。

兄长走时才六岁,母亲不仅要忍受丈夫离别之苦,还要忍受爱子分离之痛,这么久了,母亲怕是午夜梦怀间夜夜都会梦见兄长的模样吧。

但值得庆幸的是爹爹还活着,兄长还活着,娘亲,祖母红鲤都还活着,都活着。

她们都还有时间弥补遗憾。

一家人其乐融融叙了好一会旧,安老太太来了后又是一阵母慈子孝,直到外头的行李卸的差不多了,副将前来禀报一家人才止了话头。

这期间安锦舒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直到副将来打破这温馨氛围安锦舒才惊觉她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的目光快速扫过门口众人却没见到印象中的身影,正当她心怀疑虑时却见安如鹤一拍脑袋懊恼的说了句:咋把人给忘了。

紧接着他大步流星迈出府门,行至外头马车跟前,捞着门帘与里边人不知说了什么,紧接着门帘被捞开,一道拔尖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安锦舒眼瞳顿时瑟缩一下,身子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曲氏就站在她旁边自是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以为她是冷了,于是吩咐红鲤去取披风。

可她不知道安锦舒根本不是冷的,而是惊的,那人是她的噩梦,撕心裂肺的噩梦。

她曾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他,可当真正面对时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却无法掩盖。

族人被灭,亲人被流放,地牢中生不如死的日子瞬间在安锦舒眼前闪过,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可极力克制的身体却忍不住的颤抖。

寒意自脚底遍布全身,安锦舒死死咬着唇,直到口中腥气弥漫都不曾松口。

一件披风盖下,暖意如一只大手猛把安锦舒从地狱扯回人间,她惊魂未定抬头,只见曲氏狐疑的看着她:“烟烟?怎么了?”

她心跳的很快,眼睛也是红的,手心全是冷汗,她怕被曲氏发现不对劲只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披风柔软的毛绒擦过她的脸颊带给她一点安心,安锦舒垂下了眼摇摇头,强装镇静。

“没事娘亲,就是有些冷。”

头顶附上玉柔,安锦舒能感觉到自己的发丝被顺了顺。

“今日初雪,确是有些冷,再等等,等你爹爹收拾好咋们一起回屋。”

安锦舒乖巧的点了点头,把目光落在了不远处。

“好的娘亲,我等爹爹与阿兄,等他们一起回家。”


花瓶,她两天前送的。

书画,她五天前送的。

摆件,嗯......她半月前送的。

这个屋子里都快被她送的东西塞满了,好像也不缺啥。

见她打量的目光顾卿辰失笑:“想来阿姐也瞧出来了,这屋子倒也不缺什么。”

她有这般能送吗?

她承认前期为了刷存在感往他这院子跑的勤了一些,可不知不觉竟送了这么多东西来?

“东西嘛......确实不缺。”

安锦舒摸摸鼻尖,似是无意的带出接下来的话。

“可阿弟这近身伺候的似乎有些少,阿弟院中可还缺人?正好我那有空闲的小厮,我给阿弟送来?”

“我这......”

顾卿辰一句话刚说两个字,安锦舒却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满脸慌张打断他。

“完了完了,我怎么忘了祖母还叫我过去的事了,行了这事我就看着给阿弟你安排了,阿弟也莫要推辞,我先去祖母那里了,改日再来找你哈。”

说完不等顾卿辰张口她带着红鲤一溜烟没影了。

张宝这边端了点心走到门口,那边门就被打开,他一见来人刚想打招呼,哪知对方行色匆匆绕过他就走了,那小碎步迈的都快生风了。

他满目狐疑的进门,看见自家少爷正席地而坐悠悠品着茶,他想也没想道:“少爷,这三小姐可是内急?”

刚要递茶进口的顾卿辰手微微一顿,看向杯中那黄褐色的茶水眸光奇怪,然后就见他放下了玉瓷杯起身。

“张宝。”他唤道。

张宝积极的哎了一声,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昨天你大哥说院中干粗活的缺人手,我觉得你甚合适,明天你就去后面干活吧,这屋中由你大哥伺候着就行。”

哐当一声,盘子落地。

张财一进屋就见自家弟弟跟块木头一样杵在屋里,脚边散落满地碎片与点心。

他连忙上前拉住张宝,立马跪下身:“少爷恕罪。”

说罢他一把掐住张宝胳膊上的软肉:“你愣什么呢?赶紧给少爷请罪。”

张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通通通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发颤:“少,少爷恕罪,奴才,奴才只是不知道哪里,哪里做错了,这,这才大意摔了碗。”

顾卿辰没有追究,只对张财道:“你且带他下去吧,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张财感激的朝他磕头道谢,然后带着张宝退了出去。

顾卿辰看着张宝失魂落魄的离开微叹一声,哥哥见风使舵,圆滑周到,弟弟老实木楞,为人实诚,倒也难见。

并非是张宝不好,只是他这性子不叫张财好好调教他一下,以后出去麻烦事可不少。

离开了正屋,张财一掌拍在张宝头上,不像以往随意拍打,此次张财丝毫没有留情,一掌下去把张宝打的捂头乱窜。

看着面前这个呆愣的弟弟张财真是恨铁不成钢,气急败坏道:“你且把刚才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说出了,少一个字我扒了你的皮。”

张宝委屈,不敢隐瞒,把刚才碰见三小姐以及进门以后得事全部交代了一遍。

听完后的张财重重叹息一声,拍拍张宝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怪不得少爷要这般罚你,你确实需得好好磨磋磨错,你如今在都护府,伺候的是尊贵的都护府四少爷,见得也都是些达官显贵,在这般口不择言迟早要出事,少爷也是为你好。”

张宝急了,拉住张财急切道;“大哥,少爷会不会是不准备要我了,前面我给少爷送点心时听见三小姐说要给少爷送个小厮过来,少爷是不是觉得我笨,打算把我换下去。”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