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霜梨解洄州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怀了太子的崽嫁前夫 番外》,由网络作家“柳霖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霜梨骂骂咧咧地上了马车,臭解洄州。行,他厉害。不喜欢她了不起啊?他居然又拿出匕首恐吓她。少女很生气,连最爱喝的凉茶都不喝了。“小姐,我们得马上回去了。”再晚一些,老爷该回来了。“嗯。”秦霜梨点头,她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糕点。她决定了,接下来,她要七天不理他。“小姐,我们快走吧。”马车很快就到了秦府侧门,秦霜梨悄悄溜了进去。“小姐再去休息一会。”等顺利回了院子,绿竹才放心下来,这会她又恢复喜笑颜开的样子了。“嗯。”秦霜梨点头,然而下一刻,管家就寻来了。“爹爹找我?”秦霜梨瞬间有些紧张起来。大早上秦父找她,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小姐。”绿竹瞬间紧张起来,怎么办?老爷是知道什么了吗?“莫怕。”秦霜梨紧张了一会之后就不紧张了,怕什么?兵来将...
《重生后,我怀了太子的崽嫁前夫 番外》精彩片段
……
秦霜梨骂骂咧咧地上了马车,臭解洄州。
行,他厉害。
不喜欢她了不起啊?
他居然又拿出匕首恐吓她。
少女很生气,连最爱喝的凉茶都不喝了。
“小姐,我们得马上回去了。”
再晚一些,老爷该回来了。
“嗯。”
秦霜梨点头,她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糕点。
她决定了,接下来,她要七天不理他。
“小姐,我们快走吧。”
马车很快就到了秦府侧门,秦霜梨悄悄溜了进去。
“小姐再去休息一会。”
等顺利回了院子,绿竹才放心下来,这会她又恢复喜笑颜开的样子了。
“嗯。”
秦霜梨点头,然而下一刻,管家就寻来了。
“爹爹找我?”
秦霜梨瞬间有些紧张起来。
大早上秦父找她,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小姐。”
绿竹瞬间紧张起来,怎么办?老爷是知道什么了吗?
“莫怕。”
秦霜梨紧张了一会之后就不紧张了,怕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得知秦父就在堂屋后,她忙过去了。
让秦霜梨意外的是,秦芜也在。
“阿梨,你昨晚在何处?”
“可在屋中休息?”
秦父见她来了也不喊她坐,只淡淡地饮了一口茶后问道。
“爹爹什么意思?”
秦霜梨打算装傻充愣,只要她没有被爹爹当场逮到,她是不会承认的。
“你真的不知道我的意思吗?”
秦父突然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茶水都晃动了。
“女儿不知,女儿昨晚一直在房中睡觉。”
“刚睡醒不久,爹爹就让人来喊女儿过来了。”
她撒谎,丝毫不慌。
秦父这次是真的失望了。
阿梨什么时候也学会满口谎言了?
“放肆。”
“说,你是不是出去私会男子了?”
“你可知道,你已定了亲?”
秦父最恨的就是朝三暮四的女子。
“你这样,如何对得起子固?”
子固,是她未来夫婿的名字。
“爹爹不信阿梨?”
秦霜梨反问他,眼中带着失望。
她的目光又看向了秦芜。
是她在作妖?看来上次的教训她还没有记住。
“你还想撒谎?”
“为父早上就去过你的院子了。”
秦父很生气,他没想到他这个一向温顺的女儿有一天会撒谎骗他。
“就凭这个,爹爹就以为女儿在撒谎?”
秦霜梨满眼失望,她还是不承认。
秦父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仿佛看见了步鸢然。
从前,她的母亲也是这么质问他的。
他突然有了些许迟疑。
难道,他真的误会了阿梨?
秦芜见秦霜梨三两句就消了秦父的怀疑,她瞬间着急了
“可阿芜昨晚瞧见表姐身边的贴身婢女绿竹还去备马。”
“那应该是阿芜看错了。”
秦芜低垂着头,这恰到好处的一句话,瞬间将这件事推向了高潮。
秦父开口:“将小姐的婢女绿竹唤来。”
阿梨有没有说谎,很快就能知道了。
若婢女不说实话,便打到她说实话,说完就发卖了。
秦霜梨瞬间知道了秦父的想法,她瞬间拦住了人。
“爹爹觉得阿梨撒谎?”
“那爹爹呢?”
“爹爹可对阿梨和娘亲说过谎?”
秦芜,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
秦父有一瞬间的怔愣,他看向了阿梨,阿梨知道了什么?
不,她不会知道的。
……
作者话:下章男配出场,开始吃醋
阿梨不会知道阿芜是他的亲生女儿的。
鸢然都不知道,她如何能得知?
秦父默了许久,继续开口:“你不让管家去喊绿竹,是心中有鬼吗?”
“秦霜梨,为父就是这样教你的?”
“夜不归宿,不知廉耻。”
秦父很生气,这股气,他憋了太多年了。
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步鸢然,你爱慕你的表哥,你真是下作。”
“洄州哥哥怎么流血了?”
“哪里流血了?”
“疼不疼?”
秦霜梨说着,眼圈都红了。
之后,她也不管人同不同意,撩开他的被子就要去扒人的衣服。
解洄州仿佛早有防备,他立马就躲开了人的手。
“滚出去。”
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她最立刻消失在他面前。
解洄州面上满是冷意,然而下一刻,他突然痛苦起来。
原来,他又牵扯到伤口了。
“不出去。”
“洄州哥哥受伤了,阿梨不能走。”
“洄州哥哥伤在哪里?让阿梨看看好不好?”
她又靠近了他几分,语气着急。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解洄州都能感受到少女喷薄而出的温热呼吸了。
他有些不适应的偏开了头,喉结微滚。
在察觉到人还想碰他的时候,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想死吗?”
他让她滚出去,她一直没听懂吗?
聋了?
男人的手慢慢收紧,细软的脖子被他掐红,少女却还是一声不吭,她只红着眼睛看着他。
到底是谁派她来的?
难道,是杀手阁派来的?
可杀手阁要杀他,没道理派一个女子来。
就在解洄州还在思索的时候,秦霜梨开了口:“若是洄州哥哥杀了我能舒服些。”
“那就杀了阿梨吧,阿梨死而无憾。”
“只是……”
“临死前,洄州哥哥能不能亲亲阿梨?”
“阿梨喜欢和洄州哥哥亲亲。”
“不知道洄州哥哥喜欢和阿梨亲亲吗?”
她面色涨红,脖子被掐住,说话都不顺畅了。
可她还是满眼暧昧的望着人,说完,她还不经意抿了抿唇。
这些话,仿佛都是真话。
可也只有秦霜梨知道,她要被气死了。
解洄州居然掐她的脖子!
等她成功骗到他,她以后绝不会理他。
解洄州这种人,就适合孤独终老。
不过没关系,他是个短命鬼,她就不和他计较了。
解洄州:“……”。
什么叫他喜欢和她亲亲吗?
什么叫她喜欢和他亲亲?
这个伤风败俗又不知廉耻的女人!
解洄州对秦霜梨的厌恶又多了一层。
他最讨厌这种不端庄的女子了。
杀她,他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滚出去。”
她最好不要让他再多说一遍。
“不出去。”
“洄州哥哥受伤了,阿梨要照顾洄州哥哥。”
“阿梨爱洄州哥哥,不确定洄州哥哥的伤势如何,阿梨绝不会走。”
少女也倔得很,她一屁股坐在了床边,而后趁人没注意,她直接拉开了被子。
然而,她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他还穿着衣服呢!
“走不走?”
这一次,解洄州仿佛更凶狠了。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匕首,此刻就抵在她的小腹处。
秦霜梨有一瞬间慌了神,她看了人一眼,陡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是他真的一匕首扎进她的肚子怎么办?
“洄州哥哥……”
她委屈得很,泪眼汪汪的看着人。
“洄州哥哥还想杀阿梨吗?”
这一次,她直接掉起了眼泪。
秦霜梨看着人,眼泪掉不停,藏在袖中的指尖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
解洄州的匕首依旧没有收回,他的面色有些发白,他垂眸看着少女掉在他床边的那一滴泪水,只觉得更烦了。
“不许哭。”
他最讨厌人在他面前哭了。
她要是再哭,他就杀了她。
少年仿佛不是开玩笑,他的匕首往前递进了几分。
秦霜梨忽觉脖子一痛,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然后就摸到了血丝。
“……”。
解洄州是真的想杀她。
秦霜梨下意识就要逃,笑话,她好不容易重生回来,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去?
而且,这辈子那对奸夫淫妇还活得好好的,她怎么能死?
可下一刻,她又想起了自己的计划。
不行,她不能退缩。
就算要逃,也得撩一下人再走。
“洄州哥哥是心疼阿梨吗?”
“怕阿梨哭坏眼睛?”
她一脸的感动,望向人的眼睛充满情意。
“阿梨就知道自己没有爱错人。”
“洄州哥哥最好了。”
她嘴角弯弯,眼中因为笑意又亮了几分。
解洄州:“……”。
他要杀她,她还觉得他好?
她是真蠢还是假蠢?
男人不禁又瞥了一眼她的脖子,那道淡淡的刀痕已经渗出血丝了, 她不疼?
“阿梨只是担心洄州哥哥的伤势。”
“洄州哥哥不要生阿梨的气好不好?”
“洄州哥哥不想要阿梨留下,阿梨走就是。”
少女一脸忧伤,她从床边起来。
她的眼中满是忧愁,刚刚还明亮的眼眸又黯淡了几分。
解洄州听着她的话,心中有什么划过。
她当真就那么担心他?担心他到哭不停?
不知道为什么,解洄州觉得有些嘲讽。
若她知道他从前是什么身份,她还敢接近他吗?
他从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秦霜梨可不管人在想什么,她的话一说完,她提着裙子就跑了。
一直到跑出去很远,她才敢停下来。
“嘶。”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瞬间疼得直抽气。
解洄州他好狠的心。
秦霜梨忙去找绿竹,上了马车之后,她忙拿出镜子查看了一番。
看了好一会之后她才放心下来,原来只破了点皮,流了点血丝而已,一点都不严重。
“还好还好。”
要是 脖子多了一条疤,她得哭一辈子。
哪个姑娘家不爱美?她自是也爱美。
“奴婢给小姐抹些膏药。”
绿竹也着急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解公子伤的?
“嗯。”
秦霜梨仰着脖子,方便人上药。
绿竹上完药之后才慢慢开口:“小姐日后还去吗?”
要不然,小姐还是放弃吧。
解公子一看就不好惹。
旁的书生温文有礼,解公子看起来极为清冷孤僻,一点都不好相处。
而且,小姐为什么一定要接近解公子?
小姐明明都要和苏公子成亲了。
“绿竹,要是我告诉你,苏子固他不喜欢我,你信吗?”
“他喜欢的人,是秦芜。”
“爹爹不会让我退婚的。”
秦霜梨低着头,又闷声道:“我和苏家,也有宿世之仇。”
“我要报仇。”
他们全都算计她,这辈子,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我要和解洄州生一个孩子。”
“然后带着孩子嫁进苏家。”
她就是要用苏家的一切养着不属于苏家的种。
绿竹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和苏家有了宿世之仇,但她听完之后,立马没再多说什么。
不管怎样,她都要支持小姐的决定。
夫人将她买进府,就是要她照顾好小姐的。
“小姐,老爷要是知道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不怕,婚期早已定下。”
“只要这几个月我们小心些,没人会发现的。”
秦霜梨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后者仍有疑虑:“万一出嫁前,小姐还是没怀上孩子呢?”
“那该怎么办?”
“小姐岂不是报不了仇了?”
敢欺负小姐的人,当小姐肚子里孩子的爹不是应该的吗?
秦霜梨也在担忧这个问题,最后她只能无所谓的说:“到时候就去楚馆找十个清倌伺候本小姐几晚。”
“几个一起来,我就不信了,还怀不上。”
绿竹:“……”。
“小姐,这怎么能行呢?”
姑娘家的清白,最是重要。
“傻绿竹,如今于我而言,男子并不重要。”
“我并不需要夫君,更不需要男子的宠爱。”
“我只想快活些。”
“女子身上的枷锁太多了,我们自己要试着放下这些东西。”
这些规矩,都是旁人硬加在她们身上的。
什么女子要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都是鬼话。
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秦霜梨思考着,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
上辈子,苏子固若不喜她,他明明可以和她和离,可他偏偏浪费了她五年时间。
五年,到头来她还得给自己的表妹让位?
凭什么?
少女的手到底和男人的不一样,又软又小。
解洄州第一次被人握住手,他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了。
他的脾气就压不住了。
还有,她到底在说什么哄人的话?男人的眉头瞬间皱起。
“……”。
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她怎么又来了?
她在胡说什么?
什么“不怕?不怕?”
谁害怕了?
“滚。”
他下意识的摸向了枕头下的刀刃,只要他动作快些,秦霜梨一定能当场死亡。
谁允许她趴在他的身上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伤风败俗四个字怎么写?
金盆洗手这三年,解洄州读尽了圣贤书,满脑子都是男女授受不亲。
他从书上学了许多,知道女子要端庄,娶妻娶贤,男子要君子。
她一个大小姐,这都不懂吗?
秦霜梨也没想到人突然醒了,她愣了好一会。
他什么时候醒的?这就有些尴尬了。
就在秦霜梨起来的时候,一道惊雷又突然砸下,她再一次将人抱住。
“洄州哥哥,不怕。”
“怕雷一点都不丢人。”
她安抚着他,紧紧地搂着他。
解洄州的身体微抖,等雷响消失之后,他的脸色才恢复些。
他有些讶异,她竟然知道他怕打雷?
她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再无其他人知道。
解洄州思考着,一时竟忘了将人推开。
秦霜梨见人不推开她,她也不走,她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继续抱着人。
好一会之后,男人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她。
解洄州的面上多了明显的怒意,她知道他怕雷又如何?
她休想惺惺作态勾引他。
“滚出去。”
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她若再不走,那就去黄泉路下哭吧。
秦霜梨知道人这次真的暴怒了,她忙从床上起来。
“洄州哥哥别生气,你先把药喝了。”
“只要你把药喝了,阿梨就走。”
她一副为了他好的模样,满眼的关切。
解洄州却根本不听她的话,他直接将碗打翻。
“出去。”
她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秦霜梨:“……”。
她看着摔在地上的碗和汤汁,心中的怒气瞬间达到峰值。
不过,她到底没把怒气撒出来。
没事,她不生气,反正不喝药,死的又不是她。
他早死更好,以后才不会纠缠她。
这般想着,她突然不生气了。
“洄州哥哥真狠心。”
“洄州哥哥可知道阿梨因为昨晚太晚回去,被爹爹打了好几下手心?”
“洄州哥哥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凶阿梨?”
“阿梨手疼。”
“爹爹今日都将阿梨禁足了,可阿梨为了能来见洄州哥哥,偷偷溜出来了。”
少女越说越委屈,她的声音都哽咽了几分。
“阿梨想阿洄,所以来了。”
“可阿洄哥哥凶阿梨。”
她拿出了帕子,低着头擦了好几回眼泪。
也只有秦霜梨知道,被帕子掩住的小脸,满是笑意。
秦父都不知道她昨晚晚回去,哪里还会打她手掌心?
她故意装可怜的~
“呜呜~”
少女又抽泣了一会,因为房间很安静,所以她的抽泣声就越发的清晰了。
解洄州听着她的话,目光下意识地瞥向她的手掌心,然后他就发现她的手掌心确实红了一大片。
她真的被打了?
昨晚她确实很晚才离开这。
他的目光不经意又瞥向了少女低垂着的头,她此刻正哭不停。
他不懂,有什么好哭的?
就这点小伤,也值得她哭?
她真是又娇弱又不知廉耻。
还有,他凶她还错了?
他若不凶她,她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又不是他让她留在这的,她因为晚回去被打了,关他何事?
呵!
她最好别再自作多情。
解洄州如此想着,眸中依旧带着狠意,面上也黑了几许。
“再哭,就杀了你。”
听着耳边的哭泣声有种愈来愈大的趋势,他不禁出声警告。
他最讨厌旁人在他面前哭了。
话是这么说,然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将刀刃拿出来过。
解洄州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他从不欠人恩情,今天他便不杀她,就当还了她请大夫的恩。
下次,她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秦霜梨听着人的威胁,她终于止住了“哭泣”。
可她还是忍不住继续控诉人,“阿梨昨晚不仅给洄州哥哥烧了热水,还帮你擦了伤口。”
“为了烧水,阿梨那身漂亮裙子都被弄脏了。”
“那可是阿梨最喜欢的一条裙子。”
裙子脏了,有些脏污还洗不掉,那条裙子已经被她扔了。
秦霜梨是真的喜欢那条裙子,这会,她面上的痛楚根本没有作假。
解洄州并没开口,他听着她的话只觉得聒噪。
又不是他让她留下的!
他不杀她已是恩赐。
秦霜梨说了好一会话,她都口渴了。
她忙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一连喝了三杯之后才放下了水壶。
“洄州哥哥也想喝水吗?”
她回神看见人盯着她,她还以为他也想喝水。
然而,人根本不想喝水。
解洄州现在只想杀了秦霜梨。
进他的房间就算了,现在还喝他的水,这也就算了,她居然还喝他的杯子。
“……”。
那杯子他凌晨的时候才喝过。
秦霜梨对此一概不知,她只知道,人又想杀她了。
他到底是不是书生?
她怎么觉得他更像是一个杀手?
不过没关系,不管他是书生还是杀手,他都会死于明年。
“洄州哥哥觉得身体好些了吗?”
她喝完水之后又往前去,嘴角微动。
他的烧完全退了吗?
想到这里,她抬手就要摸他的额头。
解洄州:“……”,她简直放肆。
“不知廉耻。”
他躲开她的手,语气略凶。
她当真如此不怕死吗?
秦霜梨倒也不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她了,她笑了。
他觉得她不知廉耻,那她就更要不知廉耻些了。
“洄州哥哥,你才知道阿梨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吗?”
“我以为,洄州哥哥早就知道了。”
她勾唇:“从喜欢上洄州哥哥开始,阿梨就不知道廉耻为何物了。”
“谁让洄州哥哥心硬得像一块石头?阿梨只能在身后追着跑。”
“既然洄州哥哥都知道阿梨的心意了,那阿梨就再问一次,洄州哥哥要与阿梨成亲吗?”
秦霜梨倒也不怕被人拒绝,她最不怕的就是拒绝了。
只是,她希望解洄州日后也能如此坚决,他可千万别爱上她才好。
“洄州哥哥,我们生一个孩子吧?”
“若你不想成亲,也行。”
她一副为他打算的模样,满眼爱慕。
解洄州:“……”。
她当真是……不端庄。
“胡言乱语。”
“滚。”
她再不滚,他定杀了她。
什么叫生一个孩子?她太不检点了。
解洄州最讨厌这般女子了。
“洄州哥哥别生气,阿梨走就是。”
“别气别气。”
她生怕人气坏了身体,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然而,她根本就没真的离开,她转身去了小厨房。
她熬药去了。
这些是她上辈子做惯了的事,倒也不难。
解洄州的耳朵好,他知道人没走。
他抿着唇,而后沉默的从枕头下拿出了匕首。
他慢慢擦拭了起来。
看来,这把匕首,还要再见一次血了。
“杨梨?”
她该死。
从前在刀口处舔血的人,生性本来就多疑,他不会相信无缘无故的好意。
他更相信,杨梨是旁人派来杀他的。
至于是谁,他以后就知道了。
解洄州将刀刃擦得铮亮,好一会之后,他才将其收回原位。
也是这个时候,秦霜梨端着药进来了。
“洄州哥哥,药好了。”
“这次你一定要乖乖的喝了。”
少女裙摆微荡,几步就到了他的跟前。
解洄州并不看她,他也不会喝她煎的药。
就在他以为秦霜梨还要继续纠缠他的时候,人突然开口告辞了。
“阿梨知道洄州哥哥不喜欢阿梨。”
“没关系,阿梨先回去了。”
“洄州哥哥记得把药喝完。”
她朝他摆了摆手,打算离开了。
少女的脸上有丝丝的担忧,他听见她低吟了一句:“希望爹爹还没回府。”
她仿佛在怕,怕被她爹逮到打手掌心。
解洄州眉头皱起,也不知道她是真蠢还是假蠢。
怕被打还来这做什么?
她就那么……担心他?
这个念头一起,解洄州浑身都不对劲了,他想那么多做什么?
她最好害怕到再也不来这了。
“对了,我给洄州哥哥煎了药,有礼物吗?”
她伸出手,眼睛放光。
或者,他夸她一句也好。
解洄州倒是第一次见人敢问他要礼物,人头落地这个礼物,她可喜欢?
少女没一会又自己收回了手:“肯定没有什么礼物。”
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往门口走。
就在解洄州以为自己终于能清净些的时候,人突然又走了过来。
“没有礼物的话,阿梨可以自己要点补偿吗?”
“可以吗?”
她最爱的一条裙子还因为他弄脏了。
少女的眼睛明亮,她逼近了他几分。
解洄州的思绪被她带偏了。
他下意识的思考起来,她要什么补偿?
她又能从他身上讨什么补偿?他可没有银两。
他一穷二白,只有养父留下的这座破茅草屋。
秦霜梨见人没有防备,她直接勾住了人的脖子,而后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唇上。
舌尖微动,她舔舐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紧张和慌乱,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感受这个吻。
她亲完就跑了。
再不跑,她小命都得丢了。
因此,她也并不知道解洄州完全呆愣住了。
男人的脊背完全僵住,红意从他的脖子一直蔓延到了耳尖。
他连手该放哪都不知道了。
屋外还下着小雨,秦霜梨却早就不见了身影。
她很快就坐上马车离开了。
一直到马车走远了些,她才笑了。
“小姐很开心吗?”
绿竹不懂,小姐在开心什么?
“嗯,开心。”
她终于完全亲到解洄州了。
再等些日子,他一定能被她拿下。
“小姐快擦擦手。”
绿竹弄湿了手绢后才递给她。
小姐早上在手上擦了好些胭脂,如今都没有洗掉呢!擦完手才可以吃些糕点。
“好。”
秦霜梨将手中的“红痕”一一擦去,这都是她早上来找解洄州前画的。
也不知道骗到他没有?
应该骗到了吧?
马车缓慢往秦府去,主仆二人吃着糕点聊着天。
而那边的解洄州总算反应过来了,彼时他浑身躁意,眼中的杀意更甚了。
杨梨(秦霜梨)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她简直该死。
下次她要是还敢来这里,他一定了结了她。
解洄州指尖攥紧,然而,他的脊背还有些发麻。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亲。
他到现在都还能感受到少女贴在他唇边的软唇。
“你还给我。”
她还要喝三杯。
“不许喝。”
“出去。”
他赶她。
天色已经很晚了,她还不走吗?
她都醉了,还喝?
真蠢还是假蠢?
她难道真的不怕他对她做什么?
“洄州哥哥好坏。”
“自己不喝还不让阿梨喝。”
“呜呜。”
她撒泼起来,看起来很委屈。
不过,她没一会就把自己哄好了。
“嘿嘿,淮州哥哥关心心疼阿梨。”
“不让喝,阿梨便不喝。”
“喝醉”了的少女力气大得惊人,她一下子就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尖亲了人一口。
解洄州这次有防备了,可他的两只手都拿着东西,他推不开人,他只能偏开了头。
秦霜梨只能一嘴亲在了他的喉结上。
“……”。
解洄州浑身都不对劲了,手中的东西都砸落在地。
他满脸怒意,浑身顿时烦躁起来。
就在他要将人拉开的时候,少女张嘴就咬了下去。
“软的。”
她嘟囔着,还“呸呸呸”了好几声。
喉结一点都不好吃。
解洄州:“……”。
他简直要疯了!
杨梨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还是洄州哥哥的唇比较好吃。”
她说着又要亲上去。
解洄州躲开了,少女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
“呜呜呜。”
她瞬间哭了起来,看起来好不可怜。
“洄州哥哥好坏。”
“阿梨讨厌洄州哥哥。”
“讨厌。”
“阿梨再也不要喜欢洄州哥哥了。”
她直接坐在地上不起来了,脸埋进膝盖,她哭到肩膀一抽一抽的。
解洄州的眉头从她来了之后就没下来过。
她怎么又哭了?
他的眸光紧紧地盯着她,嘴角紧抿。
是因为摔疼了?
他的眼中闪过了些许不耐烦还有丝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哪里疼?
然而,不等解洄州想出一个所以然,少女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
这一瞬间,天上也砸下了一个响雷。
“洄州哥哥不怕不怕。”
“不怕。”
她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她声音轻软,手还拍着他的肩膀。
实际上,她是想拍他的后背的,但是她的胳膊太短,够不到。
“洄州哥哥不怕。”
她说完又抬手去堵他的耳朵。
这样,她的洄州哥哥就不用怕雷了。
窗户没关,一阵晚风吹来,蜡烛上的火焰轻动,很快就被灭了。
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解洄州所有的感官放大。
他能感受到少女紧紧贴着他的身体,能感受到她贴在他耳朵上的温热小手。
他还能感受到她略带急切的声音。
男人垂眸,一眼就能望进少女黑溜溜的眼眸中。
她那双朦胧的眼中充满着关心。
她还在安抚着他:“洄州哥哥不怕打雷。”
“雷走,莫要吓坏洄州哥哥。”
“洄州哥哥是阿梨一个人的。”
“洄州哥哥不怕。”
少女说着说着,整个人越靠越近。
后来,她直接揪着人的衣领,脸趴在人的胸膛处,睡了。
屋外突然下起了雨,雷还在响,解洄州的心也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他察觉到少女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洄州哥哥不怕。”
她甚至开始说起了梦话,嘴巴吧唧了几口。
解洄州呼吸急促了几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他想将人推开,可不知道怎么的,手抬起又放下,就这么反反复复几次后,他还是没将人推开。
醉了还记得他之前怕打雷的事?
她……当真就那么喜欢他?所以将有关他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解洄州心口突然跳得飞快,他的指尖蜷缩了起来。
他觉得心口很痒。
解洄州的思绪全乱了,他久久没动,鼻尖处还能嗅到少女身上的清香,他整个人更躁动了。
杨康看不见,但他能想象得出来,阿梨姑娘—定明媚又好看。
洄州兄为何要和人闹僵?
解洄州还没走,自是也听见了秦霜梨说的话。
他觉得这些话有些熟悉。
后来他略—思考,就想起来了。
她从前也是这么和他说的。
想到这里,男人的面色多了丝丝的复杂,眼中—闪而过的烦躁。
“阿梨快进来。”
“我给你倒你最爱的花茶喝。”
如此想着,杨康表演得更卖力了。
他—定要让洄州兄和阿梨姑娘和好。
“好呀。”
“康哥哥,阿梨有东西要送你。”
“可阿梨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秦霜梨的语气带着迟疑,仿佛真的在害怕人会不喜欢她的礼物。
“不管阿梨送什么,我都会喜欢。”
杨康很是认真,他语气坚定,仿佛不是在说假话。
秦霜梨觉得有些好笑,她的余光—直注意着还没离开的解洄州。
“阿梨给康哥哥绣了个荷包。”
她将荷包两个字咬得极重,说完,她将荷包递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出现了幻觉,她怎么觉得解洄州往这看了—眼?
他到底在不在意她?
要是他不在意的话,那她这—两个月真的白干了。
杨康看不见,但他还是说了—句:“很喜欢。”
而后两人—起进门。
狭窄的巷中,只剩下解洄州—个人站在那。
男人的面色有些铁青,他看清了秦霜梨送给杨康的荷包。
那不就是她上—次送给他的那个吗?
现在又拿去送给杨康了?
杨康知道吗?
杨梨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简直不知廉耻。
她最好—直都这样,不再纠缠他。
解洄州说不清自己心里那抹不舒服是怎么回事?时辰不早了,他得去书院了。
临走前,他还能听见少女的娇嗔。
“康哥哥好坏呀。”
“都把阿梨撞疼了。”
“阿梨生气了。”
“康哥哥要帮阿梨揉揉,不揉阿梨就生气。”
“对了,这里也要揉噢,阿梨的胸脯也疼。”
解洄州:“……”。
伤风败俗。
她简直不要脸。
哪个姑娘家会如她这般下作?还没有成婚就频频去男子的家中,张口闭口就是喜欢亲亲,还有揉……
解洄州最后到底冷着—张脸走了,他的指尖攥紧。
他心中那股郁气又重了几分。
秦霜梨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她才打开了门。
她抿着唇,眼中有些担忧。
解洄州看起来好像没吃醋。
话本教的真的有用吗?她这欲擒故纵当真能有效?
少女担心极了,临走前她还不忘感谢杨康—番。
解洄州去书院了,她和杨康自是不用做戏了,她打算回去休息—会。
秦霜梨并不知道,解洄州第—次乱了心,他这—日,走神了好几次。
傍晚,少女提着食盒又来了。
这—次,她来找解洄州。
彼时男人正在窗前,他在失神。
“洄州哥哥。”
她唤他,声音带着丝丝甜腻。
天微暗,房间烛火未燃。
秦霜梨见人迟迟没反应,她直接挽住了他的胳膊,解洄州瞬间回神。
“出去。”
他厉声道,眼中满是半分柔情。
秦霜梨:“……”。
“洄州哥哥能不能不要对阿梨如此冷漠。”
“阿梨会伤心难过的。”
她低垂下了头,仿佛想要掩盖悲伤。
解洄州可不管她悲不悲伤,他只知道,她竟然又来了。
“出去。”
她再不出去,他就杀了她。
“洄州哥哥就不想知道阿梨为何会和康哥哥在—起吗?”
她主动提起这件事。
解洄州没回应她,听着她那—句“康哥哥”,他的眸色更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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