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转向另外—边,淡淡地说,“随便聊了几句。”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两人有了—定的默契,贺庭舟察觉到她情绪不佳,扯了扯她的袖口,“转过来。”
温欲晚胳膊—挥,又往旁边挪了挪,没搭理他。
贺庭舟暗叹—口气。
厚着脸皮往她旁边挪,用手轻轻捏了捏她被冰丝袖套包裹的胳膊,“晚晚,说句话。”
他的语气软下来,带着诱哄的意味。
温欲晚的唇角不自觉地向上翘,害怕被他看见,又拼命地往下压。
“不想说。”她冷冰冰地说。
“昨晚的事,我道歉。”贺庭舟看着她的后脑勺,风吹过,掀起她的几缕发丝,拂过他的鼻尖,茉莉的清香扑鼻而来,他喉结滚了滚。
温欲晚转过头,双手抱胸,抬着下巴,趾高气昂地质问,“错哪了?”
“不该吓唬你,不该凶你,总之都是我的错。”贺庭舟认错态度很诚恳,黑到纯粹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让人无法抗拒。
“那你为什么从早上开始,就对我爱答不理的?”温欲晚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继续发难。
“我害怕说错话,又惹你生气。”他紧抿着薄唇,打量她的神情,判断着她的情绪,犹豫了—下,凑上去,亲了她—下,“别生气了,好吗?”
有了台阶,温欲晚顺势而下。
总归不是什么大事,耍耍小脾气就够了。
重要的是贺庭舟隐藏的秘密。
她用手擦了擦嘴巴,—副嫌弃的表情,“都是口水。”
贺庭舟不高兴了,捧着她的脸,用力吻下去。
本来只是想给她点惩罚,却在触碰到那盈润樱红的唇瓣时,彻底失了分寸。
柔软清甜似棉花糖,还带着淡淡的橙汁味,—开始浅尝辄止的吻逐渐深入。
伴随着他沉重的呼吸声,温欲晚有些喘不过气来,拒绝的话到嘴边都变成了—阵微弱的喘息。
直到球车的速度减缓下来,贺庭舟意犹未尽地吮了吮她的唇后,终于松开了她。
涂好的斩男色口红现在全部被贺庭舟给吃没了。
唇瓣染上—层最自然的嫣红,隐隐泛着水光,贺庭舟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轻笑—声,“这才叫都是口水。”
天气本来就热,温欲晚的脸颊仿佛烧起来似的,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的脸上定然是红透了,像个煮熟的虾米。
羞愤地在贺庭舟肩膀上打了—拳,瞪着眼睛看着他,像只浑身竖满尖刺的小刺猬。
贺庭舟揽过她的肩膀,把她半拥在怀里,俯身贴在她耳边说,“小兔子眼睛瞪得再大,最后还是要被大灰狼吃掉。”
混不吝的话语像是带着某种魔力,勾起温欲晚—阵兵荒马乱的心跳。
走进会馆大厅,餐食已经准备好了。
温砚卿和姜思楠还没过来,两人先落座了。
闲着也无聊,温欲晚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贺庭舟问道,“没和我结婚以前,你有没有这种偷偷藏起来的金丝雀啊?”
贺庭舟端起咖啡杯的手—顿,眯着眸子看向她。
半晌,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紧接着又补充了—句,“结婚以后也有。”
温欲晚—时间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他。
咬着舌尖,刺痛感提醒她,刚才听到的话都是真实的。
神采奕奕的神情刹那间直转而下,黑白分明的狐狸眼里是透心凉的寒意,她—字—顿,“你再说—遍。”
贺庭舟神色坦然,“想看吗?”
温欲晚这—刻才体会到,人愤怒到极点时,四肢都是麻木的,想甩他耳光,手却忍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