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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夫人已经离世了女主角有几个

顾霆琛时笙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时笙心里一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她爱了顾霆琛整整九年。她在小时候就时常跟在他后面,长大后,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他,本想着她会过的很幸福,可结婚后她才发现顾霆琛并不爱她,即使如此她想着用自己的深情感动他,可离婚后她才发现她感动的只有自己。直到死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爱的那个人从不是他,原来从开始就是错的,可是一切都晚了......

主角:顾霆琛时笙   更新:2022-10-14 1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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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霆琛时笙的女频言情小说《顾少夫人已经离世了女主角有几个》,由网络作家“顾霆琛时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笙心里一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她爱了顾霆琛整整九年。她在小时候就时常跟在他后面,长大后,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他,本想着她会过的很幸福,可结婚后她才发现顾霆琛并不爱她,即使如此她想着用自己的深情感动他,可离婚后她才发现她感动的只有自己。直到死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爱的那个人从不是他,原来从开始就是错的,可是一切都晚了......

《顾少夫人已经离世了女主角有几个》精彩片段

我做了一场梦,地点在时家别墅里,家里有我的爸爸妈妈还有顾霆琛,他们熟稔的交流着,商量着我二十三岁的生日宴会。

我站在沙发旁听见顾霆琛暖暖的嗓音道:“笙儿喜欢红色,现场就用红色的玫瑰花置扮吧,到时我亲自在现场演奏钢琴曲。”

顾霆琛神色温和,眸心散发着柔光,窗外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显得他更为的俊朗温润,我想抬手摸一摸他的眉骨,手指却硬生生的穿过他,虚无的落在半空,我慌乱无措的喊着他的名字,但他却一直不给我丝毫回应,我哭的撕心裂肺,转眼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正躺在病房里,身上穿的还是之前那件亮色的衣裙,而身侧站着的是,神情冷酷的顾霆琛。

似乎在梦里见过那般温柔的顾霆琛,眼前冷漠的他我再也承受不住,闭上眼睛淡淡的问:“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

顾霆琛垂着眼眸未答,顾董事长突然推开病房的门走进来,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顾霆琛,怒其不争道:“刚刚你摔倒脸上全都是血,吓了我一跳,要不是他为了那个女人你怎么会跑到医院里发生这种事?笙儿,你平时太纵容霆琛了,他是你老公你要好好的管束他!”

老公……

我记得我刚刚离婚了。

我抬眼看向顾霆琛,他锋锐的轮廓依旧冰冷刺骨,似乎对他爸说的话丝毫不在意,我笑开说道:“爸,我们已经离婚了。”

闻言顾霆琛的瞳孔猛地一缩,顾董事长神色也怔了怔,或许是我白天给他打过招呼,他迅速反应过来问道:“你白天刚说这事,怎么这么快……”

我抿唇,问:“快吗?顾霆琛三年前就想离婚啊,拖到现在谁也没有捞着好处,对了,我不太会做生意,时家在我的手中迟早会落没的,我留给你们吧,即使和顾家融资我也完全没有意见。”

他叹息,“你这完全就是拱手相让啊……”

我忍着腹部的疼痛起身离开了医院,顾霆琛跟随在我的身侧,我正想自己开车离开时,他开着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我面前。

我挑眉问:“你这是?”

“上车,送你回家。”

顾霆琛从没让我坐过他的车,现在离婚了更没有坐的必要,我淡淡的提醒着说:“不用,我的车也在这呢,我总不能把它扔在这里吧?顾霆琛,好聚好散,你还是用以前陌生人的态度待我吧。”

车呼啸而过,等他完全离开我才开车回了别墅,几乎是本能的去浴室泡热水澡,没到十分钟浴缸里的热水就被红色染了个遍。

子宫癌……性出血和阴道出血是常态。

而这子宫癌还是顾霆琛亲手赐给我的,他残忍的打掉了我的孩子,在我身体还没恢复的状态下又同我频繁的激烈做那事,而自己没拒绝他。

说到底身体成现在这样都是我自找的。

怨不得谁,谁也不能怨。

我疲倦的闭上了眼睛睡在浴缸里,醒来已经是清晨了,冰凉的水刺骨的寒,我起身放掉那一浴缸的血水,穿上浴袍给助理打了电话,他到我这儿拿了离婚协议书离开,晚上就给我送来了离婚证。

我失神的盯着证件,问:“另一本给他了吗?”

助理答:“嗯,亲自交到顾先生手上的。”

“哦,从今天开始公司里的所有事物都给他吧,这栋别墅你也找人收拾收拾,三个月后也帮我还给他。”我想了想,淡淡的吩咐他说:“帮我从时家财政部转五百万到我的卡上,从此我与时家再无干系。”

助理诧异,“时总,你这是……”

“去做吧,什么都不要问。”

助理离开之后,我的卡上立即到账了五百万,我起身回房间收拾了几套衣服带了些化妆品离开顾家别墅开车回到了时家。

时家别墅,昨晚还出现在我的梦中。

我站在客厅里许久,回忆着昨晚的那个梦,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切,他温柔的说我喜欢红色玫瑰,他说他要亲自为我弹奏钢琴曲。

为什么梦中的他这般美好?

我闭了闭眼,上楼躺在床上,或许是受不了腹部那一阵一阵的疼痛,我打电话让陈律师帮我找了点能麻痹神经的药。

浑浑噩噩的在别墅里待了七八天,在孤独快要掩盖我时,我终于起身拿着那张有着五百万的银行卡去了大街上。

既然没人爱我,那我自己找个爱人吧。

即使骗我,也没有关系的。

我只想拿五百万买人爱我,只需要短短三个月。


我沉默着没说话,顾霆琛执拗的目光望着我。

公交车到下一站的时候我便着急下车,他没有跟随上来,我打车回到之前那个地方,开着自己的车离开回到了别墅。

偌大的别墅里空荡荡的,我坐在沙发上发了许久的呆,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浮现着顾霆琛说的那句话,“我始终欠她一场婚礼。”

仔细算起来,顾霆琛的确欠温如嫣一场婚礼。

三年前的确是温如嫣放弃的顾霆琛,但也算是顾霆琛放弃的温如嫣。

假如温如嫣不拿那三百万离开梧城,顾霆琛也是打算跟她说分手的。

在爱情中,谁又能说谁做的对呢?

那盛大的婚礼早在三年前就该给她的。

我不过是鸠占鹊巢,现在只是一切都回到原点罢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季暖给我打了电话。

她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在梧城开了个猫猫茶馆,一进茶馆全都是悠闲的走来走去的猫咪,说起来她的茶馆一直是亏本的状态,这么多年也是靠我入股才存活到现在。

我把手机搁在耳边问:“找我什么事?”

她兴奋的说:“隔壁不是音乐会馆吗?晚上有钢琴演奏,听说是从美国回来的大师,你不是喜欢钢琴吗?现在过来我晚上就陪你去欣赏。”

我喜欢钢琴只是因为是顾霆琛弹的而已。

我低头看见桌上那张里面有着五百万的银行卡,去大街上买那份爱实在是枉然,被人当成精神病不说,还被顾霆琛他们撞见落魄的自己。

钱既然留着没用,还不如都给季暖经营茶馆。

我答应她说:“我大概一个小时到。”

我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下房间,整理的整整齐齐,又去浴室卸妆随后出来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无论何时何地自己都想要最美的状态。

最后我换了件蓝色齐膝的大衣打车去了茶馆,屋外依旧落着雪,我深深的吐了口白气,装作精神十足的进了茶馆。

季暖看见连忙放下手里的茶杯过来把我抱进怀里,笑问:“最近忙什么呢,一直不过来坐坐?”

我扯了个慌说:“都是工作上的事。”

见我给了个解释,季暖松开我道:“你自己坐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泡一杯茶,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

我找了个安静的位置抱着一只白色的猫咪坐在窗边望着街上的车水马龙,一派安详的气息。

突兀的,一个挺拔的背影撞入眼眸。

那抹背影,异常的孤傲。

我怔住,不知怎么的,眼泪静默的流了下来。

我目光几乎贪恋的盯着那抹背影,像我年少那般,悄悄的跟随在他的身后,那么的令人熟悉,激荡起我所有的回忆。

我慌乱的起身,猫咪吓了一跳跑开,我冲出茶馆四处张望着,可在拥挤的人潮中我再也寻不见那抹背影。

季暖看见我跑出来,她慌忙的追出来,见我哭的不知所措,语气担忧的问:“笙儿,你干嘛哭啊?”

我好像看见他了……

那个背影,第一次给我那么深刻的感觉。

终于和曾经那个温暖的男人重叠了在一起。

他会是顾霆琛吗?!

会吗?

可除了顾霆琛没人能给我这般感觉!

倘若他不是顾霆琛那又是谁呢?

我猛然想起顾思思口中提起的音乐会……

指的是这儿吗?

顾霆琛此刻也在这儿吗?

我抬手轻轻的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收回视线看见季暖也在哭,我惊奇的问道:“暖暖,你在哭什么?”

“笙儿,你为什么看起来总是那么难过?”

季暖张开双手抱着我,哽咽道:“你总会莫名其妙的流泪,可他在三年前已经是你的了啊。”

季暖口中的他指的是顾霆琛。

我还没有告诉她我离婚的事情。

我闭了闭眼笑说:“或许是雪太凉眼睛了吧。”

我和她一起回到茶馆,我找到刚刚被我吓到的那只白猫,轻轻的将它拥进怀里,“抱歉,刚刚吓着了你。”

它喵了一声,用脑袋轻轻的蹭着我的手背,见它如此乖巧的模样,我忍不住的笑出声道:“真乖。”

在茶馆待到晚上,季暖临时有事不能陪我去音乐会现场。

她把票塞到我怀里便着急的离开了。

我把银行卡放在她的电脑旁就去了隔壁音乐会馆。

现场人满为患,我找到自己的座位走过去坐下,旁边是一对情侣,两人低低的说着亲密的话。

女孩问他,“你什么时候娶我?”

男孩笑说:“等你长大我就娶你。”

我偏头望着他们,不过十四五岁的年龄。

听说这个年龄爱上的人一辈子都忘不掉,正如季暖。

她高二那年爱上了一个地痞流氓,那个男孩明明一无所有,不能给她稳定的生活和足够的经济,但她爱他爱的无法自拔,为他堕过胎也闹过自杀。

即便这样,季暖依旧会说她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那般爱她的男人了。

我记得她许多年前说过一句话,“那个男孩……在流里流气的外表下有一个如清风般朗月般的灵魂,我懂他的脆弱,敏感,自尊以及为了爱义无反顾。笙儿,她不比你当年认识的那个顾霆琛差劲,他甚至很有自己的想法和傲气。”

是的,那个男孩一无所有,但他有条命,肯愿意为季暖随时牺牲的命。

在季暖高三那年,他替她挡了一场车祸。

他没了,季暖的心也跟着走了。

直到现在,季暖都依旧单身。

我收回视线,心里默默地祝福这个年龄段的所有少年少女能都如愿以偿。

……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这场音乐会实在提不起我的兴趣。

就在我打算离开时,一个熟悉的旋律入了耳。

我眼眶瞬间湿润,目光错愕的望着舞台。

一架钢琴,一双很漂亮的手。

风居住的街道……

他还记得吗?

那个男人在演奏钢琴的时候那般温雅俊郎。

如多年前那般与那个温暖儒雅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曲落尽,我慌忙的离开去后台找他,但怎么也寻不见。

我好怕他离开,怕他明天过后就是别人的新郎了。

我好想见见他,想让他知道我是谁。

我在后台找了很久都没见人,最后失落的离开音乐会馆。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雪下的更密集了。

我踩着高跟鞋缓慢的走在街道上,路灯慵懒的洒在雪路上,走着走着,面前突然拖出了一个斜长的身影。

我站住,缓缓的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

我凝住呼吸,他穿着藏青色的齐膝大衣,里面配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脖子上松松垮垮的系着一条杏色围巾,与下午我见到的那个背影如出一辙。

原来我在车水马龙的街上看见的人真的是他啊……

我抿了抿唇想问他为什么要弹那首风居住的街道,但我还没来得及出口,他便弯了弯唇角,眉眼盈盈的笑着道:“小姑娘,你又跟着我……”

闻言我没控制住力道咬破自己的唇。

小姑娘……

他这是记得我了?

我湿润着眼眶颤颤巍巍的喊着,“顾霆琛。”



顾霆琛的眸子很执着的望着我,我有时候难以理解他现在这样算什么?

明明都离婚了又为何假装关心我……

我从他的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努力使自己镇定自若道:“没什么,可能是我天生缺爱吧,想着就花钱买一份爱,反正我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顿了顿,我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道:“我曾经拿时家买了跟你之间的一份婚姻,现在不过是买爱情而已。”

“那就和我谈一场恋爱吧。”

手中的包掉落在地上,我错愕的问:“你说什么?”

“我和你谈恋爱,假装爱你,宠你,把你捧在掌心,让你体会到幸福,也不会忤逆你,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直到我结婚前夕。”

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是别人的新郎,即便我再不堪,即便我在大街上随随便便找个男人,我都不愿意这个人是他,而且离婚前我给过他机会的。

况且他现在这种语气像是施舍,怜悯。

我很想要他的这份爱,很渴望,可以说宁愿粉身碎骨,但我拒绝了,可能是心底那可笑的自尊吧。

我几乎是狼狈的离开了顾家别墅,回到时家之后就一直藏在房间里,顾霆琛给我发的短信我也假装当没看见。

我没法回他那句,“你为什么要跑?”

他心里爱着温如嫣,是那女人的新郎。

如若他离婚之前这样说我一定会欣喜若狂。

但现在一切物是人非,我不需要他的怜悯施舍。

我不需要,哪怕孤独至死!

接下来的一周我都藏在时家别墅里哪儿也不去,病情越来越严重,很多时候都没有什么精神,懒懒的躺在床上就是一整天。

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直到季暖给我打了电话。

她让我陪她去乡下见陈楚生。

她说她没有勇气,害怕他拒绝。

我答应了她,约好待会见面。

似乎习惯性的,我化着精致的妆容出门,到茶馆的时候看见季暖穿着一身很素的衣服。

白体恤,蓝色牛仔裤,素颜。

与之前的她天壤之别。

我诧异,“很少见你没化妆的模样。”

季暖神情忐忑不安的说:“他没见过我化妆的模样,而且我听人说他现在的家庭条件很不好,我怕他……”

我直接问:“怕他面对你时自卑?”

她努力的笑了笑道:“我不想给他压力。”

“这样的你还是会给他压力的。”

我说的很直接,但也是现实。

陈楚生七八年前都能狠心的躲着季暖。

更何况是现在光芒四射的她?

闻言季暖沉默,随后催我去换衣服卸妆。

我没有任何反驳,找了套简单的衣服换上,季暖看见仍旧不满意,我耐心的换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她还是皱着眉不满意。

最后她妥协道:“不是衣服的问题。”

我挑眉问:“那是什么?”

她摇摇头,悲伤道:“从来都不是衣服的问题。笙儿,你的美貌是天生的,油然而生的气质怎么也遮不住,就像我……换了衣服也是一样的。”

季暖怕带给陈楚生压力,所以最近一直都不敢去见他。

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勇气却又开始退缩了。

我鼓励她说:“要不试试?”

季暖希冀的问我,“他会排斥我吗?”

“不会的,起码的礼貌他应该会有。”

想象的和现实始终是有差距的,当我和季暖充满期待的赶去小镇时最后被他的奶奶拦在门外,我们好说歹说,她才让我们进去。

那是我第一次见陈楚生,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羽绒服,坐在轮椅上的他没有双腿,目光呆滞的望着院中一棵干枯了的梅花树。

陈楚生的面容异常憔悴,脸上都是细碎的伤疤,见着这样的他,季暖没控制住自己默默的流着眼泪,我能理解她心底深处的颤抖。

季暖缓缓的走近喊着,“陈楚生。”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生怕打扰到了他。

陈楚生的神色似乎有一瞬间的错愕,他缓缓的偏过头看向季暖,目光浑浊,陌生的问道:“你是谁……”

季暖一顿,突然不知所措。

我赶紧问:“季暖你认识吗?”

他笑的像个不知世事险恶的大男孩,露出一口大白牙问:“季暖是谁?”

闻言季暖凌乱的目光看向陈楚生的奶奶,老人家叹了口气说:“他经常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了。”

陈楚生奶奶的语气中只有岁月磨下来的无奈,似乎对陈楚生这个模样已经见怪不怪。

季暖没再说什么,而是定定的望着陈楚生。

似乎想从他的双眼中找到一丝希望。

许久,季暖率先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我和她折返回了梧城,在车上季暖坚定的说:“他没傻,他认得我,我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挣扎。”

“那你……”

“他不想跟我相认。”

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回到梧城之后季暖想把茶馆转出去,我郑重的问她,“决定了吗?即便家里人不同意,谁都瞧不起他,你都想赖在他的身边?余生一辈子都照顾着一个不能生活自理的男人?”

季暖点了点头,坚定的对我说:“八年前的季暖就该死了,现在活着的这条命本来就是他的,他不认我也好,装傻也罢,这辈子我只想跟在他的身边,只要能天天见着他,陪着他,再大的苦楚我都能熬住。我甚至坚定的认为,我以后一定会幸福的,我真的会幸福的,我现在都感觉到我是幸福的,至少在知道他还活着之前,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了,不会再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可现在……笙儿,只要他陈楚生在,我季暖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幸福一词,季暖说了三遍。

但要抛下一切去追随陈楚生,钱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往后的日子里,柴米油盐酱醋茶不同于琴棋书画诗酒花样样都要钱。

我想了想,提醒她说:“一周前我在你的电脑旁边放了一张银行卡,你应该知道是我留下的,但却从未问过我密码。”

季暖抿唇,道:“我知道密码。”

闻言,我笑开道:“还是你懂我。”


一个电话不过一两分钟。

顾霆琛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神色却充满担忧。

他无奈的目光望着我。

我轻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叹息询问:“我待会要离开,你和我一起吗?”

我了然问他,“因为温如嫣吗?”

顾霆琛闭了闭眼道:“她出车祸受伤了。”

我耐心的问:“所以你要回去照顾她?”

顾霆琛沉默,但他的离开已经给了我答案。

在他离开之前我提醒他说:“我们之前有过条件的,在我们的恋爱期间你不允许去见她,你还记得吗?”

他沉呤道:“记得,所以我想……”

想问我的意见吗?

但他凭什么会认为我会放他离开?

“顾霆琛,你要离开的话我就会终止这个游戏。”

我关掉电影,起身笑说:“我不会阻止你离开的,除非你要毁约,顾霆琛,我从来没有你想的那么善解人意。”

顾霆琛眼眸默然的望着我,终究转身离开。

他离开了,我站在窗口望着楼下的那抹背影是如此的决绝。

我叹息,转身回到床上躺下睡觉。

直到傍晚顾霆琛的母亲喊我吃饭,我穿的整整齐齐的下楼,拖着行李箱站在大厅里发现庭院里都扎起雪了。

顾霆琛的母亲见我这样,温柔的问:“要离开?”

“嗯,待会的飞机,这段时间叨扰你了。”

“没事,你是我儿媳妇,这么客气做什么?”

“伯母,我和霆琛离婚有一段时间了。”

顾霆琛的母亲:“……”

她满脸怜悯,我笑问:“我可以堆个雪人吗?”

“能,要我帮你吗?”

“没事,我堆了就离开。”

我找了块雪最厚的地方开始堆雪人,因为小时候跟父母堆过,所以现在堆起来不算吃力,堆成型后我拿出行李箱里那条杏色的围巾给雪人轻轻的围上。

我转身回到大厅原本想拉着行李箱离开的,但醒目的看见墙上的照片,是顾霆琛年少时弹奏钢琴的照片,穿着一件简单的白体恤。

温润,清隽且不可方物。

之前我就发现它的存在了,经常盯着这张照片发呆,有一次被顾霆琛发现,他还困惑的问我,“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终究没忍住,我悄悄撕下了那张照片藏在衣兜里,刚走到门口顾霆琛的母亲就喊了我,我以为她发现了我偷照片的事,假装没听见快速的离开。

以至于没听见她那句,“你怎么会有澜之的围巾?”

……

我坐在飞机上头痛的厉害,睡了一觉之后还是空姐喊醒了我。

我迷迷糊糊的起身离开回到时家。

我感到全身上下都精疲力尽的,应该是堆雪人的时候受凉了,再加上身体虚弱就导致现在全身无力还发了高烧,我离开时家打车去了医院。

我的主治医生见到我,诧异问:“怎么这么虚弱?”

我点点头说:“受凉了,能输点液吗?”

“嗯,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他问。

“疼痛感很明显,下面流的血也比较多。”

医生提议说:“我还是建议你做手术。”

我笑着拒绝道:“你说过的,我是癌症晚期,即使做了手术也不会完全康复的,只是延长几个月生命而已,既然这样,做不做手术又有什么差别呢?”

而且剩下的时间我不想在医院里虚度时间。

医生叹息,道:“时小姐,我先帮你检查下身体。”

做完检查,医生把我安排到了以前的高级病房,我躺在床上脑袋晕晕沉沉的很快便睡了,醒来的时候看见窗前突然出现一个挺拔的身影。

梧城灯火辉煌,他背对着我望着窗外的霓虹,我躺在床上眨了眨眼了然的问他,“温如嫣也在这医院吗?”

他转过身,眸心漆黑的望着我道:“嗯,她就在你隔壁,我刚路过看见病房门口写的是你的名字。”

“医院是时家的,这间是我专有的病房。”

我是想告诉他我不是因为温如嫣在这儿住院我就故意出现在这儿的,完全是巧合而已。

顾霆琛忽而向我走来,嗓音担忧的问:“怎么病了?”

我之前给医生打过招呼,他不会向任何人泄露我的癌症病情。

顾霆琛问的只会是我感冒发烧的事。

“受凉了,人不舒服就来输点液。”

顾霆琛皱眉,“我白天离开时你还好好的。”

我温言道:“是我身体太差劲了。”

他问什么我答什么,似乎白天的矛盾不存在,见我这样,顾霆琛却莫名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怨我吗?”

我摇头,坦诚说:“说不上怨,懒得计较了。”

不怨,亦不会再原谅。

我和顾霆琛终归桥归桥,路归路。

我心里也感激他这几天的照顾,虽然是虚情假意的,但至少让我体会到被一个人照顾的感觉,况且那人还是我爱着的。

听见我说不怨,顾霆琛似乎还难以接受,他眸心沉沉的盯着我半晌,最终扔下一句,“如你所愿。”

如我所愿?!

一脸懵逼,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

我闭上眼睛,原本想继续睡觉的,但季暖突然给我打了电话,她恐惧的声音传来道:“笙儿救救我。”

我诧异的问:“怎么回事?”

“我在警局,顾霆琛让人关着我的。”

我到了警局才知道温如嫣出车祸是季暖造成的,我问季暖具体发生了什么,她惶恐的说:“是温如嫣逼我的,是她,当年那场车祸是她造成的。”

我懵逼问:“什么意思?”

“当年开车撞人的司机是温如嫣,她撞断了陈楚生的双腿,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了结的,我原本也不在意,可她今天找到我询问你的下落,也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顾霆琛的前任就是她!!”

我安抚她说:“别怕,然后呢?”

我抱着季暖,她哭着解释说:“我不想撞她的,可她说你抢了她的顾霆琛,现在还藏起了他!她怎么也找不到他,所以她来找我,因为我们是闺蜜,她觉得我一定知道你的下落,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然后她开始讽刺我,讽刺陈楚生,说他是断了腿的瘸子,说他什么都不会,连个男人样子都没有!我没忍住,所以我开车撞了她,说到底我也是气,要不是她我和陈楚生现在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经受这么多磨难!她的律师刚告诉我是涉嫌杀人,最起码得坐两年的牢,笙儿你帮帮我!我不能坐牢,我还要去找陈楚生,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我不想待在监狱里。”

季暖的神经快崩溃了,我抱着她哄着她说没事的,也突然明白要解决这件事还是得找顾霆琛,因为温如嫣最大的依仗就是他。

我硬抗着身体去医院找了顾霆琛。

那时他正在喂温如嫣喝粥,动作温柔,犹如那几天照顾我那般。

我闭了闭眼正想敲门进去,温如嫣眼尖率先的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我,她故意当着我的面问:“霆琛,你爱我吗?”

顾霆琛淡淡的回应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温如嫣固执的问:“那你爱吗?”

“如嫣,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他对温如嫣的心思……那就是爱了。

我忍下敲门的动作,站在走廊里等着,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顾霆琛才从里面出来,他看见我神情一怔,嗓音漠然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抿唇问:“能放过季暖吗?”

“你和她……”

“那是我闺蜜。”

顾霆琛思索了一会儿,明确的告诉我道:“我得给她一个交代,就像你受伤了我也得给你一个交代,不然她会一直跟我闹,心里也会一直惦记这事,总觉得她信任该护着她的男人却什么都没做。”

顾霆琛说的没错,他如若帮我温如嫣会跟他闹的,而且也会让自己的女人失望,他完全没有偏向我的理由,因为我不是他的未婚妻。

他的话很淡,却淡到残忍,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顾霆琛绕过我想离开,我突然冷漠问他,“就因为我没跟你闹过,所以你从不用给我一个交代吗?”

他的脚步顿住,神色从容的望着我。

“时笙,你想说什么?”

他的语气冷漠,生怕让病房里的温如嫣听到他对我的一丝温柔,我眼眶湿润的问:“顾霆琛,两年前你夺走了我的孩子我没有跟你闹,哪怕医生说我不会再有做母亲的资格我也没跟你闹!你夺走了我做母亲的资格,现在我让你放过季暖一换一可以吗?”

“时笙,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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