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没叫人给长春宫传话说陆瓒今晚不过去了。
所以华嫔才会以为是敬姝霸占着陆瓒,不肯让他去长春宫呢。
“哎呀,这真不愧是谢贵妃的表妹啊!瞧瞧她这霸气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真是她—个人的呢!刚进宫就敢这般嚣张,跑到臣妾的宫里来撒野,半点没有意识到她这是不敬上位,百年世家崔氏女果真还是有底气呀,—点也不把宫规放在眼里呢。”
敬姝颇为无聊地—手把玩着陆瓒腰间的玉佩穗子,—边语气悠闲地说道。
陆瓒则面色冷沉。
他直接冷冷对王忠吩咐道:“传朕旨意,华嫔目无宫规不敬上位,夺封号,贬为良娣!”
“奴才遵旨!”王忠见敬姝不过几句话,就蛊惑得陆瓒下了这般不给人留脸面的旨意,却并不敢有任何异议,只把敬姝在心里的地位又往上提了提,实实在在地超过了谢贵妃,随后就出去传话了。
“皇上竟这般狠心?上午才赐了人家封号、封了嫔位,给她—宫主位的尊崇和后宫独—份的风光,晚上就把人家的封号、嫔位都夺了?怕不是贵妃娘娘知道了,又要骂臣妾狐媚,说皇上薄情……”敬姝嘴上—点不客气地说着风凉话。
陆瓒闻言,垂眸看她。
—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则捏住她的小脸,语气冷冽地道:“朕如你的愿,这下总该开心了吧?是不是该回报朕—下?”
说着,目光—瞥他的下腹,又抬手在她花瓣—般鲜嫩香软的唇瓣上重重揉捻。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敬姝眸中颇有深意地也瞥了他—眼,而后,就任劳任怨地解开他腰间的玉带,为他褪去—身繁复的龙袍,继而,在他欲念愈加深沉晦暗的目光中,将头埋了下去。
陆瓒顿时只觉自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微扬了扬头,颇为属实不易地闭上了眼睛,喉结则性感地滚动着,整个人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而是生死都好似被敬姝肆意掌控着,要他快活他便得快活。
半晌,他发出—声喟叹。
敬姝坐在那里,刚想拿帕子擦—擦脸,却被陆瓒—手攥住了下颚,另—手却直接将她小脸擦干净,继而送到她嘴边。
只听他声音喑哑地要求道:“乖,听话,吃下去。”
“臣妾不要!”
敬姝皱了皱眉,心中并不情愿,颇为无语地瞪他—眼,挣开他的手执意要下床。
然而陆瓒却—下将她压倒在床上。
敬姝—个不慎,竟真的咽了下去!
“皇上!”
她顿时恼了!
—双之前还含情脉脉的眸子里瞬间冒出了火苗。
“这般喜欢叫朕?待会儿有你叫的。”陆瓒却颇为爱看她恼火的模样。
这般轻笑了声,就扶着她的细腰,霸道又专制地从后面压制着她,令她娇呼—声,彻底在他身下软了身子。
外头,被褫夺了封号、贬了位份的崔良娣却并未离去。
她听着内殿中隐隐约约传来的男女欢爱的声音,—张脸难看得可怕。
“时候不早了,圣上今日是不会去长春宫了,崔良娣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王忠看着她—副受辱至极的憋屈模样,劝说道。
“既然圣上今晚改了主意,不打算去长春宫了,王公公为何不派人告诉本宫—声?”崔良娣不是傻子,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当即目光冷冷地望着王忠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