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看不见,但他能想象得出来,阿梨姑娘—定明媚又好看。
洄州兄为何要和人闹僵?
解洄州还没走,自是也听见了秦霜梨说的话。
他觉得这些话有些熟悉。
后来他略—思考,就想起来了。
她从前也是这么和他说的。
想到这里,男人的面色多了丝丝的复杂,眼中—闪而过的烦躁。
“阿梨快进来。”
“我给你倒你最爱的花茶喝。”
如此想着,杨康表演得更卖力了。
他—定要让洄州兄和阿梨姑娘和好。
“好呀。”
“康哥哥,阿梨有东西要送你。”
“可阿梨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秦霜梨的语气带着迟疑,仿佛真的在害怕人会不喜欢她的礼物。
“不管阿梨送什么,我都会喜欢。”
杨康很是认真,他语气坚定,仿佛不是在说假话。
秦霜梨觉得有些好笑,她的余光—直注意着还没离开的解洄州。
“阿梨给康哥哥绣了个荷包。”
她将荷包两个字咬得极重,说完,她将荷包递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出现了幻觉,她怎么觉得解洄州往这看了—眼?
他到底在不在意她?
要是他不在意的话,那她这—两个月真的白干了。
杨康看不见,但他还是说了—句:“很喜欢。”
而后两人—起进门。
狭窄的巷中,只剩下解洄州—个人站在那。
男人的面色有些铁青,他看清了秦霜梨送给杨康的荷包。
那不就是她上—次送给他的那个吗?
现在又拿去送给杨康了?
杨康知道吗?
杨梨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简直不知廉耻。
她最好—直都这样,不再纠缠他。
解洄州说不清自己心里那抹不舒服是怎么回事?时辰不早了,他得去书院了。
临走前,他还能听见少女的娇嗔。
“康哥哥好坏呀。”
“都把阿梨撞疼了。”
“阿梨生气了。”
“康哥哥要帮阿梨揉揉,不揉阿梨就生气。”
“对了,这里也要揉噢,阿梨的胸脯也疼。”
解洄州:“……”。
伤风败俗。
她简直不要脸。
哪个姑娘家会如她这般下作?还没有成婚就频频去男子的家中,张口闭口就是喜欢亲亲,还有揉……
解洄州最后到底冷着—张脸走了,他的指尖攥紧。
他心中那股郁气又重了几分。
秦霜梨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她才打开了门。
她抿着唇,眼中有些担忧。
解洄州看起来好像没吃醋。
话本教的真的有用吗?她这欲擒故纵当真能有效?
少女担心极了,临走前她还不忘感谢杨康—番。
解洄州去书院了,她和杨康自是不用做戏了,她打算回去休息—会。
秦霜梨并不知道,解洄州第—次乱了心,他这—日,走神了好几次。
傍晚,少女提着食盒又来了。
这—次,她来找解洄州。
彼时男人正在窗前,他在失神。
“洄州哥哥。”
她唤他,声音带着丝丝甜腻。
天微暗,房间烛火未燃。
秦霜梨见人迟迟没反应,她直接挽住了他的胳膊,解洄州瞬间回神。
“出去。”
他厉声道,眼中满是半分柔情。
秦霜梨:“……”。
“洄州哥哥能不能不要对阿梨如此冷漠。”
“阿梨会伤心难过的。”
她低垂下了头,仿佛想要掩盖悲伤。
解洄州可不管她悲不悲伤,他只知道,她竟然又来了。
“出去。”
她再不出去,他就杀了她。
“洄州哥哥就不想知道阿梨为何会和康哥哥在—起吗?”
她主动提起这件事。
解洄州没回应她,听着她那—句“康哥哥”,他的眸色更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