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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案奇妃九王爷追妻路漫漫

墨渠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众人眼中的大理寺卿白昀,不仅查案效率极高,而且还才高八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此完美的“男子”,自然是无数女子梦中的男神。然而她们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实际上,却一名不折不扣的女子。那一日,她在逃婚的路上,捡到了受伤的傲娇冷面九王爷……

主角:白昀,博溢珩   更新:2023-10-27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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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昀,博溢珩的女频言情小说《断案奇妃九王爷追妻路漫漫》,由网络作家“墨渠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眼中的大理寺卿白昀,不仅查案效率极高,而且还才高八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此完美的“男子”,自然是无数女子梦中的男神。然而她们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实际上,却一名不折不扣的女子。那一日,她在逃婚的路上,捡到了受伤的傲娇冷面九王爷……

《断案奇妃九王爷追妻路漫漫》精彩片段

大靖国内,万仟历四十三年,皇帝驾崩,八皇子继位,同年,设立大理寺,监察文武百官之行矩,专查民间冤假错案,以肃先帝在位时百官贪污之风。

国师之子,白昀任大理寺主位卿,三个月后,秋分后的第一天,弹劾了朝中左丞张佑之。

身为两朝元老,张佑之朝堂之中诸多党羽耳目,根基已深。本以为小小大理寺主卿何来胆量敢真正查办他?却不想次日早朝,朝殿之上,摆放十几册簿子,跪着数十地方官员,正是张佑之近五年来贪污受贿的明细账目,和畏死转而指正他的裙带之臣。

铁证如山,无可抵赖。

为防张佑之和其党羽大反抗,白昀更是一早派人将其一众家属亲人扣下,那一日,左丞张佑之被当场革去官职,派兵抄家,一切脏物皆充饷国库,家中为官者一律秋后问斩,其余亲属不论男女,贬为奴籍,发配边疆战场。

此案尘埃落定后,功劳最大的白大人,官职连升二品,成了大靖国炙手可热的人物,皇上面前的红人,众人讨好的对象。

官职显赫,青年才俊,一身才学,晓得天文地理,懂风水法术,尽得国师真传,这样的家世背景、大好前程,本就格外引人注目,更莫论其出色的外貌:

都说白大人人如其名,喜穿一身白衣,身形虽与正常男子相比,稍显瘦削,然一身傲骨,常挺立于众人间,脱颖而出;眉似星剑,眼带桃花俏意,举手投足之间,一股风流气度浑然天成,让人赞不绝口;然,眉眼之中又藏着一股子冷清,拒人于千里之外。见过他的人,都说这白大人,如同寒冬里的一壶上好的烈酒,初饮一口极烈极寒,让人敬而远之,其后甘醇芬芳在唇齿间散开,满齿清冽醇香,欲饮多一杯,又怕那股子冰冷,叫人欲罢不能。

朝廷之中,百官对他是又敬又怕,想替自家女儿说亲,又因着白大人那一身的冷清,迟迟不敢开口。只是,这种情况终于在某天被打破了:

某日,散朝后,白昀与大理寺少卿徐伍伟并肩而行,走在朝殿外的广场上,后面追上来一老者,乃是礼部侍郎,今年六十有余,两朝元老,靠着中庸无为,不功不过,在这礼部侍郎的位子安逸了许多年。

“白大人好,徐大人好。”

白昀微微点了点头,不言语,徐伍伟笑着开口问道:

“李大人,可是有事?”

李大人擦了擦额前的汗,顺了几口气后,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张金箔请帖:

“白大人见笑,我家夫人三日后要在自家府邸上举办一场赏花诗会,这不,今日便叮嘱老夫给您送了请帖,还望您不嫌弃,光临寒舍。”

在李大人闪着小星星的期待的小眼神中,白昀面无表情地接过了那封金箔请帖。

见白昀接过请帖,李大人立马松了一大口气,这事儿成了大半,正要喜笑颜开地说几句客套话,怎料一旁经过的文武百官见白昀收下了请帖,纷纷都从自己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帖子,蜂拥而至:

“白大人,刑部尚书七日后小女十六岁生辰邀您前往……”

“白大人,户部侍郎五日后老夫人七十大寿邀您前往……”

“白大人,您来我家!”

“白大人,您应该来我家!”

“白大人,实在不行,我去您家也行!”

白昀:“……”

这厢白大人被各家各院的拜帖淹没,那厢皇帝却挠破了头,只因前些日子他下旨要为自己的胞弟九王爷择一门亲事。

说起这九王爷,乃当今圣上的胞弟,自幼一起长大,只是与皇帝不同,他性格乖张且不喜言语,行事举止任意妄为,让先皇头疼得很。

在九王爷幼年出了一场事故,具体如何无人知晓,据闻因着这次的事故,九王爷脸上留下了隐疾,容貌被毁,从那年开始,便常以一青面獠牙的青铜面具示人。因为面部的残疾,幼年的九王爷没少受人耻笑排挤,自然而然也养成了乖僻古怪的性子,难与人亲近。待他十三岁那年更是自请离了皇城,前往边疆战场,三年后,九王爷十六岁那年,与东辽国戚鲁大将军作战,最终以二比三的悬殊兵力,断了戚鲁将军一臂,大胜东辽,从此大靖“西飏王”的称号响彻整片华业大陆。

后九王爷又屡建奇功,退敌无数,扬名四海,受人尊崇,只是因为行事作风诡秘的影响,许多人对他敬畏,百姓怕他,文武百官惧他,加之面部有疾,人们以讹传讹,将九王爷魔化成一个青面獠牙,相貌可憎,嗜血杀人成瘾,性格阴晴不定的怪人。

是以,当皇上下旨要为自家皇帝择一门亲事时,短短七日内,文武百官以各种理由推脱此事,要么便说已有婚约,要么便是身有隐疾,或是年岁不足。

相反,大理寺主卿白大人这厢,门庭若市,官家女眷的诗会拜帖、各家女儿送来的香囊荷包无数,堆满了耳房。

陛下闻此讯息,大怒,在御书房里摔奏折砸古董:

“成天就知道戴戴戴……戴他娘的破面具!这下好了,一个愿意嫁他的姑娘都没有!”

“那狗东西!朕上个月就让他从边疆滚回来,滚了一个多月了,也不见人影,连个音信也没有!他是用爬的吗?老子在这给他说亲,为他的亲事愁脱了发,他倒好,人影都不见一个!他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当哥哥的!到底是谁娶老婆!”

内务总管李成捡起被皇上摔到地上的奏折,上前几步说道:

“皇上,您消消气儿,九王爷向来有自己的主张,他的亲事,还得等他自己相中了才行,咱们即便是再着急,也无甚作用不是?再说了,这朝廷之中,有才有德,与王爷门当户对的女子,也不是没有。”

皇帝又拿起那一本奏折正要往桌案上一摔,听了李成的话,随即一愣:

“哪里有!你给老子说出来!”

李成翘着兰花指,销魂一笑:“这不还有咱们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大理寺主卿白大人吗?”

“你他娘的……哎,对哟,朕怎么没想到?”

 


一炷香后,皇上宣白昀进殿。

半个时辰后,白昀坐在凳子上,捧着李成递过来的茶,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笑得十分鸡贼的皇上,面不改色。

“白爱卿,觉得这茶如何?”

皇帝笑得面目可憎,十分可疑。

白昀顿觉胃口全无,一口未饮便放下手中茶盏,大言不惭地道:

“不错。”

皇帝也不觉有何不妥,点了点头,十分狗腿地试探性问道:

“白爱卿,朕记得你年幼的时候,曾经见过朕的九弟一面,你以为朕的九弟,如何?”

“丰神俊朗,甚好。”

一旁的李成面颊抽搐了一下,心中不禁感慨,这白大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敷衍人的本事当真登峰造极,谁人不知道九王爷奇丑无比才需要一张面具遮丑,今日白大人居然连“丰神俊朗”这样的瞎话都说得出口,不是敷衍是什么?

但是皇上不挑剔,只笑眯眯地摸着自己的山羊须,点了点头:

“白爱卿,朕的九弟至今尚未婚配,你以为如何?”

“臣下以为,百年世家钟武奎氏不错,健壮有力,珠圆玉润,面相旺夫旺子,与九王爷十分般配。”

皇上:“……”

“白大人,好歹给点面子吧?朕第一次说亲,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回陛下,微臣不是装,微臣是真的不懂。”

皇上叹了口气,拍了拍白昀的肩膀,笑得不怀好意:

“哎呀,爱卿,别装了!别人不知道,朕还不知道吗?国师他老人家,哪里来的什么养子,女儿倒是有一个,你说是吧?”

白昀:“……”

“哎呀,男装大佬嘛,朕都懂。没关系呀,只要你肯嫁我九弟,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嘛,这个年头,谁还没有个怪癖呢?是吧?没有关系的嘛,朕的九弟,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你们二人在一起,正好互补,对吧?白爱卿,就这么说定了吧,你也不用多想了,今日回去,好好睡一觉,这门亲事,朕就帮你们订下来了,待时机成熟,朕设立女官制,你恢复女儿身,便与我九弟成婚可好?”

白昀:“不好。”

皇上权当没听见,满脸高兴,趁着白昀没翻脸,立马走远了,一边走还一边规划地说着:

“哎呀,成亲定在秋天还是春天好呢?夏天太热,冬天太冷,朕不愿意出来溜达……哎呀,国师常年在外修炼游历,凡尘俗世不懂,到时候白爱卿的彩礼嫁妆如何添置,怕是还得朕来安排……”

尚未离去的内侍李成站在原地望着额头上青筋隐现的白昀,叹了口气,安慰道:

“白大人,不要挣扎了,这回您是吟诗作对都吟不掉这门亲事了,认命吧!”

李成说罢,也连忙遁走。只留下白昀坐在椅子上,望着一主一仆匆匆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捧起方才没喝完的茶盏,悠哉地喝了起来……

次日早朝,不见白昀身影。

皇帝好奇问起,大理寺少卿徐伍伟脸色不大好看,硬着头皮上前答道,他的顶头上司白大人觉着民间冤案许多,她位居大理寺主卿,处于庙堂之上,不深入民间,难以知民情,解冤案,当不了一个好的大理寺卿,于是决定游历民间,告假一年。

话音刚落,朝堂之上一片哗然。文武百官,群情涌动,众人七嘴八舌。

“陛下,这白大人说走就走,如此任意妄为,目无朝纲,全然不把陛下您放在心里呀!理应革职查办!”

“陛下,这白大人玩忽职守,视我大靖法度于无物!理应降罪!”

知情的皇上立马察觉到,这白昀是要逃婚的节奏啊。只是他也不怕,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皇上现在只要一想到让人头疼的九弟婚事已经敲定,心里就美滋滋想哼小曲儿,直接忽略文武百官的呐喊声,大手一挥:

“准了!”

底下百官瞬间安静,齐齐懵x,陛下究竟是准了什么?是革职查办白昀那小子呢?还是理应降罪呢?

“就准白爱卿一年大假吧!”

群臣:“……”

如此嚣张跋扈,都能容忍,陛下,白大人是不是抓住您什么小辫子了?

文武百官心情复杂地退了朝,回自家府邸接着琢磨去了。

三天后——

此时的白昀早已在皇城数百里之外了,哼着小曲,牵着一头脖子上挂着铃铛的小毛驴,行走在大山之中。

此处是个天然的大峡谷,有一条山路直通谷底,层层阶梯,基本垂直的走向,十分陡峭,前半截尚且有台阶,后半截因着地势实在难以行人,便没了路。

山谷的中部有一瀑布,远远望去,十分壮观。谷底,是一大片原始森林,人烟罕至,瀑布底下是一条山河,直通森林中段的峡谷口,汇入前方数十里外的扬嵋河域。

白昀放了小毛驴,便沿着山路往下走,走了半天,才到了谷底,此处树木参天,灌木密布,夏季里特别凉爽舒适,倒是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意味,当然了,如果没有发生接下来那骇人的一幕的话。

白昀正走着,撩开前方遮挡的草木,便瞧见不远处一小块空地之上,竟躺着一条黑色的巨蟒,约摸着五丈长(约十七米),女子腰身般粗细,身上蛇鳞乌黑发亮,光泽十足,透着森森寒气。

只见它躺在那片空地之上,近两尺的蛇身竟然缠着一个遍体鳞伤,尚瞧不见样貌的黑衣男子!

此时的黑蟒,眼看着大半年的口粮即将到手,却半路杀出来一个白昀来,实在是气急,非但没有害怕地遁走离去,反而脸朝着白昀方向,一边加大缠着那男子的力度,一边紧盯着白昀,吐着信子,张大了血盆大口,露出里面内外两侧尖牙,发出“嘶嘶”的恐吓声。

九王爷博溢珩在班师回朝的路上遭敌国三方联手伏击,打得个措手不及。虽然对方也讨不了好处,死了个七七八八,但是他也没落得个好,堂堂大靖国“西飏王”,天之骄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常胜将军,身边手足心腹竟无一人身上带有银两。

有道是“三文钱难倒英雄汉”,虽说此时距离皇城只有区区数百里,不吃不喝马上颠簸个两天两夜,总是能回到去的。但是回去的路上尚有许多不明伏击,博溢珩的军队被埋伏打散了开,兵力难以凝结,关键是又没钱没盘缠还没马。

于是堂堂的九王爷,名震四海的“西飏王”,竟因为区区银两,落为了草寇,占了此山为王,当了两天的野人,说出去没来由地丢脸。


说到今日,天气正好,九王爷出来溜达的时候,瞧见不远处一条巨大的黑蟒正躺在原地休息。九王爷突然想到今日的晚饭还没下落,如此一来,倒是有点想喝一碗热乎乎的蛇羹。望着那不远处的黑蟒,九王爷打定了主意。喊来老八和小十二人在一旁蹲守,九王爷大摇大摆地走到黑蟒面前,招摇了几番后,装晕倒下,吸引那黑蟒靠近。

果不其然,那黑蟒见有送上门来的大半年口粮,怎会轻易放过,先是警惕地等了一段时间,见躺在地上的九爷没有半分动弹,且周围没有甚么动静后,慢悠悠地爬到了九王爷的身边,顺着他的腿一路向上缠绕。

这边的黑蟒刚缠好,一旁的老八小十瞧着时机正好,刚要动手,却半路杀出个白衣少年来。二人望了望那从灌木丛中窜出来的白昀,又望了望装死装得很投入的自家主子,面面相觑,一下僵在原地没有动作。

那黑蟒好歹也是一方霸主,瞧见突然出现的白昀非但没有退让逃跑,反而是腾空抬起了头,张开血盆大口,冲着白昀发出“滋滋”的警告声。

白昀想绕到另一边去,黑蟒见白昀突然移动,猛地也跟着扭转身子,退到白昀五步之外的地方去,这么一动,将先前一直裹在蛇身里的男子露了出来。九王爷博溢珩察觉到黑蟒的异样,也紧跟着睁开了眼,恰好跟站在自己对面的白昀对上了。

二人皆是一愣,过了一会儿,白昀最先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哥们儿,要不要搭把手?”

此时的黑蟒因着白昀出现的缘故,逐渐变得暴躁,身体左右摆动,全身加速盘旋在博溢珩的身上,开始发力,企图先绞死猎物,再集中精力对付白昀。

博溢珩察觉那蟒蛇加大了缠绕绞杀的力量,强大的压迫感,将这几日里恶战留下的各处未处理好的伤口都撕裂开,有些结痂没多久的伤口竟开始流血。

血腥味刺激得黑蟒更加癫狂,进一步缠绕,让博溢珩疼得差点没喘上气来,窒息感越来越重,眼前逐渐发黑。英明神武,威名在外的九王爷若是真的死在一条蟒蛇之下,那怕真的是要被人笑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白昀瞧见博溢珩的脸色突变青紫,脸色一凝,二话不说,抽出藏在小腿处的匕首,几步变作一步地上前一跃,迅速地躲开黑蟒扑过来的一咬,趁机闪身到它颈后,寻到它七寸处,迅速地扎了进去。

只听“砰——”的一声:

匕首撞击在蛇鳞之上,居然与之错开,黑蟒的七寸之上分毫无伤!

还来不及错愕,黑蟒反应极快地回过头,张开腥臭的大嘴,扑向白昀。

白昀再次堪堪避过,想再试一次伤那黑蟒七寸,奈何这黑蟒警惕性极高,拉开一段安全距离后,她上前一步,黑蟒便缠着博溢珩退后一步,她换个方向,黑蟒也挪一个位置。

博溢珩头晕眼花,好不容易那黑蟒在几个移动之间缠绕他的力度稍稍减弱,得以喘气,挣脱开被禁锢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把样式新奇的短刀,扔给了白昀。

白昀迅速地接过那把短刀,见了那样式,先是一愣。

就在这一瞬间,黑蟒见博溢珩在自己如此缠绕碾压之下,居然还能有所动作,恼羞成怒,加大了缚杀的力度,并且决定先解决了面前这生命力着实顽强的男子。

于是张开了大嘴,便朝博溢珩咽喉处咬去!

躲在灌木丛中的老八和小十眼皮跳了跳,冷汗直冒,但是主子打了手势,止住了他们要往外冲的动作。

只见白昀执着双刀再次冲上前,抢在那蛇口前,率先挡在了博溢珩的面前,继而借着猛扑的惯性,顺势将那两把匕首短刀猛地扎入那黑蟒冲上来的双眼,再迅速拔出。

黑蟒吃痛,甩开那黑衣男子,扭头便追向白昀。白昀借着黑蟒扑过来的势,将短刀送入它大开的咽喉之中。

下一秒,白昀便觉脸上一片温热,是那黑蟒喉间喷涌而出的腥血。

白昀将自己面上的鲜血随意一抹,朝那黑蟒一笑,眼中带着嗜血的快意。黑蟒吃痛地要往后缩,却被白昀一把按住了头部,另一只握着匕首的手又朝它的咽喉深处捅进了几分,连挖带转,生生地在那黑蟒的喉眼处,剜出一个血洞。

鲜血从黑蟒咽喉处疯狂溢出,瞬间侵染了白昀半边衣袖。

黑蟒欲闭嘴咬住白昀的手臂,白昀极快地抽出双手,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刚松了一口气,便觉身后一股劲风袭来,白昀暗道一声“不好”,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黑蟒狠甩过来的蛇尾击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老子的腰……

躺在地上的白昀痛苦地扶住自己的腰,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看向那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的黑蟒。

白昀向来不是良善心软的人,更何况是甩了她一个狗吃屎的畜生,只见她丝毫没有给黑蟒喘气的空挡,几乎是在下一秒,白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捡起跌落在地博溢珩的短刀,使了吃奶的劲儿,冲向正在挣扎的黑蟒。

只见白昀一个起跳借力,扑到那黑蟒身上,一只手将蛇头死死摁在地上,另一只手将那柄短刀狠狠地捅进了黑蟒的脑袋上方后七寸的位置。

几乎是瞬间,那把短刀的刀尖毫无阻碍地从黑蟒的下颚处穿透出来。

白昀再一个翻身,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手一抖,剑身挺直,握着剑柄,用力一捅,将黑蟒的脑袋牢牢地钉死在了泥地之上。

被钉死在地上的黑蟒尚有余气,蛇腹不停地翻转着,蛇尾痛苦地拍打着地面,激起一片尘埃。渐渐地,腥臭的黑血晕染了那一片空地,不停挣扎翻滚的蛇身也不再动弹。

见黑蟒彻底死去,白昀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一转头,才看见方才打斗时被黑蟒甩出去、已然昏迷不醒的博溢珩。

躲在灌木丛里的老八和小十看了看死透的黑蟒:好耶,今天晚饭有着落了!完全没管自己的正主九王爷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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