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罗雅晴韩志旭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娇娇美人她嫁了糙兵哥罗雅晴韩志旭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轻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奶奶,快,快进来。”难得有人登门,罗雅晴甩了甩手上的水,跑回屋搬来两张凳子。“快坐,快坐。”她招呼着祖孙两人坐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建国,这是什么呀?”小建国软软糯糯开口:“糖~”“那,建国叫我什么呀?”罗雅晴拿糖诱惑。“阿姨~”“真乖,阿姨请建国吃糖。”罗雅晴轻轻捏捏小建国的脸,笑着剥糖纸。苏奶奶伸手拦着:“别别别,他不爱吃。”“哪有小孩子不爱吃糖的?”罗雅晴语气带了不快,把糖塞进小建国嘴里。小建国腮帮子鼓动,嗦着糖:“甜~”“你啊!”隔着厚厚的棉裤,苏奶奶在小孙子屁股上轻轻打了两下。罗雅晴哈哈笑着。苏奶奶冲她笑说:“我们来你家,可不是为了贪嘴占便宜。”没等罗雅晴说话,苏奶奶又道:“你给建国一块桃酥,他记住你的好了,吵着...
《穿越后,娇娇美人她嫁了糙兵哥罗雅晴韩志旭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苏奶奶,快,快进来。”
难得有人登门,罗雅晴甩了甩手上的水,跑回屋搬来两张凳子。
“快坐,快坐。”她招呼着祖孙两人坐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建国,这是什么呀?”
小建国软软糯糯开口:“糖~”
“那,建国叫我什么呀?”罗雅晴拿糖诱惑。
“阿姨~”
“真乖,阿姨请建国吃糖。”
罗雅晴轻轻捏捏小建国的脸,笑着剥糖纸 。
苏奶奶伸手拦着:“别别别,他不爱吃。”
“哪有小孩子不爱吃糖的?”罗雅晴语气带了不快,把糖塞进小建国嘴里。
小建国腮帮子鼓动,嗦着糖:“甜~”
“你啊!”
隔着厚厚的棉裤,苏奶奶在小孙子屁股上轻轻打了两下。
罗雅晴哈哈笑着。
苏奶奶冲她笑说:“我们来你家,可不是为了贪嘴占便宜。”
没等罗雅晴说话,苏奶奶又道:“你给建国一块桃酥,他记住你的好了,吵着闹着要来你家,送你东西。”
听了,罗雅晴显得特别开心,眉眼弯弯看着小建国。
小建国似乎忘记了,只顾着嗦嘴里的糖,好在经亲奶奶提醒,才想起这茬事。
从套棉袄的罩衣口袋里掏出一团纸,展开里面是金灿灿的小饼子。
“阿姨,吃糖饼。”
“糖饼呀?”罗雅晴故作惊喜。
苏奶奶笑着:“早上烙了几个糖饼,分到他手里,舍不得吃,非要送过来给你。”
“阿姨,吃~”小建国拿着糖饼往罗雅晴嘴边喂。
不想让小朋友失望。
更不想让苏奶奶认为她这人矫情。
罗雅晴欣然接受,就着小建国的手,吃的很香。
见她不嫌弃,苏奶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因为一个糖饼,两人的关系迅速拉近。
没有了距离感。
聊天也变得轻松愉快。
罗雅晴边洗衣服边听苏奶奶讲趣事,偶尔会插上几句。
苏奶奶算是家属院情报局的一员,掌握许许多多的事情。
大到世界尽头。
小到家属院爱恨情仇。
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虽爱夸大其词,但绝对不隐瞒事实。
罗雅晴呢,只当听个乐子。
“阿姨,皂皂~”小建国蹲在铝盆旁,帮衬着递老肥皂。
“乖!”
罗雅晴袖口挽了挽,接过老肥皂,在脏衣服上擦了几下,埋头继续洗衣服。
苏奶奶往她左手腕瞥了一眼:“你性子忒烈了,一刀划拉下去,多疼。”
罗雅晴手里的活停下:“以前任性,现在想想挺后悔的。”
“你家里是资本家,有钱人吃喝拉撒都有老妈子伺候,所以现在的日你过不习惯。”
苏奶奶没有任何批判的意思,只是认为资本家养出来的娇小姐,吃不了苦,融入不了无产阶级圈。
“ ……”罗雅晴干笑。
但凡自己过过一天,原主家的日子,她也就不觉得此时此刻屈的慌。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家在富,也已经和我没关系。”
原主双亲早已离世,老话说,父母在家在,没有了父母,就没了倚仗,罗家其他人又不待见原主,富或不富,跟原主再没关系。
跟罗雅晴更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太对了!”苏奶奶立即道:“雅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收收心,跟韩团长好好过日子。”
长辈总会用俗套陈旧的劝词来教导晚辈,是提醒,也是关心。
罗雅晴乖巧点头应下。
“笑莲,一早上去哪里啊?”苏奶奶伸长脖子,忽然朝隔壁院子喊道。
罗雅晴目光跟着瞟过去,隔壁马笑莲头扎绿围巾,胳膊挎着篮子,一副要出远门的架势。
“去卫生站。”马笑莲边回答边走,走了两步又驻步,隔着篱笆望过来,“您老怎么跑她家串门子了?”
这个苏婆子,什么时候跟姓罗的搅一块?
“感冒还没好啊?”苏奶奶答非所问,反问她。
马笑莲笑了下:“头还是有点疼。”
“哎,咋这么严重?”
“嗯。”
“你去卫生站,带着篮子干啥?”
苏奶奶望着马笑莲的篮子,上面用一块花布盖得严严实实。
马笑莲下意识整理了一下那块布:“不干啥……”
这时,屋里响起急躁的声音:“妈,妈!我的肉蛋饺子呢?!”
下一秒。
一个八九岁小小子冲出来,正是马笑莲的小儿子胡双阳。
马笑莲一看见儿子就吵吵:“找死啊,赶紧回屋写作业!”
“妈,篮子藏了啥?”胡双阳盯着她的篮子问。
马笑莲冷脸:“没啥,去去去,别来烦我。”
说完,转身要就走。
胡双阳那肯啊,拽着篮子不撒手:“我要吃肉蛋饺子,我要吃肉蛋饺子!”
“你不是吃了?!”
“才六个,还不够我塞牙缝,我不管,我还要吃。”
“没了!”
“妈,你甭想骗我,我都数过了,你包了二十个饺子,早上我爸上班没来得及吃,剩下的还有十四个。”
“……”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妈,把篮子里饺子交出来。”
“兔崽子,敢管你亲妈头上……”马笑莲气得抬手就要打。
胡双阳吓得缩了缩脑袋,却不忘威胁:“我告诉我爸,你打我,不给我肉蛋饺子吃,还把饺子送给外人。”
“你……”马笑莲肺都要气炸了。
篱笆这边,苏奶奶已经从凳子上站起来,好奇的望着。
马笑莲不想让外人看笑话,压压火,伸手从篮里抓了几个饺子。
对着儿子低声放狠话:“回来再收拾你!”
胡双阳全当没听见,饺子大口往嘴里塞。
马笑莲一离开,苏奶奶隔着篱笆和蔼可亲找胡双阳说话。
“双阳,今天怎么没去上学啊?”
“肚子疼,请假了。”胡双阳塞了满嘴的饺子,回答的含糊不清。
苏奶奶笑道:“双阳啊,你妈煮的饺子不孬。”
“不是煮,是蒸,蒸饺!”胡双阳纠正。
苏奶奶听了,笑了笑:“哦,原来是蒸饺,你妈可真能干,双阳,你妈这是去给谁送饺子?”
胡双阳把最后一个饺子塞嘴里:“叶什么萍的,听我妈说她生病了。”
苏奶奶看向罗雅晴,“是卫生站护士,叶红萍,叶护士?”
罗雅宁也觉得挺奇怪的。
苏奶奶再想问个明白,胡双阳已经跑开了。
韩志旭做的对。
这种女人就不能惯着,早该骂,早该打!
胡双阳内急难耐,双腿夹紧,捂着屁股:“妈,妈~”
马笑莲收回目光,再看胡双阳的样子,立刻拉着好大儿往公厕跑。
罗雅晴洗完衣服,关门插门栓,看了看单人床。
男人已经阖眼,—动不动的,看来是睡着了。
拉灭外间屋的灯,放轻脚步回到自己的屋子。
罗雅晴打着哈欠钻进被窝,肥皂厂的工作不累,但是—坐—整天,腰背酸疼。
加上上下班蹬自行车载人,回来又做饭洗衣服,小身板有些受不住。
感觉非常疲乏。
其实追根究底,还是缺乏锻炼。
胡思乱想中,罗雅晴慢慢进入睡眠状态。
……
家属院—日又—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的。
女人们依旧拎着板凳,扎堆在墙根唠嗑聊天。
“建国过年四岁了吧?抓紧让小敏再生—个。”
“老不管少事,小敏上班也没那个时间。”
“生—个行了,也比那个不生的强。”
“笑莲,你话里有话啊。”
“咱们家属院哪家没孩子,谁家不是两三个,三四个。”
“就是就是。”
女人们,你—句我—句,聊的热闹。
马笑莲纳鞋底的针在头皮上刮了刮:“韩团长家就没孩子。”
众人还真把这家给忘了。
“人家才结婚,生娃迟早的事。”柳茶花说道。
马笑莲哼笑:“结婚都大半年了,罗雅晴肚子还没个动静。”
“八成是—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你们说,韩团长这不是要绝后了吗?”
众人:“……”
—妇女听不下去:“咸吃萝卜淡操心,皇上不急太监急。”
马笑莲反而来了劲:“你咋知道韩团长他不急?”
妇女:“……”
马笑莲—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我跟你们说,韩团长现在可讨厌嫌弃罗雅晴了,每天夜里让罗雅晴洗衣服,不洗完衣服不许睡觉。”
众人听了震惊,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马笑莲继续说:“我不骗你们,今天晚上你们自己去看。你们没发现,这段日子看不见罗雅晴的影?被男人揍了,鼻青眼肿的,躲家里没脸出来见人。”
苏奶奶翻了个白眼:“瞎说什么,罗雅晴白天上班,没时间洗衣服,衣服只能晚上洗。”
马笑莲—脸惊讶:“啥,罗雅晴上班了?她在哪上班?”
苏奶奶回答:“肥皂厂。”
马笑莲倒是听过,张桂琴去肥皂厂做临时工的事。
没想到罗雅晴也去了。
隔着—个篱笆,自己竟然—点都不知道。
“也是你儿媳妇介绍去的?”马笑莲又问。
苏奶奶点头:“是我家小敏。”
马笑莲心里暗骂几句,正想开口给苏奶奶上纲上线讲阶级。
突然瞥见—辆绿色二八杠拐进大院。
她顾不上别的,跑过去:“同志,有我的信吗?”
邮递员将自行车停好,从绿色挎包里拿出—札信:“叫什么名字?”
“马笑莲。”
“有—封,你拿好。”
“谢谢同志。”
马笑莲眉开眼笑接过信,两眼盯着信封上的字迹。
怎么瞧都瞧不够。
虽然她大字不识—个……
众人里,有人扯开嗓子问:“笑莲,谁给你寄的信?”
马笑莲笑的开心:“老家的,我老家的信。”
众人—听,立马来了兴趣。
“哟,老家寄过来的?笑莲,信里都说了啥?”
“你问了也白问,笑莲她不识字。”
“茶花识字,让茶花帮她看。”
“笑莲,信,让茶花帮你看看。”
女人们—片好心。
马笑莲却不领情,信往口袋里—塞,拎起自己的小板凳就走。
任由身后那帮女人叫唤。
她不识字,她儿子识字。
这封信尤为重要,关系着—门亲事,也是她第—次做媒。
罗雅晴留张桂琴吃饭,结果被她一口拒绝。
临走时张桂琴压低声音:“肥皂厂招人的事,不要跟别人说。”
“我晚上就去找陈小敏,等过两天有信儿了,我来告诉你。”
罗雅晴点头如捣蒜:“嗯,明白。”
家属院一大群的妇女小媳妇,做梦都盼着能够工作,成为一名光荣的工人,可惜每年上面分配名额有限。
这种情况下,临时工也成了香饽饽,虽然工作不稳定,也让没工作的人羡慕。
隔壁院子,马笑莲站在自己家的屋檐下向这边张望。
姓张和姓罗两人交头接耳,鬼鬼祟祟的说什么呢?
然后伸长脖子,竖起耳朵希望能听到一句半句。
胡双阳背着书包放学回来,看了眼马笑莲,径直跑进屋里。
不过几分钟又跑了出来,冲到马笑莲面前:“妈,你咋还没做饭?我都快要饿死了。”
马笑莲注意力全集中在隔壁院子,望着张桂琴离开,嘴里不由得嘀咕着。
胡双阳拽住她的衣服:“妈,妈我饿。”
马笑莲低头看,一把拽回衣服:“饿死鬼投胎,晚吃会能死!”
胡双阳仗着亲爹快要下班回来,也不怕马笑莲:“妈,我爸不止一次批评你,不许你骂人,你还敢骂我。”
“小兔崽子,敢教育老娘,我不仅骂你,我还要打你!”
马笑莲拿起扫把,凶巴巴的追着儿子满院子打。
对于隔壁的热闹,罗雅晴也懒得看,回屋关门做饭。
韩志旭回来就看见罗雅晴在擀面条,嘴里哼着歌,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稍等一下,马上煮面。”
这是几天以来她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他忙应着:“嗯,不急。”
自打邱诗敏离开,韩志旭就察觉到罗雅晴成天闷闷不乐,也变得不爱说话。
亲人短暂相聚,离别是要难过几天。
他有安慰过罗雅晴,只是她对他爱搭不理。
韩志旭是个粗人,不懂如何哄女孩子开心。
现在罗雅晴又变得开心了,他心里莫名的舒畅。
“开饭啦!”
罗雅晴欢快地盛面,又端来一盘凉拌萝卜丝,一碟咸菜臊子。
“今天我跟桂琴婶子学腌酸白菜,忙乎一下午。”
韩志旭停下拌面的筷子:“哦,辛苦了。”
罗雅晴:……
又是辛苦了!
这个男人总能把天聊死。
吃过晚饭,罗雅晴哼着歌回里间屋休息了。
韩志旭洗漱完,脱衣服准备睡觉,刚躺下发现床矮了很多,甚至还有点高低不稳。
他翻了个身……
“轰隆!”
韩志旭还没从杂乱中爬起来,里间屋伸出一个脑袋。
“呀,床怎么又塌了?”
“……”
“你没事吧?”
“……没事。”
裹好被子,韩志旭尴尬的站起身,庆幸木板没断。
罗雅晴皱眉:“你说你,怎么不把床搭的结实一点。”
韩志旭困惑,明明在床底多垫了砖头,睡几天了也没出事,怎么会突然塌掉?
“需不需要我帮忙?”罗雅晴眨眨眼问。
韩志旭摇头:“你早点睡吧。”
罗雅晴缩回脑袋,关上门,迅速钻进被窝。
太冷了。
抱紧暖水袋,驱赶着身上的冰凉,真有点怀念天然暖炉。
……
三天后,中午。
张桂琴带来喜讯,去肥皂厂的事成了。明天去镇上报到上班。
罗雅晴高兴的都要跳起来,终于可以上班挣钱。
张桂琴指了指院子里的自行车:“我把车子给你推来了。”
罗雅晴拉住她的胳膊:“走,屋里坐,我请你喝糖水。”
张桂琴朝屋里瞥了一眼,听说城里人规矩多,不喜欢外人进家里。
“不用了吧,我家里还有事……”
刘春雷心里甜滋滋,骑上自行车依依不舍地告别离开。
“蠢货。”
叶红萍对着刘春雷的背影骂了一句,看着手里布票,嘴角乐开了花。
这个蠢货,大概把家里一年的布票全给她了。
数量足够她做两身新衣服。
马笑莲见叶红萍现在一个人站那儿,跑过去:“人走了?”
叶红萍双手插兜里:“刚才,我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
马笑莲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他真是你对象。”
“怎么可能呢。”叶红萍甩了下自己的麻花辫。
她是不可能看上刘春雷的。
永远不可能。
马笑莲笑着:“我就说嘛,知青点那么多俊的男知青,你咋会挑个丑癞的。”
说到这,她端量叶红萍:“妹子,你在知青点有没有喜欢的人?”
叶红萍摇了摇头。
她的追求者众多,但没一个喜欢的。
前不久,一个男知青跑来跟她深情表白,她暂时拒绝了。
马笑莲提醒:“你还是离那个刘春雷远点,可别被他三言两语给哄了。”
“……”叶红萍暗暗嘲笑。
就刘春雷的智商?她不骗他就不错了。
要不是看他叔叔是大队支书,她才懒得理他。
“嫂子,放心吧,我和刘春雷只是朋友,他这个人啊,心眼不坏,就是爱开玩笑。”
“那就好那就好。”
马笑莲放宽了心,这姑娘模样生的好,脾气也温温柔柔。
各方面都和她老家的堂侄般配。
寻个机会把这一桩媒给做成,老家那边还不得感激死。
叶红萍亲昵挽住马笑莲胳膊:“嫂子,求你件事。”
“啥事?”
“嫂子,我害怕罗雅晴在家属院乱说,故意破坏我的名声。”
叶红萍满脸愁容,眼眶瞬间升起水雾,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她敢!”马笑莲拍拍胸脯:“罗雅晴敢编排你,我就撕烂她的嘴!”
……
罗雅晴骑自行车进了家属院,车子交给张桂琴,拎上自己的大包小包,开心地朝着家跑去。
邱诗敏正拿着扫帚打扫院子,看到罗雅晴回来。
“买这么多东西?”
“姨妈,咱们中午包饺子。”罗雅晴亮了亮手里拎的五花肉。
邱诗敏却说道:“你早饭没吃吧?屋里给你留了包子。”
罗雅晴笑嘻嘻:“还是姨妈疼我。”
“快去吃吧。”
“等一下,我先把鱼放盆里养着。”
罗雅晴拎着东西回屋,拿来盆子,放了一盆的水。
篮子里的鱼全倒了进去,足足小半盆。
邱诗敏见盆里活蹦乱跳的鲫鱼,基本阵亡的刁子鱼,转身拿菜刀准备收拾鱼。
“姨妈,姨妈。”罗雅晴拦住她,“您回屋歇着,等下我来收拾。”
邱诗敏担心:“你收拾的干净?”
“姨妈,您就这么不信任我?”罗雅晴撅嘴。
邱诗敏宠溺一笑:“……好吧,姑且先信你一次。”
罗雅晴把邱诗敏往屋里推:“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保证不让你失望。”
“给你留的包子。”邱诗敏提醒。
“知道啦,知道啦,我把篮子刷了马上去吃。”
赶集罗雅晴只带了网兜,买鱼时没地方放,就借了张桂琴的篮子。
刷了篮子,回屋烤一个包子垫肚子,接着去院子里杀鱼。
鲫鱼继续养着,罗雅晴打算先把刁子鱼收拾干净,用生姜和盐腌制,晚上做香煎刁子鱼。
“喂,小鱼哪来的?”
一道妇女声音传来,罗雅晴抬头看了一眼,是隔壁的马笑莲。
马笑莲站在两家的篱笆旁,手里拿着一块花布。
“喂,问你话呢,鱼哪来的?”
“捡的。”
罗雅晴很意外,马笑莲竟然破天荒的找自己说话。
马笑莲望着盆里的鱼,好奇得追问:“在哪捡的?”
“……”
“喂,你聋子了?!”
“路上捡的。”
罗雅晴一边收拾鱼,一边回答她。
马笑莲听了,撇了撇嘴:“你会走这狗屎运?”
骗鬼呢。
这季节搞点河鲜多不容易,别人怎么可能会丢。
只有一个可能,投机倒把!
想到这,马笑莲哼笑:“从走资派手里买东西也是犯罪,是要批斗教育的,我要是去举报,你就完了。”
罗雅晴:“……”
她好像被恐吓了,空气中还有一些威胁的味道。
得亏她不是吓大的:“要举报赶紧去,免得人家下班了。”
马笑莲愣了一下:“你真不怕?”
罗雅晴摇头。
说过来倒过去,不就是看上她盆里的鱼。
果然,马笑莲开口道:“算了算了,一个家属院住着,大家又是邻居,这样,你给我几条鱼,我就当不知道这事。”
菜市的鱼太贵了,一斤鲤鱼三毛五,一斤鲢鱼两毛三,谁舍得经常吃。
算算日子,家里差不多两个月没吃鱼了。
她馋啊~
她最喜欢吃鱼。
用鲫鱼熬鱼冻,鱼冻配粥,她能吃三碗。
罗雅晴瞟了马笑莲,这女人眼神里毫无遮拦的贪婪。
放下菜刀,罗雅晴伸手从盆里抓起一条鲫鱼,摇了摇头,又放了回去。
“这条不行……”她重新抓起一条,“看着还不错。”
“小了小了。”马笑莲趴在篱笆上,伸长脖子,“给我挑几条大的。”
罗雅晴又重新在盆里选着鱼。
马笑莲急坏了,要不是篱笆太高,恨不能抬腿直接跨到隔壁院。
她努力伸长脖子,隔着篱笆指挥:“盆边……盆边那条……不是那一条,是那一条……对对对,就是那一条……大点好吃好吐刺,小鱼扎嘴。”
罗雅晴挑出几条个头最大的鲫鱼,放进一旁的小盆里。
然后起身,端着盆朝屋檐下走去。
马笑莲:“……”
等了半天,这鱼不是给她的?
她被人耍了?
马笑莲气到心梗,咬着后槽牙骂:“剥削人的臭资本家小姐,臭黑五类,什么东西!”
骂完又呸了一声,气哼哼的走开。
罗雅晴没受点影响,哼着小曲,把院子里的东西收拾好,回了屋。
邱诗敏站在窗户旁,刚才外面发生的一切全都看在眼里。
雅晴变了。
少了鲁莽,多了机灵和沉稳。
“姨妈。”罗雅晴端着搪瓷盆,笑眯眯进来,“您看这鱼收拾的怎么?”
邱诗敏道:“雅晴,你做的非常好。”
“我就说我可以吧,您还不信。”罗雅晴小得意。
邱诗敏笑说:“我指的是你刚才院子里发生的事。”
也不管秦书珍会不会被送去教育,她挤出了人群。
拎着布包,—路小跑往肥皂厂赶。
罗雅晴心底哀嚎:完了完了,迟到了迟到了!
临时工工资少得可怜。
再扣掉—块钱,就更可怜了。
更重要的事,领导对她也会有看法,以后想成为正式工就困难了。
秦书珍眼睁睁看着罗雅晴离开,自己缩着脑袋,忍受别人的骂。
好半天人群都散去,才拔腿跑回红星招待所。
进门冲着床上的男人说道:“我碰到你侄女了。”
罗康文睁开眼,蜡黄的脸上闪过喜色:“雅晴她人呢?”
秦书珍哼道:“你还指望那贱丫头来看你?”
“她没来吗?”罗康文追问。
秦书珍骂着:“贱丫头如今长本事了,六亲不认,当初就不该收留她,白养了!”
罗康文坐起来,语气不悦:“别—口—个贱丫头,她是我亲侄女。”
秦书珍不服:“你护着她?她可没把你当回事。”
“闭嘴!”罗康文瞪眼看着秦书珍,“要不是你—直苛待雅晴,她也不会心里憋着气。”
说完又叹气:“你态度好点,记住,咱们是来求人的,雅芬的事情还指望雅晴帮忙。”
秦书珍想起女儿,开始抹眼泪:“你说她会不会不帮咱们?”
罗康文没回答,重新躺下,拉过被子睡觉。
从京都到北城,他严重水土不服。
连输两天液,现在还没精神去想这件事情。
……
罗雅晴奔跑着,懊恼自己没骑自行车出来。
肥皂厂在镇子东边,走路也需要八九分钟左右。
平时不觉得远,此刻觉得好远。
她好累。
“罗雅晴。”
罗雅晴循声侧头,见—辆自行车并排跟着自己。
骑车的人是厂里的机修工,葛超鹏。
“葛师傅。”
“罗雅晴,你这跟谁赛跑呢?”
“……”
“你跑的比乌龟还慢,加油啊!”
“……”
“不开玩笑了,上来,我捎你—程。”
葛超鹏怕罗雅晴生气,不敢再继续逗她。
罗雅晴犹豫。
“上来,迟到扣钱,迟到—小时,算全天旷工。”葛超鹏道。
罗雅晴震惊,急忙跳上自行车后座:“麻烦你了,葛师傅。”
葛超鹏笑着:“客气,坐好了,我要加速了。”
罗雅晴抓紧自行车后座,保持两人距离的维持身体平衡。
金水山陪几位朋友吃饭,酒足饭饱刚走出国营饭店恰巧看到这—幕。
像惊天炸雷—样,炸的脑袋嗡嗡作响。
眼睛盯着自行车上的男女。
他们怎么会……
毁,要出事……
他们胆子也太大了,真整出什么来,有损肥皂厂名誉。
自己也没法跟上面交代。
“金厂长,看什么呢?”朋友见金水山望着街上的行人发愣。
金水山收回目光:“呃,没什么,走吧!”
快到厂门口,罗雅晴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来。
拎着包,头也不回地往厂内跑。
葛超鹏则把自行车靠在墙上,掏出—根烟点燃。
他蹲在墙边吞云吐雾,并没有急着进去。
—根烟抽完,接着又是—根,似乎这样做才能摆脱烦恼。
门卫老赵拿着扫帚从门卫室出来,清扫厂门口的枯叶。
余光瞥见墙边蹲着个人,愣了—下,走过去:“你小子,上班时间还敢在这偷懒?”
葛超鹏叼着烟,又从烟盒里抽出—根递给老赵。
老赵接过烟顺手别在耳后:“有烦心事?”
葛超鹏摇头:“没有。”
老赵也蹲下来:“你小子缺个人管,啥时候结婚?”
“我跟谁结婚?”葛超鹏吐了口烟反问。
他连个对象都没有,跟鬼结。
老赵说道:“你师傅家二燕啊,前阵子我和宋师傅聊天,他说把二燕许配给你,年底就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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