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遥宏光帝的女频言情小说《满圆春色留不住司遥宏光帝 全集》,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司遥隐约闻到酒气,收剑回头看去,只瞧见廊下闪过一抹人影。乍一眼,几分熟悉。司遥追出去,竟在门口和惊春撞了个正着。“司小姐今日怎么没来和姐妹们一起?”惊春立在月色里,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软了软,露出了纤白手腕处的玉镯。司遥目光一顿。嗯,正是今早贺辞拿在手里把玩的玉镯。果然,那就是给惊春准备的。司遥没说话。惊春却难掩眉梢的喜色:“今年的头彩还是相爷亲赐墨宝一幅,不过奴婢听说往年都是司小姐得第一,想来今年的也不稀罕了吧。”她小心展开手中绢帛,贺辞的字迹清隽遒劲。司遥目光落在那“情深不寿”四字上,蓦地心头一窒。泛起一阵苦涩,她微微扯出一个笑容,将满腔酸楚压在心底。只淡淡地道了两个字:“恭喜。”惊春还想说些什么,但司遥却没心思奉承她暗戳戳...
《满圆春色留不住司遥宏光帝 全集》精彩片段
“谁?”
司遥隐约闻到酒气,收剑回头看去,只瞧见廊下闪过一抹人影。
乍一眼,几分熟悉。
司遥追出去,竟在门口和惊春撞了个正着。
“司小姐今日怎么没来和姐妹们一起?”惊春立在月色里,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软了软,露出了纤白手腕处的玉镯。
司遥目光一顿。
嗯,正是今早贺辞拿在手里把玩的玉镯。
果然,那就是给惊春准备的。
司遥没说话。
惊春却难掩眉梢的喜色:“今年的头彩还是相爷亲赐墨宝一幅,不过奴婢听说往年都是司小姐得第一,想来今年的也不稀罕了吧。”
她小心展开手中绢帛,贺辞的字迹清隽遒劲。
司遥目光落在那“情深不寿”四字上,蓦地心头一窒。
泛起一阵苦涩,她微微扯出一个笑容,将满腔酸楚压在心底。
只淡淡地道了两个字:“恭喜。”
惊春还想说些什么,但司遥却没心思奉承她暗戳戳的炫耀。
执剑返回院子,直接锁了院门,随后,一个人在长廊的椅子上坐了好久。
从前,她得了贺辞那么多幅墨宝。
他只肯写些“勤学多思持身以正”的规劝话,哪怕她撒娇,逼迫,贺辞也从不更改。
而今细细想来,从一开始便是她的一厢情愿。
一阵突然闯入的脚步声打断了司遥的思绪。
好浓郁的酒气......
司遥瞧见不远处的贺辞。
他踉跄地走来,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了玉色的里衣,向来清冷的眸子此刻却捎带了几分酒气。
贺辞走上前,月光将他的身影拉长。
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袖口:“我今日去了趟宫里,听苏公公提起,圣上昨日传了你去?是谓何事?”
司遥下意识避开了他探究的目光。
末了,她语气淡淡地应道:“劳相爷费心,左不过是些琐事。”
“当真只是琐事?要知道你父亲......”贺辞声音蓦然沉了几分,那双泛着酒意的眼眸似是要将她看透。
“相爷难道是不信我?”司遥猛地抬起视线,她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
她甚少有这样急言令色的时候。
贺辞脸色一变:“你既不愿意说,就算了。”
贺辞来的突然,走的也莫名其妙。
他转身大步离去,司遥也不想留他。
直到夜深人静,司遥还倚靠在长廊的围栏,她抬起眼眸,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发呆。
想起父亲,想起过去的亲人,也想起了那场屠杀。
罢了。
人终究是要走散的。
而现在距离她出征,仅仅不到三十日。
思绪间,院门突然被人撞开。
酒气随风扑面而来,司遥尚未回神,便被人从背后抱住。她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按在了冰冷的墙上。
“是谁?”
司遥心跳加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拼命地转过视线,终于借着黯淡的光影,瞥间了那人熟悉的侧颜。
心头猛地一颤。
“贺辞?”
贺辞怎会突然闯入她的院子里,还抱得这么紧。
他没有应声,只是将脸埋在她的颈间。
惊春娇笑不止,“相爷,可那司小姐......”
“别再提她了,不过是个养在身边的义女罢了。”贺辞一摆手,纱幔落了下来,他翻身覆了上去。
惊春娇娇媚媚地喘着。
司遥只觉浑身冰凉,眼泪何时落了满脸都不自知。
好一句,义女。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般刺入她的心底。
司遥站在门外,手中的金丝同心结几乎要嵌进掌心。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她和贺辞,不过如此。
“够了。”她轻声说着,却不知是在对谁说。
转身离开时,她的脚步竟异常平稳。
沿着回廊走到池塘边,夕阳将池水染成一片金红,恍如当时她绣这同心结时的烛火。
那时她熬了多少个晚上?指尖被扎破了多少次?她早已记不清了。
只记得每一针每一线,都带着少女全部的心事。
如今,也该放下了。
她松开手,那抹金色的光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沉入池底。
涟漪散去,就如同她这些年的执念。
......
接下来数日,司遥准备行军前的事宜,基本闭门不出。
府中下人却在私下议论纷纷,说她是因为偷盗之事羞愧难当,才不敢见人。
这些流言蜚语,司遥只当没听见,也不许红柳去与人起争执。
因为这些人都,不重要了。
大婚前夕。
整个丞相府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气。
到了傍晚,司遥还是站在贺辞的院外。
她想着明日就要启程,无论如何也该道个别。
而当她抬手正要叩门,房门却打开了。
和惊春打了个照面,司遥下意识蹙眉。
“司小姐这么晚还来找相爷?”惊春将门拉紧,面带笑意。不同于往日的温婉,此刻的她多了几分得意。
空气中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司遥站远了些:“是,我还有些话要与相爷说。”
“这样呀......”惊春执起手帕捂着面颊,有些羞涩道,“只怕司小姐来的不是时候,相爷刚刚操劳过度,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说罢,她故意整理了一些有些凌乱的衣衫,“司小姐明儿请早吧。”
“你只管走你的,我去找我的,有何干系。”司遥不想理会惊春的挑衅。
可惊春硬是拦在了她的面前。
“司小姐,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惊春终于撕下了伪装,冷笑道,“相爷连见你都不愿意见,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贺辞!”司遥终是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房内传来一阵窸窣声,像是有人翻身的动静,却始终没有应答。
她知道他醒了。
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夜风吹过,吹散了司遥最后一丝执念。
她彻底放下,转身离开。
回到房中,红柳已经带着行囊望向她。
在偷窃事件后,司遥便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红柳。
她还了红柳身契,备下足够做买卖的银钱,一并给了她。
谁知小丫头哭着求着,哪怕死也要和她在一起。
司遥蹙了蹙眉,此去边关环境险恶不说,更是生死难言,红柳才十三,还是个孩子。
可自从她向他表明了心意以后,一切都变了。
他开始躲着她,不再关心她的饮食起居。
出门也不再给她带任何礼物,收回了对她的所有偏爱。而在惊春出现后,他看她的目光愈发冰冷,比陌生人还不如。
半晌,司遥又释然了。
也是,从前是他没有旁的至亲,而她初来乍到,年幼胆小,身世惹人怜爱,贺辞才会对她关爱有加。
如今他有了心爱之人,很快就要迎娶她为妻。
自然是整颗心都要偎在她身上。
自然是......要多陪陪她的。
司遥木然地夹起一筷子菜,却发现味如嚼蜡,咽下去的每一口都带着苦涩。
用过膳后,她起身想去找贺辞。
还是决定将自己要离去的事情告诉他。
虽说如今两人已经日渐疏离,但有些话,终究还是该当面说清。
行至书房外,司遥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相爷,新修的西院,不是原先打算给司小姐的吗?司小姐喜欢海棠花,那院子里都种满了。”管家劝道。
贺辞正欲开口,余光忽然瞥见门外立着的纤细身影,语气顿时有了变化:“不就是几棵树吗?挖了就是。”
门外的身影猛地一颤。
贺辞微微抬高音量:“惊春怕冷,西院建得四季如春,最适合她住。”
“这......”管家迟疑,“西院从开造起,您就说是要给司小姐的,司小姐也一直很喜欢那处院子......”
“您这么做,她会伤心的。”管家叹息。
“无需多言。”贺辞不在意地打断:“我既然吩咐你,就这么办吧。”
司遥站在门外,她轻触着房门的指腹僵在了原地,深吸口气,只觉得心口发冷。
她喜欢海棠,可她常年住的院子却总是种不活,贺辞这才建了西院,说要为她搬来满园春色。
她自小畏寒,手脚受冷就爱长冻疮,贺辞每每瞧见都心疼的不得了。于是花千金,前往千里之外运来常年恒温的暖石,玉林温泉。
其实这些东西她不是非要不可。
只是想不明白,怎么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呢。
真的只是因为......她不该肖想吗?
阵阵凉风吹过,带着萧瑟冷意。
司遥本想做个告别,现在苦涩泛了出来,倒是说不出口了。
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想神思恍惚,一脚踢倒了门边的花盆。
房门骤然被拉开,四目相对的瞬间,一切都仿佛静止了。
“你......”贺辞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异样情绪,“你在门外做什么?”
司遥不答。
贺辞索性说道:“西院那般宽敞的地方,惊春住着正好。她性子温婉,最是懂得打理院落。你如今住的地方虽小,但也算安静,习武读书都便利,不必挑剔。”
对于他的心思,司遥已无意探究。
她微微鞠躬示意,“那院子,我确实已不喜欢了。至于分给谁住,自然是相爷说了算便是。”
贺辞微微眯眸,似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但司遥只是福了福身,与贺辞擦肩而过。
她的话不假。
从前她确实很喜欢西院。
不止因为那里有满园春色,更是因为,那里的一砖一瓦,都写满了贺辞对她的牵挂在意。
她的目光笔直地看向贺辞。
除她以外,就只有贺辞见过那枚同心结,倘若他能站出来为她说句话,谣言就能不攻自破。
贺辞秒懂,脸色倏然变得无比难看,“你竟把它给变卖了?”
司遥不知贺辞这一股无名之火从何而来,只是如实陈述:“相爷记得吧,当日我曾将它赠予相爷,但相爷拒绝了,那同心结上还绣着......”
“满口荒唐,胡言乱语!”贺辞厉声喝断司遥,脸色比方才还要吓人,仿佛司遥再多说一字都能污了他的脸面。
他瞪着司遥,一字一句地说:“本相从未收到过什么同心结,也绝无可能接受,除了惊春以外,任何其他人的同心结!”
司遥顿时怔住,双眸溢上水光,难以置信地望着贺辞,眼神渐渐绝望。
贺辞转过身,避开司遥的目光。
这一刻,司遥仿佛被人当众打了一记耳光。
再也忍不住,眼眶酸涩。
她一一看过院中众人鄙夷的眼神,只觉得可笑。
她变卖首饰,不过是想在出征前,为那些曾经在将军府做事的奴仆家人们尽一份心意。
那些忠心耿耿的奴仆,只因护主,全都惨死。
她还记得乳娘抱着她逃命。
记得管事拼死挡在她面前的身躯。
如今他们的妻儿老小,还在贫困中挣扎。她本想着,若能在临行前送去一些银钱,也算没有辜负这些忠仆的情谊。
只是连这般,都不行吗?
司遥深吸口气,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湿气,忽然朝门外走去。
红柳急忙跟上:“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当铺。”
司遥丢下两个字,脚步飞快。
她想去赎回金丝同心结,至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算贺辞不愿承认,可那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亲手所绣,这便是最好的证据。
司遥从当铺回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她当的日子久了,伙计寻了好半晌。
司遥没犹豫,径直走向了贺辞的院落,想让他亲眼看着这枚金丝同心结,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找了一圈,没瞧见贺辞的身影,还是丫鬟告诉她:“相爷在西院。”
司遥立即过去,院中丫鬟小厮皆不在,她心急地刚把门推开一道缝隙,听到里面响起惊春温柔的声音,猛地顿住了脚步。
纱幔轻轻地晃动。
惊春依偎在贺辞怀中,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发髻,满目柔情。
“相爷,您又不是不了解司小姐的脾气,她自小就让您宠着惯着,心气当然高。”惊春眨着一双如水似的眼眸,娇声说道。
“不过偷东西的事情,我想应该也是有什么误会吧,司小姐虽然脾气不好,但断不是这样的为人......”
“她是什么为人,我再清楚不过。”贺辞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目光从门缝处一掠而过,眸色微暗。
“从小就是个不知分寸的,原本我是看在她父亲的份上才对她网开一面,她倒好,越发得寸进尺了。真是不懂规矩!”
下一秒,他低头,温柔地替惊春整理鬓角散落的碎发。
“像你这般温柔可人,才应该留在我的身边。”
“陛下,臣女愿替父出征。”
御书房里,司遥跪在皇帝面前,语气坚定。
她身着一袭素白长裙,腰间别着父亲生前的佩剑,跪得笔直。
皇帝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你当真想好了?”
“回陛下,臣女意已决。”
“如今西凉十万大军压境,北狄铁骑虎视眈眈,我父战死沙场,朝廷正值用人之际。”
宏光帝目光落在跪立的少女身上,依稀能从她身上看出故人的英姿。
他不是猜不到司遥为何而来。
“定远将军一生为国征战,忠心耿耿,他死后将你托付给了贺丞相。说起来,朕本应许你与贺丞相一桩美满婚事。只是前几日,贺辞忽然请旨,想先抬府里一个婢女为侍妾......”
司遥抬头看向皇帝,目光决绝。
“谢过陛下,但臣女不愿!贺丞相是将臣女带大之人,在臣女心里,他是长辈,怎可婚配?臣女只想将此生献给大燕,守护边疆!”
司遥说得掷地有声。
十三年前,父亲遭奸人所害,战死沙场。杀手更是趁夜潜入将军府,大开杀戒,连下人都没放过。
是奶娘拼死将年仅两岁的司遥送出将军府,托付给司将军的义弟贺辞照料,她才侥幸捡回条性命。
从那以后,贺辞便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他曾说她是他最亲近的人。
也曾说:“遥儿,你放心,此生我会一直守着你。”
她信了。
十三载光阴,朝夕相伴。
她以为他会是自己相守一生的人。
直到几个月前,贺辞从市集带回一名女奴。
那女子名唤惊春,生的漂亮,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更是自有一番风韵。
起初司遥并未在意。
直到渐渐发现,贺辞看向惊春的眼神充满了欣赏和爱慕,更像是在看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
贺辞日日去找惊春说话,有时一坐便是一个时辰。
他突然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惊春,甚至连家传玉佩也赠与了她......
司遥一直都没想明白为什么,曾经视她如珍宝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就爱上了别人?
就在两日前,她无意中听见了贺辞与好友的酒后胡话。
“当年若非惊春救我,我也活不到今日。”贺辞的眼底尽是柔情,“这十五年来,我夜里朝思暮想,好在如今找到了惊春,我已失而复得......”
站在门外的司遥如坠冰窖。
她这才得知,惊春与贺辞自幼相识,十六年前,贺辞被人陷害险些葬身火海,是年仅七岁的惊春冒死救了他。
后两人失去联系,他原以为是惊春葬身火海,却不想她是被家人贩卖,沦为奴籍。
既是如此,司遥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相府,她不住了。
贺辞,她也不想要了。
御书房内沉寂许久。
终于,宏光帝叹了口气:“也罢,既你执意如此,朕便准了你的请命。”
“朕念及定远将军为国捐躯,你又是将门虎女,今赐你‘定北将军之职,替父守土。”
“臣女领旨。”司遥叩首谢恩。
从宫中一路走回到相府,夕阳正好。
司遥脚步停顿在门外,抬眼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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