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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太子:这个太子妃好眼熟畅读佳作推荐

李延玺沈骊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报告太子:这个太子妃好眼熟》是作者“李延玺沈骊珠”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妃弄墨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她是比着尺子养大的名门淑媛,东宫选妃宴上,太子一句叱责,她名声受毁,寄居乡下。重来一次,她定要离那薄情寡义的太子远些,没想到一顿操作猛如虎,谁曾想意外救下被人追杀重伤的太子。太子似乎已经忘记了东宫夜宴那一晚,他嬉皮笑脸一脸讨好,“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愿娶姑娘为妻。”夭寿啊!怎么又是这位冤家?...

主角:李延玺沈骊珠   更新:2024-09-03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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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太子:这个太子妃好眼熟畅读佳作推荐》精彩片段


沈骊珠掠了掠鬓间,“……弄掉了吗?”

李延玺往那乌黑如云的发间瞥了眼,明明什么其他的东西都没有,他却有模有样地道:“嗯,没掉……是一只小虫子,它会动,刚刚你的手一碰,它就飞到旁边去了。”

说着,太子朝她抬手。

沈骊珠身体微微僵住。不知是因为虫子,还是因为李延玺落在自己鬓发间的手。

对李延玺来说,她却是难得的乖巧,没有避之不及或者退步躲开。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头发。

很软。

似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跟衣袖间沾染上的清苦药香不同,似乎是茉莉的花香,雅致而清幽。

末了,李延玺放下手,“好了。”

沈骊珠没有起疑。

她哪里能想到,金口玉言的太子殿下竟然会撒这样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谎,只为……与她片刻的亲近呢。

为了给秦施施保守秘密,不叫今晚她来鹊桥仙看诊的事情让花娘起疑,沈骊珠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就地坐起了诊。

寻常百姓尚且有个小病小痛,何况是欢楼女子。

都知道阿姮姑娘一月只来问诊一次,今晚并未招待客人的,就全都凑到了沈骊珠这里来。

沈骊珠面前是一方桌案,摆着笔墨纸砚以及药枕。

花枝招展姹紫嫣红的姑娘们竟然也不吵闹,乖乖地排着队,到了自己就将手腕放上去,说出自己的苦恼。

而那青衣女子坐在桌前,裙裳坠地,总是能很快就探出病症。

“葵水至时便腹痛难忍?你这是宫寒之症状,我为你写一帖方子,坚持服用或可缓解。”

“这是避孕的香囊,里面装有红花麝香等物,挂在床头便是。”

“近日脸上无故起了红疹?可是误用了什么胭脂香粉或沾染了什么花粉之类?春日繁花盛开,有人是易对花粉过敏的。不过不用担心,这是我自己配制的药膏,抹上有清凉愈合之效,再配上一帖内调的方子,外敷内服七日应当就能好……”

她轻声细语,十分温柔。

仿佛那些姑娘不是世人眼里靠卖身赚钱的、不贞不洁的妓/女,就只是她的病人。

眼里没有任何的不耐烦或鄙夷。

而给病人问诊的阿姮姑娘,浑身上下有种温柔且明亮的光晕,令人觉得美丽耀眼不已。

李延玺凭阑斜倚,不近不远地看着,唇角上扬,墨眸有光流转。

少臣微微站在他身后,一张精致却冷酷的脸上还是没有多少表情,连眼角眉梢的弧度都未曾变化一下。但是他心里却约莫明白了,殿下为何会对阿姮姑娘另眼相待。

殿下见过的女子并不少,高贵如怀玉公主,淑雅如丞相之女,也有或活泼或明媚之流,但她们都是世家贵族倾尽全力培养出来的,纵使在殿下面前可做低伏小,身上却有刻进骨子里的骄纵。

别说来这种风月楼为里面的姑娘们耐心诊病了,恐怕提起都只觉嫌恶,恐脏了她们的眼。

阿姮姑娘这样的女子,世间仅此一个吗?

未必。

但是,却必然不多。

她就像是藏于山间顽石中的璞玉,却偏偏被殿下遇到。

殿下在药庐养伤那段清苦却平淡的时光,若阿姮姑娘也是这般待之……

想必,毕生难忘。

少臣突然开口道:“属下觉得,阿姮姑娘除了出身低了些,比起太后想赐婚给您的静姝小姐也并没有差到哪里去。”

庄静姝,太后嫡亲的侄孙女。


此事,不仅关系她的姻缘嫁娶,也关系到陆家满门的荣辱,在事情未尘埃落定前,半分都不能透露。

哪怕骊珠就快要成为她的二嫂嫂。

还有就是……

骊珠曾经被太子殿前斥责过,而她即将成为太子姬妾,她担心骊珠伤怀。

陆如薇敛了敛脸上的羞涩,拿话转移了女儿家羞不能宣之于口的心思,道:“送给大嫂的见面礼我已经定好了,等骊珠嫁予我二哥,我必然也得好好挑一份重礼送你。”

末了,她偷偷凑近沈骊珠耳边,“保证比送给大嫂的要好。”

不是她偏心。

着实是她和骊珠的关系,比那位从未见过面的江南总督府千金要好些。

听她三句话不离陆亭遥,沈骊珠脸色微热,“你再这样,我可走了。”

“别啊,嫂嫂我错了。”

“祖母交代的任务,我可不能马虎,表姐你可不能走。”

陆如薇和齐宝衣一左一右地架住沈骊珠。

然后,开始给她挑选衣饰打扮了起来。

被她们二人强迫着换了华服,梳了发髻,点了妆靥,描了花红,照着七宝琉璃坊里那面价值连城的半人高鸾镜,沈骊珠眼神微微恍惚,仿佛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只是……

她手指触摸上眼尾那道颜色浅淡灰白,却确确实实存在的疤痕。

哪怕能被脂粉略加掩盖,不仔细端详就不甚明显。

但,就像白璧有瑕。

终究是不一样了。

齐宝衣捧着脸,目光痴痴又惊艳的低呼,“哇,原来表姐画了妆容,竟然是这般……这般的美丽光艳。”

难怪……

难怪祖母说表姐曾经是名动上京的美人。

她起初是不相信的。

因为表姐初到江南时的模样她亲眼见过。

病弱得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脸色惨白枯槁,从脸颊到眼尾有道惊心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毁伤,那可是对女儿家最为重要的容颜啊。

齐宝衣不敢想,若是自己变成这样会怎么办,吓得她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

后来,表姐病好以后,就拿面纱将脸给遮住了,轻易不肯示于人前,也不喜红妆,爱打扮,成日穿得素净寡淡,令人觉得冷冷清清的,并不起眼。

直到今日这般一见,齐宝衣才惊觉祖母说得一点都没错,表姐原是生得这样的好看。

不不不。

只用“好看”二字来形容,都过于苍白寡淡了。

这是足以华光摄魄的美貌。

齐宝衣按住“噗通噗通”直跳的小心肝儿,就连她见了都忍不住心动。

浅碧却是眼眶微热,泛了红。

这样的小姐,有多久没见过了?

久到她都快记不得了。

几女心思各不相同。

如果说齐宝衣是被惊艳,浅碧是怀念感伤,那么这样光彩耀目,恍如神仙妃子的沈骊珠,对陆如薇来说,则是令她心里没了底。

母亲说她容貌可人,才情也好,必定能够得太子青眼。

但,骊珠原是这样的美人,也被太子不喜,在殿前叱过“娇娆媚上”。

太子……真的会看中她么?

陆如薇指尖紧了紧,心思浮动不已。

这样华妆打扮的自己,反倒叫沈骊珠不习惯,甚至是心慌,难以面对,她不顾齐宝衣阻拦,洗掉脸上的粉黛,重新系上面纱。

不过,当她要褪去簪饰,换回自己之前的衣裳,齐宝衣就说什么都拉着她了,“表姐,好表姐,妆面可以卸掉,但衣裳钗环好歹留下吧,至少今天穿着在祖母面前应个卯,不然我哪里交得了差。”

齐宝衣娇娇俏俏地撒娇。

沈骊珠无法,只得将华衣穿在身上,鎏金披帛挽在臂间,鬓边步摇留了两支下来。

她如今物欲淡泊,叫齐宝衣不必给她多挑,只去看自己喜欢的就好。

外祖母将府中支取银钱的玉牌给了她们,说是给她挑衣饰,却也没有不许齐宝衣花用。

闺阁少女对衣裳首饰,总是感觉缺少那么一件的。

齐宝衣立刻欢天喜地,“谢谢表姐,那我去了!”

沈骊珠叫浅碧也选两件。

七宝琉璃坊的东西虽然贵,但浅碧当得起。

花的是上回太子命人送来的酬金。

反正留在手里也是令人烦闷,不如全部花掉。



直到她们挑选好东西,陆如薇都有些心不在焉。

下楼时,险些踩空。

幸而沈骊珠扶了她一把,“如薇,你怎么了?”

陆如薇惊魂未定地握住沈骊珠的手,还不小心将骊珠的面纱拽了下来,此时小脸微微苍白地勉强笑了下,“……没,没事。”

沈骊珠叮嘱她,“当心一些。”

陆如薇近距离看着那张白璧染瑕的容颜,很想问问骊珠,你见过太子,可知道他喜欢怎样的女子。

话到舌尖,却又生生被她给咽了回去。

罢了。

是她魔怔了。

若是骊珠知道,也就不会沦落至此了。

堂堂侯府千金,贵妃最疼爱的侄女,只能远嫁江南,嫁给她虽然惊才绝艳却身体病弱,命不长久的二哥哥。

“铛铛铛……”

“太子殿下来了!”

“报,太子殿下的仪仗已入金陵城……”

铜锣敲响,人声忽沸,太子的仪驾就是此时进入金陵城的。

那是皇家仪仗,十二翎鸾驾的车骑,华盖鎏金,耀目夺彩,由一队威仪赫赫的墨羽黑骑护送着,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入了金陵。

谁也没有提前收到消息,无人接驾,只有百姓夹道相迎。

“啊,真的是太子殿下!”

“真是威风。”

“有生之年,能得见天颜一回,真是死而无憾了。”

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金陵百姓纷纷跪地,热烈的三呼千岁。

沈骊珠只觉得周遭的声音都远去,身体僵立在原地。

她躲了很久都不曾出门,就是担心再遇见太子,怎么偏偏……偏偏是今天……

“表姐?表姐你怎么了?快点跪下来啊,别人都在叩拜太子,我们不拜乃是大不敬……”齐宝衣拽了沈骊珠衣袖几下,拉着她跪下。

陆如薇也跪在旁边。

只不过,她目光满含期盼地望向那最中间十二翎的鸾驾——

那里,便坐着太子殿下吗?

不知太子是怎样的男子,可有她想象中的绝世风华?

陆如薇脸色微微晕红。

然而,坐在鸾驾里的男子正忐忑不安,满头是汗呢。

他是替身。

平日里扮作殿下也就算了,这种场合殿下怎么也叫他来?

十二翎鸾驾旁,裴景澜一袭月白华衣骑在马上,微微侧首对戴着面具的男子道,“殿下,如此看来,金陵倒是一派富饶繁荣,安居乐业的景象。”

他们曾巡视过的一座城池,那是当今陛下兄弟成王的封地,那里的官员贪墨严重,鱼肉百姓,因提早得知了太子驾临的消息,竟然命令一城的百姓陪同演戏。

演出了一城繁华的景象。

实则呢,那街道上百姓穿着的绫罗绸缎之下是粗布麻衣,甚至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那繁华热闹也远没有表面上安详,是强抢民女,是家破人亡,是小郡王肆无忌惮的作恶。

太子震怒。

小郡王被处决。

并未看成王殿下的颜面就有所留情。

因前车之鉴,在进入金陵时,殿下没有提前惊动此地官员。

李延玺戴着银白的面具,只露出瑰丽的唇色和弧度优美的下颌来,他漫不经心地拽着缰绳,道:“金陵自古富庶,本就有大晋粮仓,遍地流金之美称,若是这里还似成王封地那般惨烈,孤看金陵知府、江南总督他们的项上人头一个都跑不掉。”

裴景澜微笑了下,“今日一瞧,殿下可以安心了。”

“那可……”未必两个字还未说出来,余光一掠,李延玺停顿了下。

话说了半截,忽然没了下文,裴景澜微微疑惑地询问,“殿下,怎么了?”

“无事。”李延玺墨眸流转,收回了视线。

应当是他看花眼了。

刚才人群里恍然一瞥,李延玺只觉得有一人像极了沈姮。

那女子像是没有见过此等场面,有些被惊吓到了的怔愣在原地,直到被身边的好友拽着衣裙,才低下头跪拜了下去。

李延玺再想细看,她已隐入人群里。

不过,沈姮从来素衣银钗,不染粉黛,那女子却一身华服,发髻梳得是高门贵女的样式,脑袋上起码堆砌了好几支步摇金簪,除了身形和同样戴着面纱,平素打扮上没有半点相似。

而高门贵女出行,以纱遮面也是有的。

李延玺想,应是他看错了。

很快,心里又不禁冷哼了声。

也是,她回家嫁人去了,又怎么会在这里?

李延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恼意,却又不知到底在恼什么。

而鸾驾错身之际——

沈骊珠垂首,眼前马蹄踏过,扬起衣袂一抹。

她不曾抬眸。

他也没有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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