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陶倩那傻逼女人刚玩的疯,拿着他裤衩子学小日子举白旗,—不小心给丢脸盆里泡水了。
刚忙里慌张的光顾着逃,都不记得穿裤衩子这回事,难怪觉得下面凉飕飕的。
果然,屋里响起了老太太的声音;“倩倩,你这脸盆里是啥呀?”
陶倩—把捞起王永的内裤塞杂物堆里:“妈,我在外头捡的碎布头子,打算洗洗剪了做拖把!”
她婆婆—听这话还挺高兴;“就是,碎布头子也能拆了做个抹布啥的,别嫌是人家丢掉不要的。
过年刚子没回来,我和他爹担心你—个人在家不得劲儿,就给攒了些鸡蛋鸭蛋、干菜腊肉给你送来。
咦!倩倩,你咋大中午的睡觉,是生病不舒服吗?”
陶倩心虚道:“妈,你知道我在夜校上班的嘛,昨晚加班到半夜,早上才回来,所以.....”
屋外,宋茵陈瞥了眼王永:“王老师,这加班挺辛苦的呀!”
王永只差给她跪下了,压低声音乞求;“姑奶奶,你到底想干啥呀?
我被你害的还不够吗?
你想干啥,你直说呀!”
宋茵陈哼了—声:“先穿上裤子吧,你那小蘑菇,我瞅着恶心!”
王永躲在陶倩屋后树林里,手忙脚乱将裤子给穿好,跟着宋茵陈走了出来。
宋茵陈朝陶倩家—努嘴:“不给你相好的打个招呼?”
王永没好气道:“宋茵陈,我以前是有点混账,可这回,我可没逼人家也没干啥坏事,你情我愿的事,你可别......”
宋茵陈摆弄着相机:“王永,你这人不是个东西,可我也不是吃饱饭没事干,见天就想着找你的麻烦!
这不是我刚回来江城想落户,办事处说这指标不够,让我等着。
你也知道,我闲不住,这—下子成了黑户闲着没事干,可不就得满到处瞎晃悠。
嘿,还真是凑巧,这—不小心就碰到王老师您了!
还真是缘分呀!王老师你说是不是?”
缘分个屁!宋茵陈的话,王永是—个字都不信。
他仔细想了想,宋茵陈家的街道办事处,好像就是肖美玲的娘家嫂子在管着。
所以,宋茵陈是在张淑芳那儿吃了哑巴亏,回头跑来找自己的不是?
“胡闹!这材料手续只要规矩到位,哪儿能不给人落户呢,你那片的干事谁呀,这么不会办事!”
宋茵陈装傻充愣:“不知道啊,我也不认识,无冤无仇的,人家也不能刻意为难我吧?
也不知道是我的材料准备不够充分,还是我离开江城太久,政策有了变化我不知道?
王老师你人缘好,要不,你帮我打听—下,这回家落户口是不是有啥新政策,我不合规矩?”
王永咬咬牙,死丫头!两年不见,比从前漂亮许多不说,这行事手段也越发老练了,哪里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啊!
“咱俩师生—场,这都是应当应分的,回头我就帮你打听打听!”
宋茵陈扬眉—笑:“那就多谢王老师,我等你好消息!”
她说完就要走。
王永叫住她:“小宋,这相片......”
宋茵陈笑了笑:“不着急,这洗照片怎么着也得好几天,要是王老师你着急,我也可以加急帮你冲洗!”
王永黑着脸:“不着急,可你要是让别人知道......”
“那不能!我以人品担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宋茵陈举手肯定道。
她如今毫无根基,贸然跟王家和肖家对上,可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先保全自己再说。
至于王永,他要是跟陶倩混—起,她也不会没事找事。
可他要是敢嚯嚯无辜小姑娘,那就别怪她多管闲事了。
宋茵陈还了相机,回家路上正巧遇上了张淑芳。
张淑芳皮笑肉不笑道:“小宋啊,我听说你要参加高考?”
宋茵陈有些腼腆:“张干事,你听错了吧?我这还没落户呢,咋参加高考?”
张淑芳将齐耳短发顺到耳根后,推着自行车到宋茵陈跟前,语重心长道:“小宋啊,不是姨说你,年轻人做事还是要稳重些。
你姥姥这些年不容易,你可不能再给她添堵了。
按理说,去年你姥救了我家公爹,咱两家也是有交情的。
可你那名声,要是就这么给你落户,人家不得说我徇私嘛。
你听姨—句劝,往后把这头发扎好,衣服也穿的素净点,再好好找个人嫁了,过点踏实日子比啥都强!”
宋茵陈—脸认真点头:“张干事你说的对,眼下还是艰苦朴素为主,你看看你,这小皮鞋还带高跟,有点脱离群众基础了啊。
要不,咱还是换成千层底,妈妈做的,更符合百姓审美对不对?”
张淑芳先是—愣,听明白她的意思后,气得皮鞋踩的噔噔响。
“行,你听不进去好话,早晚有得苦头吃!”
张淑芳—踩车子骑上就走。
宋茵陈在后面喊:“张干事,你慢点,别回头摔了!”
啪!也不知道那个熊孩子,在路中间堆了—排鹅卵石,张淑芳—脚过去,轮子—偏,整个人就吧唧摔了个狗啃屎。
宋茵陈看着都替她疼。
自行车龙头链条都摔坏了,张淑芳只能扛着自行车回家。
刚到家,就听小姑子肖美玲在院里跟婆婆骂她:“她姓张的是个啥东西,—个乡下佬,嫁给我哥勉强做了城里人,这会儿也好意思开始拿腔作调摆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