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九州夏骊的现代都市小说《陈九州夏骊结局免费阅读一代奸相番外》,由网络作家“苏不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琥怔在原地,泪痕未干,在以前,面前的奸相只会教他如何吃喝玩乐,根本不会说这些爱国爱民的大道理。“抬起头!”陈九州低喝。夏琥又是一惊,急忙把头抬起来。“几年以后,东楚被南梁灭国,你委曲求全,捧着传国玺献上,或许还能封个爵,依旧有舞姬蜜水,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不过,到时候你可得小心,要忘了你的皇姐,忘了楚都里的夏氏宗庙,还要忘了楚都外的三百里东楚城墙!”“国破山河在,而山河,不再是你夏家的山河!”夏琥听得脸色发白,颤着脚步走到刘总管面前,艰难地抬起手,将刘总管的衣服拍了好几下。“陛下,老奴何德何能。”老太监痛哭涕零。陈九州神情稍缓,夏琥要是真扶不了,他只能想办法,带着离开东楚,毕竟他这个奸相再如何权势,也不是帝皇,以后终归要靠夏琥自己...
《陈九州夏骊结局免费阅读一代奸相番外》精彩片段
夏琥怔在原地,泪痕未干,在以前,面前的奸相只会教他如何吃喝玩乐,根本不会说这些爱国爱民的大道理。
“抬起头!”陈九州低喝。
夏琥又是一惊,急忙把头抬起来。
“几年以后,东楚被南梁灭国,你委曲求全,捧着传国玺献上,或许还能封个爵,依旧有舞姬蜜水,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不过,到时候你可得小心,要忘了你的皇姐,忘了楚都里的夏氏宗庙,还要忘了楚都外的三百里东楚城墙!”
“国破山河在,而山河,不再是你夏家的山河!”
夏琥听得脸色发白,颤着脚步走到刘总管面前,艰难地抬起手,将刘总管的衣服拍了好几下。
“陛下,老奴何德何能。”老太监痛哭涕零。
陈九州神情稍缓,夏琥要是真扶不了,他只能想办法,带着离开东楚,毕竟他这个奸相再如何权势,也不是帝皇,以后终归要靠夏琥自己。
“回营。”陈九州冷声吐出一句,率先上马。
夏琥也沉默地在老太监的扶持下,跟着上马。
......
围场营地,已经是一片欢呼雀跃的景象。
一位鲜衣怒马的铠甲青年,抱着双手,冷冷立在场中。
在他的面前,赫然是一头死去多时的林鹿,鹿首上,还插着一柄亮银长枪。
旁边围着的人,皆是一副羡慕之色。
“王太傅家的二公子,果然了不得,炉香还没燃个小半,就已经猎到林鹿了。”
“听说这林鹿,王二公子并不是用弓来猎,而是直接用长枪掷死的!”
“弓马娴熟,这是为将之道啊。”
王城钟从太师椅上站起,一脸扬眉吐气,作为太傅,这一刻,他有理由骄傲。
二儿子王子仇,早已经在楚都名动四方。
“父亲,孩儿幸不辱命,等会陛下赏的金弓,孩儿献给父亲,预作寿礼!”王子仇声音倨傲。
“好!不愧是我王家儿郎!”
远在一边的鲁敬,看得心里不是滋味。
“要是我去,肯定也能猎到的,但我以后是太子,有自己的帝王准则。”
鲁长风古怪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心想着不会是刚才的一番话,就弄魔怔了吧?
“陛下回营!”这时,悠远的击鼓声再度响起。
整个原本死气沉沉的营地,瞬间变得躁动起来,特别是王家人,特意挤在臣列的最前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夏琥偷看了陈九州一眼,发现陈九州脸色已经缓和的时候,心底松了口气。
他的皇姐告诉过他,一定要顺着陈九州的意思,不然后果会很惨。
“陛下,王家二公子王子仇,已经猎到林鹿,可喜可贺,我东楚江山,果然人才辈出!”周元急忙出列。
这相当于讨个人情,毕竟这种事情,总不能让王家人自己来说。
夏琥点头,刚要拿起旁边的金弓,却被陈九州一下子拦住。
“陛下稍等,我去辨认一番。”
王城钟见状极为不爽,这奸相,当真是喜欢装腔作势。
辨认又如何,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是林鹿。
“该是我王家的,谁也抢不走。”王城钟小声安慰。
王子仇脸色依旧倨傲,“孩儿的本事,父亲是了解的,别说是猎鹿,哪怕是水里的蛟,只要父亲喜欢,我一样能抓来!”
“呵呵,好孩子。”
王子仇并不知道,这一次做出头鸟,实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陈九州裹了裹身上的大氅,闲庭信步,走到了死鹿面前,甚至还抽出佩剑,捅了好几下。
“是哪位猎的?”
“是我,东城守备领王子仇。”王子仇声音若雷,得意之下,连敬语都没用。
王城钟皱了皱眉,心底升起一股不详的感觉。
“不愧是王太傅家的公子,身手了得。”陈九州笑了笑后,蓦然脸色一变,“守备领好大的胆,这明明是一头野马,竟然敢冒充林鹿!”
陈九州此言一出,四周尽是哗然,连小皇帝夏琥也忍不住起身,要为王子仇争辩两句。
他看得很清楚,这确实是鹿啊,鹿生角,马儿可不生角。
“陛下,还请静坐,陈相自有论断。”最后,还是老太监刘总管眼色一亮,隐隐猜出了陈九州要做什么。
“陈相,你看清楚,这明明就是鹿!众所周知,林鹿长角,野马可不长角!”王子仇气道。
“你错了,生角的才是马。”陈九州冷冷地招了招手,有太监搬来太师椅,让他坐下。
“父亲,陈九州傻了?”臣列中,鲁敬小声开口。
鲁长风眼神阴郁,“你不懂,这陈九州好手段啊,指鹿为马,一辩忠奸,等着吧,他肯定会让其他人上去指认。”
“那父亲,要是叫着我上去,我该说是什么......”
鲁长风神色微颤,“陈九州势大,你若是上去,就说是马。”
“生角的是鹿!不信的话,你问其他人!”王子仇脸色动怒,冷然回头,看向自己的太傅老爹。
“父亲,陈相眼拙了,这明明是鹿!”
王城钟脸色复杂,和鲁长风一样,同样是老狐狸,他哪里猜不出陈九州的意思。
好手段啊,好手段。
晏小秋很怀疑,自己的身份,一定是被陈九州发现了。
这次易容,为了不引人注意,她甚至费尽心思,点了不少面疱上去,以便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穷苦人家的女子。
“你别动。”陈九州低喝。
晏小秋不敢动,心底已经十分惊恐,随后,她感觉脸面上,被抹了黏糊糊的东西上去,哪怕隔了一张人皮,那透心凉的感觉,冻得她心头都发颤。
但为了世家门阀的利益......
“这是护肤品,懂不?本相好不容易研究的。”陈九州笑着开口,“等你脸上的面疱都好了,本相一定亲自做媒,给你找个好人家。”
老娘找你全家不得好死!晏小秋心底暗骂。
“那个绿灵啊,再抓几把牡丹过来,对对,狗尾巴草也要吧,绿色产品天然无添加,本相的这个发明,一定会让你家公主喜欢的。”
陈九州兴致盎然,等绿灵把花花草草弄来,立即迫不及待地捶碎,再加水加药泥,全部搅到一起,到最后,绞成了乌漆漆的颜色。
“不是白的?”陈九州怔了怔。
晏小秋突然很想寻短见,这要是抹上去,会不会立即烂脸烂眼睛啊。
“你别动,本相是为你好。”
晏小秋暗暗咬着牙,为了不暴露,硬是让陈九州捣鼓半天,抹了厚厚一层不知名东西上去。
然后,她嗅到人皮面具着火的味道。
......
夜色漫天,太尉府。
“他对我下毒了!”晏小秋颤着手,将怀里那张人皮面具拿出来。
鲁长风等人凑过来一看,皆是吸了口凉气。
这张人皮面具,居然被焚烧了大半。
“下的是什么毒?”
晏小秋惊恐地摇着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种毒药,是奸相亲手调制的,我要是再晚两个时辰,估计连里头的这张脸,都要烧了。”
“好狠的手段!”王城钟勃然大怒。
“晏家娘子,你不是号称千面玉女么,这陈九州,是怎么发现你的?”鲁长风深思了会,问出关键。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进了丞相府以后,都是规规矩矩的,并未有任何逾越,而且我敢说,我的易容术,整个天下能看穿的人,不会超过三个!”
不会超过三个,那自然不包括陈九州。
“奇哉怪哉,莫非陈九州只是试探?”
“有道理,若晏家娘子真被发现的话,陈九州应该当场就格杀了。”
鲁长风烦躁地敲着桌面,不到最后一刻,他并不希望用那种下策,派出刺客,若是不能杀死陈九州,那么必定会被反弹。
“晏小秋,王太傅说的对,或许陈九州根本没发现,只是巧合罢了。”
“鲁太尉,他、他都下毒了!”晏小秋红了眼眶,素来被称为铁娘子的她,一想到陈九州弯腰捣鼓花花草草的身影,便觉得像梦魇一般。
“晏小秋,你要明白,这次的事情,是关乎世家门阀利益的,你背后的晏家,你的迎春楼,都不要了吗!”
“把人皮面具复原,回去丞相府!只要把公主假怀孕的证据拿到,你当属大功!”
这番话,让晏小秋觉得极度无力,没有办法,她只能再回到丞相府。
“咦?都好了?”翌日,陈九州特地去看了一眼,当发现那位满脸面疱的奴婢,当真是痘痘去无踪的时候,整个人激动无比。
陈九州并不知道,其实是晏小秋怕得要死,特意把人皮面具上的面疱,都抠掉了。
“果然,我真是天才。”
拿着剩下的“护肤品”,陈九州喜出望外地往夏骊厢房跑去,相爱相杀这么久,总该夫妻和谐一次了吧。
“你也好了。”在看到夏骊的时候,陈九州瞬间失望无比。
“怎么?本宫就长了一个面疱,你巴不得长成恶疾?”夏骊怒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捧着“护肤品”,陈九州深感无用武之地。
“呸,一天到晚祸国殃民!”
陈九州无语之极,这剧情不对,好不容易才提起兴趣的。
“媳妇,你脸色还是好差,皮肤都干燥了。”
“昨日让绿灵去配了两剂中药,兴许是吃多了吧,不对啊陈九州,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九州脸上发笑,捧着药碾转过头,看向正在扫院子的晏小秋。
“本相打算,再做一款润脸的护肤品。”
晏小秋哆嗦的挺起身子,最后居然怪叫一声,将扫帚丢掉后,整个人如同燕子轻掠一般,瞬间翻过丞相府的墙头,消失在了远方。
陈九州顿时怔在原地。
“陈相,这人......奴婢有罪!”绿灵立即跪地。
陈九州沉默地摆摆手,将药碾丢掉,想发明护肤品赚大钱,曲线救国的念头,一下子破灭。
“那些人忍不住了。”陈九州叹了口气。
来到东楚之后,他如履薄冰,时时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没想到刚一放松,差点就被钻了空子。
利益使然,以鲁长风为代表的世家门阀,肯定要不惜一切地要把他扳倒。
踉踉跄跄的晏小秋,一路逃到太尉府。
她有些后悔,若是忍耐一下,或许事情就不会变坏。
“打草惊了蛇,再抓就难了。”鲁长风半闭着眼。
“太尉,奴家实在是害怕。”
鲁长风嘶哑一笑,“晏小秋,你千不该万不该,从丞相府出来之后,便直接来太尉府。”
“太尉是什么意思?”
鲁长风未答,淡淡起身,背着手往后走去。
霎时间,几十个弩手从屏风间出现,举起手里的短弩,瞄准了晏小秋。
......
“不知鲁太尉,可有合适的人选?”王城钟沉声道。
“奸相狡猾,寻常人若靠近,恐怕会被发现。”
“已经有人选了。”鲁长风眯眼发笑,“迎春楼的老鸨,生意被搅,可是生气得很。”
“迎春楼老鸨?晏家的那位小娘子?呵呵,若是她的话,那没什么问题了。”
“晏小秋不仅精通易容术,心性更是沉稳,待拿到公主假怀孕的证据,到时候看陈九州怎么办!”
“明日上朝,陈九州若是拿青楼的事情要挟,诸位务必要同心协力!”
“谨遵鲁太尉吩咐!”
......
翌日。
东楚金銮殿,群臣列位。
作为顾命大臣,陈九州平静地坐在鎏金椅上,看着下方。
比起刚穿越的时候,这会他已经是慢慢习惯,习惯了权臣奸相的生活。
“诸卿平身!”小皇帝习惯性地偷瞄了陈九州一眼,才细声细气地开口。
“陛下。”陈九州抱着袍袖,淡淡站起了身子。
鲁长风等人,皆是皱住眉头。
“陈相,可有本要奏?”
“昨夜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儿,想说出来与诸位分享。”陈九州一边说,目光一边扫过。
周侍郎周元,急忙缩着脖子,尽全力让自己矮下半分。
六十知天命,还去青楼夜宿,属实是丢老脸的事情。
“本相昨夜在府前散步,居然无端端的,捡到了两百万两的银票。”陈九州嘴里发笑。
青楼的事情,没可能扳倒这么多的大臣,顶多是恶心一番。
“有这种事儿?”小皇帝夏琥发懵,他并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朝堂上的许多大臣,面色变得通红,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既然是陈相捡到,那便算横财,可喜可贺了。”鲁长风咬牙切齿。
“啊,那位周侍郎,你觉得这钱,该如何处理?”陈九州懒得搭理鲁长风,反倒是指着周元发问。
“天降横财,可、可入国库。”周元红着老脸。
“李大夫呢?”
“臣、臣附议。”
“那便按大家的意思,充入国库吧。”陈九州舒服地一笑,他并非是无聊,而是有另一件事情要铺垫。
平白无故多了两百万两,夏琥也是惊喜的,他再不济,也知道国库即民生的道理。
兴奋过头,原本还想搞个什么大宴群臣,但没问过陈九州的意思,想一想便不敢开口了。
“诸、诸卿可还有其他议事?”
“臣,还有。”陈九州再度起身,惹得鲁长风这群老狐狸,如临大敌,天知道这奸相又要做什么。
“楚都外七百里,民乱势大,贼党肆虐,实乃我东楚心腹大患。”
臣列里,鲁长风和王城钟相视一眼,从各自眼中看出了同仇敌忾。
“陈、陈相可有办法。”
“招安。”陈九州淡淡吐出两字,“我东楚百废待兴,不宜再四处征战,招安是最好的办法,如此,我东楚社稷幸甚。”
“臣反对!”鲁长风拱手出列,神情清冷。
反正不管陈九州说什么,他打定了主意都要反对,你要往东,我偏要往西,你说招安,我偏要攻打。
刚才因为青楼的事情,不是挺能耐吗,没了党羽,看谁还会在朝堂上帮你。
“民乱四起,若继续任之为之,恐酿成大祸!依臣之见,当立即派兵剿匪!以儆效尤!”
说完,鲁长风还冷冷看了陈九州一眼,果然,陈九州的面色变得很不好了。
一股莫名的舒爽,瞬间漫遍鲁长风全身。
“臣附议!”作为太傅的王城钟,立即跟着表态。
“臣也附议!”紧接着是周元,光禄大夫,反正鲁长风那边的派系,几乎都跳了出来。
“鲁太尉,东楚现在的国力,不宜再征战了吧?”陈九州语气不满。
“陈相,我东楚以武立国,岂有委曲求全的道理。”
以武立国?面对南梁,你们肯定又是鸽派了。
陈九州都懒得揭穿,直接转过头看向小皇帝,“陛下,招安是最可行的办法。”
“陛下三思!东楚武风不可丢弃,请陛下尽快出兵剿匪!”鲁长风不甘示弱。
这是扛上了。
陈九州心里笑开了花,什么权谋之术,原来这么好玩。
小皇帝哪里懂陈九州的意思,此刻陷入两难境地,他是想出兵的,反正又不是他打仗吃苦,说不定还能有一番世功。
但又怕忤逆陈九州的意思,回到御花园会被打屁股。
“鲁太尉,你敢误国!”陈九州豁然起身,声音震怒。
“陈相,说话可得小心,我都是为了东楚社稷考虑,当初先帝在位,可是不会向这等民乱妥协的。”鲁长风露出笑意,难得看到这个奸相吃瘪。
你敢动世家门阀的利益,那么大家手底见真章。
提到先帝,小皇帝顿时沉默起来。
陈九州冷冷坐下,揉了好几下眉头,这让鲁家派系的人看起来,更像是束手无策了。
“哼,鲁太尉不过是想让族中子弟,去赚军功吧?”
“陈相说笑了,打仗嘛,多多益善,陈相自然也可以派人过去。”
“迂腐之至!”
陈九州拂袖,冷冷转身,往金銮殿后踏步而去。
这一下,小皇帝夏琥才如梦方醒,“退、退朝——”
太尉府邸。
“陈九州就这么放你回来了?”
“那奸相,一定是怕了父亲。”鲁敬语气发笑,“东楚朝堂,我鲁家确实无惧任何人。”
“闭嘴!”鲁长风老脸一沉,已经是勃然大怒。
“你懂个屁,你根本就是个屁!周侍郎,李大夫这些人都罚了,为何不罚你?你还真以为陈九州是怕我这个太尉啊?”
“父亲,我、我原本要交罚金的,陈九州不要......”
“那便是了,你当场交了罚金,不过是坏一些名声,毕竟先帝留下的铁律,这无可厚非!但陈九州拖着,拿捏着,相当于有了一个把柄!懂吗!”
“父亲,先帝铁律,入青楼顶多是重罚。”
“他若是明日上朝,劝陛下修改律法,要砍头要抄家,怎么办!”
“这不可能......”
鲁长风痛苦地闭上眼,“我总劝你要稳重些,稳重些,你这副模样,如何能让我鲁家成大事!”
“父亲说的对,我以后要做太子的,应当以帝王准则来约束自己!”
“你可闭嘴吧。”
鲁长风烦躁地敲着桌子,犹豫了许久,“走,跟我出去一趟。”
“父亲,我们去哪?”
“去送钱!”
连陈九州自己也没有想到,鲁长风这老狐狸,居然是当夜就赶了过来。
“陈相,小儿顽劣,还请陈相海涵。”鲁长风忍住怒意,拱起双手。
自从陈九州死而复生,可没少给他弄出麻烦。
这个人,不能再留下去了,天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祸事。
“鲁太尉,这就见外了,你我同朝为官,该互相扶持才是。”
“呵呵,亲兄弟也需明算账,这样吧陈相,小儿触犯先帝铁律,应当重罚以儆效尤,这里有两万两银票,还请陈相收下。”
陈九州浑然不动,“见外了鲁太尉,这真没必要。”
“陈相,五万两。”鲁长风咬着牙。
陈九州淡淡一笑,告辞回府。
“十万两!”鲁长风暴吼,旁边的鲁敬,已经吓得瘫倒在地。
陈九州一只脚,已经迈入丞相府。
“陈九州,我给你二十万两,这是我鲁家所能拿出来的最大数额了!”
“鲁太尉说笑,这罚的银两,可是要入国库的,不是给我,而是给陛下。”陈九州头也不回。
他可不信,什么二十万两是鲁家最大数额,说句不好听的,鲁家为派系之主,地皮酒庄,渔场船队,这些恐怕是天文数字,再加上和南梁那边的利益瓜葛......所以,二十万两根本不是陈九州的底线。
谁叫你生了个好儿子,好几次了,都自己撞到枪口上。
“陈相,小心吃得太多会胀死!”
“鲁太尉,我明日还要和陛下商量律法之事,恕不奉陪了。”
有奴仆战战兢兢地准备关府门。
鲁长风又惊又怕,一语中的,若这个把柄,真把鲁家给刮倒,绝对是得不偿失。
“陈相,一百万两啊!”鲁长风几乎是用尽了力气。
哐啷——
府门重新被推开,陈九州带着笑容,缓缓踏步而出。
“鲁太尉高义,不愧是东楚百官之首,本相佩服啊。”
鲁长风浑身颤抖,陈九州的这一道,几乎要了鲁家小半条命。
“还请陈相宽限三日,我一定凑好银两,再送来府上。”鲁长风艰难挤出一句,将还半跪在地的鲁敬,一把提了起来。
“鲁太尉慢走啊。”
笑呵呵地挥了挥手,陈九州才一脸暗爽地转身,走回府里。
“那个老狐狸,为什么要给你一百万两?”披着一件长袍的夏骊,突然站在院子中,满脸疑惑。
“你都听到了?”
“叫这么大声,听不到才怪。陈九州,你好大的胆!我不管是什么事情,这钱必须要入库!”
“我原来就这么想的。”陈九州笑道,“有了钱,才会有军队,才会有振兴社稷的资本。”
“你果然要造反!”夏骊神情惊恐。
“造个鬼,造反还不如造个孩子呢。媳妇,不然我们造个孩子?”
“胡说八道!”夏骊瞬间脸色通红,“哼,一介奸佞,休想本宫委身与你!”
言罢,夏骊转身,迈着疾步往房里跑。
“那我纳妾了啊!”陈九州无语道,好不容易穿越来,居然还要守身如玉。
“纳一个我休一个!”夏骊恶狠狠地声音,远远传来。
......
回到太尉府,鲁长风脸上,依旧是怒不可遏的神情。
儿子不争气,那顶多是糟心,但被陈九州欺辱,这根本忍不了!
连夜,他把周元这批党羽召了过来。
“我等不了了。”鲁长风重重一掌,拍在案台上。
“要等南梁再派人来,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时间太长了。”
两个月,天知道陈九州还要弄出什么事情,打压他们的利益。
“太尉可有妙计?”周元沉声道。
“只要能查出骊珠公主并非是真怀孕,南梁那边,必定会迁怒,甚至派兵攻打!”
“这、这东楚要灭亡啊。”
“放心吧诸位,南梁那边我都说好了,即使江山换了人,诸位一样是权贵,若是我鲁长风做了皇——,咳咳,反正不能再拖下去!”
“太尉,我倒是还有个主意。”周元露出阴冷的神色。
“且说。”
“太尉的两个女婿,可都是拥兵自重的藩王,可召他们入楚都,以清君侧的名义,把陈九州这个奸相拉下来。”
“太早了。”鲁长风急忙摇头。
“呃......,那还是按着太尉的意思,先查出公主怀孕的真伪。”
“李如忠那边我问过了,那日在朝堂上,他也不敢肯定是公主怀孕,却被陈九州打断了话。”
“如今丞相府守卫凋零,确是好机会。”王城钟冷声道,和鲁长风一样,他也是恨透了陈九州。
“派刺客是下策,先想个办法,让人混入丞相府,只要拿到公主假怀孕的证据,陈九州必死!”鲁长风咬牙切齿。
“陈相,可知南梁使臣团的代表是谁?”突然,鲁长风淡淡开口。
“不知。”陈九州摇头,刚死而复活,他还没空打听大多事情。
“呵呵,是南梁大都督范龙之子,范炳。”
鲁长风的话刚完,原本安静的金銮殿里,突然又窃窃私语起来。
去年夏初,奸相陈九州领十万楚军出征,被南梁设计埋伏,一场大败,十万楚军尽数葬于楚江口。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老忠臣最终忍不住,在金銮殿捅刀子刺杀。
而南梁的领军大将,便是范龙。
眼下范龙之子来做使臣,无疑,是打陈九州的脸。
“天下人尽皆知,陈相带兵安天下,十万楚士魂不归啊。”周元在后,阴测测地补刀。
陈九州听得心底动怒,虽然不是原主人,但这帮所谓的肱股之臣,为了蝇头小利,居然没有半点家国情怀,反过来帮腔敌国。
“南梁使臣入殿!”正当陈九州想着,立在殿外的小太监,已经扯着嗓子高喊。
很快,两个正装打扮的高大年轻男子,威风凛凛地踏进了金銮殿,左腰佩剑,右腰挎弩。
朝堂规矩,外邦入殿必须卸下武器。
立在殿内的小太监尽责地刚要阻拦,被其中一个男子冷笑着踹翻,甚至踹翻之后还碾了两脚。
小太监的惨痛声,此起彼伏。
这一幕不少大臣都看见了,可惜都垂头躬身,一语不发。
“知道我是谁么?我是范龙之子范炳!什么狗屁的东楚规矩,要不是我南梁仁慈,早就灭了你们!”
叫范炳的高大男子讪笑,东楚在南梁人的眼中,早已经是囊中之物,时间长短罢了。
陈九州冷眼相看,这些南梁蛮子,果然够嚣张。
小皇帝别说龙颜大怒,分明是连声都不敢吭一声,这小舅子,是要好好教一下了。
“放肆!”突然,一道愤怒至极的娇咤,响彻人耳。
满朝文武,这些所谓的楚地男儿,无一人敢发声,到最后,居然是夏骊这位公主,忍不住出口呵斥。
范炳停下践踏的动作,抬起头,冷冷看着夏骊。
“这一位,就是骊珠公主吧?”
“是又如何?”夏骊不甘示弱。
事关国体,退一步是奇耻大辱。
“呵呵,果然是个美人儿,骊珠公主好像忘了,你下个月是要到南梁做世女的吧?到时候我一定好好争取,把你带回府上做个婢妾。”
堂堂一国公主,沦落到做婢妾,何等侮辱。
范炳身边,另一位南梁使臣,已经夸张地仰头大笑,尖锐的笑声,回荡在东楚金銮殿里。
“陈九州,作为丞相,你说话啊!”夏骊转头,声音发颤。
不仅是丞相,还是丈夫。
陈九州脸色依旧平静,语气如常,“说什么,南梁是上国,范小统领是上国使臣,我们要好好欢迎,不得无礼。”
“你——”夏骊浑身战栗,眼神变得黯淡无比,原来还以为陈九州变了,却不料还是这副祸国贼子的模样。
“奸相陈九州?哈哈哈,说的好!”范炳极为得意,大步踏入金銮殿。
“家父提过你,说你打仗了不得啊,就一个小小的激将计,就把十万楚军全送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陈九州藏在袍袖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陈相带兵安天下,十万楚士不归魂。”鲁长风似笑非笑。
范炳一听,整个人笑得更欢了。
夏骊冷冷站起身子,她实在没有脸,继续留在这里。
却不料,陈九州不经意地走过,将她重新按了下来。
“南梁是上国,打仗自然厉害。”陈九州一副虚心的神态。
“那是当然,我南梁兵甲百万,攻无不胜!”
“佩服,佩服。”陈九州拱起手,语气稍顿,“南梁兵甲精良,我东楚是万分不及,但我听说,南梁尚有一处不足。”
“哪里不足?”范炳表情愠怒。
这是来显摆的,力求百分百完美。
“是南梁打造的刀剑。”陈九州一声叹气,“听说啊,只是听说,南梁淬火技术落后,打造的刀剑,刃面上都会有裂纹。”
“胡说八道!荒谬之谈!”
第一排的老狐狸鲁长风,有点想不通,为何陈九州要钻这种话题,突然间,他的脸色剧变起来,急忙想打断两人的对话。
终究是慢了一步。
东楚金銮殿,南梁使臣范炳,“锵”的一声,把腰上的佩剑一下子拔出鞘。
“来!诸位看,哪里有什么裂纹——”
“护驾,来人护驾!抓刺客!”陈九州一边后退,一边大喊,原本昏昏欲睡的小皇帝,听到陈九州的喊声后,又惊又怕,都要往龙椅下钻了。
一大群的殿前卫士,轰隆隆围了过来,将一脸懵逼的范炳,死死围在中间。
画面反转得太快,金銮殿里的群臣,皆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唯有夏骊,眼睛又突然变得亮了起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