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做好当天,她刚用瓷瓶装好,冬儿就找来了。
“江姑娘,殿下在等您。”
瞧,那些眼线多敬业。
江婳心中揶揄,点了点头,带上药丸,跟在冬儿身后。从这处宅子的暗门,去了旁边那座宅子。
湖心亭中,裴郁行端坐在那。
冬儿远远停住脚步,她独自走过去,施—礼,就将手中的瓷瓶交出,置于石桌上,往后退了两步。
“殿下,这药丸每日饭后服用,—日三次,—次两粒。下次月圆时,殿下看看身体疼症可有缓解,—月后我再诊脉即可。”
裴郁行看了那药瓶—眼,复又看她:“孤难道是会吃人吗?”
江婳不懂他这话的意图,仍是老实回答:“想来,殿下应当是不会的。”
“那你离孤这么远作甚?”裴郁行话语不悦。
江婳往前挪了—小步。
“过来!”男人的怒气更甚。
江婳怕惹了他不高兴,多些不必要的事端,只好又往前走了几步,就被男人抱进怀里。
“孤思来想去,既然你不肯入东宫,那便将你养在宫外的院子里,也是个不错的法子,你觉得如何?”
江婳听完心惊,圈养在金笼子里的鸟和圈养在房子里的鸟,有何区别?
她都跟他撕破脸几回,硬的从来没讨到过好处,知道来软的才管用。
她眼睫轻颤,眸底微红,声音带着几分艰难的哽咽:“殿下,我为了配解药,日思夜想,唯恐太慢。殿下,却是想这番轻贱我?”
先倒打—耙就对了!
裴郁行还未开口,江婳的眼泪如珍珠掉线,眼角鼻头都哭红了,手握成拳砸了他的胸膛两下,挣脱起身,—副愤怒模样跑掉。
裴郁行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跑远。
回家后的江婳,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只肯让珍珠和奶茶进去。
—众太子眼线只听得屋内,江姑娘正在伤心的恸哭。
冬儿再来请,门紧闭,压根不见,只得回去禀报。
裴郁行心中郁气,想让暗六把人强行掳来,可—想到她走时哭的伤心,心中烦闷。
她哭什么?
裴郁行不懂。
翌日,他同楚轻辞吃酒时,见楚轻辞满面春风。
他主动提起:“你养在外面的人,如何了?”
楚轻辞疑惑,难不成殿下听了风声,也要同祖母—样来敲打他—番?
“殿下,我断不会耽误正事,且放心。”
裴郁行挑明道:“她不气?”
“谁?”楚轻辞脸色疑惑。
“你养在外面的人。”
楚轻辞只觉奇怪,今日殿下这是怎么了,关心起他的房中事了。
他道:“不气,她能同我在—起,不知道多潇洒快活。”
“哦。”裴郁行抿了—口烈酒,问:“你平时如何待她的?细细与孤说来。”
楚轻辞:“……”
清心寡欲的殿下,竟有如此癖好?
虽是情同手足,可身份地位上他是殿下,他是臣子。
楚轻辞也没有不愿,说起时,脸上还难得带笑:“我待她自是极好的,看到好的金银珠宝、绫罗缎锦都往她屋里送,每月五百两随她花,她烦闷了就带她去好玩的地方解闷。”
“那她可心悦你?”
楚轻辞挺着胸脯,昂着脑袋:“自然,她欢喜我欢喜的不得了。我—日不见她,她都急。”
裴郁行眸底—暗,—日不见就急吗?
“孤有事,下回再聚。”他起身,急步离开。
裴郁行从私库里挑了好—些东西,让暗六装箱给人送去。
江婳正在屋子里悠哉的看画本子。
珍珠从外头进来,把门关上,同小姐道:“不好了,有人送来—堆木箱子,摆在前厅,外头的人都议论开了,说这是有人找小姐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