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不能安心待嫁呢?”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安心待什么?等着嫁你做小妾吗?”
惠嬷嬷冲上来甩了我一个巴掌:“你这小蹄子,嫁进侯府是多少人求也求不得的福分!”
我已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仍嘴硬:“什么福分,我不稀罕!”
江明昭脸上显出一副无奈来:“兰娘,你嫁我做妾不吃亏。”
“日后你与谢小姐亦可姐妹相称,无人会低看了你去。”
惠嬷嬷俯下身子道:“兰姨娘,老奴这折磨人的手段多了是,你最好还是乖乖听话。”
我似要将牙咬碎:“你们只是怕我逃出去后侯府会落人口舌!”
“江明昭,你根本不爱我!”
江明昭长叹一口气,对着惠嬷嬷小声安排了几句,惠嬷嬷一把手扯下我头上的木簪。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江明昭!你把木簪还给我!”
这个木簪是阿竹留下唯一的东西。
是他一刀一刀刻出给我的念想。
江明昭随手将木簪扔进了火盆:“兰娘,我只想让你听话点。”
我的眼眶已经不会落泪了。
我撕心裂肺道:“江明昭,你连我弟弟唯一的遗物都要毁掉… …”
“阿竹,阿竹… …”
我凄惶地笑出声:“江明昭,我救你就是个错误。”
江明昭并不理我,抬脚出了房门。
惠嬷嬷狞笑着向我走来:“兰姨娘,老奴这,还给你准备了不少好东西。”
5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一会儿像在冰里,一会儿像在火里。
惠嬷嬷用银针刺了我的手指,根根深入骨髓。
我知晓世家大族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但直到这些法子用到我身上,我才知道自己的浅薄。
我无数次要承受不住晕过去,惠嬷嬷灌了提神的药,又不断用冷水浇我。
天明方才停歇。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