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苍渊似乎并没有想要伤她的心思。
他将人好生安顿，亲自伺候，那股子殷勤模样比之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苍渊小心地凑近清澜，在她冷漠的神色里低声说道。
“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相识的吗？”
清澜不想说话，苍渊却握住了她的手，他激动开口，竟是红了眼。
“那一年你来到凡间，却差点将人卖掉，是我救了你。”
“我带你入宫，你告诉我你是神女，后来我们有了感情，可你还是要回九重天。”
“你走了之后，我为你建了摘月楼，你心软，降下了天阶，我一跪一叩求娶你。”
“清澜，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你不会忘记的对吗？”
苍渊伸手抱住了清澜。
“你甚至为我放弃了神力，你以前那么爱我，你不会忘记的对吗？”
苍渊越说越激动，可清澜只觉得厌恶极了。
她冷漠道：“爱你的那个神女，早就在无数道天雷之下被劈得灰飞烟灭，我与她不过是长着同一张脸，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做什么？”
又是拒绝，苍渊有些恼怒，又有些失望，他受伤道。
“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跟我说话的，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
清澜却笑了：“我先前不知道，你为什么管不住自己，你为什么能为了一己之欲而建造一个地下皇城，安顿你的三宫六院。”
“现在知晓你的真实身份之后，我就明白了，魔性本淫，那是你的本能，你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但是我也说了，我不是你爱的那个人，所以谈不上什么原谅。”
“你将我囚禁在此处，难道是想引起两族交战吗？”
“你非要如此伤我？”苍渊大怒。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就是你。”
“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你就是得陪在我的身边，三日后，你我大婚。”
说着，苍渊又微微低下了头，先前浑身戾气已然消失，他看着甚至有些可怜。
“你也说了魔性本淫，我以前控制不住我的本能，我已经失去了你一次，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
“我跟你保证，从此以后我就只有你一个人，好不好？”
“不好。”清澜薄唇轻启：“我如今不爱你，也不会与你成婚，最重要的是，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你说什么？”
在苍渊惊愕的眼神里，清澜缓缓开口。
“我从来不爱你，我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师兄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