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胤魏沅箬的其他类型小说《抛夫弃子后,二婚嫁短命摄政王小说》,由网络作家“乔栩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真??”不等萧胤开口,一旁的管家却先激动起来,“侯夫人,您真的能解王爷的毒?”魏沅箬点点头,胸有成竹!上辈子若是知道裴烨是那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一定会治好萧胤,不让他那么早死。“王爷……”管家一脸激动地看着萧胤,相比之下,萧胤却显得镇定许多,哪怕听到有活命的希望,他都不动如山。真不愧是做摄政王的人。“条件呢?”萧胤开口,语气依然波澜不惊。“作为交换,我要王爷娶我为妻,三媒六聘,王府正门迎娶,我要摄政王妃之位。”魏沅箬说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其实心底是虚的。萧胤虽然此刻双腿残疾,可到底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而她,已婚不说,还有个儿子,还是商户出身。总之,哪哪都跟摄政王的身份不相配。别说是正妃,就算是侧妃,她都不够格。但她也抱着一丝希望...
《抛夫弃子后,二婚嫁短命摄政王小说》精彩片段
“当真??”
不等萧胤开口,一旁的管家却先激动起来,“侯夫人,您真的能解王爷的毒?”
魏沅箬点点头,胸有成竹!
上辈子若是知道裴烨是那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一定会治好萧胤,不让他那么早死。
“王爷……”
管家一脸激动地看着萧胤,相比之下,萧胤却显得镇定许多,哪怕听到有活命的希望,他都不动如山。
真不愧是做摄政王的人。
“条件呢?”
萧胤开口,语气依然波澜不惊。
“作为交换,我要王爷娶我为妻,三媒六聘,王府正门迎娶,我要摄政王妃之位。”
魏沅箬说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其实心底是虚的。
萧胤虽然此刻双腿残疾,可到底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而她,已婚不说,还有个儿子,还是商户出身。
总之,哪哪都跟摄政王的身份不相配。
别说是正妃,就算是侧妃,她都不够格。
但她也抱着一丝希望,那就是——
萧胤想要站起来,想要活下去。
那么,他一定会同意她的条件。
怕萧胤拒绝,她又加了一句——
“王爷放心,我就一个要求,我要裴烨生不如死。等到时候,我会自请下堂,绝不会让王爷难做,也不会霸占摄政王妃的位子不放。”
这个条件,对萧胤来说是有商量余地的。
尽管到时候萧胤成了二婚,可一个英俊帅气,身体健康还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别说是二婚,就算是五婚六婚,摄政王府的门槛也会媒婆给踩烂。
她说完,看到萧胤瞳孔微缩,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紧盯着她的脸,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来。
魏沅箬心如擂鼓,她还是怕萧胤会拒绝。
如果萧胤拒绝,她就得换条路走,只是……怕是要麻烦一些。
她垂眸思忖,这京都城,还有哪家人可以让她借势。
还没等她想好,就听到萧胤说道:“成交。”
“嗯?”
这一次,换魏沅箬愣住了,她没想到萧胤答应得这么爽快。
她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强调了一句,“王爷,我说的是正妃。”
萧胤薄唇弯了弯,点头,“嗯,三书六聘,摄政王妃。”
魏沅箬眼光发亮,轻快的笑意从她眼底漾开,“王爷,您等我消息。”
“好。”
“那……我先告退了?”
“侯夫人……不,魏姑娘慢走。”
萧胤微微一颔首,目送着魏沅箬离开。
房门重新关上,萧胤再度恢复到那副波澜不起的模样,盯着桌上已经凉了的茶水,一言不发。
“王爷,她……可是安平侯夫人,您……真相信她能为您解毒?”
等到魏沅箬离开后,管家也从刚才的狂喜中找回了理智,知道魏沅箬这身份不可轻信。
这些年,他们遍寻名医,尝尽百草,也无法解王爷身上的毒,侯夫人一个如此年轻的内宅妇人,怎么可能……
她甚至还提出那般无理的要求,原以为王爷定会严辞拒绝,而他……竟然答应了!
“能不能解,娶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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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银钱的事,裴烨今日的心情畅快了许多,下了朝便约了几个同僚去饕餮居喝茶。
一路上,却总觉得四周有好几双目光带着鄙夷和戏谑,在他身上打量。
见他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又急匆匆地收回目光,动作别提有多做作。
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看他?
裴烨心生恼意,又暂时压下。
刚跨进饕餮居的门,就见茶楼里坐着的茶客们纷纷朝他投来视线,那带着打量的眼神属实有些刺眼。
“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安平侯。”
“原来是他啊,长得确实俊俏,难怪侯夫人心甘情愿出钱替他纳妾。”
“都说女人长得好看有优势,我看男人也一样,瞧咱们安平侯这软饭吃的,真香。”
“……”
能在饕餮居消费的人,不说都是在官场上,那肯定也是富贵人家,说话也无所顾忌,并不怕被裴烨报复。
再者,法不责众,这里这么多人,裴烨就算想要报复,他也报复不过来。
同裴烨一起来的同僚们自然也听到了,看着裴烨阴沉下来的脸色,表情也有几分尴尬。
这种场合,裴烨哪还有心情继续喝茶,当即便跟同僚找了个借口回去了。
“天哪,他这么生气,不会是想回去找侯夫人麻烦吧?”
“敢伸手跟夫人要钱,怎么还怕别人说吗?我相信裴侯不会这么不要脸吧?”
“……”
这几句话,那人提高了音量,故意说给裴烨听到。
裴烨脚步微顿,继而又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去。
他自然不知道,这茶楼里有不少喝茶的茶客,都是她花大价钱请的特地等在那里的。
裴烨要脸,她就越不会给他脸。
了却了一桩心事,魏沅箬回到侯府,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回到梧桐苑没多久,便看到裴烨怒气冲冲地从院外进来,脸色寒厉地盯着她。
“魏沅箬,你干的好事!”
“夫君,你怎么又这么生气?”
魏沅箬佯装无辜地上前,替他顺气,“气大伤身,夫君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敢问我怎么了?”
裴烨一想到如今整个京都城都在笑话他用原配嫁妆娶平妻的事,就气得呼吸都不顺畅。
他把外面议论他的事恶狠狠地对魏沅箬说了一遍,跟着,劈头盖脸地指责道:
“我知道你怨我娶姝儿为平妻,可这到底是侯府的私事,你让一个贱婢去外面闹这么一出,你让侯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裴烨是个要面子的人,最爱做当婊子还立牌坊的事。
现在丢了这么大的脸,自然气得不轻。
可魏沅箬却始终保持着那副无辜状,听完裴烨那番话,道:
“夫君,我不知道外面会这么传啊,你可真是冤枉我了。”
说着,她用手绢掖了掖眼角不存在的泪水,道:
“我知道夫君急着想娶妹妹,我也跟着急啊,这不一大早就让蒹葭去钱庄取钱,可那该死的钱庄故意不给钱,蒹葭听我吩咐必须早点为侯爷取到钱,这不急了嘛,就跟钱庄的人吵起来了呀。”
“还是说,你也觉得自己畜生不如,不需要礼义廉耻?”
魏沅箬字字珠玑,刺得裴烨两耳发热。
偏偏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踩在道德制高点上,让裴烨无从反驳,甚至羞愧难当。
最后,直接化作恼羞成怒,呵斥道:
“够了!你别越说越过分!”
怕魏沅箬再说些羞辱他的话,裴烨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便试图转移话题——
“你别在这顾左右而言他,我是在跟你谈今日你打冯妈的事,这不是你第一次打冯妈了?你这到底是在打冯妈的脸还是在打母亲的脸?”
“谁不要脸非要把脸送到我面前来,我打的就是谁的脸咯。”
魏沅箬随口说道,再一次气得裴烨黑了脸。
深吸了几口气,裴烨才将那股被魏沅箬挑起的怒火压下,道:
“冯妈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了,只要你明日主动去荣寿堂向母亲下跪道歉,求得母亲的原谅就行。”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
“记得带上一些上好的补品,你今日做的事实在不成体统。既然你给下人都吃那么好的雪燕,给母亲的自然不能比给下人的差。正好母亲这几日胃口不好,吃点燕窝好好补一补。”
看着他像以往那样理所当然地吩咐她办事的样子,魏沅箬再一次被逗乐了。
倒是没想到,裴烨这人还有当乐子人的潜质。
都到这时候了,他竟然还有那谜一样的自信觉得她依然会听他的话。
“敢情这是盯上我私库里的那点东西了啊?”
裴烨蹙眉,下意识地就要反驳,“什么你的我的,你身为儿媳,送点燕窝孝敬她老人家有什么不对?”
魏沅箬见裴烨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就连跟他争论的心思都省了。
“裴烨,虽然你脸皮厚,但也禁不起这么丢的,如今你这脸丢得也没剩多少了,好歹给自己留点,要是连最后这点脸皮都没有了,你还怎么做人啊?”
“魏沅箬!!”
裴烨被魏沅箬一次又一次不收敛的嘲讽给气得面目狰狞,甚至好几次,魏沅箬都看他想要抬手往她脸上招呼。
但她知道,他现在还不敢。
用正妻的嫁妆娶平妻,又在国公府的宴席上传出跟兵部尚书之女无媒苟合,珠胎暗结的丑事,他现在正在舆论的风头上。
他不敢杀她,连打她都不敢。
否则,大理寺那边第一个盯上的就是他。
最后,裴烨自知在她这里讨不到便宜,怒气冲冲来一趟,又怒气冲冲地走了。
翌日,一大早。
裴烨便上朝去了。
探花郎刚当上,他想当皇帝的股肱大臣,就得给皇帝留一个好印象。
且,他不但要讨好皇帝,还得讨好上峰和同僚。
可魏沅箬知道, 今日的早朝,裴烨不会好过。
因而,她也早早起来了,看戏嘛,就得赶头一趟才有意思。
议政殿上。
裴烨被正前方飞过来的茶杯直接砸在了额头上,一瞬间,血流如注。
裴烨却不敢呼痛,直接在殿上跪下请罪,“臣……臣知罪,臣知罪!”
一旁的兵部尚书李肇也吓得一并跪了下来。
起因是,因为昨日国公府寿宴上发生的丑事,当时在场的官员们都看到了,其中自然不缺御史在场。
于是,今日一大早,弹劾裴烨其身不正,品行不端,眷养外室的奏折如飞雪一般地送到了皇帝面前。
其实,这种事说大也不大,只要御史压下来不管,那就仅仅只是一桩侯府的风流韵事而已。
魏沅箬看着裴昭迫不及待地当李静姝的走狗来指责她这个母亲,她抬起手,用手绢压住上翘的嘴角。
再抬眼时,眼底已经是一片失望难过之色。
“昭儿,母亲刚刚何曾开口说过李家妹妹半个字,你又何必这样急着出来指责我?”
“母亲知道,你一贯瞧不上我这个商户出身的母亲,一直想要李家姑娘当你母亲,我已经如你所愿,答应让你爹爹娶她进门,你又何必这样?”
魏沅箬话音刚落,一旁那些围观群众就听不下去了。
“这是侯夫人亲儿子吧?她是生了一个畜生吗?竟然这般忤逆不孝,当众指责自己的母亲,还读书认字,这书读到狗肚子去了吧?还不如我家杀猪的儿子。”
“原来这位就是兵部尚书家的千金,原来官家小姐也这么不知廉耻吗?还未出阁就给人带孩子,这两人怕是早就勾搭上了吧,可怜侯夫人还那么尽心尽力帮裴侯纳妾,啧啧啧!”
“看到这位侯府少爷的样子,就知道这父子俩都不是好东西,忒不要脸了。”
“还以为那尚书千金有多绝色,没想到跟侯夫人比起来真是差远了,没想到侯爷的眼光越长越差。”
稍许,才讪讪地道:“夫人有所不知,打碎的那对琉璃盏,是老夫人最喜欢的那一对莲花琉璃盏。”
冯妈这话都算是明示了。
魏沅箬但凡识相一点,就该打开私库或者让人再去买一对回来补上。
可偏偏,魏沅箬还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下一秒,秀眉轻轻蹙起——
“那琉璃盏可是价值千金,我听说公中账上已经没什么钱了,侯爷正为筹钱娶李家小姐的事烦心,老夫人怎可在这个时候还要浪费银钱在一些无关紧要的摆件上?”
冯妈的眼皮狠狠抽了一下,还不等她反驳,魏沅箬又道:
“老夫人可是出身清贵之流,切不可养成这种奢靡成性之风。”
“你……”
冯妈习惯性地就要开口指责魏沅箬,可想到自己刚才挨的那两巴掌,又只能生生忍下。
心知这时候在魏沅箬手上讨不到好,冯妈只能悻悻离去。
离开时,她还不死心地狠狠瞪了魏沅箬一眼。
待走到院门口,才回头冷哼道:
“夫人今日这般行事,老奴一定会如实禀告老夫人和侯爷,夫人仔细想好怎么跟他们二人交代吧。”
落下这话,又生怕蒹葭会冲上来抽她耳光,她揣着袖子,急匆匆地跑了。
魏沅箬跟蒹葭二人对视了一眼,道:“上一次她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说完,主仆三人都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怎么跟侯爷交代?
去他大爷的交代。
晚间时候,魏沅箬刚洗漱完毕准备睡下,没想到裴烨又来了。
他一把将关闭的房门推开,看上去很生气,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怒容。
既然白天已经撕破脸皮,现在的魏沅箬自然懒得跟他再装模作样地嘘寒问暖。
只抬眼懒懒地看了他一眼,道:
“想清楚要和离了吗?”
见魏沅箬再度提起和离的事,裴烨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他没接魏沅箬的话,直接转移了话题,道:
“今日母亲遣冯妈来传话,你何故又打她?沅箬,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母亲?”
“没有。”
魏沅箬回答得言简意赅,还在怒气冲冲质问她的裴烨直接被噎住了。
像是被人生生地塞了一块臭抹布在嘴里,裴烨的脸色黑白交加。
大概是看出了魏沅箬不再像之前那样对他言听计从,裴烨心下有些不安。
他的眼神带着几分试探地打量着魏沅箬的表情,除了嘲讽之外,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蹙起眉,心头有些恼。
“沅箬,娶姝儿进门是你自己答应的,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自从与你成婚后,我从未纳过妾,如今也不过只是多了姝儿一个而已,我也向你一再保证不会让姝儿越过你去,我自问不曾对不起你,你又何必这样顽固不化?”
不曾对不起她?
不提上辈子,这辈子他都养外室了,还说不曾对不起她?
他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话来?
魏沅箬嗤笑了一声,“我是答应让李静姝进门,可我也没说过让你们两个无媒苟合,把外室子都搞出来吧?”
这种事,虽然出丑的是裴烨和李静姝,可也同样将她这个正室的脸面往地上踩,她这个侯夫人在外都成了一个笑话。
裴烨被魏沅箬质问得有些心虚,目光闪烁垂下头,讷讷地为自己辩解道:
“我们只是情难自控,一时没把持住,不是故意不给你脸面……”
“呵!”
魏沅箬面露讥诮,“裴烨,亏你还是读书人,连我都知道什么叫发乎情,止乎礼,畜生跟人的区别,就是人懂得控制自己的欲.望,裴烨,你是不知道怎么做一个人,还需要我教吗?”
当初只一眼,裴烨便愿意娶她,除了魏家万贯家财动人心之外,当然还有魏沅箬这张绝世的容颜。
以往,她替裴烨操持着侯府,从上到下都游刃有余,即便偶尔遇见什么困难,她都能轻松化解。
为了不给裴烨带来困扰,她从来不拿内宅之事去麻烦他,自然,裴烨也从没见过她示弱无助的一面。
男人,总喜欢以救世主的姿态去心疼弱者。裴烨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见魏沅箬这般模样,脸上当即浮出了一抹怜惜心疼之色,提步上前,握住魏沅箬的手,道:
“沅箬,你放心,即使娶了姝儿进门,我也不会负你,你依然是我安平侯府的侯夫人。”
呵!
魏沅箬看着裴烨眼中的真诚,只想笑。
畜生许的承诺,屁都不是!
“我如今只有一个要求,还请夫君答应。”
“你说。”
既然魏沅箬答应让李静姝进门,裴烨在这个时候自然会顺着魏沅箬的心思以示安抚。
“外人皆知我对夫君一片痴心,你娶平妻之事,若是由我来操持,总会有人觉得为妻嫉妒,无论为妻在婚宴一事上做到如何尽善尽美,也总会有人伺机挑错, 因而,我想把中馈之事交还给母亲,让母亲操持你二人的婚事,总不会有人多嘴置喙什么。”
“况且,娶妻与纳妾不同,让母亲主持婚事,想必在静姝妹妹看来更为敬重她。”
魏沅箬这番话说得十分讨巧,也十分合理。
让正妻操持娶平妻之事,听起来就跟纳妾一样,总归不太好听。
再者,魏沅箬的忧虑也有道理,外人谁不知道安平侯夫人对安平侯一片痴心,各方出钱出力为他仕途铺路。
若说她能真心实意为丈夫娶平妻,不会有人相信。
到时候总会在婚宴上指摘她一些什么。
如果由母亲操持,魏沅箬就能避嫌,也没法让人说到她头上来。
此时的裴烨,对魏沅箬还残留几分愧疚,自然也会为她多想几分。
听她这么说,便立即答应了。
“好,都听你的。”
他深深地望了魏沅箬一眼,继而看向此时坐在堂中央眼中冒光的李氏,道:
“母亲,沅箬担忧得也有道理,孩儿与静姝的亲事,就辛苦您了。”
李氏二话不说就应下了,“吾儿娶贤妻,当娘的哪有说辛苦的道理,烨儿且安心,你和姝儿的婚事,交给母亲来就行。”
说着,李氏眼珠子飞快转动,那双上挑的三角眼里,是盖不住的算计。
当年,侯府落魄,债台高筑,魏沅箬一进门,李氏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魏沅箬以后才是侯府真正的女主人,要将侯府中馈交由她来管。‘
实则,侯府内里早已空虚,哪来的中馈给她管,无非就是想借魏沅箬的嫁妆还侯府的债。
现在,侯府已经重新回到从前光辉的日子,那中馈之权自然是要要回来的。
自己管钱总比跟儿媳妇伸手要钱来得自在。
魏沅箬看着李氏眼中盘旋的算计,心中冷笑。
李氏怕是不知道,如今侯府的风光,靠的依然是她魏沅箬。
没了她魏沅箬的补贴,她倒是要看看,他裴烨能不能像上辈子那样,用着正妻的嫁妆风风光光地将白月光娶进门。
上一世,裴烨靠着她嫁妆里各种奇珍异宝去尚书府下聘,出了好大一出风头。
非但没有被人骂背信弃义,还被无数人羡慕。
羡慕他尽齐人之福,有家财万贯的原配,有官家出身的平妻,仕途之路何其顺畅。
这一世,裴烨怕是没这么好命了。
魏沅箬的脸上挂着恬淡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裴烨,这辈子,我们不死不休!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会儿就把侯府账房的对牌交到母亲手上。”
魏沅箬笑着开口,“没有别的事,沅箬先行告退。”
说完,她没再看裴烨一眼,在经过裴昭身边的时候,视线对上,裴昭先是表情一僵,跟着,狠狠瞪了她一眼,继而将脑袋转向一边。
魏沅箬没跟他多说什么,只在心里淡淡地摇了摇头,不再起半点波澜。
这个孽种,连让她失望的资格都没有。
尽管他如今只是一个五岁稚童,可眉眼间已经有裴烨的影子了,就连品行都如出一辙。
上一世,她怎么就没看出这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呢?
原本当初裴烨提出要娶李静姝为平妻的时候,她就想过要和离,可又怕她走后,李静姝不会善待裴昭。甚至以后她若生了自己的孩子,更会残害裴昭。
为了裴昭,才生生忍下了裴烨娶平妻的要求,只一心教养裴昭。
她教他礼义廉耻,教他勤学上勤,谨言慎行,连吃食都是亲力亲为,她自问自己比裴烨这个父亲对他更上心。
可到头来,他二话不说就站在了裴烨和李静姝那边。
甚至到后面,她因裴昭而被断了双腿,她都还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没把孩子教好。
可这一世,她不会了。
反思自己干什么?
有些东西,就是天生坏种,教不好,养不熟。
这辈子,她不教了,也不要了
裴烨不要了,裴昭也不要了。
梧桐苑。
这是安平侯府的主院,魏沅箬嫁进侯府之后住的就是这里。
上辈子,她断了双腿之后,被裴烨强制迁到侯府最偏僻的角落自生自灭已经两年之久,如今再回到这里,一草一木都还是她印象中熟悉的样子。
“大小姐,侯爷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当初是他们主动求娶您,如今,侯府的债还清了,侯爷也进入朝堂开始被皇上赏识,他们就开始过河拆桥,简直……简直……”
蒹葭气不打一处来,脸都气红了。
蒹葭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即便她嫁了人,她也一直喊她“大小姐”,而不是“夫人”。
上一世,她被丢在别院,下人们看菜下碟,给她送来的吃食不是凉的就是馊的。
蒹葭实在不忍看下去,夜里偷偷去前院给她找了两个干净的馒头,结果被裴昭发现,叫来府中的家丁当着她的面生生地将蒹葭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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