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于辩解,嘴角微颤,“并非如此,我这不是怕影响你休息吗?”
“赶紧过来。”
他的命令简洁而有力,带着无容置疑的威严。
这狗仗人势的嘴脸,真是欠揍。
“来了,来了。”
气的牙痒痒,面上却绽放出如花般绚烂的笑容。
一抹惊艳之色在眼底一闪而过,旋即迅速垂下眼帘,试图掩藏起那份突如其来的心绪波动。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肖子君被一阵难以言喻的胸痛唤醒。
低头望去,只见一只毛绒绒的小脑袋正安然地蜷缩在他胸口,小脸因熟睡而泛红,檀口微张,吐出温润的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肌肤。
“起来!”
肖子君喉结一动,声音低沉暗哑。
小丫头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环顾四周后,一脸愕然:“我...我怎么会在床上?”
“还不快起来,打算在我身上赖到何时?”
趴一下会死吗?
会死......
胸口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渲染开来,花晨曦连忙跳下床,满是歉疚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傻站在那干嘛,还不赶紧包扎伤口。”
肖子君虽面带责备,但眼神中更多的是对她的关切。
“好嘞!”
“嘶......”
肖子君一声轻呼,眉头紧锁,“毛手毛脚,你想谋杀亲夫啊?”
“这个词用的好。”小丫头促狭一笑,挑起他的下巴,逗弄道:“来,叫声夫人听听。”
傻子才叫。
没说话。
耳朵不出意外的红了。
手轻轻地在他胸口撩拨,她痴痴一笑,低下头在伤口处轻轻吹着气,“这样不疼了吧。”
声音邪魅又诱惑,落在在他耳际,扰的他心里又是一层层波澜。
那股勾人的香气丝丝缕缕地缠在他的鼻间,勾魂摄魄,让他眼底渐渐染上几分情.欲之色。
“花晨曦,你好本事。”
身后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扭头便看见林清溪眼底毫无遮掩的嘲讽和杀气。
这个贱人!
她不仅玩弄了肖子君,还离间了她和太子的感情。
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弄死她!弄死她!......
仇恨,像怪兽一般吞噬着她的心,恨不得下一秒就扑上去将这贱人大卸八块。
我说这狗男人怎么那么乖,原来是演给某人看。
可惜又有什么用,就算招数使尽,她也不为你停留。
花晨曦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子,试图挡住林清溪的视线,她家狗的衣服还是敞开的,可不能被玷污了。
只见她勾唇轻笑,“过奖了,为了救我,他差点丢了性命,看的我好心疼。”
原来是为了救花晨曦才受的伤。
肖子君,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轻如鸿毛。
“你有什么好得意,他一个质子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捡到宝了。”
一向冷静的林清溪几乎丧失理智,像个疯狗一样见谁就咬。
“你怎么知道他不行,看来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眼神睨了林清溪一眼,那冷漠的眼神波澜不惊,好似在看一只蝼蚁。
前世林清溪得知肖子君的身份,那副嘴脸判若两人,不仅放下身段哄他开心,还不要脸的引诱他,她可是忘了自己是个有夫之妇。
“真能吹,有本事你让爹爹封他个大官做做。”
林清溪讽刺道。
他是质子,是皇室的眼中钉,有什么前途可言,苟活于世罢了。
“隔墙有耳,姐姐还是走吧,传到太子耳朵里就不好了。”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好,好的很,花晨曦,你不要后悔!”
林清溪的话语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伴随着她身躯不易察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