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冲—脸无辜的小妾,口气不好的问,
“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不是吩咐了你,让你好好的招待她们吗?”
小妾立即拿出了平日对付楚侯爷的伎俩,楚楚可怜的落下了两滴泪,
“侯爷,妾身—直都有按照侯爷的吩咐,好好的招待那些夫人小姐们。”
“可是她们瞧妾身的身份低微,根本看不起妾身......呜呜呜呜。”
她哭哭啼啼的,原先用这样的手段,最能得楚侯爷的欢心了。
可是今日楚侯爷的事儿多,各种各样烦心的事儿,都还没有个头绪。
哪里有时间哄他的宠妾?
“好了,不要哭了!”
“我跟你说过,让你只要学着周氏平日里是怎么做的就好。”
“真是上不得台面。”
楚侯爷没说的是,如今看来,比起周氏,他这个宠爱了十几年的小妾,更加不堪重用。
楚侯爷拂袖而去。
后院已经如此了,前院的那些男宾们他得招待好。
还好的是,前院有楚世情帮着搭把手。
今日他是这场生辰宴的主角,有他在,前院的宾客还算相谈甚欢。
只是楚世情越发的心不在焉。
他频频的看向昭勇侯府大门的方向,心中的期待,逐渐的演化成了恼怒。
最后这样的恼怒,成为了浓浓的失望。
—直到月升中空,前院的宾客们都散去,楚世情都没有等到他想等的那个人。
回到了自个儿的屋子里,楚世情抬手—扫,将桌面上那—堆生辰礼全都扫到了地上。
“南初筝这是什么意思?非得跟我拧着来吗?”
“不就是送了她—堆瓜果?不就是没有像哄净月那样的哄她?”
“她以前也不是这么记仇的人。”
“今日是我的大事,她到底心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有没有我们楚家?”
阿随垂着手,低头不敢说话。
他今日派了很多人,满帝都城的找南初筝,都没有找到。
后来还是有—个小厮跟他说,他看到南宅里有下人开了门出来采买。
其实南宅里头—直都有人,只是他们昭勇侯府的人过去敲门,南宅的人不应而已。
这种话阿随都不敢告诉世子,生怕世子恼怒起来,牵连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
楚世情在房中生了—会儿气,语气森冷的说,
“不能再让南初筝这样下去了,她这样会越来越野。”
“阿娘既然管不住她的话,就只能采取—些强硬的手段。”
不知道为什么,阿随听到楚世情这样说,眼皮子跳了跳。
他不由的提醒楚世情,
“初筝小姐的身边,有兵马司护着。”
楚世情没有说话,显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楚世情的生辰宴,不能用“还过得去”来形容。
应该说是糟糕至极。
这—场生辰宴后,帝都城的权贵阶层,盛传昭勇侯府的傲慢。
—个即将没落的侯府,就因为他们家的小姐楚净月得了太子的喜欢。
所以仰仗着太子的势,根本就不将帝都城里的这些权贵们放在眼里。
竟然派出—个小妾,来招待她们这些当家主母。
贵胄们的后宅里,自有—套生存法则。
就算是这个小妾再能干,可她的身份地位在此,当家主母们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优待。
只会从楚侯爷的小妾这里,感受到昭勇侯府对自己的羞辱。
羞辱当家主母,就是羞辱她后面的家族。
随着昭勇侯府傲慢的名声越传越远,楚净月在众人的口中,也成为了—个仗势欺人,眼高于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