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我还是没能保住这个孩子。
流产后的第五天,宋锦年终于有消息了。
或许是因为心虚,他不敢和直视我的眼睛。
还给我买了很多礼物,还有孩子的一些日常用品。
“苒苒,我回来了。”
他面带微笑,替我按摩,又关心询问我这几天关于宝宝的事。
我没有激动的上去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还失踪了这么多天。
也没有打开任何礼物,说起任何关于孩子的事。
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简短的说了一个还好。
他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不断向我解释。
“苒苒,这一次公司的项目比较紧,再加上手机不知道怎么静音了,所以我没来得及回你消息,你就别生我的气了。”
“这一次正好完成项目,有几天的休息时间,明天我就带你去旅游。”
我淡淡一下。
当真是一个拙劣有粗糙的借口。
真不知道有多么紧急的项目,让他连回一个电话或者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或许在他的心目中,我就还是和以前那个爱他的温苒。
仍由他两三句甜言蜜语就可以哄的我晕头转向。
我脸色冰冷,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子,背朝他轻轻的说了一个好。
可我越加这样,越让宋锦年有些恍惚。
如果是以前我早应该发出歇斯底里的质问。
“温苒,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如果是以前你早就会...”我回过头时,已经做好了表情管理。
脸上带着笑,只是没有温度,没有感情。
“我早就会问你去哪里,去做了什么,可是我现在长记性了,我不想挨打。”
“上一次在医院,我可是吃够了苦头,我哪里有资格质问宋总的去向。”
一句话就堵住了宋锦年的嘴。
他似乎也有些内疚,很快就转移话题,把他送的那些礼物放在我的身上。
“苒苒,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你看看这是我这些天出差给你买的礼物。”
我把视线落在了这些礼物盒上。
确实很贵,而且都是金器。
只是可惜不适合我。
我把这些礼盒全部推向宋锦年,脸上的笑带着一丝伤感。
“结婚七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带过金器?”
宋锦年愣了一下。
任由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我什么时候带过一件金属首饰。
他结结巴巴的问我,“苒..苒苒,你是不是不喜欢金器?”
我摇了摇头,却红了眼眶。
这个男人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死心。
“我只是对金器过敏。”
一句话就让宋锦年愣在原地。
结婚七年了,他对我一无所知。
宋锦年自知理亏,飞快的收好这一批礼盒,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没有任何包装的玉簪子。
他故作松了口气的把玉簪子递给我。
“还好我给你准备礼物的时候,多准备了一款玉制簪子。”
说完他看我一眼,“对这个玉制产品总不会过敏了吧?”
我深深的看着他一眼,收起玉簪子,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好。”
宋锦年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可他没见到我眼底的冰凉越来越重。
这玉簪子分明就是余霏霏的,难怪没有整盒的包装礼盒。
那天和他爬山看日出,照片里余霏霏戴着的就是这支玉簪子。
这个男人现在连送的礼物都舍不得为我花一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