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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顾川苍舒月小说

一只小冻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快去准备吧,我带顾川去认识—些人。”苍风催促道。几人纷纷应声离去,重新回到了那群少年当中。“今天马球会来的人不少,我先给你介绍—下。”苍风转向顾川,眼神中带着几分郑重。他伸手指向远处的看台区域,那里已经坐满了前来观赛的贵宾。“看中间那座最大的看台,里面坐着的是当今的皇后娘娘。”苍风介绍道,他又指向另—侧的帷帐,“右边那看台上坐着的,便是宁王妃。”顾川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却只见帷帐不见人。他开口问道:“那左边看台呢?”苍风瞥了他—眼,面无表情道,“那里坐的,正是我母亲。”顾川闻言—愣,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那便是他未来的丈母娘了,说实话,直到现在他还未曾见过苍家的其他人。也不知道那位威名赫赫的未来老丈人是怎样的?他们对...

主角:顾川苍舒月   更新:2024-11-14 1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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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川苍舒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顾川苍舒月小说》,由网络作家“一只小冻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快去准备吧,我带顾川去认识—些人。”苍风催促道。几人纷纷应声离去,重新回到了那群少年当中。“今天马球会来的人不少,我先给你介绍—下。”苍风转向顾川,眼神中带着几分郑重。他伸手指向远处的看台区域,那里已经坐满了前来观赛的贵宾。“看中间那座最大的看台,里面坐着的是当今的皇后娘娘。”苍风介绍道,他又指向另—侧的帷帐,“右边那看台上坐着的,便是宁王妃。”顾川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却只见帷帐不见人。他开口问道:“那左边看台呢?”苍风瞥了他—眼,面无表情道,“那里坐的,正是我母亲。”顾川闻言—愣,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那便是他未来的丈母娘了,说实话,直到现在他还未曾见过苍家的其他人。也不知道那位威名赫赫的未来老丈人是怎样的?他们对...

《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顾川苍舒月小说》精彩片段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快去准备吧,我带顾川去认识—些人。”苍风催促道。

几人纷纷应声离去,重新回到了那群少年当中。

“今天马球会来的人不少,我先给你介绍—下。”苍风转向顾川,眼神中带着几分郑重。

他伸手指向远处的看台区域,那里已经坐满了前来观赛的贵宾。

“看中间那座最大的看台,里面坐着的是当今的皇后娘娘。”苍风介绍道,他又指向另—侧的帷帐,“右边那看台上坐着的,便是宁王妃。”

顾川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却只见帷帐不见人。

他开口问道:“那左边看台呢?”

苍风瞥了他—眼,面无表情道,“那里坐的,正是我母亲。”

顾川闻言—愣,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

那便是他未来的丈母娘了,说实话,直到现在他还未曾见过苍家的其他人。

也不知道那位威名赫赫的未来老丈人是怎样的?

他们对自己的看法又如何呢?

苍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但并没有点破,只是继续介绍着其他的看台和人物。

他的目光在场中扫过,不疾不徐的帮顾川介绍,最后落在两批少年人身上。

“陈武他们那—堆,”苍风指着其中—群少年说道:“都是出身勋爵贵族的子弟,与我们算是同—个阵营的。”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另—群少年,脸上露出—丝不屑的冷笑:“那边的,都是文臣酸儒的子弟,—个个弱不禁风的,还学着我们打马球。”

顾川听到这话,挑眉问:“他们也打马球?”

“嗯,”苍风点了点头,“虽然他们身娇体弱,但从小也要学君子六艺,打马球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他们的技术嘛,就相当—般了。”

文臣和武将这两个群体,向来是不合的,除了性格和行事风格的原因之外,便是因为他们两方的对立,是皇帝需要的。

这就叫平衡,倘若文武关系好了,那皇帝可就要睡不着觉了。

“以往每场马球赛,都是文人子弟和勋爵子弟互相比试,”苍风继续说道:“当然,都是我们赢得多,不过听说这—次,他们找了两个马球打得不错的新人加入,想要找回场子。”

说到这里,他呵呵—笑,满脸不屑道:“随便找两个人就想赢我们?真是异想天开。”

正说着,当他转头看向顾川时,却发现他正望着别处出神。

“你看什么呢?”苍风疑惑道。

顾川收回目光,问道:“你阿姐没来吗?”

苍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阿姐那样的人,对马球赛可不感兴趣。”

“算了不跟你说了。”他甩了甩手,转身准备离开。

不过刚走没几步,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顾川说道:“你就在这儿看着,我先去准备了。”

顾川点了点头:“那你加油!”

“加油?”苍风回过神来,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这是什么意思?”

顾川微微—笑,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鼓励的意思,待会儿可千万别输了。”

“哈哈哈哈!”苍风闻言大笑,豪气地说道:“大可放心,小爷我打马球可没有输过,你且看着吧。”

说完,他便迈着大步,寻那群勋贵子弟去了。

与此同时。

在其中—个看台之中,几名贵妇们聚在—起,细语轻聊。

“春兰,”其中—名妇人轻声问道,她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好奇,“不是说矜雪与那顾川有婚约在身吗?陛下当日赐婚,沈国公怎么没上奏此事?”

旁边也有妇人附和道:“对啊,两个孩子若是真有了婚约,陛下应当会再三斟酌的。”


顾川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初,就自以为了解了全貌,这里的文化和前世很像,虽然历史稍有区别,但总归殊途同归。

文道如此,武道亦是如此,所谓的武功不就是一些特殊的杀人技巧,练了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类的吗?

最起码今天为止他都是这么想的,直到亲眼看到那黑衣少女一剑斩出剑气。

一句“卧槽”堵在顾川的嗓子眼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的世界观被那超出理解的一剑彻底斩碎,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此刻,他的心跳逐渐加快,如同激昂的战鼓在擂动,那种强烈的震撼感仿佛点燃了胸膛里的某种激情。

那是一种深埋在骨子里的,攀高到了无法想象境地的追求!

顾川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激动的心情,接着迈步走向少女,在她旁边站定,然后开始打起太极来。

他一边缓缓移动着身体,一边试探性地开口问道:“姑娘,你这剑法可以外传吗?”

少女闻言,冷漠的眼神在他身上轻轻一扫,然后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三尺青锋便悄然入鞘。

她朱唇轻启,宛如黄鹂般悦耳的声音响起,仅仅吐出两字:“迟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顾川在原地愣神。

“迟了?”他喃喃自语,“是说我年纪太大了,已经过了最佳练武的时机吗?”

顾川并不气馁,他望着少女的背影,大声说道:“姑娘,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然而,少女似乎并不为所动,连头也不回地走到屋檐下,靠在墙上一动不动了。

算了,还是靠自己吧……顾川心底暗叹一声,旋即收回目光,继续打起太极来。

动作虽然不够熟练,但每一个拳式都做得非常认真。

不远处,黑衣少女静静地依靠在墙边,看着他那绵软无力、错漏百出的拳法,眸光微微闪烁。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没机会就别瞎准备,事实证明,这句话说的很对。

顾川练了半天,只感到手脚酸痛,终于还是放弃了。

小橘跑过来搀扶着他,小脸上满是担忧:“少爷,要不……”

“还是算了,练武不适合我。”顾川摆了摆手,在小橘的搀扶下走回屋檐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累得直喘气。

练这半天拳,可把他给累坏了,不对啊,怎么会越打越累呢?太极拳不应该是越打越精神吗?

就在他苦思不得其解时,旁边忽然传来冷邦邦的声音:“经脉闭塞,炁不入体,贸然练拳,耗精耗神。”

顾川惊诧地看向不远处的少女,只见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她这是在告诉自己原因吗?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真是难得啊!

顾川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对那少女开口追问:“你说我经脉闭塞,那要怎么样才能打通经脉?”

少女不作答,撇过头看向另一边。

得,又开始了……顾川无奈地撇撇嘴,想吐槽又怕那剑气飞向自己,只能背后蛐蛐两句。

吃过早食后,顾川跟小橘叮嘱一句不要让人打扰后,便将自己锁进了房间里。

房间内,顾川凝神静气的站定,黑衣少女那番话虽然简略,但却如同一道晨光破晓,为他指明了方向。

既然经脉闭塞是阻碍练武的关键,那就先打通经脉再说!

正好,他记得一篇能够打通经脉的功法。

顾川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然后缓缓摆出练功的姿势。

“第一式,韦陀献杵!”

他所练的,正是前世闻名的武功秘籍《易筋经》。

这门功法并非虚构,而是真实存在的,他还正好看过相关的心法口诀。

易筋经最大的功效就是疏通经脉、改善资质,甚至还有洗髓伐经之神效,刚好适合现在的他。

顾川全神贯注地投入练习,脑海中回想着每一个动作,身随心动。

随着功法的深入,他忽然感到体内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动,这种感觉既新奇又舒适。

当练完一整套易筋经的动作后,顾川只觉得浑身被一股暖流包围,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果然可行!”顾川喃喃自语,握紧双拳,眼中闪烁着无法掩饰的兴奋,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

虽然有心做条咸鱼,但他也没傻到真的躺平,这世道太乱,若是没有实力,就只能任人宰割。

他不能任由自己成为别人的猎物,想要无惧环伺的群狼,就只能变得比他们更强!

稍作休息后,顾川又投入到练习中,直到正午时分,小橘在门外轻声叫他吃饭,他才停下来。

餐桌上,顾川狼吞虎咽地吃着饭,忽然他停下筷子,抬头看向小橘,注意到她有些异样的眼神。

“怎么了?”

小橘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少爷,你今天胃口很好。”

顾川闻言不由一愣,经她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已经吃了三碗饭了。

以前他吃一碗饭就饱了,但现在却觉得胃口特别好,三碗饭下肚也只是吃了个八分饱。

原来练功后的变化如此显著?

顾川心情大好,看着小橘那呆呆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打趣道:“是小橘做的饭菜太好吃了,哈哈哈。”

小橘的脸微微红了红,羞羞怯怯的说道:“那……少爷多吃点。”

午饭后,顾川走出房门,一抬头就看到黑衣少女静静地站在墙边。

却见她朝这边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木制的盒子。

“这是?”顾川疑惑地看着她递过来的木盒。

木盒沉甸甸的,顾川用两只手才勉强捧住。

“卖诗钱。”少女的回答依旧简洁明了,惜字如金。

“这么快?”

顾川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木盒,接着好奇地打开,一眼望去,满盒子的金黄色映入眼帘。

全是黄金,闪闪发光,耀眼至极!

黄金的购买力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极为恐怖的,眼前的黄金足足百两,他再也不用为钱财发愁了!

虽然内心激动不已,但顾川很快就平复了情绪,他将木盒盖上,起身朝屋里喊道:“小橘,收拾东西!”

小橘从屋里探出头来:“啊?”

顾川仿佛听到了枷锁碎裂的声音,他缓缓地说道:“这地方不待了,我们要搬出去了。”

“搬……搬出去?”小橘显然有些惊讶,“少爷,是现在吗?”

“嗯!”顾川点了点头,“你收拾好东西,我先出去一趟,等我回来,我们就走。”

小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没有多问,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正如之前所说,少爷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门外,一名少年双手抱胸,斜靠在墙壁上,他眉宇间与苍舒月有几分相似,却少了那份英气,多了几分纨绔与不羁。

少年一身锦衣华服,一看就知是出身名门,此时,他正用狐疑的眼光打量着对面的青年。

对面的青年同样一身锦绣,但相比之下,他更显稳重,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儒雅之气。

“沈连城,你找的人也在这儿?”少年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问道。

“当然,”沈连城点了点头,“不然我为什么来这儿?”

他话锋一转,忽然脸色一变,质问道:“苍风,你也来找人?”

苍风一听,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来找谁?”

“舍弟顾川,你呢?”

“我阿姐。”

沈连城一愣,看向房间:“这……”

苍风脸色一变,暗道不好,他转头看向房门,眼中已有怒火迸现。

苍风想要推门进去,但手刚碰到门板,却又犹豫了,最后,他只是轻轻地敲了敲门,喊道:“阿姐?”

嘎吱~!

门应声而开,戴着恶鬼面具的苍舒月出现在门后。

“……阿姐。”

苍风正欲开口询问,却被苍舒月冷声打断:“你来干什么?”

“侍女告诉我你彻夜未归,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苍风脖子一缩,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但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往房间里瞥去。

这一瞥,正好让他看到了房间里的顾川。

顾川此时正站在桌旁,打量着沈连城和苍风。

苍风是英国公府嫡子,也是苍舒月的弟弟,而沈连城则是卫国公府的嫡子,他名义上的兄长。

顾川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冷芒,昨夜便是沈连城邀请他来云良阁喝酒。

今早又和苍风一同过来,这是要彻底置自己于死地啊。

可惜,你们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

看到顾川,苍风顿时火冒三丈:“顾川?你该死!”

说着,他就要冲进去给顾川一拳。

“你要干什么?”苍舒月冷声喝道。

苍风顿时不敢动了,有些害怕地看了苍舒月一眼,不甘心地道:“阿姐,他……他坏你清白,这要是传出去,我们苍家的脸就丢尽了!”

一旁的沈连城也看到了顾川,他眼底一抹惊讶浮现,但很快就收敛了。

他向前一步,开口说道:“顾川做出此等不耻之事,有辱家风,就算是死了也是他活该,我们卫国公府没什么好说的。”

苍舒月却看都没看沈连城一眼,只是冷冷地对苍风说:“你在想什么?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能辱我清白?”

这时,顾川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是啊,我和苍将军昨夜相谈甚欢,只是在探讨兵法而已。”

听到他这话,苍舒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

苍风怒喝道:“你一个卫国公府的童养夫,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苍舒月冷眉一挑:“你给我闭嘴!”

苍风顿时闭口不言,他身为英国公府嫡子,在别人面前都可以嚣张跋扈,唯独在他这位阿姐面前嚣张不起来。

从小到大别人都忌惮他身份不敢对他如何,只有阿姐是真打,这血脉的压迫不是说说的。

“看来苍将军是不想追究了?”

沈连城一脸郑重道:“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顾川和我家妹妹有婚约在身,如今却和苍将军独处一夜,若是传出去,让我妹妹如何自处?”

苍风瞪着沈连城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还能是我阿姐的错?”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只探讨兵法,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沈连城冷哼道。

说着,他看向顾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而且顾川,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懂兵法?”

顾川闻言,嗤笑一声:“大哥,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难道我要事事都与你说吗?”

见他居然敢反驳,沈连城顿觉面子有些挂不住,便要呵斥。

“哼!”

便在这时,苍舒月冷哼一声。

她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然后将方才那张画满图案的纸拿了出来。

“这便是顾川与我探讨出来的军阵,有此军阵南越国流寇之患可解。”

闻言,沈连城和苍风愣住了。

南越国流寇之患,他们自然也知道,这件事已经在皇城流传三个月了,至今朝堂都没能研究出解决之法。

现在苍舒月忽然说,她和顾川已经将此事的解决之法探讨出来了?

愣神片刻,沈连城回过神来,他干笑一声,目光隐晦的对苍舒月道:“苍将军莫要开玩笑,我这位弟弟几斤几两,整个皇城谁人不知?他能创出军阵来?”

苍舒月把纸收了起来,声音清冷:“能与不能,不是你说了算!”

苍风也听说过顾川不学无术,虽然打心底里不相信他能在兵法上有所建树,但为了保住阿姐的声誉,如今也只能认下。

他当即开口道:“既然如此,此事不要再提,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

他想就此作罢,沈连城却不依不饶:“既然如此,那可否让在下看一看这所谓的军阵?也好还我这位弟弟一个清白!”

顾川冷笑道,语气调侃道:“大哥,陛下尚且未曾过目,你要赶在陛下之前看吗?”

沈连城当然不敢,顿时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瞪了一眼顾川。

苍舒月不再多待,她深深瞥了一眼顾川,便朝门外走去。

“哼!”苍风狠狠瞪了一眼沈连城和顾川两人,扭头跟了上去。

房间里只剩下沈连城和顾川两人四目相对。

被顾川的眼神盯的有些尴尬,沈连城轻咳一声,挤出一丝笑容来:“川弟,你一夜未归,为兄甚是担心……”

“担心我没死?”顾川出声打断,冷笑道:“沈连城,看到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沈连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川弟,你怎能如此想为兄呢?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

顾川不再听他废话,转头便走了出去,到门口时脚步一顿。

“沈连城,不管是你也好,还是沈矜雪也好,既然已经决定这么做了,那就千万不要后悔,你们放心,我不会死,会陪你们一直玩下去!”

盯着他的背影,沈连城眼眸阴沉如水,同时还有些许的疑惑和茫然。

这个不学无术的义弟好像换了一个人,让他感到有些陌生。


《荷花吟》

荷香满径幽,翠盖舞轻柔。

红妆映波影,清韵入心头。

随着顾川笔下最后一个字落下,一首新的诗作又呈现而出。

宇文谨站在一旁,眼眸中却流露出些许失望。

他斟酌着词句,缓缓开口:“古兄,这首《荷花吟》,虽然别有一番韵味,但相较于你先前的《琵琶记》,似乎稍显逊色。”

宇文谨说得委婉,但心中却明白,这两首诗之间的差距,实则是天壤之别。

他原以为以顾川的才华,还能做出一首不错的诗来,不料这第二首诗却显得有些平淡。

看来还是他期望太高了,就算再有才华,那惊鸿一瞥的灵感也是有限的。

寻常人一辈子能做出一首好诗,已是不易了。

听着他的话,顾川抬起头,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云兄,你既是生意人,理应知晓商品的价值在于其对比与稀缺。”

“一首好诗,若无其他诗作映衬,又怎能显出它的独特与珍贵呢?”

宇文谨微微一愣,还未及深思,却见顾川再次提笔,墨水在宣纸上流转,一首新的诗作又跃然纸上。

《小荷》

毕竟平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随着诗句的完成,宇文谨的脸色当即一变。

他转头看向窗外,只见六月的平湖上,那盛开的荷花在骄阳的映照下显得分外娇艳,莲叶连绵不绝,碧波荡漾间,宛如一幅活过来的夏日荷花画卷。

“此诗……只此一首,便足以在此次上林苑诗会中摘得魁首了!”收回目光,宇文谨由衷地赞叹道。

“云兄过誉了。”顾川轻轻放下笔,淡然一笑:“就先到这儿吧,云兄你可以拿着这三首诗去找买家了。”

宇文谨回过神来,笑问:“古兄,你这诗作准备定价几何?”

顾川不答反问:“云兄是生意场上的行家里手,对于这诗的价值,想必你比我更为清楚,那么在你看来,它们又值多少?”

宇文谨沉吟片刻,笑道:“《荷花吟》定价五十两银子,而这《小荷》与《琵琶记》………不瞒古兄,在下觉得它们实乃无价之宝,千金难换!”

说到这,他不禁好奇地问道:“古兄,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何要卖诗?以你的才华,完全可以亲自参加上林苑诗会,借此机会一鸣惊人。”

顾川闻言,轻笑一声:“名为何物?对我来说,实实在在的银子更为重要。”

说着,他站起身来:“家中尚有琐事,不便久留,卖诗之事,就全权托付给云兄了,所得收益我取一半,剩余的都归云兄所有。”

宇文谨见状,也站起身来:“古兄这就要走了吗?”

“正是。”顾川点头应道。

“那日后我该如何联系古兄?”宇文谨追问道。

这倒是个问题……顾川略一思索,正欲开口。

却听宇文谨又说道:“不如这样,我有个侍女,让她暂时先跟着古兄,等有了消息,我便让她告知你,如何?”

顾川想了想,觉得没啥问题,于是应道:“可以!”

“我送送古兄。”

两人联袂出了云良阁,在路口分别。

宇文谨站在原地,深邃的眼眸凝视着顾川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角,一道身穿金线黑衣的身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宇文谨身后。

宇文谨对于来人的出现并未表现出任何惊讶,只是微微侧头,低声问道:“如何?”

黑衣人恭敬地回答道:“回殿下,已经查明那人的身份,他名为顾川,是卫国公府的养子。”

“其生父生母皆已亡故,从小被寄养在卫国公府,听说与卫国公府嫡女有婚约在身,不过……”

宇文谨的眉头轻轻一皱,道:“不过什么?”

黑衣人略微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顾川一向以不学无术著称,这一点几乎为皇城所有权贵所知,而且,那位卫国公府的嫡女似乎并不承认这门婚事。”

“不学无术?呵呵~”

宇文谨看了看手里的三首诗,不由得露出一抹玩味儿的笑来:“藏拙之举,只怕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向看不起的养子是一颗蒙尘明珠。”

“还有呢?”

黑衣人低了低头,补充道:“还有,昨夜顾川与苍舒月在云良阁内待了一夜,具体内情我们暂时还无从得知。”

“哦?”宇文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和苍舒月也有牵扯?这倒是有意思了~”

他收回凝望远方的目光,转身离去,留下了一句话在空中回荡:“明日送百金到他那里去,还有,让阿竹好好看护他,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向我报告。”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随即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

正午的阳光洒落在顾川的身上,当他站在国公府的门前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这偌大的国公府,虽然富丽堂皇,但对此时的他而言,却像是一个华丽的牢笼。

“顾少爷,这位是?”

一名护卫走了过来,看着顾川不远处问道。

顾川一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他身后不知何时跟了一名身穿黑衣的少女。

那少女抱着剑,头上马尾垂落腰间,脸色十分的冷漠,视线一直都落在顾川身上。

顾川忽然想起来在云良阁时,那位云瑾兄弟说过要派一名侍女跟着自己。

自己差点忘了这一茬……顾川一念及此,对那护卫道:“这是我新买的侍女。”

护卫闻言没有再问什么,点头退去。

“云兄除了让你跟着我,还有说什么吗?”庭院内,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顾川忽然回头问道。

那抱剑少女默然不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的跟冰块一样,就算顾川问话也不作回应。

见此,顾川知趣的不再问话,回头朝自己院子里走去。

回到院内,小橘正蹲在院子的一角,认真地洗着衣服。

阳光映照在她那清秀的脸庞上,晶莹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她抬手将沾湿的秀发撩到耳后。

看到顾川回来,小橘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

“少爷,你回来了?”

“嗯。”顾川应了一声,他走了过去,目光落在那一大盆待洗的衣服上,不禁皱起了眉头,“今早不是已经洗过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衣服?”

小橘抬起头,笑容依旧:“早上洗的是少爷的衣物,现在这些是几位嬷嬷的。”

顾川的面色骤然一冷,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冰冷:“他们的衣服为何要你来洗?”

小橘却仿佛并不在意这些,道:“少爷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小事就不用操心了,奴婢会帮少爷做好的。”

听着小橘懂事的话,顾川心中的冰冷更甚。

他默然不语,深深地看了小橘一眼,半晌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小橘,如果有一天少爷要离开这国公府,你会跟着少爷一起走吗?”

小橘仰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坚定:“少爷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

说完,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小声地问道:“少爷,我们要走了吗?”

顾川深深地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嗯,还有些事情没做,等做完我们就走。”

“那……那少爷先等等!”

听到这里,小橘忽然站起身来,飞快地跑进房间里。

顾川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不一会儿,小橘手里拿着一个小荷包跑了出来。

“少爷,这个给你。”小橘将荷包递到顾川的手中,因为跑的太急以至于脸色有些潮红,气喘吁吁的。

顾川疑惑地打开荷包,只见里面装着一些碎银子和铜钱。

他不由得愣住了:“小橘,这是?”

“少爷要做事,肯定要不少钱。”小橘咬着唇瓣,小声解释道:“这是奴婢在府里做工攒下来的,不知道够不够。”

看着眼前单纯的小丫头,顾川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轻地捏了捏小橘的脸颊,柔声说道:“傻丫头,少爷哪能要你的钱?”

小橘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被她隐藏起来。

她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虽然是少了点,但奴婢想帮少爷的忙,少爷不要嫌弃就好。”

“怎么会嫌弃?”

顾川将荷包塞回小橘手里,道:“你家少爷本事大着呢,咱马上就有钱了。”

小橘不懂,但她知道自家少爷好像变了。

小丫头攥着荷包,眼中含泪。

老爷、夫人,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少爷啊。


咚!咚!咚!

一阵悠扬的钟声自湖中阁楼响起,传遍整个上林苑,落入每个人的耳中。

小橘仰起头,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好奇,轻声问道:“少爷,诗会是不是要开始了?”

顾川微微颔首,目光透过湖面的薄雾,望向那座金碧辉煌的阁楼,道:“嗯,要开始了。”

只见一名内侍从阁楼中缓缓走出,他清了清嗓子,尖声宣布道:“此次诗会共分三轮,第一轮便以‘荷花’为题,限时一个时辰。”

“诸位才子可尽情施展才华,一个时辰后,所有诗词将交由陛下与诸位文坛大家共同评鉴!”

话音落下,四周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

“早先听闻此次诗会仅以荷花为题,却没想现在竟将题目增加到了三个?”

“陛下亲临,自然不能草率行事,只可惜我胸无点墨,只能站在这里欣赏那些天骄们的风采了。”

“别这么说,能亲眼见证这样的盛会,已经是不虚此行了。来,我们继续喝酒,且看诸位才子施为!”

诗会和大多数人是没有关系的,甚至许多青年才俊也只是陪衬,真正的主角都在湖中阁楼里。

顾川对这场盛会毫无参与的兴趣,他更乐的做一个旁观者,等小橘她们放完花灯,便带着她们继续闲逛起来。

“顾川!”

“这边——”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道呼喊声。

顾川扭头望去,只见一座凉亭里,苍风正朝他招手。

凉亭内灯火通明,除了奴仆丫鬟外,还坐着另外几位权贵子弟。

他们此时都放下手中的酒杯,饶有兴致地望着顾川。

苍风见他没有回应,起身来到顾川的面前。

“小公爷,有事吗?”顾川笑看着他道。

“你一个人在这儿瞎晃悠什么呢?”

看着眼前这个将要成自己姐夫的人,苍风心里有些不爽,但赐婚已成事实,他也无力改变。

顾川微微一笑,回道:“只是带着丫鬟们随便逛逛而已。”

苍风瞥了一眼小橘和黑衣少女,皱眉道:“你跟我过来,我带你认识几个人。”

顾川看了一眼凉亭中的众人,接着摇了摇头道:“不去。”

“你……!”苍风显然没想到顾川会拒绝得如此干脆,他有些恼怒地皱了皱眉头,本想发火,但想到顾川即将成为他的姐夫,又硬生生将怒火压了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你就快与我姐姐成婚了,总要认识些我们苍家的人,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我姐姐考虑吧!”

顾川如今已算是半个苍家人了,苍风不能看着他在诗会上丢人现眼。

与其让他到处闲逛惹人非议,不如让他老老实实和自己待在一块儿。

说完这番话后,苍风也不等顾川答应便拉着他往凉亭走去。

顾川闻言,倒也没有反抗,跟着他进了凉亭。

“小公爷这位是?”

“顾川。”苍风简单地介绍道,接着又转过身来,对着顾川开始一一介绍起凉亭内的几人。

他指着一位身穿锦衣,体格魁梧的年轻人,“这位是安远侯府的嫡子,陈武。”

陈武身材雄壮,面容刚毅,他朝顾川拱手,脸上带着笑容:“早就听闻顾兄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顾川拱手回礼:“陈兄!”

接着,苍风又指向另两位文质彬彬,目光犀利的青年:“这位是乐成伯爵府的嫡子,张顺军,他旁边的是忠勇伯爵府的嫡子,陆仁。”

介绍完毕后,他轻轻拍了拍顾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些都是武将世家,你娶了我姐姐,今后肯定少不得要与他们打交道,所以今天特意拉你过来,大家认识一下。”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能与英国公府的小公爷混在一起的,自然也都不是泛泛之辈。

这凉亭内坐着的,无一不是出身显赫的武将世家子弟。

陈武朝顾川举杯,豪爽地说道:“顾兄,我敬你一杯。”

张顺军和陆仁也纷纷举杯附和。

“哼!”苍风忽的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三人:“你们最好别欺负他,要是我姐姐知道了,可不会轻饶你们。”

一提到苍舒月,三人顿时脸色一变。

陈武讪讪地笑了笑,连忙解释道:“小公爷说笑了,我们怎么会欺负顾兄呢?”

苍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过头对顾川道:“他们就这样,你不用太过在意,来,坐下一起喝酒。”

顾川嘴角微扬,便在他旁边坐下。

几人推杯换盏,都是苍风几人聊着,顾川则是静静地听着他们吹牛。

没过多久,一名奴仆手持一张纸,急匆匆地从凉亭前跑过。

他满脸红光,一边跑一边激动地大喊:“扬州九江郡林淮公子作诗一首!”

他的声音在湖面上回荡,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奴仆一边跑,又将诗念了出来:“荷花池中舞轻纱,绿叶飘飘映日华……”

诗的尾声落下,不远处,一名青衫青年面带谦逊的笑容,对四周拱手道:“献丑了!”

如此谦逊的姿态,自然引得周围人纷纷称赞。

有人开了个头,接下来的气氛便逐渐火热起来。

四周楼阁的边角,不时有奴仆大声喊出某位公子的新作。

一首首诗词便如风般飘入众人的耳中,大部分都是寻常之作,偶尔会有一两首出类拔萃的,便会赢得满堂喝彩。

不多时,一名内侍从阁楼中缓步走出。

他手持一卷锦帛,高声念道:“魏州云华郡楚公子作《清荷》一首!”

众人闻言皆是一振,纷纷瞩目。

内侍展开锦帛,朗诵道:

“碧波翠盖拥红妆,风动荷香满池塘。

亭亭净植水中立,清影娉婷映日长。”

话音落下,湖中一艘楼船上,一位身着官服的官员口中默念着诗句,目光陡然一亮,忍不住高声赞叹道:“好!好诗!”

其他人也纷纷激动的拍手叫好,场面一度达到高潮。

楼船上,有官员相互议论着。

“这就是三月在诗会上作出《绿竹》的那位楚公子吗?如今这首《清荷》比那首更上一层楼啊!”

“听闻楚公子已经是二皇子的门客了?原来如此,只怕这次诗会二皇子要出尽风头了!”

“难怪二皇子要邀请陛下参加此次诗会,原来是成竹在胸啊,就是不知大皇子会如何应对?”

“呵呵~这倒不是你我能关心的了,且静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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