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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伴君十年终成空景明月萧律全局

桥桥小泥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再次道:“谢殿下。”无论他要给的,是不是我想要的,只要他说给,我便说谢。萧律一下子失去所有力气般,在我身边躺下来。我牵了牵唇。他说:“不想走,别催我。”我什么话都还没说,他已经闭上眼,好似倦极了,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我起身去换了身寝衣,动作轻的跟做贼似的,生怕惊扰到他。幸好红豆的铺盖就在柜子里。我把她的被褥抱出来,在角落里的地上铺开。再吹灭了烛火。刚钻进温暖的被褥里头,萧律突然出声:“我想吃鱼。”我语气平和。“现在吗?奴婢去门口说一声?”他沉默了会儿,说道:“在楚国时候,你能变出鱼来烤给我吃,后来我才知道,你自己下水去抓的,你的腿就在那年冻伤,往后一到冬日里,你的腿会疼。”那时并不是他想吃鱼,就能有鱼。每次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他都...

主角:景明月萧律   更新:2024-12-18 1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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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明月萧律的其他类型小说《古代:伴君十年终成空景明月萧律全局》,由网络作家“桥桥小泥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再次道:“谢殿下。”无论他要给的,是不是我想要的,只要他说给,我便说谢。萧律一下子失去所有力气般,在我身边躺下来。我牵了牵唇。他说:“不想走,别催我。”我什么话都还没说,他已经闭上眼,好似倦极了,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我起身去换了身寝衣,动作轻的跟做贼似的,生怕惊扰到他。幸好红豆的铺盖就在柜子里。我把她的被褥抱出来,在角落里的地上铺开。再吹灭了烛火。刚钻进温暖的被褥里头,萧律突然出声:“我想吃鱼。”我语气平和。“现在吗?奴婢去门口说一声?”他沉默了会儿,说道:“在楚国时候,你能变出鱼来烤给我吃,后来我才知道,你自己下水去抓的,你的腿就在那年冻伤,往后一到冬日里,你的腿会疼。”那时并不是他想吃鱼,就能有鱼。每次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他都...

《古代:伴君十年终成空景明月萧律全局》精彩片段


我再次道:“谢殿下。”

无论他要给的,是不是我想要的,只要他说给,我便说谢。

萧律一下子失去所有力气般,在我身边躺下来。

我牵了牵唇。

他说:“不想走,别催我。”

我什么话都还没说,他已经闭上眼,好似倦极了,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

我起身去换了身寝衣,动作轻的跟做贼似的,生怕惊扰到他。

幸好红豆的铺盖就在柜子里。

我把她的被褥抱出来,在角落里的地上铺开。

再吹灭了烛火。

刚钻进温暖的被褥里头,萧律突然出声:“我想吃鱼。”

我语气平和。

“现在吗?奴婢去门口说一声?”

他沉默了会儿,说道:“在楚国时候,你能变出鱼来烤给我吃,后来我才知道,你自己下水去抓的,你的腿就在那年冻伤,往后一到冬日里,你的腿会疼。”

那时并不是他想吃鱼,就能有鱼。

每次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他都是做不了主的。

但附近河里有不少,我便趁人少的时候下水去抓。

我也怕冷。到冬日里,我本不想下水的,可萧律说他生辰,想吃鱼。

河水冰冷彻骨,冻得我浑身打颤,全靠咬牙忍着。

不过幸好天冷,鱼不爱动,成群的凑一块,我没费太多力气便逮了好多条。

欢天喜地爬上岸提着桶回头,就见萧律站在那,不知看了我多久,满眼通红。

那会儿我还安慰他,说我一点儿也不冷。

多可笑,我可怜他远离家乡,可怜他生辰没有人给他过,就想竭尽所能的要他高兴。

可我自己呢,我在这世间何尝不是始终一人,我连我的生辰在哪一日都不知道。

想到此处,我的腿又似乎隐隐作痛。

不知过了多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萧律的声音再度传来:“阿月,我快生辰了。”

我半个人已在梦里,混混沌沌的“哦”了声。

转念一想,明明还有半个月,怎么就算快了。

如今他想吃鱼有的是,鲫鱼鳝鱼鲈鱼银鱼,什么样的没有。

膳房还可以给他做清蒸的,油煎的,红烧的,总比好过我的手艺。

难不成,他还想让我再下水去?

做人不该这样恶毒。

萧律嗓音低哑:“大婚次日,我便被父皇训了一顿,罚跪半日。但我回到府上,依然没去见秦芳若。”

我无言。

自然要罚,他宣扬自己对秦芳若的情意从儿时到如今,结果大喜之日,他根本不进洞房。

对方好歹是太尉的掌上明珠。

皇帝怎能不做做样子,管教管教这个不知分寸的儿子。

我没有搭话。

萧律又道:“我要你一句准话,是不是你透露给太子的?”

我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住冷笑一声。

“透露什么,我又知道什么?”

他从来不告诉我,哪怕先皇后死于非命的消息,他也是五日前把我从东宫带回后才透露。

因为他知道,我不可能再入东宫了。

“还是殿下觉得,太子是个傻的,殿下的所作所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而我无凭无据的一句话太子便信了?”

我口气算不上和善。

他听我这样说,反而有几分愉悦。

“不是你便好。”

我问:“拿弩箭射我的是殿下吗?”

“嗯?”

他似乎没听明白。

我便再说一遍:“殿下大婚那日,拿弩箭射我。”

萧律声色变沉,这回很笃定。

“没有。”

他怕我不信,又说:“我要杀你,你活不到现在。”

“那就是秦芳若派的人了,”我思忖说,“有杀我动机的,除了殿下便是她。”

萧律没吭声。

我想了想,又说:“宁安侯也是有可能的,他认为只要我死了,就没什么能妨碍殿下了。”

萧律似乎终于忍无可忍,有点烦躁无可奈何的意味。

“一口一个殿下,一口一个谢。”

我木然说:“那奴婢该如何?”

床上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他吹亮火折子,点燃烛灯。

随后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掀开被褥,把我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再扯过一旁还有余温的被褥,盖住我单薄的身子。

萧律单手撑在我颈边,借微弱烛光看着我,晦涩道:“这五日我都不去见秦芳若,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殿下还是去见吧。”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眼睛,似要从我眼里找口是心非的证据。

我说:“于理,她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没有不去见的道理。于情,你自以为失去良多,都是我的缘故。在你心里我就一直背负着罪孽,你终有一日会觉得荒谬不值当,到时我无从偿还你的不甘心。”

萧律甚觉可笑的笑了一声。

“你闹出走,闹自尽,就闹这么一个结果?”

好好好。

在他眼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争宠,而不是真真切切的想离开他。

我无言以对。

萧律草草穿上衣物转身就走,门被他摔得砰砰作响。

自从那日割腕之后流了许多血,我每日困乏得很,翻个身便昏昏欲睡。

刚阖上眼,眼前浮现出当年那个在岸上看着我的少年。

我拎着桶上岸,邀功似的提到他眼前。

“看,够不够你吃两天?”

他问:“冷不冷?”

我衣裙湿哒哒的,双下肢冻得麻木,北风一吹我的腿好像没了一般,却还是扯开笑容。

“还好哎!水里不冷的!”

那双澄明的眼里倒映着我没心没肺的模样。

他接过水桶,哑声说:“回去。”

我尽力让自己走路看不出异样,回屋里换衣服。

他在屋外烧柴生火,拿刀剖开鱼腹,学着我的模样取内脏刮鳞片。

想从他手里接过刀,冰凉的手刚触及他的指节,他便挡开我。

“你去烤火。”

我坐在火堆旁,身子渐渐回暖,两条冻麻的腿也终于找回知觉。

看着他冷着脸杀了一条又一条的鱼,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他生辰,自己提刀杀鱼,他还是昭国的皇子,是不是显得太寒碜了?

我小心翼翼的问他:“剩下那条,我拿去清蒸了?”

他把杀好的鱼用木棍串起来,递给我。

“你来烤。”

那时候他十二岁。


王府外的街上响起打更声。

三更了。

萧律看了眼外头乌漆墨黑的天色,冷淡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明白了,我来看你。”

他一走,红豆抱着被褥进来,往床边地上铺。

“姑娘,殿下命我来照料你。 ”

我在床上躺下来,腕处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这身皮肉跟着我,实在遭了好多罪。

更麻烦的是,萧律在大婚之日这样说,秦芳若定然厌透我,不会给我好果子的。

到时候该怎么应对?

我胡思乱想着,红豆搬了个灯挂椅放我床边,倒了温茶放在椅上。

“姑娘。 ”

我察觉到她声音不对,有些哽咽,转眸看她。

红豆用力揉了揉眼睛。

“姑娘,你是宁可死,也不肯向殿下低头。他又怎能明白,是因从前用情太深,才会在面对他时痛得什么都不顾了,只想把南墙撞破。”

我苦笑,“或许是吧。”

红豆又说:“可是咱们这样的出身,哪里能肖想太多呢,殿下早晚是要娶别人的。而今殿下心里有你,往后他若是这点情意都没有了,姑娘你又该怎么办呢?”

我若有所思,“到那时,努力不牵连你。”

萧律一而再把红豆安排在我身边,在外人眼中,她是与我最亲近的。

就像当初在楚国,我因伺候质子,遭了不少冷眼欺凌一样。

等到萧律全然不顾我,先倒霉的很有可能是红豆。

红豆叹息道:“鸡蛋哪里硬得过石头啊,撞一次粉身碎骨,不值当。我是觉得,殿下迎娶王妃这当口,对姑娘你是心存愧意的,会因此怜惜姑娘一些,姑娘何不利用这份怜惜呢?”

我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似乎我可以做到对任何人曲意逢迎,低首谄媚,对萧律却难以做到。

明知道只要示弱顺从,多多少少能改变一些处境,为何我却做不到。

也并不是一定做不到。

阁楼里差点被废腿,危急之下,我亲了上去的。

难道非得逼到那一步吗?

红豆钻进地上的被褥里,又很小声的对我说:“姑娘们总是以为,情是有始有终的,可是葫芦跟我说,世上男人都一样,我便一下子对男人下头……阿月,看开些吧。”

丫鬟们之间要么姐姐妹妹,要么直呼其名。

先前我不厌其烦的让府上那些丫鬟们叫我阿月,可她们总是执意喊我“姑娘”或是“景姑娘”,叫我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这一声阿月,忽然叫我湿了眼。

红豆敢说这句话,何尝不是豁出去?

从东宫到王府这一路,我始终在想活下去的理由,却想不到。

我想这世上没有我爱的人,也没有牵挂我的人。

可还是有的。

比如红豆,比如忍不住提醒我“太子和平王是亲兄弟”的三七,他们对我的善意,都是真的。

“知道了,”我嗓子干涩得厉害,“我不会再同他硬来。”

暂时就这样苟活着吧,走一步算一步。

……

我在厢房里整日不出门。

五日后正午,秦芳若便带着人亲自找来,在厢房外被侍卫拦下来。

“王妃娘娘见谅,殿下说了,这里是不能进的。”

这五日萧律并没有来烦我,大抵都在陪她哄着她。

但大婚之日被搅成这样,她断不会轻易甘心。

好在秦芳若并没有非进来不可。

人一走,红豆把在窗口张望的脑袋缩回来,拍着胸口说:“这王妃不是好相与的,大婚那夜殿下不是让她等到了子时,她干脆自掀了喜帕,喜婆都轰了出去,她把门反锁了,后来殿下过去,她也没有开门。”

红豆在府上人缘好,侍卫丫鬟的都爱同她说话,发生啥事她也都知道。

我干笑,“萧律哄了她多久?”

红豆诧异的看向我。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我直呼了他名。

失去敬畏之后,什么尊卑礼节,我便不管不顾了。

红豆缓缓道:“王妃不开门,殿下也就走了,并没有耐着性子哄,之后殿下也不去寻王妃,前两日王妃的眼睛都是肿的。”

我心想,失去了母族的鼎力相助,与太尉府再亲也是徒劳,何况他到底有过心思,太子心中定会有介怀。

他权衡之下,干脆做出放弃的姿态来,王妃那边也不管了,做些糊涂行径来,任由旁人非议。

为的是让太子放心。

但,萧律真的会就这样放弃了么?

……

入夜,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我翻过身向里。

萧律往床边一坐。

“这张狐狸裘好看,我便让人做成大氅。入冬了你穿这个,不会冷。”

我心中反反复复是红豆劝慰我说的话。

鸡蛋哪里硬得过石头。

我起身,跪坐在床上,恭恭敬敬的颔首。

“谢殿下。”

萧律目不转睛的看我,声音较方才温和不少。

“私下不必与我如此见外,试试暖不暖。”

眼前躺着一张赤狐裘大氅,鲜艳细腻,的确是狐裘中的上品。

我拿起来披在肩上。

天气还没到凉得要命的时候,这会儿大氅披在身上有些闷热。

但他只问我暖不暖,我便麻木的道:“暖的。”

他伸手抚我脸颊。

“很衬你,好看的。”

我把大氅解下来,放在一旁,恭谨道:“谢殿下夸赞。”

萧律皱了下眉。

他的手顺着我脖领往下,解开我胸前系带。

我仓惶扫了眼屋子。

红豆不在。

他来找我,又是在夜里,只能是为了那点禽兽事。

寝衣被拂开,滑落到我手腕处。

里头就没有了。

我抬手欲遮掩,他将我推倒在床上,又单手将我一双手腕扣在头顶。

“挡什么,别动。”

他欺身而上,铺天盖地的吻紧随而来。

我腕部结痂的伤口被他紧握着,痛得厉害,咬牙忍了,没有再企图反抗,看着那屋顶晃啊晃,有点头晕。

身上是他滚烫的酮体,身下是柔软的绸被,心中却一片寒凉,冻得四肢都发冷发僵。

直到他心满意足,炙热的吻辗转回落到我唇边,他的手插入我发间,摸到一片湿腻。

他动作停下来,一双漆黑的眼眸凝着我。

良久后,他开口,沙哑中带着说不出的柔软:“喜欢孩子,给你一个便是。”


莲心拿膳回来,说起沁苑的事十分起劲。

“王妃把一个屋子的东西都砸完了,最后见了红才消停,闷声喝了安胎药,躺床上不再动弹了。”

“殿下愣是没去看一眼。”

红豆不像先前爱出门,外头发生啥事都不知情,云里雾里的,“谁惹她了?不是好端端去祈福,怎么发这么大火气?”

莲心把几个菜和三碗饭都摆到桌上。

“不是太子来府上么,殿下又赶回来招待太子,王妃怪殿下将她一人留在路上,便闹起了性子。”

好一个招待太子的缘由,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倒显得完全是秦芳若不识大体无理取闹了。

红豆在她手上吃过苦头,对这事喜闻乐见。

“太尉府的千金,竟然如此小家子气,殿下定然厌弃她了。”

莲心笑着看向我:“闹成这样殿下都没去,我觉得殿下心里是没有她的,殿下只喜欢……”

“吃你的,别多话。”

我赶紧夹起蹄膀堵住她嘴。

吃了这顿饭,我便困得厉害,匆匆洗漱好上了床榻,便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到日上三竿才醒。

身上却仍然乏得很,四肢沉甸甸的,没有半点力气。

我抬手摸额头。

怪不会病了?

“莲心?”

喊了两声,莲心才从外头跑进来。

“姑娘,你要起了吗?我给你准备盥漱。”

我摆摆手,“我自己来,你不要总把我当主子伺候,我们一样的。”

可坐到床边,只是套个鞋袜,脑袋昏昏沉沉的厉害。

莲心问我:“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要不要找大夫?”

“你摸摸我烫么。”

以往身子有些发热,也会这般难受,或许是自己摸自己额头,摸不出来。

莲心伸手过来,探了我额头。

“不烫啊。”

我腰也酸痛,还是躺下来,窝在被子里舒服。

“你把盥漱的东西拿来吧。”

有人伺候还是好的,好歹身子不适的时候,有人能搭把手。

盥漱完,喝了几口红枣粥,我再度昏昏沉沉睡去。

想着多睡会儿或许就好了,结果接下来的两天都有些浑浑噩噩。

我实在熬不住,还是让莲心去请了大夫。

大夫给我搭了脉。

“姑娘,你脉象稳健,身子无碍,可能是心思太重,身子才会过于疲乏。”

行吧,没病就好。

也不整日昏睡,到了午时,我稍稍有点精力,能在门口晒会儿冬日的暖阳,听莲心和红豆说一说外头发生的事。

晚膳之后,又开始犯困。

第五日,莲心刚将饭菜摆好,我突然想起什么事。

“我有件杏色的寝衣找不见了,绣着花开并蒂的,你们见过没有?”

红豆立马把筷子放下来。

“就在柜子里,我去找出来。”

她怎么都翻不到,莲心便也过去帮忙找。

趁她们俩忙活,我把我和红豆的饭碗调换过来,再说:“算了,填饱肚子再找吧,你们过来。”

一同用的晚膳,可只有我犯困,必然是我吃单独吃的东西有问题。

比如筷子,比如碗里的饭。

昨日我调换了筷子,依然睡了过去,可见不是筷子的事。

吃到一半,红豆的眼皮子便耷拉下来,开始揉眼睛。

“好困,怎么……”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头,对上我意味深长的目光。

果然,药下在了饭里。

她慌忙站起身,椅子都被她撞翻去,哽咽道:

“姑娘,这是殿下的吩咐,我们没有办法的呀……”

我一口牙后槽几乎要咬碎了。

萧律啊萧律,竟然龌龊成这摸样。

莲心也哭了出来。

“你不要怪我们,我们人在这府里,殿下才是主子,我们如何跟殿下作对?”


他眼里的光是暖的,还有几分怜惜。

“孤便守好这个秘密。”

……

还是东宫,还是先前住过那间屋子。

杏儿正在里头打扫。

见到我,杏儿愣了一愣,随即欢喜道:“姑娘回来了!”

笑是会感染的。

她开心,我也笑着回话:“没想到吧?”

我也没想到,这东宫我还能来第二回。

杏儿打开了话匣子就没完没了。

“我就说殿下在意姑娘的,姑娘又生的这么好看,殿下怎么能轻易放下呢?”

她嘴上说着, 手中也没停,已经给我泡好了茶。

我接过茶,浅抿一口,试探着问:

“那你知道我去哪儿了?”

杏儿无话不说的,被问到这却支支吾吾起来。

“只知道姑娘是被平王殿下带走的,平王殿下是姑娘的旧主。”

当时萧律来的风风火火,带走我时也不避着旁人,想来是堵不住那些嘴了。

太子带我回来,并不是偷摸着的,我势必会在外人的嘴里,被推上风头浪尖。

萧律也很快会知道我的去处。

虽说太子给了承诺,可我在这东宫,究竟能待多久?

胡思乱想着,侍从抱了一叠书进来,打断我思绪。

“姑娘,这是太子殿下命我搬来给姑娘您的。”

这一叠书足足有八本,三日的功夫我未必能看完,如何尽数默写出来?

我倒抽了口凉气,指向案几。

“就放这儿吧。”

随即,我坐在案几前,一门心思扎在里头。

杏儿端来的饭菜都放凉了,我还不曾吃上一口。

眼前这些鬼斧神工的诗句,是我二叔的手笔,也会是我的护身符,我的救命稻草。

太子的话能不能做到,姑且不论,可这是我唯一的出路,我怎能不豁出去?

杏儿把饭菜端走,热过之后,又拿上来。

“姑娘,还是吃一些吧?”

我胡乱对付几口,就继续看书,嘴里默默跟着念,拼命记到脑子里去。

杏儿时而端茶倒水,时而给我拿糕点。

看我连喝口茶都匆匆忙忙,她便做什么事都动作轻轻的,努力不吵到我。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一本还没背完,天都已经黑了。

夜深,杏儿再次举着灯笼进来。

“姑娘,这都什么时辰了,您该歇了。”

我摇摇头,“你去睡,不必管我。”

时间不够,远远不够。

杏儿觉得我古怪,却也没有多问。

她在炭盆里加了炭,无声在旁陪着我坐了会儿,实在困得不行,她还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屋子里烤了炭,还算暖和,但她这样睡着总是冷的。

我从旁拿了件狐绒披风,给她盖上。

三更之后,我到底支撑不住,脑袋挂下来。

算是两日两夜都没睡过,我实在太累太困了。

昏昏沉沉中,我听见杏儿惊呼“太子殿下”。

随后,有人将我拦腰抱起,我双脚离地,落入温暖的怀抱中。

这个怀抱有淡淡茶香。

他走几步,将我放在床榻上。

柔软被褥盖住我僵冷的身子。

我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对上太子清墨般的双眸。

那双眸子,当真如水墨画一般,又如寒夜星空,好看的紧。

太子避开我直勾勾的目光,清咳道:

“孤今日起早了,离上朝还有一会儿,便过来看看。”

我猛然惊醒,立马爬起身行跪礼。

“叩见太子殿下!”

随即满腹懊恼,还有那么多书没背,怎么能睡着的?

萧瑾疏看了眼桌上那叠书,慷慨道:“三日着实太短,有些强人所难了,半个月吧。”

我大喜,喜得失了分寸。

“半个月?真的?”

原本我便期盼着哪怕多一天也好,只是不敢变本加厉的同太子提条件。


他在羞辱我,报复我。

我蹲靠在角落里,麻木睁着眼,等到三更的打更声传来,我轻手轻脚的出去,门外只有一名侍卫。

我问他:“有人来接替守夜么?”

先前在萧律身边没有守夜这回事,但我听别人说过,别家的守夜婢到三更能换人。

侍卫很为难的告诉我:“殿下说只有你一人守夜,若是你受不了,就……”

“就什么?”

“姑娘你自己去求殿下吧,你去求就管用。”

他大概也是觉得这话可笑,说完便不好意思的转过头。

罢了。

我没再进屋子里,在门口台阶上坐下来。

“那我就在这儿吧。”

守夜可以在屋子里,也能在外头,只要我人没走,就算我守了。

侍从倒抽一口凉气。

“景姑娘……”

我纠正,“我不姓景。”

以前无所谓,可如今我膈应萧律给我起的名。

只要不是景,什么都行。

月光之下,侍卫尴尬道:“姑娘,我只是个奴才,主子让怎么做,奴才便怎么做。”

主子让他管我叫景姑娘,他也没有法子。

我苦笑。

“没事,你做你的。”

侍卫看我穿得单薄,劝道:“你还是回屋去吧,外头凉,冻出个好歹来,殿下会迁怒旁人的。”

我很消极的说:“我冻我的, 他都能迁怒到你们,那只能算你们倒霉。”

侍卫哑口无言。

可他那一脸无辜和担忧,我到底不能熟视无睹。

罢了,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我起身,准备回到里头去。

身后的屋子里边突然传来动静,秦芳若匆匆出来,路过我时,狠狠瞪我一眼,通红的眼里依稀有泪。

她疾步离去。

我过去刚把门给关上,眼前这道门又被猛地拉开。

一只手把我拽进屋里去,抵在门上。

萧律的脸逼近我,一股浓厚酒气扑面而来,修长指尖戳着我心口。

“问问你的心,到底是想我碰她,还是碰你?你若是不在乎,怎么会看不下去,怎么要出这间屋子!”

正常人都看不下去吧。

若是看得下去,只能说明我有偷窥人房事的癖好。

他们的孩子都快显怀了,我绝不会去深究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到底还在不在意。哪怕在意,也不过是我在犯贱,这是万不该的事。

我讥讽道:“母猪和公猪繁衍子嗣我也会看不下去的,这是很难理解的事吗?”

萧律看了我一会儿,不屑的嗤道:“我若肯给机会,府里哪个婢女不争先恐后的自荐枕席,红豆也不例外。”

我没忍住,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这张从前看不腻的俊秀容颜,如今竟然这样狰狞不堪,令人恶寒。

萧律舌尖顶了顶腮帮子。

他正过脸来,眸中一片阴霾。

“你不信?”

谈不上信不信,他是皇子,是平王,当然有许多姑娘趋之若鹜。

在他的眼里,红豆那样的姑娘是没有自尊的,是必然仰望于他,会对他的垂青欣喜若狂。

而我一样是低贱的婢女,却如此不识好歹。

在我淡漠嫌恶的目光里,他的眼色越发森寒如利刃。

片刻后,他讪笑一声。

“回你先前的屋子去睡吧,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几个字他咬得重。

我转身就走。

在他面前每一刻都令人窒息,离他远一步,心中便舒坦一步。

……

我安然睡到了日上三竿。

红豆端着粥推开门,我才醒过来。

我洗漱过后胡乱喝了几口,才发觉红豆脸上浮着异样的红。

“怎么了?”

红豆转过身去,一脸少女怀春的娇羞,迟迟才羞涩的开口,“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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