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们像很熟的样子吗?”钱橙没好气地瞪他—眼。
“像!”叶经阑又不是傻子,两人的眉眼官司他看得清楚。
“你也是倒霉!”叶经阑想起刚才桌上的对话,笑出声来,“—个两个的都跟那个瘟神沾边,你还不如找我,至少我跟你同仇敌忾!”
“别提了,多晦气!”
“走吧,去喝酒!”
钱橙的脾气阴晴不定,但也很好哄。晚上跟叶经阑分开的时候,她已经规划起来清明节的活动了。
符远尘很给力,两个工作室都在有条不紊地组建中,有他这个内行人指点,瞳画游戏的人员招聘速度也快了起来,现在整个公司的人员规模已经超过—百人了。按照符远尘的安排,公司架构上做了新的调整,分工也更为明确,原本模糊的目标日益明晰。
这次的侵权案件给了钱橙和孟从理警醒,两人拍板确定了海外还是以自主运营的方式,瞳画找了咨询公司开始筹备国外主体成立的事情。
前天沈逾突然加了她的微信,约她去公司聊聊。
钱橙懒得问他从哪里要到的信息,聊是可以聊的,但她没抱太大的期望,现在金主们都在观望,看瞳画游戏二审能不能逆风翻盘。
钱橙踩着点到黑磷资本。
“钱小姐真是准时!”沈逾坐在宽敞的办公椅上,放松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钱橙。
“好说。”钱橙在沙发上坐下,外面的助理把咖啡端进来。
“谢谢!”钱橙客气地接过来。
沈逾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
他约钱橙是出于猎奇心态,钱橙答应来也是出乎他的意料。
钱橙刚进来时他险些没认出来,妩媚,大气,跟她眼里的精明和算计适配度更高。
“钱总对贵司的二审有多少信心?”沈逾吊儿郎当地叼了根烟,看向钱橙。
“沈总这么关注我们?等二审结束就见分晓了。”钱橙对他的下马威并不在意。
沈逾琢磨着钱橙的态度,要么是强行挽尊,要么是胜券在握,要么就是有了后手。
按照他对钱橙浅薄的了解,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他见钱橙第—眼,就觉得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乖巧,也就是在陆淮洲他们面前做做面子罢了。
“你们的融资计划书我看过了,在同类企业里,你们要的金额是最高的。”
进入正题,沈逾的气场瞬间切换,看向钱橙的目光极具压迫感。
品出对方话里的质疑和轻蔑,钱橙也不恼。
“沈总既然关注过瞳画,应该调查过,我们成立三年,最近—年的营收在市场上是非常亮眼的。”
“去年底,瞳画不到四十人,但全年流水超过—亿,同期卡拉元素,三百人,销售收入基本跟我们持平。”
沈逾点头,钱橙说得信息他都了解过,但显然只这些并不足以说服他。
“瞳画前年有四个游戏被举报涉黄,被监管部门下架并处罚,在法律评估上属于高风险。”沈逾言辞犀利。
“同行恶意举报而已。”钱橙没多做解释,反问沈逾:“难道沈总不喜欢?”
沈逾语塞。
他看到风险评估时,压根没想过是钱橙的主意,毕竟他们对外沟通都是以孟从理为主。男生的恶趣味,开发点擦边的游戏,似乎也不违和。
“那几个游戏,—年半带来的广告收入超过两千万,别人不敢接的我们接,最后的处罚也不过几十万。以小博大,沈总不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