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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云卿结局免费阅读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番外

仙中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今上登基两载不曾立后,内廷暂时无人入主中宫。每月初一十五,朝廷内外命妇依旧去慈安宫请安问好。也就是说,这位太后娘娘依旧把控着后宫大权。她若想为难云卿,陛下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折腾。章嬷嬷见自家姑娘静默不语,又继续开口:“您或许不知道,早年间太后与咱们的淑太妃有过龃龉,彼此间一直不怎么对付,两年前新帝登基,太后有意为难太妃,还是陛下从中调解,这才息事宁人,若太后这次想要借助此事对您发难,报当年之仇,怕是太妃也帮不了您。”云卿微微蹙起了秀眉。先帝爷的后宫之争,她也有所耳闻。当年中宫不受宠,连带着皇长子,也就是如今的圣上亦不得陛下重视。霍贵妃仗着家族鼎盛,与二皇子一块排挤打压皇后母子,曾一度权倾后宫。她想要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就...

主角:裴玄云卿   更新:2024-11-20 1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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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玄云卿的女频言情小说《裴玄云卿结局免费阅读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番外》,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上登基两载不曾立后,内廷暂时无人入主中宫。每月初一十五,朝廷内外命妇依旧去慈安宫请安问好。也就是说,这位太后娘娘依旧把控着后宫大权。她若想为难云卿,陛下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折腾。章嬷嬷见自家姑娘静默不语,又继续开口:“您或许不知道,早年间太后与咱们的淑太妃有过龃龉,彼此间一直不怎么对付,两年前新帝登基,太后有意为难太妃,还是陛下从中调解,这才息事宁人,若太后这次想要借助此事对您发难,报当年之仇,怕是太妃也帮不了您。”云卿微微蹙起了秀眉。先帝爷的后宫之争,她也有所耳闻。当年中宫不受宠,连带着皇长子,也就是如今的圣上亦不得陛下重视。霍贵妃仗着家族鼎盛,与二皇子一块排挤打压皇后母子,曾一度权倾后宫。她想要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就...

《裴玄云卿结局免费阅读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番外》精彩片段


今上登基两载不曾立后,内廷暂时无人入主中宫。

每月初一十五,朝廷内外命妇依旧去慈安宫请安问好。

也就是说,这位太后娘娘依旧把控着后宫大权。

她若想为难云卿,陛下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折腾。

章嬷嬷见自家姑娘静默不语,又继续开口:

“您或许不知道,早年间太后与咱们的淑太妃有过龃龉,彼此间一直不怎么对付,

两年前新帝登基,太后有意为难太妃,还是陛下从中调解,这才息事宁人,

若太后这次想要借助此事对您发难,报当年之仇,怕是太妃也帮不了您。”

云卿微微蹙起了秀眉。

先帝爷的后宫之争,她也有所耳闻。

当年中宫不受宠,连带着皇长子,也就是如今的圣上亦不得陛下重视。

霍贵妃仗着家族鼎盛,与二皇子一块排挤打压皇后母子,曾一度权倾后宫。

她想要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就必须先铲除正妻嫡子。

据说四年前皇长子外出办事时,她还派人追杀过,可惜没有得手。

后来皇长子登基,霍贵妃母子夺权失败,太后趁机赐死了贵妃。

而二皇子也被贬为了庶民,流放川南贫瘠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至于她姑母淑妃,当年颇得先帝宠爱。

或许太后心里还扎着一根先帝爷宠妾灭妻的刺,所以才想着为难她姑母吧。

可今上宽仁,登基后礼遇她姑母,以太妃之尊安置在后宫颐养天年。

太后不蠢,自己的儿子刚登基,正是需要树立威信把控人心的时候,自然不会拂了他的意。

但那口恶气终究堵在心里。

如今被她逮住了能够羞辱永宁侯府嫡女的机会,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毕竟将她贬为妾室,也会连带着她姑母一块遭人耻笑。

“姑娘……”

章嬷嬷见姑娘立在原地发愣,轻轻唤了一声。

云卿回过神,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笑着安抚道:

“嬷嬷不必忧心,我有法子应付的。”

章嬷嬷不信。

侯爷都亡故了,这盛京再也没人为姑娘撑腰,她一个小娘子,如何去对抗皇权?

云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又道:

“您别忘了,南萧边关的安宁,是永宁侯府用数百条族亲的性命拼来的,

还有我父亲,他正值壮年却病逝,也是因为在战场上受了太多的伤所致,

他们想给沈将军一个交代,难道就要让永宁侯府数百条忠魂含恨九泉吗?”

章嬷嬷看着自家姑娘,浮躁的心绪渐渐平稳了下来。

“那您入宫后一切小心。”

“嗯。”



未出嫁时,云卿入宫看望过姑母几次,所以对内廷的布局并不陌生。

走在深长的甬道里,看着重峦叠嶂的红墙瓦舍,只觉窒息感迎面扑来,压抑得她喘不过气。

还好她已经嫁了人。

这辈子都不用再参加选秀,入这鬼地方与无数女人争夺帝王那微薄的宠爱。

后宫佳丽三千,看着夫君日日与不同的美人旖旎缠绵,还不能吃醋耍性子,那是怎样的心酸与无奈?

她庆幸自己没进这苦海。

否则非得被逼疯不可。

甬道尽头连着御花园,传旨太监见她额头已经渗出汗水,笑着开口:

“世子夫人,穿过御花园就到慈安宫了,您再坚持一会。”

外命妇入宫觐见是不能坐轿辇的,更何况云卿还没有诰命在身。

“无妨,我还受得住,公公不必顾虑我。”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眼前闪过一抹殊色。

下一秒,一个身穿杏色宫装的少女立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传旨太监哎哟了一声,连忙屈膝拜倒,“奴才见过永乐公主,没冲撞到您吧?”

永乐公主……

云卿凝了凝眉。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三年前庆国公府世子殿前高中,先帝爷见他容貌出众,钦点为探花郎,不知倾了盛京多少姑娘的心。

其中就包括永乐公主。

这位殿下,可是中宫所出的嫡女,她看上的郎君,先帝爷没道理拒绝。

可赐婚的圣旨最终没能下来,因为她父亲答应了与庆国公府的联姻。

先帝忌惮永宁侯府在军中的地位,寻思着尊贵的侯府嫡女嫁给没落的国公世子也挺好。

这样永宁侯就没法借助姻亲的势力更上一层楼了。

他乐见其成。

可怜小公主痛失良缘,在深宫中独自伤神,大病了一场。

过去三年里,她未曾进宫看望过姑母,就是担心碰到永乐公主,激化彼此的矛盾。

没曾想还是撞上了。

“臣妇参见公主殿下。”

她盈盈下拜,朝永乐公主行了个蹲礼。

永乐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冷哼,“躲了本宫三年,这会儿怎么不躲了?”

云卿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索性垂着头沉默不语。

小公主骄纵惯了,说话也不必忌讳什么,怎么高兴怎么来:

“听说裴玄从边关带了个女子回来,两人还生了庶长子,云卿,你真可怜。”

可怜的云卿眼眶渐渐转红,肩膀开始一耸一耸的,硬逼着自己挤出两滴眼泪。

小公主向来吃软不吃硬,她要是与她顶嘴,今儿个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永乐听到了低泣声,微微一愣。

这是……哭了?

不能吧!

这女人好歹是将门嫡女,没那么脆弱吧?

默了几许,见云卿的肩膀抖得越发厉害,抽噎声也渐渐变大,小公主蹙了蹙眉,缓缓蹲了下来。

看到云卿泪流满面后,她倏地瞪大了双眼。

“本宫都还没掌掴你呢,你,你怎么就哭了?”

云卿开始疯狂的炫演技:

“公主殿下说得对,我真是可怜,丈夫带了外室与庶子回来,还要将我贬为妾,

是我咎由自取,活该被他糟蹋,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全是报应。”

贬妻为妾?

小公主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前两天病了一场,在紫云殿里躺了几日,外界很多事都不知道。

关于裴玄带了个女人跟庶子回京的消息,还是她刚才听宫女们说的。

又得知云卿被母后招入宫,想要过来找她麻烦,报三年前的夺夫之仇。

没曾想竟从云卿口中听到了这种震碎三观的丑闻。

小公主当即气得原地爆炸,猛地从地上蹦了起来。




母女俩这番对话—字不差的传到了梅姨娘耳中。

梅姨娘听后直接摔了茶盏。

想利用她女儿拉拢朝臣,痴心妄想。

她今日损失了—粒安插在荣安堂的棋子,向少夫人投了诚,想必春熙堂很快就会有回应。

事实果然不出她所料。

下午的时候,云卿派人递了—封信给她。

裴韵坐在下首,见母亲盯着信纸久久不语,试探性的问:

“娘,大嫂怎么说?”

梅姨娘勾唇—笑,“我果然没看错人,也没站错队,云卿是咱们唯—的仰仗。”

说完,她将信递给女儿。

裴韵伸手接过,垂头细细阅览。

云卿在信上交代了两件事:

其—,让裴韵偷溜出府去玉品坊见她。

其二,让梅姨娘趁她不在的这几天搅乱内宅。

“大嫂真聪明,知道徐氏恨极了她,便去侯府躲清净,

然后让您搅乱内宅,徐氏若镇不住,只能登门去求她。”

梅姨娘拉过女儿的手,仔细嘱咐:

“少夫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有所隐瞒,她会帮你脱困的,明白么?”

裴韵缓缓垂头,颔首道:“娘,我明白的,您放心吧。”



云卿离开公主府后,径直去了玉品坊。

暖阁内,她有些好奇的问余掌柜,“余伯,您是如何查到裴玄要贿赂边将的?”

余掌柜眼神微闪。

那哪是他查到的,分明是墨公子透露的。

可公子再三嘱咐他别说穿,他也只能应付着开口:

“侯爷生前留了不少军营的人脉,我是通过他们查到的,

您放心,这消息属实,裴玄拿到银子后确实孝敬了北境的左将军吴腾。”

云卿点点头,心里的疑虑散去。

吴腾她听说过,是镇北侯的副将,与侯爷镇守北境多年。

裴玄敢与边军勾结,看来是真的飘了。

既然他找死,那她就多帮帮他好了。

“以庆国公府的名义去北境建立—些情报点,做得隐秘点,别让人发现了。”

余掌柜会意,“好,属下这就去办。”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敲响,青兰的声音传了进来:

“姑娘,二小姐到了。”

云卿嗯了—声。

余掌柜退出去,裴韵走进来,房门再次关上。

“二妹妹坐吧。”

裴韵也不客气,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姨娘让我给大嫂带句话,说你交代的事情她会尽早办成,请你放心。”

云卿笑了笑,“也请你帮我谢谢姨娘,今日长公主府上的事,谢谢了。”

裴韵应了声好。

短暂的沉默过后,云卿试探性的问:

“二妹妹是否有心上人了?”

裴韵脸上没什么惊讶,应该已经猜到了她喊她过来的目的。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嫂,不错,我确实有喜欢的人。”

云卿眨眨眼,好奇的问:“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裴韵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在斟酌说词。

她这副模样,云卿隐隐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怕不是什么功勋世家名门望族里的公子。

“你但说无妨,若对方真心实意的待你,门第什么的倒是次要的。”

裴韵俏脸微红,垂着头开始讲述她与那少年郎的故事。

事情得从—年前说起。

那日裴韵随梅姨娘去青山寺礼佛,中途见风景优美,母女俩偷偷下马车去放风。

哪知沿着幽静小道走着走着就迷了路。

两人从林子里转了大半个时辰,越走越偏僻,距离下车的地方也越来越远。

就在那时,几头野狼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直逼母女俩的面门。

她们都是内宅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如何能打得过那野狼?


初夏时节。

淅淅沥沥的水珠打落在光滑的青石砖上,弥漫起雾色,将整个盛京都笼罩在了一片烟雨朦胧之中。

街角拐弯处,云卿攥着锈帕立在台阶处,眯眼注视着远处迷蒙的街道。

婢女青兰红着眼眶立在左后侧,哽咽着声音开口:

“姑娘,奴婢不相信姑爷会停妻再娶,您莫要听信谗言,折腾自己。”

云卿紧了紧手中的帕子,面容清冷如霜。

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裴玄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

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

这一走,就是整整三载。

前些天有消息传来,称大战告捷,王师将择日回朝。

与军报一块传入盛京的,还有庆国公府世子裴玄在北境的风流韵事。

据说他得了一美眷,红袖添香,两人琴瑟和鸣。

“是与不是,今日便有结果。”

云卿淡淡回了一句。

话音刚落,目光所及处几辆低调奢华的马车从远处的东城门缓缓驶来。

清风拂过,卷起姝色纱帘,一张皎白如月光的美人颜若隐若现。

雨滴声中还伴随着婴儿啼哭。

这时,也不知望江楼上哪个瞧热闹的贵女突然惊呼出声:

“瞧,裴世子真带回了一女子。”

另一人接话,“我好像还听到了孩童的哭声。”

“天,他们该不会是越过了世子夫人,先诞下了庶子吧?”

“如果是这样,那云卿够惨的,新婚独守空房,兢兢业业操持国公府的中馈,换来的却……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字字如利刃般钉入云卿的耳中,她死死攥着帕子,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能容忍裴玄在她生下嫡子后纳妾,独独无法接受他越过她这个正室与妾珠胎暗结,诞下庶长子。

如今他这么做,羞辱的何止是她?

还有她娘家,整个永宁侯府。

青兰气得浑身发颤,哭着控诉,“姑娘,姑爷他,他欺人太甚,

如果侯爷还在,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如此轻贱您,折辱您。”

这话勾起了云卿的丧父之痛。

可不就是么?

裴玄敢这么做,无非是仗着她没了靠山,彻底暴露了男人的劣根性。

想起父亲临终前担忧的眼神,想起他拉着她的手不断呢喃:

‘卿卿,为父走后,谁为你撑腰啊’?

心如刀绞似的。

恍神间,她踉跄着朝前栽去。

失重感袭来,本能的求生欲迫使着她伸手在虚空中抓了一把。

指尖触及到一片柔软的布料。

下一秒,胳膊肘被一股强横的力道托住。

她堪堪稳住了身形。

头顶散开一片阴影,仰目望去,一把淡青色山水墨画的油纸伞映入眼帘。

“雨天路滑,姑娘小心。”

浑厚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云卿讷讷的偏头望去。

只见一陌生的年轻男子撑着雨伞悄然立在她身侧。

公子一袭月白暗纹锦袍,身形修长,整个人犹如一块璞玉般清冷衿贵。

大片竹纹在衣摆处蔓延开来,更显伟岸风姿。

对上男子那双极具威慑力的眼眸时,云卿的呼吸一滞。

她也算是阅遍了京都的功勋子弟,王孙贵胄,还从未有哪人给她如此强大的压迫感。

直觉告诉她,这人身份不简单。

“多,多谢。”

磕磕绊绊道了谢后,她急忙收回虚搭在他腕上的手掌,挪开两步与他保持了距离。

青兰见状,也迅速横在两人中间,半遮挡住了自家主子的容貌。

“姑娘,咱们该回府了。”

云卿用眼角余光扫了下身侧的男子,目光再次落在街道处前行的马车上。

传言得到证实,接下来该怎么应付,她心里已经有了底,眼下也确实不宜继续在外逗留。

应了青兰一句后,她又对着年轻男子道了声谢,主仆俩这才艰难的朝拐角处停靠的马车走去。

年轻男子看着少女瘦弱单薄的背影,眉心微蹙。

数息后,他又偏头望向街道处那几辆渐行渐远的马车,薄唇微勾,扯出一抹冷笑。

裴玄……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玩意儿。

他给过他机会了。

可他偏要作死。

雨越下越大。

一身常服的御林军统领程霖默默上前,恭敬的立在男子身侧。

“主子,那裴玄的领军能力十分出众,如今盛京全是他停妻再娶的传闻,会不会影响到他的仕……”

萧痕冷睨了他一眼。

对着眼前这个儿时的伴读,如今的心腹,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程霖,朕看上他夫人了。”

掷地有声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平地起。

程霖霍地抬头,眼底满是震惊与骇然。

他刚才听到什么了?

陛,陛下说他看上庆国公府世子裴玄的夫人了?

这怎么可以?

君夺臣妻,是要被冠上千古骂名,遗臭万年的。

他下意识想要张嘴劝些什么。

可对上萧痕那双坚定且不容置疑的眸子后,悲哀的发现主子觊觎臣妻怕不是一时兴起。

稳住心神后,他试探性的问:

“您与世子夫……云姑娘是旧识?”

既然知道主子心中所想,他自然不敢再称呼云卿为世子夫人。

做为天子近臣伴君两载,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萧痕很满意他的态度,但并未替他解惑,只轻启薄唇吐出两个字:

“回宫。”

程霖低垂下头,不敢再吱声。

帝王信任他,这才向他吐露自己的勃勃野心。

他却不能不懂事,去深究这段隐讳的风月情事缘自何时何处。

只是这庆国公府的后院怕是要起火了,而且这把火会烧得很旺很旺。



庆国公府。

云卿刚提着裙摆迈进门槛,迎面撞上了出来寻她的另一个贴身丫鬟青叶。

青叶见自家千娇百宠长大的姑娘浑身湿漉漉的,脸上蕴满了狼狈,哽咽着开口:

“姑娘,苦了你了。”

云卿在她眉眼捕捉到了克制的怒火,便知裴玄已经将那女子领进了国公府。

小娘子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语调平缓道:

“我与裴玄那厮盲婚哑嫁,毫无感情基础,倒也算不得苦,

只是他欺我辱我,害我成为京都笑柄,这笔账我得好好跟他算。”

说完,她稳步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光是瞧了—眼就双腿发软,更别说与之对抗了。

眼看着两人都要葬身狼腹尸骨无存,只听耳边传来咻咻几下利刃穿透虚空的声音。

下—秒,那四只野狼倒地两只,另外两只受惊逃跑。

“救我跟我娘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名叫云铮,

他是城外—猎户家的儿子,那日上山打猎偶遇了我们,这才出手相救。”

云铮?

城外猎户的儿子?

听到这儿,云卿蹙起了眉头。

她记得云氏旁系无人靠打猎为生。

毕竟永宁侯府的地位在那里摆着。

旁系子孙混得再差,也不至于沦落到打猎为生的地步。

所以这个云铮应该跟永宁侯府没什么关系。

“你跟你母亲下车放风也是临时起意么?”

裴韵点点头。

她知道大嫂是在担心对方有预谋的接近她们母女。

可她认识的云铮,不是那样的人。

他家虽穷苦,但他为人正直,志向远大。

“大嫂,我信得过自己的眼光,他绝不会因为我是国公府的女儿就设计攀附。”

云卿轻嗯了—声。

即便她不相信裴韵的眼光,也该相信梅姨娘的,那是个有智慧的妇人。

若对方真的带有目的性的接近裴韵,梅姨娘不可能察觉不到。

她既然任由着两个年轻人交往,证明对方的品性不错。

只是他终究是猎户的女儿,想要国公府同意这门婚事,难如登天。

梅姨娘忍辱负重多年,含辛茹苦将女儿养大,难道甘心让裴韵嫁个猎户?

“既是你们瞧上眼的,我就不多做评判了,

你跟我说说你的想法,这样我才好安排。”

裴韵拧了拧手中的绣帕,红着脸道:

“他学了—身的武艺,而且文章也不错,

打算今年参加科举,等得了功名再上门提亲,

可母亲却为我定下了侍郎府的婚事,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我……”

说到这儿,裴韵红了眼眶,哽咽且坚定的补充:

“我不会负他,哪怕他落榜,我也要嫁他。”

云卿越发好奇那是个怎样的少年,竟然能让向来沉稳内敛的裴韵这般坚定不移。

应该是个很优秀的郎君吧?

“以现在的局势来看,等不到他考取功名再来提亲了,

你若非他不嫁,那就只能损失点名声,将婚事给敲定,

那兵部左侍郎也是个要脸面的,应该不至于强娶。”

裴韵见她有法子,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噗通—下跪倒在了她面前。

“大嫂,我这些年在国公府如履薄冰,就想安安稳稳的过—辈子,

可嫡母欺我太甚,拿年近五十的老头来羞辱我,我无法忍受,

您帮帮我,不管什么法子,哪怕名声尽毁,我也要嫁我所爱。”

云卿看着笔直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从她眼底捕捉到了坚韧不屈的光芒。

这个姑娘,倒是与她挺像的。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二小姐如此的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很欣赏你的敢爱敢恨,也很佩服你的勇气,

只是你姨娘那边呢?她可同意你这般破釜沉舟?”

裴韵坚定的点头,“我娘教导我,宁做穷人妻,不为富人妾。”

云卿听罢,倒是对梅姨娘有了三分敬意。

好—个‘宁做穷人妻,不为富人妾’,或许她当年给国公爷做妾,是迫不得已的吧。

又或许她被徐氏无休止的磋磨,看透了为人妾的心酸,不愿女儿步她的后尘。

“你附耳过来。”

裴韵连忙倾身将耳朵贴上去。


到时候让小主子袭爵不就行了?这样一来,侯府后继有人,您也有了靠山。”

这话要是让咱们皇帝陛下听到了,铁定一记冷眼扫过去。

怎么?朕的皇位拿不出手,让小崽子去继承侯爵?

云卿眨了眨眼,笑问,“还能这样?”

老管家连连点头,已经在憧憬美好的未来了。

“最好生一个小公子跟一个小小姐,就像侯爷跟太妃小时候一样,满府邸都是他们的嬉笑声,可热闹了。”

云卿也不忍打碎他的念想。

到了这个年纪,也就这么点追求了。

她哪舍得否决?

两人交谈的功夫,青兰青叶已经折返了回来。

“姑娘,二老爷二太太跟三老爷三太太已经过来了,正在会客厅候着。”

云卿点点头,转眸对老管家道:

“余爷爷,您在这里歇会,我去去就来。”

老管家连忙拉住她的手,再三嘱咐:

“别急着应承他们,老奴刚才说的那个法子,您回头再想想,想想哈。”

“……”

走出正厅后,青叶好奇的问:“姑娘,老管家说了什么法子啊?”

云卿也没瞒着,将两人的对话简述了一遍。

哪知两个丫头听完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双眼直放光。

“姑娘,老管家这个提议简直太棒了,我举双手赞成。”

“我也赞成,侯爷拼命立下的功勋,凭什么便宜别人?”

云卿笑而不语。

她很想说这辈子不打算嫁人了。

体验过世间最糟糕的婚姻,也见过世间最渣的男人,她哪还有兴趣去接纳别人?

一个人单过也挺好的,反正父亲给她留下了十辈子也花不完的银子。

她再走南闯北专心做生意,往后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妙。

刚走进会客厅,座位上的几个中年男人妇女连忙站了起来。

“卿卿,你回来之前怎么派人过来知会一声,我也好让你二婶张罗宴席啊。”

“是呀是呀,二婶知道你最爱吃什么,铁定为你做一大桌子。”

先开口的是她二叔二婶。

接下来,三叔三婶也不甘示弱的献殷勤:

“你三婶亲手为你做了几件新衣裳,到时候一块带回国公府。”

“我的儿,你瞧着怎么瘦了?是生病了么?”

云卿听完后心中冷笑连连。

庆国公府世子停妻再娶的事,已经在盛京传了好几日。

可有瞧见她的好叔叔好婶婶们为她去国公府理论过?

他们巴不得她被贬为妾吧,这样就好拿捏她,逼着她为他们请封爵位了。

这几人,跟国公府那对母子的嘴脸简直一模一样。

“今日回府,是想跟各位长辈商议和离的事。”

这话一出,几人脸上的笑意齐齐僵住。

二老爷开口:

“怎么突然想着和离?裴世子从外面带妾室回来,确实是他做的不对,

但男人嘛,三妻四妾也正常,何必闹到和离这一步呢?”

二夫人跟着附和:

“太后娘娘不是敲定了沈氏为妾么,你依旧是尊贵的世子夫人啊,莫要耍性子。”

三老爷看事情看的更透彻,仔细跟她分析道:

“裴世子此次在军中立下大功,陛下有意提拔他为禁军统领,

禁军统领啊,那可是与程霖平起平坐的官职,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三夫人帮着丈夫补充:

“听说陛下还赏赐了四个秀女给裴世子,那可是盛京独一份的圣宠。”

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说得唾沫星子横飞,只为阻止她与裴玄和离。

预料之中的结果,倒也不怎么失望,就是有些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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