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闻言笑了一声,“好,听你的,我陪你,你在休息会儿吧。”
12
第二日,景怀安便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准备婚事,直到他将嫁衣拿过来。
我才知晓,这是他亲手缝制的嫁衣,从三年前开始,他便想着为我缝制嫁衣。
他眼角泛泪,“本以为这辈子只能带进棺椁中,没想到浓浓还能回到我身边,真好。”
成亲那日,我穿上这身嫁衣,景怀安身体倒是一天比一天虚弱,大夫却丝毫没有看出什么毛病,皆说他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好好修养就好。
我本想着先不成亲,谁知景怀安以死相逼,“浓浓,求你,我只想与你成亲,答应我,好不好。”
他被人扶进洞房,费力将我盖头掀开,看到我身着嫁衣的模样,竟哭出声。
我扶住要倒地的他,看见他身着红色嫁衣,脸色苍白不已,着实有几分可怖。
他制住我扶他坐,起身端了两杯酒过来,嘴角上扬,“娘子,还未喝合卺酒呢。”
“大夫说了,不宜饮酒,要不就算了吧。”
景怀安本就摇坠的身体踉跄了一下,我抬手,他稳住身子,眼底带着哀求,“娘子,就一次,我们喝合卺酒,好不好?”
在他的眼神下,我接过酒,与他喝下了交杯酒。
刚喝完,景怀安脸上的笑容还未扬起,口中喷出一口血,直直倒地。
我慢慢放下酒杯,才蹲下身将他扶起,“都说了不能喝酒,怎就不听呢?”
谁知他竟是笑了笑,“这样浓浓才是我景怀安的娘子啊,无论我是死是活,你都是我的娘子。”
“可你死了,我便可以改嫁呀,你说对不对?”
“浓浓惯会捅刀子,亦知捅我哪里最疼。”
我望着景怀安一如既往温和的眼神,轻轻替他擦去嘴角的血,“景怀安,可曾后悔将我带回京?”
他说话有些费力,“不后悔,浓浓,我后悔的是三年前让你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