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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系 番外

疯眼睛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按理说姚志勇这样身份的人,在江州市官坛商界上很吃得开的人,为人处世早已经八面玲珑,就算厌恶一个人也丝毫不露声色,更不用说是官场上的人,可偏偏他和公安局长宋世杰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可用四个字来形容——势成水火。其历史渊源还得追溯到十年前。姚志勇毕业之后,姚父他这代人骨子里还有着仕农官商的意识,特别是他在商海浮沉几十年,更深刻体会到这个道理,所以他托人打通层层关系,让他唯一的儿子从政,尽管在姚志勇父亲眼中金钱不如权力,但是金钱的魅力还是鲜为人所能抗拒的,就这样姚志勇便进入了公安系统,成为一名人民警察,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庆幸,姚志勇在公安局非常不幸遇到了宋世杰,当时宋世杰是大队长,然而,刚踏进社会不久的姚志勇看不惯宋世杰的习行,满脑子都是声...

主角:沈鹏齐全盛   更新:2025-01-22 1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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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鹏齐全盛的女频言情小说《官系 番外》,由网络作家“疯眼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按理说姚志勇这样身份的人,在江州市官坛商界上很吃得开的人,为人处世早已经八面玲珑,就算厌恶一个人也丝毫不露声色,更不用说是官场上的人,可偏偏他和公安局长宋世杰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可用四个字来形容——势成水火。其历史渊源还得追溯到十年前。姚志勇毕业之后,姚父他这代人骨子里还有着仕农官商的意识,特别是他在商海浮沉几十年,更深刻体会到这个道理,所以他托人打通层层关系,让他唯一的儿子从政,尽管在姚志勇父亲眼中金钱不如权力,但是金钱的魅力还是鲜为人所能抗拒的,就这样姚志勇便进入了公安系统,成为一名人民警察,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庆幸,姚志勇在公安局非常不幸遇到了宋世杰,当时宋世杰是大队长,然而,刚踏进社会不久的姚志勇看不惯宋世杰的习行,满脑子都是声...

《官系 番外》精彩片段


按理说姚志勇这样身份的人,在江州市官坛商界上很吃得开的人,为人处世早已经八面玲珑,就算厌恶一个人也丝毫不露声色,更不用说是官场上的人,可偏偏他和公安局长宋世杰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可用四个字来形容——势成水火。

其历史渊源还得追溯到十年前。

姚志勇毕业之后,姚父他这代人骨子里还有着仕农官商的意识,特别是他在商海浮沉几十年,更深刻体会到这个道理,所以他托人打通层层关系,让他唯一的儿子从政,尽管在姚志勇父亲眼中金钱不如权力,但是金钱的魅力还是鲜为人所能抗拒的,就这样姚志勇便进入了公安系统,成为一名人民警察,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庆幸,姚志勇在公安局非常不幸遇到了宋世杰,当时宋世杰是大队长,然而,刚踏进社会不久的姚志勇看不惯宋世杰的习行,满脑子都是声张正义、打击罪恶,当然他当时也不知道他这个人民警察的岗位也是他父亲用着他觉得可耻的行径换来的。

那时候的姚志勇年少气盛,血气方刚,他认为作为人民警察就得为人民伸张正义,和罪恶势力斗争。

刚到警队的姚志勇也挺让大伙钟爱,宋世杰当时也很欣赏他,不到三个月就让他进了刑侦一队,这让姚志勇更是得意,更是想着做一名青天干警,打黑除恶不仅常挂嘴边,还付诸行动,完全不按常理的清查,突然有一天,他突发奇想便带人就把江州几个主要娱乐场所扫了一遍,这不按常理的出牌,又有谁能料想到呢?所以行动所取得的成绩可谓丰盛。

看到一个晚上的战绩,姚志勇乐得飘飘然。当时姚志勇还在想,这样下去,不用多久,自己就能升到一个自己到不敢想象的岗位,这样可谓光宗耀祖、不负父亲的厚望。

可是现实却是血淋淋地残酷的,他们辛苦一个夜晚的战绩让刚从席梦思上被电话吵醒赶回来的宋世杰一句话便蒸发了,而更让姚志勇想象不到的是宋世杰一改往日亲切的面孔,一点也不惯着他,当着众人的面子,怒火大喝:“败类,警队的败类,严重扰乱社会安定云云。就这样还想做个优秀的人民警察,异想天开。”

年少的姚志勇哪里受得起这样的气,当即就和宋世杰拍起了桌子,大嘈一架,把宋世杰彻底闹翻了,姚志勇丝毫不肯向宋世杰低头,

不仅不低头,而且和宋世杰干上了。大权在握的宋世杰,便开始对姚志勇穿小鞋。姚志勇的父亲也是因为一次次为他擦屁股最后吐血离去。

那时候姚志勇心如死灰,却暗暗对宋世杰产生了深深的怨恨,就这样怨恨激起了姚志勇的斗志,他发誓要在江州出人头地。既然在警队里没有他姚志勇的路,那就自己杀出一条路,他要让宋世杰付出代价。

当时恰好全国掀起下海潮,姚志勇辞职下海,做起了皮包生意。

他通过自己父亲认识的关系经营钢材、彩电等紧俏物质,大赚了几笔。又遇到国家的贷款政策宽松,他没有任何抵押甚至没有任何经济实体的情况下,从银行贷了一百万,并且两三年之内,将这一百万翻了好几番,然后生意越来越顺。

有了钱的姚志勇,心中的怨恨便开始骚动了,于是,拿出一些钱来搞关系,又用这些关系来和宋世杰斗法。姚志勇和宋世杰的争斗,其实犯了另一个大忌。

一个官本位国家里,钱永远是斗不过权的。所以,宋世杰一直处于优势地位,最后还晋升为局长,之所以无法彻底地灭掉姚志勇,也仅仅因为时代太特别,钱的地位,被提到了一种高得令人炫目的程。

即使如此,姚志勇也仅仅只能对宋世杰形成一些困扰而已,根本无法撼动他,而宋世杰将要进一步晋升得消息,有心人还是能关注到的。

沈鹏在独自思索之时,宋世杰电话叫醒了沈鹏。应约,沈鹏第一次跨入公安局老大的办公间。一墙之隔,却别有洞天。

宽敞的办公室、巨大的水晶灯下牛皮包墙、硕大的桌案、红木陈设,架上的书籍、工艺品、奖品和古董是琳琅满目,那一个气派呀,叫你下巴砸地。

沈鹏暗暗惊叹之奢侈,但表情是平淡无奇的。他再一看,还有一扇花梨木包皮木门,他想,这应该是套间,相当于总统房的标准。宋世杰的办公标准远高于齐书记的了。

宋世杰从案头后面步出,指着红木雕花椅,说道:“沈政委,来,这边坐。”

沈鹏收回目光,比邻而坐:“谢谢,宋局。”

宋世杰拿着精装南京香烟问沈鹏:“抽一支?”

沈鹏微笑着摆手:“谢谢!”

宋世杰给沈鹏倒了一杯绿茶,给自己点了烟,坐下,问,“沈政委可适应我们局工作么?”

沈鹏谦虚地说道:“有前辈给我指引,相信我能适应的,宋局你说是吗?”

“别‘前辈前辈’的啊,我们是同一战壕的战友,是同志,是兄弟。”宋世杰豪迈地说道,“况且,我们年龄差不多哦。”

“岂敢岂敢!隔行如隔山,宋局是元老了,还望宋局带一带我这个新人,谢谢了!”沈鹏知道宋世杰年龄比自己年龄大上一轮还有余。

“你是文化人,我是一个粗人,按理说,我应该向你学习呢。”宋世杰开心地说道,“我们谁也不要谦虚了,兄弟之间不要那么酸嘛,你说是不是呢?”

“那是,既然宋局这么说,那小弟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哦。”沈鹏感觉宋世杰说话沾染着江湖习气。

江湖人有其霸道一面,也有其豪爽一面,和心直口快的人打交道比较省事:“宋局叫我来,有指示吗?”

宋世杰挥舞烟雾袅袅的指间香烟露着埋怨情绪说道,“又来了不是?我们是平起平坐的搭档,还指示?”

当年齐书记担任省长期间,对他的省委书记是不亢不卑的,但能摆正一二把手的各自位置;当他主持省委全面工作时,依然摆正与继任省长的位置。

同样,宋世杰话说得再中听,做事再漂亮,我一个政委也不能认不清自己是谁了。沈鹏很快淡出虚幻的亲近感,浅笑着,道:“那……宋局……你说吧。”

宋世杰将烟蒂戳在了烟缸里,喝口水润了润嗓子,说道:“在你没到我这之前,包括在你来了之后,公安局局这个摊子很大的,相信你能看得到的,工作是千头万绪的,我忙得是焦头烂额啊,累得像头驴子一样。我很希望你能替我分担一些。”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望着沈鹏。宋世杰说这话是透着地主口气的,沈鹏没听出头绪来,所以没接茬,颔首倾听。

“当然,你年富力强,很快能将担子替我挑一部分的。”宋世杰眼睛朝他处看,好像在接续思路,手又在摸香烟,“听说你要来,我就兴奋,为什么呢,因为你给我们公安局输入了新鲜血液,是壮大公安干部队伍良好信号,所以啊,我就打算安排为你到警校挑一些新血液。”

宋世杰任由香烟在白白地燃烧,他向沈鹏透露这样一个信息,今年让沈鹏到警校挑人,沈鹏有岂不知道,可这个时候去警校选人,这个事值得细细品味,明里看来,这是放权,这个圈子里的人,谁都知道,警局是一盘棋,而宋世杰便是这个权利中心的操控者,人员录用还不是他一手包办。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沈鹏很快在脑海中很快冒出这样的一个念头,自己和老同学的饭局,落进了宋世杰的眼线中,不由得冒汗,于是便从容地说:“我听从宋局的安排。”

“嗯,去安排下吧,时间不等人啊,现在警队正是用人之际。争取明天出发。”

沈鹏回到办公室,刚坐下不久,潘志东就来到他办公室,商议其行程安排。此时,沈鹏不由得暗暗叹了口冷气。

沈鹏很快心中坦然,扫好门前雪,不怕出行倒,说不准宋世杰还不是这个意思,是自己小肚鸡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两日过后,沈鹏简单收拾一下,在人事处长等人的陪同下飞驰前往警官学校。沈鹏微合上眼睛,任由轿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很是安详的样子。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算着时间,也快到警官学校了。沈鹏才悠悠地张开双眼,看了一下四周的景色,才默然地望着小丁。

小丁轻声说道:“沈政委,这是讲话稿,请你审核。”

沈鹏,接过来,用鼻音哼出了个“嗯。”心中却是思考揣摩着。小丁想了想,欲说什么,不料沈鹏惬意地望着幽深的窗外,不再言语,小丁把头转了回去。

走了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来到地处小县城远郊的警官学校,受到学校党委书记和副书记等人接驾,排场比沈鹏到封邑县公安局还显得隆重,学校的仪仗队远远看到行车便凑起了乐曲。

一列列带着稚气的学生更是显得精神无比。


接到姚志勇的通知可以上菜,十分钟不到,所有的菜,全都上来了。

说是随便吃点,可服务员送来的菜可让沈鹏有点吃惊,满桌的海鲜,鹦鹉螺,澳洲大龙虾,等等一些沈鹏从来没有见过的玩儿把桌子摆得满满的,足够七八个人的量,其排场一点不比齐书记的饭局差。

沈鹏惊诧问道:“还有谁来?”

姚志勇很轻描淡写地说,“就我们哥俩,还有谁啊。”

沈鹏说,“那这些能吃得了?”

姚志勇满不在乎地说:“吃不了就拉倒,只要尽兴就可。”

姚志勇富得很,沈鹏是知道的,下午的网页浏览可得出不少的信息,他是江州市房地产商之一,也是江州市最大的证券公司大股东,也是最大的金融投资商之一,据估计,个人资产,便已经超过五亿元。

沈鹏看了看摆在一边的四瓶国酒茅台,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还把沈鹏吓住了,这酒可是大有来头啊,并非普通的飞天茅台,而是87年的琼酿玉液,他也只是在齐书记书房里看他收藏过一瓶,于是对姚志勇说,“这个也太夸张了吧。”

姚志勇没有立即接过话,而是走到旁边,从一只袋子里拿出两条软精包装苏烟,扔在他的面前,说,“今天,我带了四瓶酒,两条烟。不准备拿回去了,这是今晚的任务,我的量你知道,剩下的,全部是你的。”

那一瞬间,沈鹏沈鹏怔住了,自己的量也只是半斤的料,于是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这样的念头,姚志勇并非是同学之间的聚情谊,而是有求于己,可他又实在想不出眼前这位在江州市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的老同学能有什么求自己这个公安局政工工作的二把手。

酒倒好后,姚志勇端起杯子,举到沈鹏面前,很豪迈地说:“来,走一个。”

推杯换盏,品味美食,两位唠嗑同窗往事,似乎真的是为叙同窗之谊。沈鹏知道醉翁之意,但既然姚志勇不提,他也就没有顾虑地吃喝。

一瓶茅台空了,姚志勇吩咐服务员开酒。

沈鹏望着脸色赤红的老同学,摸着自己发烫的脸皮,对杯中物流露了畏难情绪,便挥手制止开瓶的服务员,说道,“多了。”

姚志勇吆喝着服务员“开了,继续。”接着对沈鹏说,“谁不知道谁呀,在校时都是斤把不倒的人,又是久经沙场的人了,还装什么啊。”

沈鹏突然一愣,马上意识到老同学之间的记忆只在求学那点片段的现实,心头一紧,心中苦笑一声,心说,难得这么放松,喝吧。

姚志勇给沈鹏空杯加满了,又给自己加到堆积欲滴程度,然后从包里摸出手机,对着电话说道:“在哪儿呢?过来,我给你介绍我的同学你们认识一下……”

不到五分钟,一个很年轻秀气的女孩推门探进头来。见门被推开,姚志勇已经望向门口,看到那个女孩,没有站起迎接,只是招了招手说,“来,雅婷,快进来。就等你们了。”

雅婷芳龄约二十三岁,一袭黑色衣裙,肩挎Gucci包,她身后走进来的是白皙优雅的女孩,看上去和雅婷年纪相仿,只是少了几分媚色。在姚志勇的示意下,雅婷将那个身后女孩的手抓住,往沈鹏身边走。

沈鹏看了她一眼面前这个女孩,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雪白肤色泛着丝丝红晕,宛若东家女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卷曲的黑发像长长的蔓藤自然垂落,黑眸在凹陷的眼眶里流动,鼻梁挺直。

至于身边的那个女人,姚志勇只是稍稍介绍了一下,江玉梅,是江州师大的学生,具体什么情况,沈鹏没太在意。

姚志勇说,你们迟到了,酒我们就不罚了,但是,你们得给你沈哥敬一杯酒。江玉梅倒是干脆,端起酒杯,对着沈鹏说,“沈哥,我敬你。”然后一口饮尽,紧接着雅婷也不甘落后。

沈鹏本不想再沾酒的,怎奈在姚志勇怂恿下有美女敬酒,他又下去了两杯,本已热血沸腾,此时周身更是燥热不堪,擦着涨红的脸。

雅婷似乎看出了沈鹏不自在,又提出去钱柜唱歌。在酒精燃烧下,沈鹏看了时间,便欣然同意。钱柜就在楼上,于是,四人离席,到了钱柜。

很快几人进了包间,其流程严密就像齐书记行程表一样,一点不像临时的安排。刚开始,沈鹏还显得矜持,不是他有意为之,而是到了这种场合,他没法令自己放松,在这样的场合,保持高度警惕,在齐书记身边,他养成的习惯。

不得不提一下,师大的两个女孩颇有才华,至少在歌舞方面,绝对是歌星的水准,沈鹏唱功却不赖,嗓音富有磁性,跟齐书记年间,沈鹏很少有自己的时间,到夜总会或KTV屈指可数,也作罢,沈鹏倒也很乐意享受着。

酒喝了很多,大家都有点进入状态的感觉。江玉梅紧紧地抱住了沈鹏,胸前的两团肉,压在他的身上,让他觉得那里像烧着两团火一般烫。

他暗自吃了一惊,本能地想推开她,可她抱得很紧。他想,估计她喝多了,也没有在意太多便作罢。

可几轮下来几个人都喝到了状态,也说不清为什么,越到后来,他们越兴奋,也就越放肆。彼此之间,也不记得是谁主动,跳舞进展到了拥吻,再后来便开始抚摸。

深夜,散场,姚志勇说,喝点有点晕,上楼休息一会再回去。不由沈鹏拒绝便将他推上电梯。

电梯继续向上两层,门开后,沈鹏想扶着她向外走,可她喝得实有点太多了,身子软,挪不开步子。

姚志勇给了沈鹏一个房卡,一下子没有明白过来,雅婷接着说,“玉梅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不然我饶不了你。”

沈鹏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江玉梅进一步抱紧了她,将嘴往他的脸上拱,要将她放下来,她却不干,紧紧地搂着他。他只好抱着她向前走,进入房间后,她还不肯松开他。

沈鹏将她放床上,此刻,沈鹏酒醒得差不多了,房间里,弥漫着一阵胭脂味,这个味道,他太熟悉了,蔡敏突然拥然在他心头,此刻,他心中却不安起来。


沈鹏一行人轻轻松松踏上了警官学校的校道上,相对比之下陪同前行的学校领导就显得有点局促,校道两边身披绶带的学生列队欢迎,也惯常地悬挂欢迎莅临指导工作的标语,这让沈鹏觉得有点别扭的感觉,不过最难得的是一路上有久违的秋阳暖暖普照,漾得沈鹏心情特爽。

塑胶操场集结几个方块阵营,一字排开,掌声雷动,响亮的口号略带嘶哑,可丝毫不影响他们饱满的精神和昂扬的斗志。

沈鹏见此场景,不由得微微一笑,这场面很亲切熟悉,求学的岁月的场景飘然而至,那还是他上高中时候的历史。

这一切与当年自己走过的历程相比,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沈鹏依稀记得当年省里某位大员到自己高中母校参观,学校可重视了,就连毕业班的学生也参与了全校三大两小的大扫除,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学校三令五申让同学们必须穿着冬装运动服,领导到访一再延期,这可把沈鹏苦透了,一连五天他也不敢换洗,最后衣服也霉臭了才把领导等来。

此刻沈鹏脑子里闪过一句这样的话,“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心中暗自苦笑。

“沈政委,这边请。”校长许家荣把沈鹏的思绪拉回到现实,这时沈鹏不经意看了一下手中的表,走过这段校道不过才三分钟。

沈鹏一行被接到了学校会议厅,这个会议厅还算朴实,当然这朴实是指室内的装潢布置,可其礼仪规格可是极高级别,水果鲜花彩带无一不能体现出校方对沈鹏这一行人的重视。

沈鹏也没有矫揉造作直接居中端坐,随行人员也依次坐在沈鹏左则,而校方陪同领导则居右而坐。

相互客套一番之后,人事处长王小兵简单地对此行目的做了发言,当然这也是礼节上的讲话,这具体的细节早就已经敲定了。

此刻,沈鹏虚心聆听状在看着眼前的党委书记、校长许家荣耳熟能详的套话,对警官学校的历史沈鹏来之前早就做过功课了,于是他又将注意力瞄向了党委副书记吴正中。

吴正中皮肤黝黑,年龄大约四十过半。他不自觉地将吴正中与年龄小一大截的白净小生许家荣比较起来,实干家形象的吴正中,却委屈地站在了许家荣背后。

沈鹏陪同齐书记视察过无数地方,惟独没去学校,所以对学校的印象仅存于求学生涯,可面对当年自己一样的菱气十足的莘莘学子,如今再次踏足校园可是另一种滋味。

与学生交流会安排在十一点,沈鹏在校长的办公室略为整理仪容,小丁适时地给沈鹏恭呈上讲话稿,他接过稿子,仔细浏览了一遍稿子,眉头一紧,快步走进学校大礼堂,直奔主席台上,轻轻把稿件,放在台上,脱稿发言,发言简明扼要,风趣幽默言语获得阵阵由心而发的掌声。

“沈政委,你刚才强调说人民警察既是国家法律的执行者,也是国家法律尊严的捍卫者。可就在前段日子里,市里暴力袭警闹得沸沸扬扬,民众殴打公安干警和信访干部,致使60多人身受重伤,信坊干部可能不是暴徒的对手,可是我们的公安干警为什么会吃这么大的亏?是敌众我寡,是功夫不行,还是装备太差?”

沈鹏看着这张带着稚气脸蛋,从容地倾听着,微笑着说:“这位同学,警校培养你四年,你觉得你的身手怎么样?”

稚气脸蛋不知所措,沈鹏接着说:“人民警察训练有素,应该是以一当十,一小撮暴徒哪里会是我人民警察的对手,是我们怕给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造成损失,因此一直隐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当然这样也会助长了不法分子的嚣张气焰啊!所以作为公安干警我不提倡一味地妥协,助长他们的气焰,把小事酿成大事。我们要对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负责,对我们改革开放的一切伟大成果负责,依法严厉打击、有效防范各种暴力袭警犯罪活动,旗帜鲜明、理直气壮地维护民警的合法权益,保障我们长治久安,我相信警队中有你们经过系统培训的同学们加入,更能充分认识暴力袭警犯罪活动的危害,深刻剖析暴力袭警案件发生的原因,抓紧建立健全维护民警合法权益工作机制。”

“可是在我们身边对警队的评价可不是怎么好,警队民警打人,警商勾结这些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我对我们公安干警的职责我也迷惑了,到底执法部门做了些什么工作呢?”

沈鹏眉头轻皱,坦然说:“这些情况我也略有耳闻,近年来,我们警队也大力推行了警员行为机制,规范我们执法人员,从成绩来看,取得不错的成效,当然这个还需要长期的规范;我警察队伍的形象之所以在群众中印象不是很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们过去对自己的宣传太少了。如果能够让人民群众更多地了解发生在系统中的可歌可泣的事情,知道我人民警察对人民是多么的体贴,对敌人是多么的残忍,群众能不举双手拥护我们的人民警察吗?就那这位同学所说的群体事件,之所以群众老是受极少数别有用心的人的煽动,就是吃了不明真相的亏呀。如果我们平时加大宣传力度,让老百姓什么事情有知情权,流言哪还会有市场,群众哪还那么容易上当,各地哪还会有那么多令人痛心的群体事件发生?这么多年,警察好事没少做,可就是不注意宣传,这是我们公安系统的一项重大失误啊!什么“桃李无言,下自成蹊”,纯粹是欺人之谈,别信它。任长霞那么伟大,如果不宣传,全国又有几人会知道她?现实生活中往往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因此,像赵本山那样的“做了好事儿从来不留名”的做法是绝对不可取的,对弘扬正气构建和谐社会没有一点好处。信息时代,舆论引导不是十分重要,而是万分重要……”

台下掌声再次雷动。

“沈政委,现在就业形势这么严峻,国家巴不得老板们多办些企业,好解决就业问题,维护社会稳定呢,这个时候不少企业也就可是游走法律的漏洞,企业经济犯罪问题也随之而来,那我们这个时候维护法律的尊严是不是就不合时宜了?因为对这样的企业穷追不舍,铁定让企业再多倒闭些个,让更多的人失业,对困境中的我们,这不是“雪上加霜”么?”

这个问题也让沈鹏有点措手不及,心里不禁叫苦,这社会怎么了,这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时政看得那么透彻,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这哪里还是校园见面会?省政府的新闻发布会也不过如此吧!

不过事实却不能否认,我国经济生活中还有好多未解决的深层次矛盾和问题。诸如企业的一些经济犯罪,在特定环境下,也是不得以,不犯罪发展不起来。

就是现在,由于一些潜规则还在作祟,也罕有企业能做到守身如玉,出淤泥而不染。事实上,好多企业能干起来,或多或少都是占了政策的便宜,或者是钻了政策的空子,完全遵纪守法,靠诚实经营发展起来的恐怕并不多。

细究起来,那些轰轰烈烈的大企业,有几个一点问题没有的?

沈鹏依稀记得齐老书记对待中国特色企业经济犯罪问题做过这样批示,“必须客观,必须讲策略,不能拘泥于法制和常理,对待涉嫌经济犯罪的企业“宜粗不宜细”,尽量维持其运转,保证其不倒闭。”

当时作为秘书的沈鹏对齐书记的大局观念政治眼光甚为折服,试想如果每个问题斤斤计较,不依不饶的,那样,可怕只会适得其反,搞得工厂倒闭,老板外逃,官员落马,工人失业,群体事件迭出,严重危害社会的稳定。

沈鹏也阅览过很多内参文件,大多数地方也存在这样的问题,可是内参归内参,总不能就以这样的观点灌输这些尚未踏足社会的学生吧?

此刻,他端起面前杯子,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在当前经济形势下,我们更要保护我们改革开放带来的丰盛果实,维系经济健康、持续、稳定、长久的经济发展,我们公安机关更要保护各级各界的繁荣安定,要严格把握法律政策界限,讲究执法方式方法,对涉嫌犯罪企业的正常经营账户、资金,要慎用查封、扣押、冻结措施,根据必要与可行的原则,正确适用强制措施。绝不容许破坏经济体系的因素存在,当然这个也是我们将要面对的异常持久战,同学们,你们准备好了作战了吗?”

……

人事处处长王小兵再台下看到沈鹏与学生们的互动,眼色之中露出了不自在之色,校长许家荣冲着台下的学生抛去一个凌厉的眼色,台上的沈鹏留意到这个细节。

这次见面会总算完结,短短四十分钟里沈鹏如履薄冰,小心应对着各种刁钻的问题,他同样感觉到自己的官道还处于一个起步的小孩童,他突然才感到自己正如齐老书记所说历练不够。

以前作为秘书,就算再别人眼中位高权重,那只不过也是一名吏,只是具体执行即可,可如今他身份是官,作为官,其政治智慧和大局观念必须要达到一个高度,至于什么高度,沈鹏也不搞不清楚,他现在才发现齐老书记的政治眼光是如何的独到,现在是一个小小的公安局政委遇上这一群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也出现如此让他局促的场面,那如果作为一个地区的一把手呢?沈鹏不敢想象,对此次简单的校园见面会,沈鹏只给自己打了六十分,可是内心却出现了莫名的兴奋。


这天中午时分,沈鹏照例直赴机关食堂。机关食堂里和往常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排队的,埋头吃饭的,边吃边聊的,用餐完毕在剔牙的,满厅都是人。

沈鹏满面春风一路与部属回礼,站了两分钟队买了饭菜便找座位。食堂的菜是丰盛的,口味也不错。

这个口味不错和警官学校的截然不同,局里机关可是货真价实的拥有特二级厨师四名,各掌京、粤、鲁、川菜系之勺,可以满足不同口味的同僚。

当时刚到来的沈鹏惊讶于一个机关食堂的竟有如此待遇。

后来一次与宋世杰同台,他的解释:“我们警察是相当的辛苦,为落实从优待警政策,上级不给资金,局党委自己想办法嘛。”

机关中这么做你还不能指责他有奢侈之嫌。在单位机关中吃,谁要是在机关食堂在搞特殊化那是傻瓜一个。宋世杰之流绝非傻瓜,他这样做你还只能相信他这一举措确实是为了全体机关民警着想。

沈鹏举目眺望,不见宋世杰和几位副局长挤在食客当中,沈鹏便寻得一空座,吃着家常饭菜,两耳却没空闲。

常言道,机关食堂类似市井街头巷尾,总有人在议论什么,稍微留点心就能听到点新鲜内容。

沈鹏挑选位置坐落于一角,大概远离了群体而有空位落座吧。尽管的远离了群体,但是近距离的唠嗑还是有一字半句你不想听还会钻入耳中的。

此时,“双规纪委”等字眼飘入沈鹏耳中,他不由地放慢了进餐节奏,屏气凝神。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只有一张餐桌的间距,邻座一人的问话清晰地传来。

“嗨,你真的是孤陋寡闻。”其中人用筷子指着询问者,说道,“你都没听说?全系统是妇孺皆知。”

“就是昨晚,我有个同学,在纪委工作,他亲自和我说这事,听说是……”此君放肆地说了又警惕地向四周扫了一眼,发现了沈鹏,便止住声,风卷残云打扫了餐盘匆匆离去。同伴也随之溜去。

“新鲜!”沈鹏夹一个菜心吃了起来,喃喃自语。

吃完午饭沈鹏习惯地躺在沙发上休息了,可这天不到半个钟头,他便爬起,看到脚边堆砌的警服,兴致盎然,脱下T恤穿戴带着折痕的警服,站在镜前自赏:“相貌堂堂英俊潇洒,我穿它正合适。”

沈鹏走几步,摆个敬礼姿势,重温了少儿梦想,尽了兴,回到现实,脱下制服,用衣架挂于衣橱中,其余的都塞进橱中,然后回到案头,换了一杯绿茶沉思。

沈鹏摸了光滑的嘴巴几个来回,心想,来日方长,不急。

两点钟时分刚过,小丁又来敲门,沈鹏以为来者有事汇报,却发现小丁手抓一把衣架,便问:“丁秘书,你这是做什么呢?”

小丁说:“沈政委,给你挂衣服。”说着他便低头,卖弄着属于沈鹏那几套警服。

嘿嘿,这小丁想得挺周到的啊,沈鹏心里很是舒坦,但很快觉醒,便道:“衣架够用了,你拿回去。”

“啊?”小丁望着衣橱,答道。

“还有,我这里不需要生活秘书。丁秘书,文字是你工作主要内容,知道吗?”沈鹏挺严肃地说道。

“哦,知道了。”小丁尴尬地看着手里的衣架。

“小丁啊,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沈鹏觉得给热心者泼冷水有点过了,便换上可亲的面容。

小丁想了想,欲说什么,不料,沈鹏手机响起来,他便知趣告退,出门时,还小心翼翼地把门扣上。

沈鹏一看电话,原来是刘东升的来电,他刚一接,刘东升便着急地说,“沈政委,有个情况我想了想,还是向你汇报一下。”

沈鹏不由得眉头一凑,他不直接监管业务工作,刘东升他是知道的,但是他还打这个电话,说明这件事比较麻烦,于是,说,“恩?”

“刚才我们一个民警让人打了……”

听完刘东升的汇报,沈鹏的神色凝重起来了,这袭击警察这事可是一件可大可少的事情,对于袭击警察这样恶性事件,省里也是比较关注的,毕竟这个是对执法的挑战,不过这样的事情省里重视归重视,很多事情也是不了了之,大不了就是对袭击者进行刑拘,很少真正的对其司法起诉。

不过这次袭击警察事件却是例外,一个民警巡逻时候给一个醉汉打了,警服都撕破了,关键是这一幕正好让新闻媒体的朋友的镜头记录下来。

而这个行凶者也是大有来头之人,他是江州市人事局局长徐汇仁妻子的娘家亲侄子,面对媒体的镜头还十分嚣张地大喝:“我叔是徐汇仁。”要不是及时制止,他还真把媒体的镜头也砸了。

现在问题关键不是抓不到凶手,而是抓到凶手,可是这事情非常敏感,现在新闻自由到了一个可怕的怪时代,一个处理不当,估计会成为一个刀锋浪尖的爆发点,而另一方面同为江州市的徐汇仁的面子可不能不顾及。

沈鹏皱眉思索了一会才说说:“你负责先安顿好被打得民警,打人的凶手先控制着。其他人也带到局里录口供。”

他挂掉电话,脸色沉重起来了,这事不好办啊,他觉得这个皮球还是得踢给宋世杰,虽说宋世杰现在安排到了党校学习,但是毕竟他才是局里的一把手,而自己只是政委。

“宋局……”

宋世杰现在满面春风,自己在警察局里十年了,现在逮着了个到党校学习的机会,心情出奇的好,他依旧中气十足,说:“我的大政委,局里没有什么大事情吧?”

他深信他在这公安局的影响力,所有风向都在他的权力掌控下开展,不会出什么大的乱子。

沈鹏简单将民警被打一事和宋世杰汇报了一遍。

宋世杰在电话那头思索了很久一会,才说:“沈政委,这事你处理一下吧。记住要从大局出发,控制局面。”

果然不出沈鹏所料,宋世杰还是将这个皮球踢回去给沈鹏,但是他的指示很明显,要把这件事压下去,但是却是很艺术,意思是这事放权给沈鹏,让他全力去处理。

其实这样的事,换作谁也远远的躲着,更何况宋世杰之流老狐狸。试想这事处理好了,大家皆大欢喜,唠叨的好处理所当然还是算他宋世杰的,处理不当,那就来个不知情,把所有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其实在给宋世杰电话的时候,沈鹏也就有了自己的方案了,这样的事情,他追随齐书记多年早已见怪不怪了,所以挂断电话,沈鹏拿出了一个文件档案,五指飞快地在案头上有节奏地敲动,喃喃自语:“四十多个指标啊。”脸色不经意地露出了喜色。

这个时候沈鹏办公室的电话又响起来了,他一看,是市里面一位领导的座机。来电之人正是政法委书记彭智权,他愕然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圈子中基本上没有什么秘密,再说彭书记还是公安局的顶头上司,在自家的地盘还有什么能瞒得过他呢?

彭智权是为徐汇仁的侄子求情,这个也是沈鹏预料之中,可彭智权说话很有水平,很圆滑,既要沈鹏依法办事,还不忘记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这就是领导者的高明之处,而下位者能力也是在这里体现,这样情况,有些下位者,装聋扮哑,有些下位者就义无反顾按领导意思办了,出事就自己背着,而有些人却按领导意思办了,还不出篓子。

沈鹏跟随齐书记多年,这是东西早已经习以为常。他结束了和政法委彭书记的电话,便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等着电话再打进来。

果然,不一会电话便响起来了,沈鹏看着来电,嘴角微微上扬:“徐局长,我在局里,我还打算过两天到你那里拜访您呢,可宋局去学习了,我这个门外汉处理局子里的事正烦着呢。”

“沈政委,给你添麻烦了。”接着徐局长不亢不卑地婉转向他侄子求情。

接着徐汇仁的官话客套,沈鹏在话中添了一丝丝分量,“这个,不瞒老兄,这事确实让人头痛。”

徐汇仁那里听不出沈鹏话中的信息,于是,放下了自己的身段,说,“这次就真麻烦你了,要是我们家这边的侄子,你关了,我还要抽他,可是这个侄子是老婆家的,就这么一个侄子,家里从小给宠坏了,这一关了,我老婆也就别回娘家了,我今晚也就别想回家了,老弟啊,这个事你可得帮老哥想想办法。”

沈鹏故作思考,才说,“我想想,你等我电话吧。噢,对了,我这就一并说了,后天我去你那汇报下工作顺便请人事局几位领导给我指导指导下工作。”

“这自家兄弟还说两家话,沈老弟你这不是打哥哥的脸吗?让老哥面子往哪里搁?”

挂断了电话,沈鹏拿起案头上档案,拍了两下,满意地笑了笑。


熊台长说:“别讲得这么难听,一切要看缘份。”

海燕哈哈大笑道:“亲爱的台长,我既与你没有缘份,更不愿为革命事业而献身。所以,你只能找那些服从你的‘规则’的女孩了,对不起。”

最后成绩优异的海燕顺利被江州电视台录用,也顺利地留在了电视台当主持人,但是只是临时工,每周出镜时间也不过是几分钟,多数时间也在幕后工作,说是幕后工作,其实也不过是到各大企业拉广告的杂工而已。

也是因为一次偶然的邂逅,海燕与崔天恩相遇,海燕的人生也就从那次不经意的邂逅改写了。那天海燕到贝天集团拉广告拉赞助,可是面对色迷迷的公关部经理,海燕再一次感受到无助于绝望。

她已经意识到马上就要失去了这个外界看似香饽饽的职位,想到在乡下为供自己上学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双亲,父亲如今得了一种怪病:全身浮肿,似乎每个关节都疼痛难受。

家中先后把她送到好几家大医院治疗,花了很多钱,但始终不见好转,海燕乡下在农村,父母靠种地为生,家道贫困,为保她上大学,本来就债台高筑,父亲的怪病,使全家的生活雪上加霜,母亲委婉地表示让女儿汇钱回家,想到这里海燕心里就阵阵难过,乡下的风俗女儿一早就嫁人为家里添些嫁妆钱,可海家父母苦着自己把女儿供完大学。

走出贝天集团的办公室,海燕坐在贝天大酒店边上,百感交集心里甚是难受,抱头就低泣起来。

说起来也巧,那天作为贝天董事长的崔天恩亲自送来自欧洲的生意合作伙伴,转身回走时候,眼角余光注意到在一边痛哭的海燕,便走过去了。

海燕当时并不认识眼前之人是谁,但发现自己已经失态了,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擦干溢出的泪水。

崔天恩看了海燕的脸容,也不由得楞了一下,也顾不上身份,也坐在海燕身边,听着海燕的牢骚。

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海燕也没有多少个交心的朋友,她当时的心情很压抑,她只想倾述,便也和崔天恩倾述起来,把工作家庭的所有烦心事一脑子地倾述而出,倾述完之后,海燕直接回到自己租的简陋房子,抱头熟睡。

第二天,很意外的接到了母亲电话,钱已经收到了,说父亲已经准备安排手术了,海燕满脸诧异,更让海燕诧异的是熊台长居然亲自来电,问她为什么没有上班?是不是病了?还再三叮嘱她好好休养,等好点才回台来上班。

带着疑惑的海燕回到台里,熊台长便叫她到办公室,海燕捏着辞职信还没有递上去,熊台长笑呵呵地说,“海燕啊,你的能力我是看到的,台里考虑了一下,觉得人才嘛,不应该埋没,晚上开始负责天气预报栏目,有没有问题?”

对于这些转变,海燕还一时还没有接受得了,感觉还在梦中,暗中捏了一下自己手背,还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事实,于是她再次捏了下自己的手臂。

所有谜底在熊台长的一句话解开了,“海燕啊,你为我们拉回来了贝天这个大单子,真辛苦了,崔总让你那天有空过去他那里一趟把合同签了。”

海燕狐疑地问,“崔总?那个崔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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