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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地狱重回人间短篇小说

椰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她从地狱重回人间》是作者“椰椰”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季沉弈成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我爱了他七年,追求了他七年,最后被绑架的时候,他竟然拒绝拿四百万赎金来赎我。原因是他的秘书对他说,这样可以让我学乖。是的,他成功了,从地狱逃回来的时候,我确实学乖了很多,不再缠着他,甚至……不再爱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总是阴魂不散,为什么他要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当光芒再次照进我的世界,我不再是那个一身傲骨的大小姐,而是一只惧怕阳光的老鼠……我只想活着,安安静静地活着……...

主角:季沉弈成   更新:2024-07-21 1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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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沉弈成的现代都市小说《她从地狱重回人间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椰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她从地狱重回人间》是作者“椰椰”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季沉弈成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我爱了他七年,追求了他七年,最后被绑架的时候,他竟然拒绝拿四百万赎金来赎我。原因是他的秘书对他说,这样可以让我学乖。是的,他成功了,从地狱逃回来的时候,我确实学乖了很多,不再缠着他,甚至……不再爱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总是阴魂不散,为什么他要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当光芒再次照进我的世界,我不再是那个一身傲骨的大小姐,而是一只惧怕阳光的老鼠……我只想活着,安安静静地活着……...

《她从地狱重回人间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意识再次清醒,我听见“哐哐”砸门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内,整个楼道。

但我睡得太久了,从床上坐起来没有动,四肢像是还没有学会重新活动。

知道门锁的锁芯“啪嗒”一声砸在地板上,我猛然回神。

是谁?

是绑架犯?还是季沉?我迅速找寻房间内可以防身的东西,却发现都是光秃秃的。

于是我起身下楼,由于太过慌张,在仅剩一两节台阶的时候,失足摔倒。

“时晚!”

清亮的声音响起,我抬起头,发现奕成拎着购物袋,站在我家门外,气喘吁吁,神色紧张。

他冲过来将我扶起:“你没事吧?”

我愣愣地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门外开锁师傅三两下给门换了个新锁芯,然后把工具收入背包内。

“哎呀小姑娘,你男朋友敲了两个小时的门你都不开,他可担心啦。”

我扶着头,昏昏沉沉的,睡梦中,好像确实没听见。

开锁师傅继续说道:“听说你有抑郁症是不啦?你男朋友怕你伤害自己,在门外急得呦,听叔一句劝,这漂亮干点儿什么不好,千万别想不开。”

我看向奕成,奕成有些尴尬,放开我朝开锁师傅走过去:“师傅你别说了,我不是她男朋友,换锁多少钱?”

开锁师傅收完钱,一副“懂得”表情,拎起工具包,离开前对我说了一句:“小姑娘,这小伙儿我看挺好的,你给个机会嘛。”

奕成“咚”一声关上门,不敢看我。

“抱歉,我怕你在家里...所以把开锁师傅找来了,但我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奕成是一个性格直接的人,有什么情绪都会表现在脸上,估计刚才是真的着急,所以才会让开锁先生有那样的猜测。

“没事,我只是在睡觉而已。”其实奕成完全不用有这种担心,如果我不是一个惜命的人,我也不会从地狱里爬回来。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奕成见此,从他刚才急忙之中扔在地上的购物袋里,翻出一瓶牛奶,然后拧开盖子,递给我。

我接过小口小口地喝着,冰冰凉凉的,像是刚从冷藏柜里拿出来,他好像知道,我以前喝牛奶,只爱喝冰的。

奕成环顾房子一周,然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发现我还穿着长衣长裙,只是略微有些凌乱褶皱。

奕成疑惑:“你睡了多久?”

我想了想:“两个多小时?”

他不是说自己敲了两个小时的门吗?

奕成眼神变得奇怪,开口道:“你好好想想,距离你签合同已经过去两天了。”

“两天?”

我有些惊讶,奕成一身便服,可我明明记得他今早穿得还是西装。

原来,我已经不吃不喝,睡了两天两夜。

奕成已经知道了答案,伸出手在桌子上一摸,果然一层灰尘,从住进来开始,我就没有打扫过公寓。

他脱下黑色夹克,往椅子上一扑,扔下去的瞬间,吹起一层浮灰。

“你坐这儿。”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走过去在他外套上坐下。

他卷起袖子走进卫生间,一番声响后,奕成拿出湿抹布,开始擦餐桌,再到茶几,衣柜。

“你先休息一下,等收拾完,我带你去吃饭。”

带我去吃饭?我感到很新奇,还有他干家务的样子:奕成是季沉的保镖,拳头说话的人做起家务来,没想到这样细致。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奕成擦完地板,随后进卫生间冲了把脸上的汗,走出来。

“等着急了吧?”

青年湿漉的头发,水珠从发尖儿滴落,沿着野性的五官,描绘出天生带痞的笑容。

我出神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笑声爽朗,走过来想伸手摸我的头,但想到什么,又收了回去。

“走吧。”

我站起身,他拿夹克。

“去吃杭菜行吗?甜的,我听那帮小姑娘都说好吃。”

那帮小姑娘,应该是季沉公司的员工,奕成有时候也会跟她们打交道,难道他还特意打听过餐厅吗?

听他这么说,我也有些饿,毕竟睡了两天两夜,况且那天在季家,我也没吃饱,还吐了出来。

结果刚迈出两步,胃里忽然一阵绞痛,我冲向卫生间,扶着马桶干呕,胃里没有什么可吐的东西,所以只呕出了棕色的血。

见状,跟在我后面进来的奕成扶住我肩膀,如此瘦弱,令他圈了个半空。

“时晚?”

我被他搀到盥洗盆前,接水漱了漱口。

他一脸严肃地问我:“你回来之后,去医院做过检查没有?”

我摇了摇头。

他立刻把我背起来,拿钥匙下楼,我在他背上痛得说不出话来,出租车上,他凭借经验始终捏住我的虎口,替我缓解胃部的疼痛。

“师傅,开快一点。”奕成催促,司机在后视镜看见我的样子,也默默将车速提到最高。

在医院做检查的全过程,我都是恍惚的,直到洗胃结束,奕成拿着报告单来到我的病房。

他来到我床边坐下,眉头紧锁着查看病历,医院的凳子对他来说有些矮,那双长腿只能叉开,膝盖高高地杵着。

“你想不想住院?”他问我。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不用,但...”

“那我不想。”我不想住在人来人往的地方,那样没有安全感。

奕成沉默了一下:“好,不过以后我们每天必须来一趟医院,换药做检查。”

我能感受到,身上有些伤口被处理过。

“这段时间,你每天只能喝粥,吃些流食。”

不用奕成说,我大概也猜得到,三个月,每天吃馊馒头馊饭,还饥一顿饱一顿,我的胃肯定是坏掉了。

“奕成。”

“嗯?”

“可我现在很饿...”

奕成的眼底满是心疼,因为他从医生处得知,我大概吃过什么东西,那些东西残留在我的胃里,消化不掉,吐不出来,所以才要洗胃。

他把手轻轻放在我的额头上,像是安抚,保证道:“我会把粥做得很好吃,相信我,好吗?”


奕成说到做到,他厨艺很高超,哪怕是最简单的粥,他都能做出花样来。

托他的福,这段时间,我深感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不少。

而就在我盛今天午饭的第三碗腰果粥的时候,奕成阻止了我。

他笑得眼睛眯起来:“趁我榨个果汁的功夫,小馋猫就又偷吃了?”

眼看计划失败,我沮丧地把碗放进水池,他放下切到一半的水果走过来:“碗我刷,你去沙发上看电视。”

我兴致不高地点点头,他忽然拽住我往回一拉,我被箍在水池台子跟他身体中间。

“不让你喝粥,就不理我了?”

我没说话,撅嘴看向别处。

他笑了一声:“大夫说,明天开始,你可以吃正餐了,我带你去吃杭菜。”

我眼睛亮了亮:“真的?”

“真的。”

奕成的表情宠溺,放开我,拍了拍我的背,把我赶去了沙发,他又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我坐在沙发上,开始摆弄起我父母留给我的银行卡,除了里面安身立命的钱以外,这更是一个念想。

我忽然感觉我是被保佑的孩子,他们的爱从未离我而去,哪怕是在出意外之前,还在为我谋算着今后的人生。

奕成,就像是他们给我的礼物。

我把银行卡收起来,既然是嫁妆,我得好好保存才行。

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进了一段音乐之后,忽然我看见了一个刺眼的标题。

“陆氏集团千金被绑架后,赤脚走回市区,模样疯癫,不复往日。”

我“啪”把电视关掉,呼吸急促起来,我默默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我再也不会见到那些人,再也不会见到季沉。

平复许久,我的心脏终于恢复正常的跳动频率,这时门铃响起。

我猜应该是奕成又订了什么快递,毕竟我住进来之后,整间loft,都是他设计布置的。

没多想,我起身去开门,却在门外,看见了我不想看见的人。

程雪拎着几袋水果,一看见我,笑得灿烂:“时小姐!听说你前段时间住院了?我是特意来看望你的。”

我冷冷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雪想了想,做出一副天真模样:“当然是季总跟我说的呀。”

咚咚咚......

心跳如擂鼓。

季沉是怎么知道的?他监视我?如果程雪知道我家地址,那是不是代表他也知道了?他要来找我吗?

“滚......”我努力挤出一句,想要关门。

结果被程雪抵住,她被骂之后,终于不屑伪装,眼神变得狠毒:“时晚,季总已经知道了你家地址,你最好赶紧搬家,别不要脸的缠着他。”

“我没有。”

程雪哼了一声:“没有?那些绑架犯打得你很痛吧?我听说,有棒子、皮鞭、还有你那天包里带的卷发棒,烫在皮肤上,一定很痛吧?他们给你吃的嗖饭嗖菜,连狗都不吃,你却吃下去了。”

我的瞳孔急剧收缩,几乎站不稳,我最不想回忆的事情,被程雪撕开遮布。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雪神色得意“是我提议让季总晚交酬金,给你吃吃苦头的,谁让你是个骄纵跋扈的大小姐,不知天高地厚地缠着他!所以,我就暗示那些绑架犯,打得你越狠,钱就越快到账。”

我几乎崩溃,凭什么?她凭什么这么做?季沉凭什么这么做?

脑海当中,最后一根理智断掉,我像个疯子一样抓住程雪,我去咬她,想跟她一起跌下楼梯,同归于尽。

奕成此时在屋内听见动静,跑到门口:“时晚!”

我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程雪。

奕成强行把我们分开,将我抱在怀里,我哭得止不住,他将再次扑上来的程雪一把推开,毫不留情。

程雪撞在楼梯栏杆上,发出“嘭”一声响,她疼得站不起身。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严厉的声音打断我们,季沉,依旧那样西装革履,从容不迫地出场,和我每一个落魄时间点形成鲜明对比,我是那样的可悲。

季沉上楼后,看见我伏在奕成怀里,脸色更加阴沉下去,他转身扶起程雪。

“季总,我本来好心看望时小姐,谁知道时小姐不领情,还冲上来打我,可能是...我发现了他跟奕助理同居了吧......”

“同居?”季沉怒意升腾。


饭后,我被叫去季父的书房。

季父一改往日在商场上的雷厉风行,耐心和蔼地问我:“囡囡,你从小就喜欢季沉,现在还喜欢吗?”

我连忙摇头,很卖力,脸上的肉都开始痛。

喜欢季沉七年,卑微七年,痛苦七年,可我不长记性啊,所以这次,这次才经历了地狱一般的报复跟折磨。

我不敢喜欢季沉了。

季父得到我的回答,沉思了片刻,遗憾地说:“唉,算了,做不了季家的儿媳妇,但你永远是季家的女儿,囡囡这么好,这么漂亮,是季沉那小子没有福气。”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里面是四百万,他们让我保管,说等你长大了,就交给你做嫁妆。”

四百万,赎金也是四百万。

被绑架的日子里,我也曾怨恨过父母,为什么他们没有把我一起带走,让我平白遭受这样的折磨。

原来,原来他们早已留下能够让我好好活着的保障,他们是如此爱我。

我将拇指放进嘴中啃咬,防止自己哭出声。

“谢谢叔叔。”

从书房出来,已经晚上八点了,我朝我自己的房间走,却在半路碰到季沉。

他看出我的意图,对我说话的语气意外地柔和:“今晚程雪住你房间,你去住我旁边的客房。”

原来是为了程雪。

我点点头,开始往反方向走,最初住进季家的时候,季沉讨厌我,搬去了离我最远的房间,一个最东,一个最西。

可我的房间是季家请过顶奢设计师装修过的,客房万不能比。

但终究是季家的东西,季沉让我让,我便让。

没走两步,季沉叫住了我:“时晚,你现在怎么这么听话?”

我回过头,发现他的表情带着嘲讽,又像是担忧。

“我...抱歉...”我迟疑地开口,除了不停的道歉,我根本不知道跟季沉说什么。

“这是你今天第三次跟我道歉,你很奇怪。”季沉走了过来,俯身抬手探向我的额头。

我像触电了一般快速弹开,等我扶住走廊栏杆的时候,双腿发软,几乎不能站立。

季沉像看疯子一样看我,神情变得不耐烦。

我强压制住声音中的颤抖,说道:“我...我明天就会搬出去住,已经跟陆叔叔说过了。”

本以为季沉听见这个消息应该会很轻松,放我一马,谁知他却变得生气起来。

“搬出去?为什么?......我不过就是让程雪住了一下你的房间,她是客人,你让让她怎么了?”

我慌忙摇头:“不是的。”

季沉阴沉着脸朝我走过来,一把拉住我手腕,拽向最东边的房间去。

“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恐惧感汹涌地淹没了我的大脑,我带着哭腔掏出陆叔叔刚才在房间里给我的银行卡:“对不起,我有钱,不要打我。”

“我有钱,不要打我。”

季沉惊愕地回过头,我已经瘫坐在地上,手腕还举高着被他捏在手里。

“时晚,你在说什么?”

此时我的嘴唇已经咬得发紫,看着季沉逐渐放大的脸,我渐渐回忆起绑匪辱骂我的话:季家的一条狗,妄想缠着主人。

“季沉哥哥,不,季总,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季沉终于意识到我的精神状况有些不太对劲,他的动作变得轻柔了很多,揽住我的腰,把我从地上抱起来。

失重感令我下意识搂住季沉的脖子,他的严肃神色终于有一丝松动。

“时晚,我不是不让你缠着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走廊的房门“啪嗒”一下打开,程雪从我的房间里探出头来,里面灯光明亮。

她捂着嘴,表现得有些惊讶:“季总,时小姐。”

季沉不悦:“房间给你了,还有什么事?”

程雪有些委屈地回答:“是美国那边分公司的一个视频会议,需要季总您亲自参加。”

季沉看了一眼怀中的我,无奈放下,我身体僵直,说不出话来。

“你去我房间等我。”

季沉留下一句话后,朝程雪走去,俩人进了房间,关上门。

明亮的光线消失在走廊,我劫后余生一般,冷汗早已浸透背后的衣服。

季沉不会再回来了,因为我知道程雪的手段,无数次,我的生日、我的毕业典礼、他都是这样被程雪叫走的,或许他真的想走,也是真的不想回来。

而我也要尽快离开,去一个看不见季沉的地方,我生怕再跟季沉接触,会精神崩溃到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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